第66章 悲剧，无法挽回
翌日早晨。
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浓密的绿叶在露珠的沐浴下透出几分幽幽的寒意。宁静淡雅的阳光与沁人肺腑的清新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今天，曦妤的情绪好点了，至少表面看上去是。
一路上她们接收了同学们各种非议爱慕的目光，她们熟视无睹。
到了S.A班，她们陆续走进去，曦妤低着头夹在她们三个中间走进教室。
他们还没来。
她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没有昔日的兴奋开心，她面无表情的。
“妤，你没事吧？”落谣凑过去询问。
“需不需要请假？”凌筠也担忧地问。
“如果不行就不要逞强。”澜若伸手拍拍曦妤的肩。
曦妤只是微微摇头，语气冰冷地说：“没事。”
这也算没事？
“我可以的，你们不要担心。”
无奈，她们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虽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但有时还会留意一下曦妤的动静。她的表情很复杂，时而冰冷无感时而噙着一抹微笑，不管怎样都与昔日不同。
突然，教室里一阵骚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们下意识抬头看他们一眼，然后又去看曦妤一眼。
苍堇透今天也来了，精致的面孔显现出几分憔悴落寞，黑眸染上无尽苦涩，有着今非昔比的令人心疼的温柔。
曦妤只匆匆抬眸一瞥，之后低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在外人眼里她是在睡觉，但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们眼中，她只是不敢相见，害怕相见。
澜若把手抚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
曦妤的肩膀颤动了几下，慢慢平息下来。
之后，她们的心都放在曦妤身上，没有认真听讲。而曦妤呢，呈现一种很复杂的状态。她时而恬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时而冷漠地看着讲台上的喻岚老师，冷漠地看着课桌。她的一切举动都让人担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待周围人都走光时，在他们独处时，她们还是保留着原来的那种状态。
他们僵持着。
突然，在一片静谧中，曦妤起身径直往外走去，面无表情。
她们一惊，跟上去，免得她出什么事。
她们跟着曦妤来到了后花园，当她们到的时候，她正坐在绿幽幽的草地上，呆愣地盯着远处，那个曾经他们在的位置。
她们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突然，曦妤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落下。她转身抱住凌筠，在她怀里抽泣。凌筠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我……我是不是……太任性……太傻了……”她喘着气，声音沙哑，惹人疼爱。
澜若把手抚在她头上，落谣轻轻地拍着她纤瘦的肩。
她们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聆听。
“我……我以为……只要我……像你们一样……文静冷漠……他就会……喜欢我……”曦妤在凌筠的怀中抽搐。
她们这才明白，为什么曦妤今天会有这些反常的举动。
“我……我以为……我们还有可能……我们还没有……结束……”
她嘶哑的声音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听得她们的心一阵绞痛，忍不住和她一起难过。
“我……我好想念……好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可是……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们听曦妤说了很多她的心里话，她们听曦妤哭了好久，久到她们的眼眶也红了，直到曦妤从凌筠的怀中抬起头来。
“我想回家……”她说。
于是，她们回家了。
直到几天后，苍堇透提出要和曦妤谈谈。
她们知道，他是想明白了。
“小妤，他想和你谈谈。”
过了几天，曦妤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
“嗯，是时候才结束了……”她怅然地说。
不知道是指单恋结束还是指……
“小妤，不要想太多，幸福到来时要紧紧地抓住。”这是她们唯一能和她说的话。她们不能陪着她去赴约，但是她们能在远处看着她。
“嗯。”她的幸福还在吗？
下午。Dark咖啡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苍堇透面容的憔悴现在已不复存在，多了几分光亮，看上去精神多了。
可是曦妤还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恍恍惚惚的。
“对不起。”苍堇透看着她的面容，不禁心窝一绞，柔声中带着愧疚。
“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曦妤微微摇了摇头，“是我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她有些生疏的话语一下子把苍堇透的热切浇灭了。
一下子，他们陷入了沉默了。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苍堇透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进心里。
“不是，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曦妤摇着头。
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远处，她们坐着。
“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澜若说。
“嗯，同感。你看，苍堇透都没有摸过妤妤的头，没有刮过她的鼻子，没有笑……”落谣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数。
“好了，你都想些什么？总之，本来这次的成功率是90％，现在看来是50％了。”凌筠用她的商业头脑分析着。
然后她们又开始静观其变。
“丫头，我们……”苍堇透还没有说完，曦妤就开口了。
“我们是不是结束了？”
曦妤害怕，害怕从他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她宁愿自己告诉自己，也许心就不那么痛了。
苍堇透一愣，热切顿时降温到了零度：“不是。”
“难道我们之间还能做朋友吗？”曦妤反问他。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自己不能对他再有情愫，那样她宁愿默默地看着他，喜欢他。
“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在一起吗？”苍堇透有些生气地问。
曦妤一愣，没有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有点感伤有点愤慨地说，“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这不是可怜你！”苍堇透深呼吸，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用安慰我了，虽然我被你拒绝了，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曦妤也有点愤怒。
“我不是安慰你，我是认真的！”苍堇透激动地握住曦妤纤瘦的肩。
“痛……你放开我！”曦妤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苍堇透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太冲动了，马上放开手，“抱歉。”
曦妤摇摇头，恢复自己的情绪，继而说：“我不是垃圾，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不要的！”
她冷冷地说，冷漠掩饰不了她激动的情绪。
“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苍堇透要抓狂了，她今天有点偏激。
“我看不到你的心，我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曦妤冷漠地看着他。
苍堇透抓过她纤细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脏的位置，“你听见了吗？我的心在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