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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火!火!火!(2)

智园在城北,离凤凰山路不算远,的士打表十七元就跑到了。

的哥按照路牌,在“蕉林山庄”门前停车。

灰色水泥柱门,左侧挂牌:“蓉城赴云南知青活动中心”。

石板路。芭蕉林。池塘。

负责山庄管理的女经理介绍,“知青活动中心”的组织者都有工作单位,平时不在这里。但定期举行活动时,中心里很热闹。“蕉林山庄”的老板也是知青,免费提供了一层小楼,作为老知青们聚会的场所。平常山庄作为度假村经营,效益还可以。

女经理陪聂风参观了知青活动小楼。里面有一间十四五平方米大的房间,被辟作“知青资料收藏馆”。聂风独自浏览了一圈,收藏品既普通又很珍贵,有部分当年知青们劳动的黑白照片,发黄的剪报,印着毛主席头像的语录,盖大红印的返城调令等等。房屋中央立着两个玻璃橱柜,左边一个橱柜内摆放着反映知青生活的各种出版物。右边的橱柜里,陈列着《赴滇知青纪念册》小册子、《通讯录》等。还有一件军绿色摄影背心,背后印着:“蓝江知青返乡纪念”字样。

参观完小楼,女经理吩咐一个穿蓝工衣的小青年,带聂风去竹棚茶座小憩。

绕过两个池塘,见到一处长长的竹棚茶座。竹棚四周种着芭蕉,塘边有垂柳。路径旁开着各色月季。也许不是活动日,树荫下有一桌游人在打麻将,整个山庄显得宁静。耳畔可听见池塘里的蛙鸣,偶尔从墙外传来拖拉机开过的声音。

“这是竹棚茶座,里面也有知青的纪念品。”小青年说。

桌椅都是竹制的,很有特色。聂风落座,要了一杯花毛峰,十元。

四壁张贴着图片,还有成都知青重返滇西上山下乡故地的照片。一幅浅蓝色的布幔,宽一米左右,长达三十米,围在竹棚的四壁,非常特别。

聂风站起来,慢慢踱着步子。感觉到一种无声的潮涌。

默默地浏览布幔上密密麻麻的题字……是用泡沫笔急就而成的,棕色、蓝色、紫色、红色,各种颜色都有,还有沉重的黑色。各种字体、笔迹,大小间插,有的笔迹被水浸过,有的字已经褪色。那是九年前,在人民南路广场上的一次轰轰烈烈的知青图片回顾展活动留下的珍贵记录,是经历了几多风雨苦难洗礼的成都知青和他们的后代吐露的心声。

聂风掏出笔记本,一边看一边记着。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稚气的文字:

“我的妈妈是云南知青,她叫张燕——康康6月9日”

“我是支边青年的女儿,我爸爸叫刘卫东——刘薇”

“我的爸爸妈妈当年在七团三营,我最爱听妈妈讲云南的故事——周小兵”……

在蓝布幔上边处,写着巴掌大小的流利大字:

岁月在此刻显得如此凝重,

它向我们后代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下面几行深绿色的字体,是一个姓金的小学生写的,字里行间透着真情:

我看了展览,忘不了那绿绿的橡胶林,红红的咖啡豆。

我是知青的后代,我羡慕爸爸妈妈的青春!

旁边的另一处,则是粗犷的棕色笔画:

我诅咒那个时代!

我羡慕你们。

——原成都支边耿马青年,现在还在云南

聂风再向前移步,看见右上方有几行急就的紫色大字,没有落款,但其内容和文字,似在大声呐喊:

是理想?是志愿?

是流放?是欺骗?

请历史答复!

时光,历史,代代相传的中国知青故事,谁能答复留言者的这个惊叹号呢?

聂风终于在布幔左边拐弯处,发现了一条××团知青的留言:

魂系蓝江,此生永难忘!

——××团四营二连

深蓝色草体字,笔迹粗放,很有力度。

聂风凝视着这条题词,掏出笔记录。在这条题词的左下方,另有一条被水浸过、残留着水渍的字不易辨认,依稀可见“青春……愧”字样。再下边是一条绿字写的口号:“边哥精神万岁!”,落款为十团知青。

片刻之后,聂风的两眼继续在布幔上寻觅。仿佛有一种预感,在驱使着他。

目睹一片密密麻麻的题字,仿佛有成千上万年轻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有的听起来热血沸腾,有的义愤填膺,还有的天真稚嫩。这些声音汇成一股奇特的声浪,冲击着每一个中国人的良知。

一行行燃烧的字体从眼前掠过:

八年风和雨,血和泪,

曾经诅咒过,更多是难忘的回忆。

橡胶树不会忘记!

落款都有真实的名字。

最下面一条,是用红色草体大字写的,字体微斜,看上去活像一串熊熊的火焰。

青春无悔,代价太高!

聂风的感触难以言表。这八个字,钟涛念过。

走到另一角,在几段思念知青恋人的留言下面,聂风无意间发现了一段用黑色粗泡沫笔书写的题词,字体很大——

什么都可忘记!

唯我在云南的初恋,

我的爱,我的血海深仇!

笑面酋,即使你逃到天涯,

我也会找到你。

落名:“黑娃”。

读到这条像檄文又像誓言的文字,令他大为震动。

聂风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返回刚才参观的小楼。请女经理从玻璃橱柜里取出《通讯录》。

聂风从里面找到原××团四营二连的部分名单。

他在其中的一页里,发现了“钟小涛”的名字,联络地址:东城区胜利东路某家属宿舍。而在钟小涛名字的下面一行,写着“丁岚”。

没有想到,原来丁岚也是知青——而且他们是一个连队的!

第二天上午,聂风见到程晓雯。程晓雯年龄约四十五六,短发微胖,穿一件深色碎花短袖衫,人显得很干练。她的办公室不大,并列着两张写字台,倚墙立着几个银灰色文件柜,属于那种典型的公务员空间。

“我昨天去‘蕉林山庄’看了看。”聂风说。

“怎么样,有收获吗?”程女士热情地问。

“收获不小,不过还有些情况不清楚。”

“什么情况?”

“你认识丁岚吗?”

“认识,她是四营二连的。”

“钟涛呢?”

“不是太熟,他和我们在中学不是一个年级的。”

聂风问起那场大火之谜:为什么她们要从里面反缠铅丝?

有关十个女知青烧死的惨剧,据程女士说,第一个发现失火并且冲上去抢救的,是一个叫董二叔的人,他当时是村长。火灾的起因,的确是一个上海男知青晚上偷看书,但看的什么书有好几种说法。有人说他偷看的是《青春之歌》,有的说是《珍妮姑娘》,还有的文章说是手抄本《少女之心》。不过反正他看的是当时的禁书,这一点可以肯定。

“我看到一篇资料,说到八号铅丝缠门的事。”聂风问。

但这位当年的女知青宣传干事回忆说,火灾当时她不在蓝雀岭,她是和四营宣传队的人,第二天赶到蓝雀岭现场的,没有听说过铅丝缠门的事。

“你讲的肯定是传说啰。”她说。

“会不会当时有人封锁了消息呢?”

“恐怕不会。”

“现在还能不能找到火灾时在现场的人?”

“这个很难,都过了快三十年了……”

据说当年在蓝江的成都知青陆续返城后,一些幸运儿上了大学,大部分人进了工厂,各奔东西。八年的知青岁月,让他们失去了最宝贵的青春时光,也失去了许多辉煌的机会。回城后大部分人在社会的底层讨生活,如今又陆续遭遇了下岗的命运……经历过蓝雀岭大火之劫的人,只有少数几个还在。

“我很希望能采访一个当事人。”聂风说。

程女士想了想,告诉了聂风一个名字。

“她叫何小琼,当年是四营二连的文书,蓝雀岭大火时她在场。回城后在前进皮鞋厂搞过劳资,不过大家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接下来的日子,聂风跑了一趟绵阳,完成了电视大王的采访。其他时间都在寻找这个叫何小琼的当事人。

打114询问,电话里答复:“对不起,前进皮鞋厂没有登记。”

再问160咨询台,接话员说了一个号码,可一直打不进去。偶尔打通了,也只听见传真机的待机声。每次都这样。

后来聂风辗转打听到前进皮鞋厂的地址:二环路北三段×号。聂风蹬着自行车到北门,在荷花池、北三段、北四段一带转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北三段×号”。这条街见到的最小号码为21号,是一家仓库的大门。右边连着一排高档家用陶瓷精品商场,一直到十字路口。对面就是北四段了。难道“北三段×号”和前进皮鞋厂一道从人间蒸发了?

无奈之下,聂风拨打荷花池派出所电话询问。

得到答复:“我们只管市场里头,不管外面。你可以问问肖家村派出所。”

拨通肖家村派出所,对方回答得更干脆:“北三段×号?不晓得。我们这里都二百多号了!”连“土地菩萨”都不晓得,恐怕是没辙了。

晚上,聂风上网查找。在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第四批吊销企业名单中,终于查到了“前进皮鞋厂”的名字。原来这个皮鞋厂几年前已经倒闭了!真有点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意味。那座气派的陶瓷精品商场大楼,大约就是在皮鞋厂的废墟上建起来的。

费尽了一番周折,最终也没找到“何小琼”。

几天过去了。在几乎要放弃时,聂风在报上意外读到一篇报道。

这篇文章题为《下岗夫妻妙剪生花》。说的是一对下岗夫妻自强不息,发挥剪纸特长,赢得了众多客户的青睐,最后名声远播海内外,连日本客商都找上门来订货。报道中提到一个线索:这对下岗夫妻,男主角原本是前进皮鞋厂的职工。聂风立刻拨通报社的电话,联络上写这篇报道的记者,进而问到了那位先生的家里电话。

正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以后,根据那位“剪纸丈夫”提供的地址,聂风终于在互助路一处宿舍大院的收发室见到了何小琼女士。

“你是咋个找到我的哟?”

“是程晓雯介绍的。”

何女士戴副眼镜,穿着圆领花衬衫,说话很斯文。下岗后她担任了社区工作,是个忙人。

“哦,是鸭儿!”

这“鸭儿”大概是程晓雯的绰号。据说当年知青们每人都有绰号,有人因为绰号响亮大家反而忘了他(她)的真名。

就在收发室五六平方米的小屋里,她和聂风聊起了尘封的往事。提起那场惊心动魄的大火,她平静的脸上透出一丝悲凉。

“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关于失火的起因和过程,她讲的情况与程晓雯提供的基本一致。何女士说她住在第二间茅屋,里面一共有七个女知青。被烧死的十个女知青,都住在第三间茅屋里。那间屋子要大一点,在熊熊大火中房门没有打开,最后酿成了惨剧。

“有没有听说铅丝缠门的事?”聂风打听。

“好像没听说用铅丝……”这位当事人说。

据何女士回忆,那天夜里她睡得比较早。因为白天干活太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到半夜觉得身上发热,睁眼一看火燃起来,已窜上屋顶。燃着的茅草直往下掉。外面闹嚷嚷的,一片混乱。老职工忙着抢财物,救小孩。知青们首先就救女同学,没考虑东西。当时场面很乱,她看见同室一个姓黄的同学在翻篱笆。几个女同学跑出去后,又跑进来。因为身上只穿了短裤、乳罩,感到害羞。男的都赤膊,嚷着叫女知青快往外逃。整个大火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时是哪个救的哪个都记不清了。

何小琼说她推倒竹墙往外跑,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她的右臂、额头都烧伤了,连夜被人抬到县城医院。现场后来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为什么第三间屋房门被堵死了喃?”

“也许是用板凳顶的,在惊慌中门打不开。”

“门抵死了?”

“这样安全些嘛。”

“是怕晚上有人摸进去?”聂风盯着她问,“究竟怕什么人呢?”

何女士迟疑了一下,说: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有的事不好说……”

她似乎不愿深谈。

关于起火的原因,何女士说那个上海男知青偷看的书,不是杨沫的《青春之歌》,也不是《少女之心》,而是德莱塞的《珍妮姑娘》。她头一天还看见这个“阿拉”偷偷看这本书。

这时,有两个住户进来交有线电视费。

交谈停顿了一会儿。待住户走后,聂风问她:

“何女士认识丁岚吗?”

“认识呀,我们是同班同学,外号‘傻妹儿’。”何女士笑道,“她也住在第二间屋,是最后一个逃出来的。”

“她烧伤没有?”

“没有。都说她傻人命大。”

“那钟小涛你认识吗?”

“也是四营二连的。你怎么会问起他来?”

“听说丁岚是他的女朋友。”聂风佯装知情。

“不是,钟小涛的女朋友叫夏雨虹,是我们连的美人。”

何女士说,夏雨虹是全团最漂亮的女孩,又多才多艺。她和钟小涛非常好,但后来两人分手了。不知他们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大伙儿都替钟小涛惋惜。

聂风从她那里了解到不少钟小涛的情况。钟小涛父亲去世早,是得肺癌死的。母亲是子弟校的老师,含辛茹苦地把兄妹俩拉扯大。在钟小涛刚进中学时,母亲因为积劳成疾,也撒手而去。兄妹俩成了孤儿,相依为命,平日靠远房的一个姨妈接济。夏雨虹和钟小涛是同班同学。他们都是成都锦城中学的学生,钟小涛和夏雨虹是72级初三班的,妹妹钟杏和丁岚同班,比他们低两年。1971年去云南的成都知青,多为属蛇、十七岁,也有属马的、十六岁,最小的就是钟杏,她属羊。钟小涛非常疼爱他的小妹妹。在学校里钟小涛就以好斗闻名,有点天不怕地不怕。谁要是敢欺负钟杏,他绝不会饶过对方。

“钟小涛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聂风问。

“钟小涛人长得黑,大家都叫他黑娃。”

何女士不经意地说。

“你说他的外号是‘黑娃’?!”聂风震惊。

“是的。”何女士点头。

原来那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就是钟涛!

“烧死的十个女知青中,年龄最小的就是钟杏,只有十五岁!”

女士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聂风神情黯然。

据何女士说,丁岚一直暗暗地喜欢着钟小涛。丁岚的哥哥叫强子,和钟小涛从小学就同学,是钟小涛的铁哥们。那场大火发生前一天,强子突然失踪了。

“四营二连的连长叫什么名字?”聂风问。

“胡子浩。”

当晚,聂风给小川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有重大发现——

小川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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