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家属请节哀,病人没有事情已经取出子弹让她慢慢恢复就好了。千万不要刺激到她,还有一件喜事……她怀孕了。好好照顾她吧。”
医生拍了拍薛母的肩膀交代道,他瞥了一眼满脸威严的男人。莫沉渊皱起了眉头,薛母喜极而泣中有些惊愕女儿的怀孕。
而莫沉渊清楚的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薛飞,施骁跟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莫沉渊实在不忍心再丢给薛母一个重磅炸弹了。
听到薛飞没有事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让母亲推着轮椅离开了。好在母亲今天没有犯病,他也是时候把母亲接回去,请个陪护好好照顾她了。放在医院着实让他不安心。
薛建国在监狱里,被警察严刑拷打,他们不管曾经他有多么的辉煌,面对他只是对待一个犯人。而薛建国也很有骨气,他挺直腰背一个字也不说,拳头被握紧了。
“还挺有骨气的,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一个警察用电棍上去,薛建国浑身震动着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突然他一个激灵,反被动为主动,紧紧的抓住警官得肩膀,激动的眼神都变得残忍起来,“我女儿怎么样了?快,告诉我,我女儿有没有事?”
如果薛飞出了什么事,他根本没法像在天上的父母交代。他死不瞑目的,这一切都是莫沉渊害得。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竟然败在了一个晚辈手里。
“干什么,坐下!”两个警官上前把他压制住,让他坐了下来。薛建国没有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起来。
飞飞,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罪有应得,你一定不要有事!监狱里不时发出哀嚎声,他们终归是要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季如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对昨天的事情还有些后怕,浑身酸痛令她无法动弹。她忍着痛想要坐起来,叶斯年及时出现在房间里了。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过去扶她,现在的季如风极其脆弱。她心里还是很担心莫沉渊,可是这些事情一直被她埋藏在心里。
“你这是干嘛呢,这几天你要好好调养调养身体,我已经跟导演请过假了。”叶斯年叹了口气,他索性就在隔壁房间住了下来看护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离开一步都会出事。
季如风皱眉,这次又给他们添麻烦了,她尴尬的轻咳两声,“那个……对不起啊,还有斯年,谢谢你。”
千言万语都不如一句感谢,尽管她知道并没有什么用。季如风把头低了下来,叶斯年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碗,是他煮的小米粥,他轻轻吹了口气喂她,“你跟我客气什么,如风,五年前我就说过我愿意跟你一起照顾小宝。”
他眼神里的坚定吓坏了季如风,她讪笑着绕开话题,突如其来的表白令气氛沉重了起来,季如风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真的要一直逃避下去吗?
“斯年,等我好了,把这部戏拍完我们出去玩玩吧。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也想去透透气。”她心里就像有颗石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叶斯年重重的点头算是给她的承诺。
现在季如风更加依赖叶斯年,就像亲人一般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彼此。叶斯年一勺一勺喂着她吃饭,季如风乖乖的吃着,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妻般甜蜜。季如风心里暖暖的。
外面的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天色昏暗,屋子里灯火通明。
薛母现在只剩下女儿了,她连夜守候在女儿的床边等着她清醒过来。半夜的时候,薛飞的手动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
她的眼睛幽幽的睁开了,她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样子,哪怕是抬手都没有力气。她这是又活了过来了吗?薛飞撇头看到母亲在床边睡着了,她没有力气下床帮母亲盖被子。
刚想翻身却撕扯到了伤口让她龇牙咧嘴,薛母醒了过来。她看见女儿醒了,一脸高兴的凑了过去。“飞飞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妈,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呢?他有没有事?”此刻回忆在薛飞的脑海里涌出来,她开始担心自己的父亲。
她不怪父亲,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薛母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痛哭流涕,这几天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飞飞,你爸爸他被警察抓走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妈妈就只剩下你了。飞飞你千万要快点好起来啊。”
她不知道怎么去托关系救薛建国,等女儿好起来了再一起去派出所。薛飞难以置信脑子里一直“嗡嗡嗡”作响,后面薛母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她一定要像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总是心里万分悔意此刻已全然来不及了。突然肚子感觉一阵疼痛,她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薛飞猛的捂住肚子,薛母担心的弯腰扶住她,“飞飞,怎么了?你没事吧?”她想要按下护士铃喊护士进来帮忙查看,被薛飞阻止住了。
“妈,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难受。”薛飞摆摆手,她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飞飞,现在一定要当心,医生说你怀孕了。如果你想留住莫沉渊那小子就一定要抱住孩子。”薛母自顾自的觉得薛飞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莫沉渊的,她虽然有些痛恨他,但是他却是女儿的一生所爱。她还是要选择尊重她。
薛飞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她顿时看了看肚子又求证的看向母亲,想让她替她解答。薛母还是按下了护士铃,还是来检查一下比较好。
“妈,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薛飞心里“咚咚咚”的跳动着,她反倒不希望自己怀孕,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飞飞,你怀孕了,你也要当一个母亲了。”薛母喜极而泣。她以为此刻女儿的心里也非常高兴。
薛飞脑子就像炸开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现。直到护士帮她检查完身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护士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薛飞的手紧紧的握住母亲的胳膊,薛母不知所措。她把女儿的手放回被子里怕她着凉了,替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拍拍她胸脯像小时候一样哄她入睡,“睡吧,孩子。有什么事都交给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