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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窗外(20)

“我应该回去了,要不然妈妈更会怀疑了。”她振作了一下,“我身上有酒味吗?希望妈妈闻不出来。”

“我送你回去。”康南说。

走到外面,清新的空气使她精神一爽。到了校门口,她叫了一辆三轮车,转头对康南说:

“别送我,我自己回去!”站在那儿,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康南,一会儿,终于说:“康南,我真的不再来了!”

“你还会来的!”康南说,握紧她的手。

“不怕我毁了你?”她问。

“只怕我毁了你!”他忧郁地说。

“康南,记得秦观的词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江雁容跨上了三轮车,对康南挥挥手,“再见,康南,再见!”

三轮车迅速地踩动了,她回头望着康南,他仍然站在那儿,像一株生根的树。一会儿,他就只剩下个模糊的黑影,再一会儿,连影子都没有了。她叹口气,坐正了身子,开始恐惧回家后如何编排谎话了。她用手按按面颊,手是冷的,面颊却热得烫手。

在路口,她叫车子停下,下了车,她迅速地向家中跑去,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按了铃,来开门的是雁若,她望了姐姐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奇异的怜悯和同情。她紧张地走进家门,江太太已经站在玄关等她。

“你整个下午到哪里去了?”江太太板着脸,严厉地问。

“去找周雅安。”她嗫嚅地说。

“你还要对我说谎,周雅安下午来找过你!”

江雁容语塞地望着母亲,江太太脸上那层严霜使她害怕。在江太太身后,她看到了父亲和江麟,江仰止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正默默地摇头,望着她叹气。江麟也呆呆地望着她,那神情就像她是个已经死去的人。恐惧升上了她的心头,她喃喃地说:

“怎么,有……什么……”

“今天爸爸到大学联考负责处去查了你的分数,”江太太冷峻地说,“你已经落榜了!”

江雁容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她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眼前父母和江麟的影子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她仰首看看天花板,喉头像被扼紧似的紧逼着,她喃喃自语着:

“天哪,你竟没有给我留下一条活路!”

说完,她向前面栽倒了过去。

拾壹

ELEVEN

人不怕失败,只怕灰心。

“我从何处来,没有人知道,我往何处去,没有人明了!”江雁容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一整天,她没有吃,没有喝,脑子里空空洞洞,混混沌沌。可是,现在,这几句话却莫名其妙地来到她的脑中。是的,从何处来?她真的奇怪自己的生命是从哪里来的?生命多奇妙,你不用要求,就有了你,当你还在糊糊涂涂的时候,你就已经存在了。她想起父亲说过的顺治皇帝当和尚时写的一个偈语中的两句:“生我之前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她也奇怪着谁是她,她是谁?“十九年前的我不知在哪里?”她模糊地想着,“一百年后的我又不知道在哪里?”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她定定地望着那块水渍。“为什么我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呢?我愿意做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江雁容!”天早已黑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灯上的白瓷小天使仍然静静地站着。江雁容把眼光调到那小天使身上,努力想集中自己的思想,但她的思想是紊乱而不稳定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她想。“但我不是李白,我是无用的,也没有可以复来的千金!”她翻了个身。“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这是《圣经》里的句子,她总觉得这句子不大通顺。“人死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灵魂离开躯壳后大概可以随处停留了。人的戒条大概无法管灵魂吧!”她觉得头痛。“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躺在床上?是了,我落榜了!”她苦涩地合上眼睛。“为什么没有发生地震、山崩或陆沉的事?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变动,那么我的落榜就变成小事一桩了!”

有脚步声走进屋子,江雁容没有移动。是江太太。她停在床前面,凝视着面如白纸的江雁容。然后,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雁容。”她的声音非常柔和。

江雁容把头转开,泪水又冲进了眼眶里。

“雁容,”江太太温柔地说,“没有人是没经过失败的,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振作起来,明年再考!起来吧,洗洗脸,吃一点东西!”

“不,妈妈,你让我躺躺吧!”江雁容把头转向墙里。

“雁容,我们必须面对现实,躺在床上流泪不能解决问题,是不是?起来吧,让雁若陪你看场电影去。”江太太轻轻地摇着江雁容。

“不!”江雁容说,泪水沿着眼角滚到枕头上。“为什么她不骂我一顿?”她想着,“我宁愿她大骂我,不愿她原谅我,她一定比我还伤心还失望!哦,妈妈,可怜的妈妈,她一生最要强,我却给她丢脸,全巷子里考大学的孩子,就我一个没考上!哦,好妈妈,你太好,我却太坏了!”江雁容心里在喊着,泪水成串地滚了下来。“你一定伤心透了,可是你还要来劝我,安慰我!妈妈,我不配做你的女儿!”她想着,望着母亲那张关怀的脸,新的泪水又涌上来了。

“雁容,失败的并不是你一个,明年再考一次就是了,人不怕失败,只怕灰心。好了,别哭了,起来散散心,去找周雅安玩玩吧!”

周雅安!周雅安和程心雯都考上了成大,她们都是胜利者,她怎能去看她们快乐的样子?她闭上眼睛,苦涩地说:

“不!妈妈!你让我躺躺吧!”

江太太叹了口气,走开了。对于江雁容的失败,她确实伤心到极点,她想不透江雁容失败的原因。孩子的失败也是母亲的失败!可是,她是冷静的,在失望之余,她没忘记振作雁容是她的责任。看到雁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使她心痛,想起雁容的失败就使她更心痛。走到她自己的桌子前面,铺开画纸,她想画张画,但,她无法下笔。“无论如何,我已经尽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别的母亲消磨在牌桌上,孩子却考上大学,我呢?命运待我太不公平了!”她坐在椅子上,望着画纸发呆,感到心痛更加厉害了。

江雁容继续躺在床上,她为自己哭,也为母亲哭。忽然,她面前一个黑影一闪,她张开眼睛,惊异地发现床前站的是江麟,自从诬告一咬的仇恨后,他们姐弟已将近一年不交一语了。

“姐,”江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考不上大学又不是你一个,那么伤心干什么?喏,你最爱吃的牛肉干!是雁若买来请你的。爸爸问你要不要去看电影?《理想警察》!是个什么英国笑匠诺曼·威斯顿演的,滑稽片,去不去?”

江雁容呆呆地看着江麟和那包牛肉干,心里恍恍惚惚的。突然,她明白全家都待她这么好,考不上大学,没有一个人责备她,反而都来安慰她,她又想哭了。转开头,她哽咽地说:

“不,我不去,你们去吧!”

弟弟妹妹去看电影了,她又继续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我对不起家里的每一个人,我给全家丢脸!”她想。又联想起母亲以前说过的话:“我们江家不能有考不上大学的女儿!”“你考不上大学不要来见我!”她把头埋进枕头里,觉得有一万个声音在她耳边喊:“你是江家的羞耻!你是江家的羞耻!你是江家的羞耻!”

有门铃声传来,江太太去开的门,于是,江雁容听到母亲在喊:“雁容,程心雯来看你!”

立即,程心雯已经钻进了她的房里,她跑到床边喊:

“江雁容!”

江雁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又来了。

“你不要这样伤心,”程心雯急急地说,“你想想,考大学又不是你一生唯一的事!”

不是唯一的事!她这一生又有什么事呢?每一件事不都和考大学一样吗?哦,如果她考上了大学,她也可以这样的劝慰失败者。可是,现在,所有的安慰都变得如此刺心,当你所有的希望全粉碎的时候,又岂是别人一言半语就能振作的?她真希望自己生来就是个白痴,没有欲望,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那么也就没有烦恼和悲哀了。但她却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江雁容,别闷在家里,陪我出去走走吧!”

“不!”

“我们去找周雅安?”

“不!”

“那么去看电影。”

“不!”

“江雁容,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人生要看开一点,考大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如果我考上了,我也会这么说。江雁容想着,默默地摇了摇头。程心雯叹了口气,伏下身来低声说: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吗?”

江雁容又摇摇头。忽然拉住程心雯的手。

“程心雯,你是我的好朋友!”

程心雯眨着她的眼睛,笑了笑。

“始终我们都很要好,对不对?虽然也孩子气地吵过架,但你总是我最关心的一个朋友!”她伏在江雁容耳边,低低地说,“早上我见到康南,他问起你!”

康南!江雁容觉得脑子里又轰然一响。考大学是她的一个碎了的梦,康南是另一个碎了的梦。她把头转开,眼泪又滚了下来。

三天之后,江雁容才能面对她所遭遇的问题了。那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她落榜后第一次走出了家门。站在阳光普照的柏油路上,她茫然回顾,不能确定自己的方向。最后,她决心去看看周雅安,她奇怪,落榜以来,周雅安居然没有来看她。“看样子,朋友是最容易忘记被幸福所遗弃的人!”她想,这是勃朗特在《简·爱》中写的句子。走出巷子,她向周雅安的家走去,才走了几步,她听到有人叫她:

“江雁容!”

她回过头,是叶小蓁和何淇。她们都已考上台大。

“我们正要来看你。”叶小蓁说。

“我刚要去找周雅安。”江雁容站住了说。

“真巧,我们正是从周雅安家里来的。”何淇说。

“她在家?”

“嗯。”叶小蓁挽住了江雁容,“我们走走,我有话和你谈。”

江雁容顺从地跟着她们走,叶小蓁沉吟了一下说:

“周雅安告诉我们,康南毁了你,因为他,你才没考上大学,是吗?”

周雅安!江雁容头昏脑涨地想:“你真是个好朋友,竟在我失败的时候,连康南一起打击进去!”她语塞地望着叶小蓁。何淇接着说:

“周雅安告诉我们好多事,我真没想到康南会在你本子里夹信来诱惑你,江雁容,你应该醒醒了,康南居然这样无耻……”

“周雅安出卖了我!”江雁容愤愤地说。

“你别怪周雅安,是我们逼她说的。”叶小蓁说。

“她不该说,那些信没有一丝引诱的意思,感情的发生你不能责怪哪一方,周雅安错了!她不该说,我太信任她了!”江雁容咬着嘴唇说。

“江雁容,我们在学校里那么要好,我劝你一句话:躲开康南,他不是个君子!”叶小蓁说。

“你不是最崇拜他的吗?”江雁容问。

“那是以前,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道德面孔全是伪装呀!现在想起来,这个人实在很可怕!”

“我知道了,小蓁,你们放心,我会躲开他的!”

和叶小蓁她们分了手,江雁容赶到周雅安家里,劈头就是一句:

“周雅安,你好,没忘记我是谁吧?”

“怎么了,你?”周雅安问,“怪我没去看你吗?我刚生了一场病。”

“周雅安,你出卖了我!你不该把那些事告诉叶小蓁她们,你不该把我考不上大学的责任归在康南身上!”

“难道他不该负责任吗?假如你不是天天往他房间里跑,假如你不被爱情冲昏了头,你会考不上大学吗?”

“周雅安,我太信任你了,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不足信赖的朋友!”

“江雁容,”周雅安困惑地说,“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我是来找你吵架的,”江雁容一肚子的伤心、委屈全爆发在周雅安的身上,“我来告诉你,我们的友谊完蛋了!”

“你是来宣布跟我绝交?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是的!为了这一点小事!我母亲常说:‘有朋友不如没朋友。’我现在才懂得这意思!周雅安,我来跟你说再见!我以后再也不要朋友了!”说完,她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向大路走去。

离开了周雅安的家,她觉得茫然若失,搭上公共汽车,她无目的地在西门町下了车。她顺着步子,沿着人行道向前走,街上全是人,熙来攘往,匆匆忙忙。但她只觉得孤独寂寞。在一个电影院门口,她站住了,毫无主见地买了一张票,跟着人群涌进戏院。她并不想看电影,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刚刚坐定,她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声音在说:

“看!那是江雁容!”

“是吗?”另一个声音说,显然是她们的同学,“在哪儿?康南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别糊涂了,康南不会跟她一起出入公共场合的!”

“你知道吗?”一个新的声音插入了,“江雁容是江仰止的女儿,真看不出江仰止那样有学问的人,会有一个到男老师房里投怀送抱的女儿!”

“据说康南根本不爱她,是她死缠住康南!”

完了!这里也是待不住的!江雁容站起身来,像逃难似的冲出了电影院。回到大街上,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天!我该怎么办?”

靠在电影院的墙上,她用手紧紧压着心脏,一股冷气从她胸腔里升了上来,额上全是冷汗。她感到头昏目眩,似乎整个大街上的人都在望着她,成千成万只手在指着她,几个声音在她耳边狂喊:

“看哪,那是江雁容!那个往男老师房里跑的小娼妇!”

“看到吗?那个是江仰止的女儿,考不上大学,却会勾引男老师!”她左右四顾,好像看到许许多多张嘲笑的脸庞,听到许许多多指责的声音,她赶快再闭上眼睛。“不!不!不!”她对自己低声说,拭去了额上的汗,踉跄着向大街上冲去。

“给我一条路走,请给我一条路走!”

她心里在反复叫着,一辆汽车从她身边紧擦而过,司机从窗口伸出头来对她抛下一声咒骂:

“不长眼睛吗?找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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