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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水库(2)

“那天真冷啊!她嫌冷,不干……”

“你没开暖气?”

“当然开了。”伍庆海说,“我把车开到一条水渠边上,当时天已经黑了……”

陆棋和乔琳的第一次却是发生在夏天。陆棋把乔琳约出来喝咖啡,乔琳说:“那天吃饭时我就看出来了,你想要我。”喝完咖啡,他们就去隔壁的酒店开了房。

伍庆海的艳遇让车里越来越暖和。他两眼盯着前方,讲的故事却不断走回头路,仿佛发生在春天或者夏天。“谢婷从家里跑出来,正好给孩子断奶。”他又扭了扭脖子。“我过去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她会那么疯。”他好像要打一个口哨,却只吹了一口气。“她喷了我一身奶,我都不敢回家……”

车里有一点闷,陆棋突然又有了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就把车窗摁开一道小缝。还好,伍庆海前不久把烟戒了。

“今天我本来想把谢婷带上,但我害怕你把她拐跑了。”

陆棋把车窗摁开一半,掠过的风声并不响亮,他还是摁了上去。

伍庆海接着说:“这回去马谷,美女统统归你。”

“你让老金给报纸组织一个专版。”

“钱当然要,美女也要。”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车窗并没有关严,风声很匀和。一辆黑色宝马超到前面,很快就跑不见了。陆棋突然说:“刚才在加气站,我看见老情人了。”

“加气站工作人员?”

“开车去加油的。”

“没说话?”

“她没看见我。”

“漂亮?”

“当然,大美女。”

陆棋胡乱编了一个故事。也不算胡乱编的,事情还是有的,只不过张冠李戴。“三年了,我都快把她忘了。”他也扭了扭脖子。“她就在前面,开一辆红色宝马。”

伍庆海立即来劲了,车跟着快起来。他说:“我们追上她,让她跟我们去马谷。”

陆棋把车窗摁严实了。

伍庆海问:“开宝马,富婆吧?”

“演员,电视剧演员。”

陆棋前几年采访一个电视剧组以后,还真和一个女配角好过一阵。他对伍庆海吹嘘那女人床上功夫如何了得,突然想起来这是说到了乔琳身上。“她为我堕过胎。”这更是没有的事。乔琳也没为他堕过胎。

两个人胡乱说着,车不知什么时候又减速了。伍庆海又说到了谢婷。“她已经长胖了。”手机叫了,他抓起来看一眼,丢回原处。“生了孩子的女人,有几个不胖的?”手机还在叫。“她毕竟比我小二十一岁,这还说得过去。”他停了说话,直到手机断了气。“她现在不爱文学了,爱钱。”

“你付钱了?”

“嘿,你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陆棋一口咬定那条水渠不真实。他说他熟悉那一带,那里并没有什么水渠。这让伍庆海很委屈,他甚至说出了修建水渠的具体时间,就像要还谢婷一个清白。陆棋并不知道省城郊外哪儿有水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是要给那个半真半假的女配角找一个配角。他大概已经适应不了真实,所以时不时要把现实修改一下。前几天他还在电话里对伍庆海抱怨报社内部的事,这会儿要是伍庆海问起来,他或许会说他的单位非常和谐。伍庆海最好也不要拿乔琳来说事,弄不好他会说乔琳就要和前夫复婚了。当然,他不会和伍庆海一路别扭到马谷。车已经进入山区,山坡上的一户农家正在挂红灯笼,他扭头看了看,不再吱声。不一会儿,车也不吱声了,因为前面堵上了。

车阵看不见头,恐怕出车祸了。

5

伍庆海对陆棋说:“红色宝马大概也没跑脱。你不到前面去,给女演员说说戏?”

陆棋下了车。他突然想撒一泡尿。他已经在加气站撒过了,一泡尿憋到马谷本不该有问题。看来心情一乱,什么都乱。

这里是一个山坳,高速公路从山腰拉过去。下方有一户人家,土墙房子,烟囱冒着若有若无的烟。院坝边上有几棵树,树之间晾着衣服,一件红色的外套格外显眼。看不见人,也看不见鸡鸭什么的。一条黄狗在房后慢悠悠走着,突然把一条后腿跷起来。这让陆棋想起了老家,他的家乡也在山区,但自然条件比这里好一点。要不是这条高速公路,他怎么会上这儿来看一条黄狗撒尿,他自己却找不到撒尿的地方。一边是陡坎,一边是峭壁,隔在中间的车一辆衔着一辆。他紧挨着防护栏朝前走时,回头望了望,隐约看见伍庆海躲在车里打电话。冷风挟着金属和汽油的味儿扑面而来,他闻不到一点泥土的气息。一个年轻女人在旁边的小车里给孩子喂奶,他赶紧扭过头,想了想谢婷喷到伍庆海身上的奶水,突然有点恶心。

这时候,他看见了水库。

水库在山脚,在远处,只露了一角。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水库了,但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水库,而不是堰塘。水是碧绿的,给周围的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亮光。他看看天,没有太阳,但心里有一点暖意升起来。他再把目光投向水库,仿佛看见那一汪碧绿荡起了涟漪,恶心的那点感觉就一丝一丝散了。

水库突然探出一角来,陆棋张望一会儿,就有点恍惚了。

那么,在山那边,水面像一个葫芦。水面狭窄的尽头有一面山坡,山坡上散落着几户人家,其中一家门前有一棵高大的核桃树,房后有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那儿不是他的老家,而是一个遥远的梦境。一个刚过门不久的漂亮小媳妇,在核桃树下洗了头,然后,在松树林里,让满身的香气灌醉了他……

陆棋从恍惚中出来,突然想起来前方并没有什么女演员。他转身走回来,看见伍庆海还在打电话,一脸古怪的笑。他在车外站了一会儿,等伍庆海说完电话,上了车。

“看见女演员了?”伍庆海问。

“看见舞台了。”

伍庆海叫一声“好”,仿佛陆棋刚念了一句精彩的台词。他听出来了,陆棋的气已经顺了。他正要拿出写散文的本事把台词接上,陆棋敲一敲车窗玻璃,然后朝外面指一指:“看见水库了吗?”

“什么?”伍庆海探头看一眼,然后仰靠在椅背上。“有什么好看的?”

那一汪水被车窗玻璃模糊着,若有若无。陆棋说:“我修过水库,上大学前。”

伍庆海望着横在前面的卡车屁股,问:“有故事?”

陆棋吃了一个橘子,然后讲故事。故事很简单,因为他没有往里面掺一点假。故事的女主角叫柳春燕。过了二十几年,他才知道,那个漂亮的小媳妇还在那儿。

“当时你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伍庆海认为故事不真实。“那么紧张,你怎么会去修水库?”

“我跟语文老师赌气,不想上大学了。”陆棋说,“语文老师是个女的,还没结婚,现在想来她一点都不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就迷上她了。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却把我叫到办公室……”

“早熟,早熟啊!”

“我爹当时生病,没去水库工地。我妈我姐姐当时在生产队的养猪场养猪……”

“我知道了,要不是柳春燕,你就让那水库淹了。”

“柳春燕从外地嫁到我们村不久,我还不认识她。”陆棋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她男人在县城里的棉纺厂上班,当时,只有她那么漂亮的乡下女子,才会高攀上一个工人。”他隔着车窗玻璃望着,水库好像不见了。“那水库离我们村十几公里,修好以后,水会顺着水渠流过去。”他收回目光,看着下方的人家。“山坡上有几户人家,住满了外村来修水库的民工……”

陆棋当时成了葫芦沟水库工地上的新闻人物。柳春燕并不在工地,而是在那户人家为民工做饭,不给陆棋一点好脸色,仿佛他是来要饭的。第三天,晚上工地上有文艺演出,天没黑就收工了。吃过晚饭,陆棋看见柳春燕在核桃树下面洗头,以为她要登台演出。陆棋对伍庆海说:“她洗头的样子美极了。”

“女人洗头,有什么好看的?”

“石头砌的洗衣台上放了一盆热水,她那好看的身段起起伏伏。”陆棋拿起一个橘子。“她穿一件红色毛衣。当时在乡下,只有工人家属才会有一件毛衣。”橘子的红色晃着他的眼睛。“当时也就眼下这时节,很冷,但我觉得浑身发热。”车早已熄了火,但还存着一点暖气。“天快黑了,细细的水声送来一缕热气,还有一缕香气。”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橘子的香气。“那是香皂的香气。”他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把橘子放下。“当时在乡下,大概只有工人家属,才会随身带着香皂……”

“别挖苦我们工人。”伍庆海一边听着,一边胡乱地摁着手机。

“天黑了,汽灯在工地上亮起来,民工都到工地上去了。我不想去看什么演出,或者,我在等柳春燕,因为她还在灶房里忙着……”

“直奔主题吧。”伍庆海打断他。“你们是怎么到松树林去的?”

“我刚才说了。”陆棋顿了顿。“她看见了我,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叫我跟她走,我就乖乖地跟着她到松树林里去了。”

柳春燕劈头盖脑把陆棋骂了一顿。她并不知道陆棋为什么不上学了,但她骂陆棋是一个胆小鬼。过了一会儿,她软下来,说上大学多好呀,上了大学就可以娶一个城里女子做老婆,城里女子多好呀!她靠着一棵松树坐下来,叫陆棋挨着她坐下来。汽灯的亮光照射到松树林来了,地上厚厚的松针很暖和,陆棋却抖个不停。这一半是冷,一半是怕。

“你是摸了,还是没摸?”伍庆海问。

“她抓住我的手,好像要给我暖一暖。”陆棋吸一口长气。“当时,我仿佛已经被她身上的香气灌醉了,没听清她说了什么,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探进她的毛衣……”

“摸了?”

“她拿开我的手,然后抱住了我。”陆棋想了想刚才是怎么讲这一段的。“她说,你的手得好好留着,城里有比这更好的身子……”

伍庆海的身子向一边斜着,靠在车窗上。他盯着陆棋的脸,那样子就像有点看不清,他需要借一点汽灯的亮光。他说:“你这辈子下手早啊!”

陆棋不看他,接着说:“我从树林里出来,就偷偷跑回家了。在路上,我才发现天上有月亮。月亮是圆的。月色很美,我却哭了……”

“你又没失去童贞,你哭什么?”

“春节过后,我回到了学校。”

“你也就修了三天水库。”伍庆海放慢语调。“人生转折的三天。”

陆棋不说话,想了想柳春燕的模样和身段,还有那香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昨天刚摸过她。但是,这么多年,他却很少想起她。他考上大学当然不能算她的功劳,不过可以算是被她骂回学校去的,或者被她羞回去的。他只是在读大学时回到村子里打老远见过她一次,她看上去好像已经生过孩子了。早先他回老家,坐车会路过那水库,水库蓄水以后呈葫芦状。后来公路改了道,他也很少回老家了。

“你没去看看你的语文老师?”伍庆海夸张地叹一口气。“你好女色不是从那小媳妇开始的,而是从语文老师开始的。”他再夸张地叹一口气。“现在,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工作辞了吗?”

这逻辑不算乱,却让陆棋有点糊涂。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讲什么水库。只怪车堵在了这儿,水库冒了出来。车要是堵在另一个山坳,而旁边的农家正在办喜酒,他或许会联想起自己当年回老家办喜酒那一幕。他娶了一个城里姑娘,一个漂亮的女记者,这让村里的小伙子眼睛都出血了。柳春燕没有去喝他的喜酒。

“你要是在松树林里把那小媳妇办了,或者说她把你办了,就有点意思了。”伍庆海不看陆棋,紧盯着卡车屁股。“或者,她把你办了,你没有说。”他好像在卡车屁股上看出了什么名堂,咂了一下嘴。“你当时把她办了,是吧?”

“我的水库,可不是你的水渠。”

“你当时为什么要急着跑掉呢?”伍庆海说,“她为什么要把你往松树林里带?她为什么抱你?她一定是想男人了。她当然看不起那些民工,一个知识青年出现了,一个小白脸出现了……”

“她叫我赶紧离开水库,一定要考上大学!”

车里突然冷飕飕的。陆棋立即就知道,自己又说假话了。柳春燕当时似乎并没有这样说,但也并没有勾引他的意思。伍庆海要给水库开个口子,几句假话或许可以堵上。生活就是戏,自编自演,台词张口就来。就这个故事而言,其真实性大概当年就遗落在那厚厚的松针里了。

“喂,说说,你把手留给谁了?”

陆棋向窗外望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伍庆海大概也感到了冷,搓了搓手机。“嗨,谢婷简直碰不得。”他丢下手机,搓了搓手。“一不小心,奶水就喷你一身……”

6

堵了一个多小时,陆棋一直让内急憋着。高速公路跟他过不去,他自己也跟自己过不去。他甚至反其道而行之,不停地让橘子给身体补充水分。橘子皮回到塑料袋里,比橘子还多。伍庆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问陆棋当年回到村里为什么不主动和柳春燕打招呼,他说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其实别有一番风味,他差不多要用谢婷身上的奶腥改写柳春燕身上的香气了。他突然明白过来柳春燕如今已经老了,就把话题转到马谷。他再次申明马谷的美女统统归陆棋,活像他有了一个谢婷,就已经阅尽人间春色。前面的车终于动起来,他终于闭了嘴。

车与车拉开了距离,但走了几十公里,也没看出交通堵塞究竟发生在什么地方。每一辆车都载满了大大小小的故事,有的超前了有的落后了,没有谁知道这辆车里有什么样的人生小插曲。女演员和乡下小媳妇,一假一真,伍庆海似乎对前者更感兴趣,他打开了音响,并且把车开得更快了,一心要追上女演员似的。陆棋眯了一会儿眼,依稀看见了小路上的月色,还有水库工地上的灯光。那个冬夜仿佛也开着暖气,这会儿想起来都热乎乎的。

马谷出口到了,什么颜色的宝马都没追上,伍庆海也没说一句话。陆棋在衣兜里摸着,拿出的却是手机,伍庆海好像愣了一下,然后把过路费付了。陆棋给乔琳发了一条短信:去马谷县出差,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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