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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色(4)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但我的手指有它们自己的记忆。它们认得黑白琴键中的路径,它们有它们自己的感情,有它们自己的主张。

我发现它们在弹奏的是《月光奏鸣曲》,贝多芬的旋律。

我发现周围好安静。一切都在瞬间静止下来。只有这低沉、缓慢、清澈、带着荒凉与悲伤的旋律在流动。

曾经,我无数次为一个男人弹奏这段乐曲。那时我一定弹得非常好,他为我沉醉。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我已生疏。我手指的力量在消散。渐渐地,它们溃不成军。而我的眼泪在汹涌而出,掉落下来。

旋律的节奏却在强烈起来,响亮起来,加速起来,渐渐充满暴戾的怒气。喷薄而出的回忆与感情,占据每一寸空气。

我知道我失常了,我在毁掉一些东西。我内心的力量还是不够。

窗户开着,秋夜的微风掀动紫色的纱帘。我竭尽全力,忍住泪水,指下的旋律最终破碎在糅满夜色的风中。

乔安和她的父亲都沉默着。许泽年也沉默着。小北京犬瞪着它漆黑的玻璃眼珠,惊恐万状地望着我。在我结束尾音后数秒,屋子里的人与狗都还呆愣着,像诧异,像痴迷,又像恐惧。

我提前离开了乔安的家,几乎仓皇而逃。

我走在路上,像个游魂。

深秋是个好季节,人们尽情享受着生之喜悦。不夜城的霓虹下,情侣们手牵手走着;一对学生模样的男女在等交通灯的时候旁若无人地拥吻;一群下了班的菲佣眉飞色舞地说着她们的语言;打工仔一手拎公事包一手拿手机同女朋友一路讲个不停;老伴搀着老伴;父母带着孩子;三四岁的小女孩被她的父亲抱得高高的,她开心地笑,搂着父亲的脖子,手上拉着红气球——那一抹红,是最温情的颜色。

绿灯亮了。我快步朝街对面走去,越过这些幸福而无忧的人们。

没有人看到我哭。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亲。

我生命中的一扇门被永远地关上了。

我在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没有父亲呢?

父亲是一片天,一片海,一棵树,一座山。

父亲是宇宙中的一切。

没有父亲的女孩子,生命从此残缺。一个女孩子要怎样忍受没有父亲的生活?我想不出来。

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我,从三年前,就是个没有父亲的人了。

没有父亲,钢琴、糖果、漂亮的裙子,全都永远消失了。

4.

第二天,乔安打电话给我,向我道歉。

她怪她自己太鲁莽,冒犯了我。她夸我钢琴弹得好听,又夸我谦虚谨慎、藏而不露。她说她太没城府了,以后要向我学习。

我说哪里哪里,是我有毛病,提前离席太不礼貌了。

就这样,我们各自检讨、贬低自己,算是和解了。其实我丝毫没生乔安的气。她只是个天真的孩子,我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但我不愿再回想这件事,因为它将我的弱点展露无遗。我对自己感到失望。

从餐厅下了班,我去九龙塘为食街找严伯。

为了赶时间,我没坐MTR,搭的士走西隧过海。其实也不是为了赶时间,而是为了一鼓作气。要不要见严伯,我犹豫了很久。此番终于下定决心。

严伯名为严献道。他比父亲年长十多岁,是父亲的好朋友。从我有记忆开始,严伯就是一位疼爱我的长辈。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然而另一方面,他也曾是左廷标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心腹。男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与义气,我并不完全了解。

的士将我载至目的地。

三年过去了,九龙塘变化很大,为食街已全然不复我记忆中的模样。我依稀摸到店面的位置,站下发呆。门面已不是原来的招牌。

显然,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新开的海鲜大排档的女老板给了我“严记”现在的地址。我一看,在西贡。严伯竟搬去了那荒僻的地方。

三年多的时间,并不算长,可人世变换的速度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此刻,天色已晚,一鼓作气还是不成。我只能改日再去寻访了。

回到学校宿舍区已经九点半了,还没走到大门口,我远远看到许泽年开车送乔安回来。他开一辆林肯领航员,倒有一种沧桑的风范。

他们在宿舍区门口告别,乔安欢欢喜喜地进去了。

我走过来时,许泽年正在把车掉头。他看见我了,降下车窗,对我微笑,叫我:“陌风。”

我点头笑一笑算作回答。

他又说:“今晚乔安父亲设宴,请教授吃饭,我得作陪。吃得有些晚了,我送乔安回来。”

跟我说这些干吗?我笑笑没接话。

一瞬的冷场。我打算告辞了。他却专注地看着我,忽然说道:“陌风,你……没事吧?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他微笑,说:“昨天晚上,我有些担心你。”

他指弹钢琴的事。我有些烦,更有些懊恼,不愿再提此事,匆匆说道:“谢谢,我没事。”

话音落下,又是一个短暂的冷场。我和他一个站在车外,一个坐在车里。气氛怪怪的。我想走了,但他明显还有话想说。

我忽然有些怕他,只想快些脱身。他却说:“想聊聊吗?上车吧,我带你逛一圈。”

上车?越来越离谱了,你是我室友的男朋友。

但我没流露什么,对他潦草地微笑一下,说:“太晚了,我得上去了,还有功课要做。”

我说完拔腿便逃,却在一瞬间不知被什么触动,竟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隔着另一边的车窗对他说:“许医生,乔安是个好女孩,她对你是全心全意的。请你珍惜她。”

他听我这样说,轻轻叹口气,答道:“陌风,实话对你说吧,我对乔安,其实……并没有什么。我只当她是……小妹妹。”

我呆住了,马上后悔说了先前那句话。

我没想到许泽年这样直白。我本以为自己够成熟够老练了,能稍给这位心思活络的医学院帅哥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他远比我老练得多。这下轮到我窘了,没词了。我能说什么?

他却既沉着又冷静,接着说:“其实我和乔安之间有个误会。从一开始她就误会了。我只是怕伤害她,不知如何解释。你懂吗?”

我懂。这有什么难懂的?

只是,你对我说这些,我又能搭什么腔?

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该走了。真怕他还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我也不顾礼貌了,对他匆匆一笑,转身进了校门,逃一样走向宿舍楼。

我回到房间,见乔安换了件真丝睡衣,靠在躺椅里,一双缎子绣花拖鞋一晃一晃地吊在脚尖。她脸上覆着海藻泥面膜,闭着眼睛听着Carpenter的老歌《世界之巅》,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没去打搅她,换了身运动服,下楼去足球场跑步。

夜里十点多了,足球场内空无一人。我沿塑胶跑道一圈一圈地跑着,什么都不去想。我在运动中机械地消耗自己的能量,努力让大脑一片空白。我竭尽所能,忘却一切,看着眼前的黑暗在路灯远远近近的昏黄光线中被一寸一寸地点燃。我什么都不去想。

然而我的力量还是太弱。往事从记忆深处涌上,一幕幕闯入我的脑海,在一呼一吸的节律中争夺我的意志。

往事与意志撕扯,最终在我眼前留下零碎的画面、片段。

我看到那些恶狼朝我扑来。我看到他赶来,怒不可遏。我看到他从保镖身上拔出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我看到我身上那个男人发出惨叫,鲜血喷涌。我看到他一脚踢开那个男人,将我拽入怀中。

那一天的记忆还是这样清晰,如何才能躲开?

我再也无力继续,倒在了草坪上。我闭上眼睛,让泪水退回,让画面消失。我深深地吸气,呼气。喉咙里冒出一阵阵血腥味道的疼痛。

没有用的。这样的体力消耗也阻挡不了那些记忆。我再次输了。我感觉到眼泪决堤。我努力克制,轻轻拭去泪水,让自己平静。

草皮吸收了一天的阳光,暖暖的像条毯子。我闭着眼睛,控制着呼吸。我什么都不再想,只安静地感受着星空慢慢笼罩。

我想我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慢慢平静了。我可以上楼回房间去了。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还有胆子回来?”

我睁开眼,看到旁边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刹那间,只觉心底砰然一响,如弦断,如帛裂。

左纪城!怎么会?

我几乎无法相信。他就这样出现。

犹如意识最深处的梦魇突然显现在眼前。我恐惧,慌乱,心跳加快,背脊冒汗。他如何找到我,悄悄走近?而我竟全不知觉。

我克制着心慌,并不说话,只平静地起身。他看上去也很平静。这是我们三年来第一次面对面。我得控制好。

“你回来做什么?”他不紧不慢地问,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悠闲地踱步,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眼睛望着远方。他的黑皮鞋擦得锃亮,发出冷光,鞋底踩在草皮上发出辛辣破碎的细小声响。

我轻轻拍掉裤子上的碎草屑,漫不经心地答:“读书。”

“读书?”他笑起来,“学费不够吗?在餐馆端盘子?”

他什么都知道。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必须控制好。

“还是,潜伏在我父亲常去的馆子,等待时机报仇雪恨?”他说着牵起一边唇角冷笑,“在蛇羹里做点手脚,偷偷撒些毒药?我不信林陌风做得出这样不上台面的事情。”

我冷静地微笑,“那的确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他看了我一会儿,唇角的笑意慢慢扩展,“你一点都没变。小时候就这样,倔头倔脑,有仇必报。”

我说:“没错,我是有仇必报,除非你杀了我。”

“必要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他凑近看着我,嗓音低沉冰冷,“所以,不想死就快点滚。”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神情还是三年前的样子。那时他就是这样冷酷、决绝。那时我眼中充满了泪水。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他丢了一件男士衬衫给我蔽体。散乱的头发、苍白的皮肤、哭红的眼睛、不合身的白衬衫狼狈不堪地罩在身上,裸露的双腿、腿上的瘀青,这些构成了一个饱经摧残的弱者形象,十八岁的我。隔着眼眶里厚厚一层泪,我看着这个拯救了自己的男人,心里没有感激,只有愤怒。女佣送进来一只箱子。他抽着烟,用控制之下的平静嗓音冷冷地说:“给你十分钟,想活命就滚远一点。”然后他按熄了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有过一瞬犹豫,但终是没有回头。在走出去之前,他背对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不会救你第二次。”

他的背影消失了,我的眼泪才滚落下来。

我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有干净的衣服、几捆美元、护照、机票。我看着这些东西怔怔呆住,下意识地抬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

他还不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说,想活命就滚远一点。

现在,三年后,他第二次这样狠狠地叫我滚,我却再也没有眼泪。

我对他冷冷地微笑,“我不会离开香港,直到做完我要做的事。如果你怕了,现在就可以把我绑到他面前去。或者就在这里一枪打死我。”

我的话激怒了他。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领,“你以为我不敢?还是以为我不舍得?”他力气很大,我被他扯得一踉跄。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什么。为了求证他所看到的,他一下子抓紧我,猛地撕开我的衣领。

我胸口那行疤痕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像灼热的白光刺痛他的眼睛。我看到他有一瞬的震惊,随即怒火攻心。

我了解他。他真正愤怒的时候就是这样,平静,克制,不动声色,嘴角泛起淡淡冷笑。他说:“你以为,把我的名字烫掉,我们之间的账就清了?”

我又羞又怒,抓紧衣服挡在胸前,同时劈手甩去一个耳光。

他伸手一挡,把我的手隔空架住,又一下扭到我背后。远处两个保镖发现情况有变,欲来干涉,他抬手示意他们别过来。

他一手扭着我的手腕,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凑到我耳边低沉而清晰地说:“限你三天内离开香港,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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