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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雨声烦之春(2)

“还敢看我?”贝拉蒙少爷一个耳光扇在西泽尔脸上。他是学校里的铅球冠军,全力以赴的一巴掌力气不亚于成年人,西泽尔的嘴角沁出了血丝。

西泽尔用袖子擦擦嘴角,仍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贝拉蒙少爷。

贝拉蒙少爷愣了一下,跟着又是一个耳光。这次西泽尔的鼻子里也冒出血泡来,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用袖子把脸擦干净,顽固又沉默地抬起头来。

贝拉蒙少爷没来由地暴躁起来。他来找西泽尔的茬,并没有什么详细的打算,不过是要让这小子服自己,别整天跟在莉诺雅身边转来转去。

半大男孩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莉诺雅当然不是他们能企及的,但只要没有别人距离莉诺雅更近,他们就满意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很简单,三拳两脚下去就该差不多了,可西泽尔倔得像块石头,感觉再多的耳光打上去,他也只会擦擦脸,沉默地看着你,那眼神似乎在说:“打够了没有?”

“给我打!别留手!打残了算我的!”贝拉蒙少爷恶狠狠地挥手。

男孩们一拥而上,用一张床单蒙住西泽尔的头,肆意地拳打脚踢。西泽尔从床上滚到地上,双手抱头,蜷缩成团,护住了腹部和头,随便男孩们怎么打,他连声音都不发出。

男孩们打累了,呼呼地喘气。西泽尔揭开床单,倒退着挪到靠墙的地方,抬起那双肿起来的眼睛,还是一模一样的眼神,不惊不怒,静静地看着贝拉蒙少爷。

贝拉蒙少爷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总是这样可恶的瞳孔,紫色的,瑰丽的,折射阳光。从第一次见面,贝拉蒙少爷就本能地厌恶这个男孩,想要避开那对可恶的紫色瞳孔。

准确地说,不是厌恶,而是畏惧。

贝拉蒙少爷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在这间学校里他连老师都不用怕,他是行政次长的儿子,他的拳头比谁的都硬。可他就是害怕西泽尔的瞳孔,就像野兽畏惧火,毫无道理。

但这种时候他不能,他要是不征服这个野种,还怎么号令骑士团的兄弟们?

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西泽尔的头顶:“真有骨气啊!可是骨子里跟你那个傻子妈妈一样风骚!打你我都觉得脏了手!”

贝拉蒙少爷希望这小子露出害怕、急躁或者狗急跳墙之类的表情来,什么样的表情都好,就是别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壁垒森严,好像根本不是你在打他,而是你们坐在同一张桌上喝牛奶。

“打我可以,别把我妈妈扯进来。”西泽尔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不像个七岁的男孩。

贝拉蒙少爷隐隐有些得意,西泽尔不让说,他就偏要说,他当然知道西泽尔不愿提起自己的妈妈,因为西泽尔的妈妈是个傻子还是个情妇,但越是这样贝拉蒙少爷越是要戳西泽尔的伤口。

“你妈妈不风骚怎么会当人家的情妇?”贝拉蒙少爷用力啐了一口,“人家玩腻了就一脚踢到克里特来。我们这座岛可不是收垃圾的地方,一大包垃圾还附送两小包垃圾!你妈到了这里也没干什么好事,尽跟那些野男人眉来眼去!我爹那个老不正经的也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西泽尔的脸色变了,因为贝拉蒙少爷说的未必不是事实。

西泽尔无法为母亲的过去辩护,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野孩子。他妈妈也确实是个傻子,如果不是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她大概连当洗衣妇都不配。

她来到克里特之后确实也招蜂引蝶。一个被人抛弃的情妇,本就是个无主之物,那么美,又带着丰厚的私房钱,简直就是给恶狼准备好的一块鲜肉。各路鳏夫和浪荡子都争相讨好她,而她根本不知拒绝,别人送上鲜花,她就收下鲜花,别人送上糖果,她就含在嘴里,让各路男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事实上她的智商跟四五岁的小女孩差不多,拿到鲜花糖果之后她就自顾自地走了,并不理会那些貌似深情的倾诉。

各路男人中,只有一个得到了不同的待遇,那就是贝拉蒙老爷。

贝拉蒙老爷顾名思义是贝拉蒙少爷的父亲,克里特的行政次长,算是这座岛上的头面人物之一。他中年丧偶,身材保持得很好,有股儒雅之气,跟身高体壮满脸横肉的儿子完全不同。

跟贝拉蒙老爷在一起的时候,琳琅夫人会格外温柔。他们久久地对视,琳琅夫人伸出手去抚摸贝拉蒙老爷的面颊,手指微微颤抖。贝拉蒙老爷要带她去哪里她都答应,他们就像少年情侣那样牵着手满城地转。

如果不是她那讨厌的儿子屡屡阻挠,贝拉蒙老爷早把这个尤物领回自家卧室了。但无论如何,贝拉蒙老爷都相信自己不日就可以骑上这匹漂亮的雌马,快乐地飞奔,因此在面对竞争者的时候,已经流露出了“尔等不堪一战”的傲气嘴脸。

西泽尔当然不希望母亲跟贝拉蒙老爷来往,他虽然小,却也听说过贝拉蒙老爷是出名的狂蜂浪蝶,精力充沛到能同时约会七八个女人。可他也没法否认,只有面对贝拉蒙老爷的时候,母亲那空洞的双瞳中才会泛起涟漪,就像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在深潭里。

好像这世上剩下的时间对她都无所谓了,唯独跟贝拉蒙老爷在一起的时间才有意义。

幼狮

“我家混账老爹还惦记着要娶你家的傻子呢!”贝拉蒙少爷眼角抽动,“还叫我在学校里照顾着你一点,将来你跟我就是兄弟了!呸!你也配跟我当兄弟?”

他终于把心里藏着的话说了出来。他今天来找西泽尔的麻烦,并非只为莉诺雅,只不过要发动骑士团的兄弟们,当然要用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

他恼火的是老爹正在考虑要向西泽尔的母亲求婚。贝拉蒙少爷早已习惯了老爹放荡的生活,出了家门他跟多少女人搞在一起贝拉蒙少爷就当不知道,反正他妈妈已经埋在墓地里了,不会悲伤不会流泪。可老爹要把贱女人娶回家里来,这是贝拉蒙少爷绝不能容忍的,那样的话他就得跟眼神可恶的野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你妈妈真的是傻子么?傻子会那么善于勾引男人?真不知道她在我老爹身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贝拉蒙少爷脚上加力,要把西泽尔的头踩得更低,“不过你也别做什么美梦,我那混账老爹可是头种马,人家都说种马是绝不会为了一匹母马放弃一群母马的!你家的傻子再怎么漂亮,毕竟是老女人了,哪能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女人比?那些追求你妈的人私下里说些什么你都不知道对吧?他们说啊,你妈那种贱女人,就像一件别人穿过的二手衣服,再怎么好看,穿上身总觉得脏!”

他深信这番话已经伤到了西泽尔,可惜这小子的头被他踩得太低了,他看不到表情,否则会更开心一点。

“哈哈,我说你妈妈是个傻子你很不服吧?我没说她是个花痴就很好啦!她被人抛弃了那么久,应该很需要我爹那种强壮的男人吧?我看你妹妹也不错哦,长大了会是大美人吧?不如就嫁给我吧,反正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嘛!”贝拉蒙少爷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贝拉蒙老爷是那种狂蜂浪蝶的性格,结交的朋友也都是些浪荡子,没事就在家里喝酒聊女人,贝拉蒙少爷也是耳濡目染。

不过贝拉蒙老爷倒并未这么评价琳琅夫人,最近这个风流无度的老鳏夫像是因为爱情而容光焕发了,断绝跟各路情人的来往,一心锻炼身体要再度当新郎。

“可是等玩腻了之后,无论是你妈妈还是你妹妹,都会像旧衣服那样被我家丢出去。”贝拉蒙少爷猛劲地踩了一脚又一脚,像是要把一个铁皮罐头踩扁那样,“就像你亲爹把你们丢出来那样!你们一家子就是命中注定要被丢出门外的!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贱呀!你妈妈是贱女人!你妹妹也是!她们就该被人抛弃!”

他忽然踏不动了,因为西泽尔举起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西泽尔猛地一拉,贝拉蒙少爷失去平衡,仰面倒地,西泽尔跟着扑上,像一只练习扑击的幼狮,骑在了贝拉蒙少爷的肚子上。

他手中握着不知何处抓来的石块,重重地砸在那张胖脸上,石块隔着脂肪层和面骨撞击,砰砰作响。

第一击下去贝拉蒙少爷的眼镜就碎了,玻璃碎片把眼眶周围的皮肤划破了,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瞎啦我瞎啦!我被西泽尔戳瞎啦!”贝拉蒙少爷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同时疯狂地挥舞手臂,在西泽尔身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抓痕周围的皮肉都翻了起来。

他的眼球其实没有受伤,鲜红的视野里,西泽尔的那对紫色瞳孔仍是那么平静。他不惊不怒,但高举石头,以稳定的频率砸在贝拉蒙少爷的脸上,整个人就像一台砸石头的机器。

贝拉蒙少爷的兄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拥而上对西泽尔拳打脚踢,还有人想把他从贝拉蒙少爷身上拉起来。

这一切都是徒劳,无论多少记重拳落在身上,西泽尔都不为所动,只顾砸他的石头。鲜血一丝丝地溅到他脸上,他的脸色苍白,红与白交织起来格外狰狞,他看起来浑如平静的恶鬼,每个人都看得胆战心惊。

贝拉蒙少爷嘴里喷出的血越来越多,沿着领口滴滴答答地往下坠,西泽尔的领口上也都是血,那是从他自己嘴里喷出来的。这样砸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外面被灯光照得仿佛白昼。岩石般的男人站在风雨中,长风衣在风雨中翻卷,领口的黄金圣徽发出赤焰般的光芒。

“爸爸!爸爸!爸爸救救我!”贝拉蒙少爷尖叫着。

岛上连路灯都没有,夜间那么亮的光源只能是车灯。岛上的汽车也很少,贝拉蒙老爷就有那么一辆,所以每当看到车灯光听到引擎声,贝拉蒙少爷都知道是爸爸来了。

那身影也像极了他那地位不凡的爸爸,至于爸爸为什么在深夜里出现在学校,贝拉蒙少爷已经来不及想了。他想爸爸再不来救他,西泽尔就要把他打死了。

可那个男人并未冲上来阻止西泽尔,恰恰相反,他冷漠地旁观着这场对孩子来说太过残酷的斗殴,仿佛君王俯瞰斗兽。一袭白裙的莉诺雅眉眼低垂地站在他身后,就像仆从。

教堂外不是一辆礼车,而是数十辆装甲礼车,它们如铁桶般围绕着教堂。着黑衣的军人背着手,双腿分立,站在车旁,像是一尊尊铁铸的雕像。

男孩们一步步退后,恐惧但不敢出声。他们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本能地畏惧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绝不是贝拉蒙少爷的父亲,虽然眉目依稀相似,但这个男人带着莫大的威严,仿佛一怒之间可以毁灭一国。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西泽尔手中的石头砸在贝拉蒙少爷的脸上,发出沉闷的“扑扑”声。

“西泽尔·博尔吉亚,有人来看你了,你的……父亲!”莉诺雅的声音微微颤抖。

男孩仿佛从一场无休止的噩梦中惊醒。他仍旧骑在贝拉蒙少爷身上,茫然地转过头来,久久地凝视着那钢铁般的男人。

父亲

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门被带上了,教堂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男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背后是沾满了雨水的窗。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烟雾呈细线状直上屋顶。

西泽尔蜷缩在角落里,像是无法承受春夜的轻寒那样,微微战栗。

“长得真像你妈妈,一张软弱的脸。”最终男人打破了沉默,却是用如此冷漠的评价。

西泽尔没说话,就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看着男人的脸。

男人的面孔消瘦,戴一副染色的眼镜,一头略显凌乱的灰发,身材精悍。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平静得像是石头,行动起来却透着野兽般的气息。

他像是贝拉蒙老爷的翻版,但又不一样,贝拉蒙老爷是那种内心里开出花来的风骚男子,自带一股温柔,而这个男人坐在那里,便如一堵钢铁的墙壁展开,坚不可摧。

西泽尔长久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解答,难怪母亲对贝拉蒙老爷那么温柔,因为她是傻的,她看到贝拉蒙老爷,以为自己的男人又回来看自己了。

西泽尔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手中仍紧紧攥着那块带血的石头。

这不该是父子相见的情形,他们本该拥抱本该哭泣,本该有再也不会抛下你的许诺,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充满敌意的对视,如猛兽们的重逢。

西泽尔之前没有见过父亲,直到父亲的家族将他们逐出翡冷翠,父亲都没有露面,更别说在家族面前为他们争取些什么。

西泽尔曾经想象过父亲的模样,大概是那种浪漫又柔弱的贵公子吧,所以才不敢站出来保护自己的母亲。可今夜站在西泽尔面前的却是这样的男人,他虽然只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却如穿着威武的铁铠。

这样的男人,权掌天下,本该能够保护他们,可那么多年他都没有站出来,任他们孤独和痛苦。

西泽尔不想跟这种男人拥抱,这么多年的孤独和痛苦,又怎么是一个拥抱能够填平的?

男人起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沥沥的夜雨:“你在翡冷翠生活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座城市的名字,还有那里也经常下雨。”西泽尔终于开口了。

“是啊,你们离开的那晚,雨也很大。”男人低声说。

西泽尔的心里微微一动,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他们离开翡冷翠的那天晚上,这个男人其实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们,同一场大雨洒在他们的身上。

男人转过身来,话里仅有的那丝温情已经不见了:“如果你觉得我这次来是因为心里觉得亏欠了你们,想要对你们有所补偿,那你想错了。我来,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西泽尔没有听懂。

“你可以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但必须迁往新的岛屿。你们在这里的消息已经被人知道,我的政敌们会用你们来扳倒我。”男人说,“你也可以选择跟我回翡冷翠,在那里你会接受训练以掌握权力,如果你能通过考验的话。”

“我不想要权力,我只想治好妈妈的病,”西泽尔摇头,“我们这样生活也很好。”

“打那个胖小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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