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顾乙趑来到了自家的家门口,大门就在面前,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不知道现在顾乙趑又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
“我如果就这么敲门进去,娘一定会惊喜吧!又想要给娘特别一样的感觉,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站在自家门口,顾乙趑自言自语的说,“啊!缺少了礼物啊!”浑身上下都摸遍了也没有摸出一个像样的东西出来,垂头丧气得站在门口,有点自怨自艾,明知道要回家,怎么就不买一点礼物准备好呢?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爹娘的习性变了没,顾乙趑想着十几年前的种种,仿佛如过眼云烟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乙趑大着胆子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慢慢的离近了大门。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里面还传来了老妇人慌慌忙忙过来开门的声音,边走边说着来了来了。
“又是谁啊!”顾母打开门没有第一时间看向来者,而是好像在弄午饭一样,身前挂着围裙,手还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再慢慢的抬起头,这期间,顾乙趑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默默的激动的看着面前的两鬓发丝变白的母亲的一系列动作。
“你是?”十几年了,当初的小男孩也已经这么大了,不过就连顾母也认不出他来了吗?顾乙趑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的,怎么会变得连母亲也不认识自己?
顾母看着顾乙趑,总觉得熟悉,却又回答不出来叫什么,就一直那么盯着顾乙趑看着。
顾乙趑脑海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画面僵持了十几秒,稍微的显得尴尬了,顾乙趑才哽咽的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瞬间将顾母拉扯进十几年前的回忆里面,“你……?你是?”顾母颤抖的无法形容,依旧是难以叫出顾乙趑的名字,只是慢慢的用双手抚摸上顾乙趑的脸颊,那也是表示她认出了顾乙趑。
“是的,没错,娘,我回家了,我……孩儿不孝……”顾乙趑说着已经声泪俱下,本来就是有泪不轻弹的男儿,这般作风还是离不开一个孝字!
“没……回家就好,回家就好!”顾母只有顾乙趑的肩膀一般高,本来想像以前一样摸摸顾乙趑的头,表示安慰,不过现在却尴尬的停在了空中,变为了拍了拍肩膀,或许是顾母还没有从刚刚寻回儿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或许她还觉得这是在做梦吧!就连让顾乙趑进屋都没有来得及时。
还得顾乙趑去提醒着她:“娘,我饿了!”顾母这才回过头来,抓着顾乙趑的双手进去,把他安排在桌子边坐着,自己则去厨房忙活着,顾乙趑趁着这点时间到处走走,逛一逛,看一看这么多年来,家里的变化有多大:小木床换成了大的,后院用来养家畜的围栏也没有了,改种了些花花草草……一点一点,格外清晰的出现在顾乙趑的脑海里面。
为什么说顾乙趑不去厨房帮助他的母亲下厨,原因很简单啊!吃多了野味,不会弄家常了,再加上顾母也不让他进厨房帮忙,还把厨房给弄得严严实实的,虽然用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也没有胜过此时顾乙趑喜悦的心情。
“好了好了,快来吃吧!饿坏了吧!”顾母这个时候才笑着把饭菜给端了上来,这还是进门之后顾乙趑第一次看见顾母笑呢!
顾乙趑心情也极好,高兴的答应着,来到了顾母的身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吞吞口水,然后再看着顾母,得到了许可之后就动起了筷子。
“味道怎么样?”顾母用希望的眼神看着顾乙趑,那般表情和一般母亲期待儿子的表情一模一样。
“当然是好极了,母亲的饭菜哪有不可口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做梦都在想着吃您做的饭菜,这一下终于圆梦了。”顾乙趑拍够了顾母的马屁,把顾母逗得乐开了花儿。
“好吃你就使劲儿,我以后天天给你弄啊!”
“嗯嗯!”顾乙趑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顾母那最后面细小的声音,接着便是顾乙趑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顾母,不明所以的,想要问为什么,却终究是开不了口就已经倒下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面,周围空荡荡的,面前只有一把椅子,看起来是用来审问犯人的场所呢!再看看自己的处境,四把大锁链把自己的头脚让自己无法动弹,为什么?他的脑海里面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母为什么要那么做,看来只要等到这个审问的人来了才知道答案了。
不一会儿人就进来了,这个人也好生眼熟,这不是……
“又来了一个啊,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个了,顾母应付起来看来也是得心应手的啊!”这个正是刚才顾乙趑尾随回家的通明大师,他怎么会在这里,一系列的问题,他都不知道答案。
通明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眼睛没有了在外面看见他的时候的慈祥,而是闪烁着精明。
“你是半人半兽?”通明直接就开启了审问模式。
“不是,我是人类。”顾乙趑没有一上来就说自己怎么怎么的,他想知道得更多。
“哦?人类?”通明的眼神又一次亮了,“谁的易容术这么高级,可以弄得这么好?虽然我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那小子,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和你有个八九分相似吧!”通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乙趑,没有以前所听到的,审问就是严刑逼供,这样的方式就和普通的聊天没有什么两样。
对于通明说顾乙趑易容这一话,顾乙趑没有去否认,只是默不作声。
“你也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易容成这样的?”通明再一次提出了问题。
轮到顾乙趑莫名其妙了,“荣华富贵?”自己家境贫寒,哪来的荣华富贵,还要这么多人和荒兽来假扮自己,还要通明大师亲自审问。
“是啊,你不是吗?这可是第一次啊!那你是为了什么?”通明看着顾乙趑的眼睛说着,眼睛永远不会说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