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兄弟二人带着逆幽走在最前面,顾北漾和离休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本来逆幽之前也有要求让顾北漾去带她下去,不过被顾北漾一口回绝了,理由是男女授受不亲,多么烂的理由,不过逆幽对着顾北漾那副生人勿近的脸蛋,一瞬间也没有了反驳的气势,气呼呼的自觉跟在了许晨兄弟后面。
依照这几个人商讨出来的方法,许晨三个人要下去到一定地方确保没有危险的时候再叫上面的几个人下去,这显然是让许晨三人做探路人,不过人家也愿意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安排。
许晨让许陆第一个下去,找好落脚点已经分析下情况,逆幽在第二的位置,两个大男人照顾起女人来丝毫不马虎,一点一点的根据破出来的那个洞,三个人往下移动着,顾北漾等人就在洞口守着,随时准备下去,也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前面几人爬行在破出来的洞中,一面是岩石,一面是悬崖,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崖间的情况,全部都被一股深紫色的云烟围绕,几个人依靠着夜明珠前行,只有逆幽四处张望着找寻着什么。
“公主!”许晨突然停下来叫到逆幽。
逆幽警惕的望着许晨,还有下方的许陆,她在两个人的中间。
“怎么了?”逆幽暗自警告自己不能露出猜疑等神色,越发表示得平常。
“公主,似乎和澜云姑不合啊?”许晨试探性的问道。
逆幽攀附在岩石上的手稍微一僵,带下了一些碎小的岩石,滚落进崖间,那滚落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大声。
“你问这个干嘛?这个好像不是你应该管的吧?”自己虽然是和澜云姑不合,不过不能被有心人利用,让人在这个上面做文章,要处理也得自己亲手处理。
“公主不必介怀,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倘若公主和澜云姑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合不来,那就当在下多嘴了,我只是道听途说,传来很多不利于她的流言罢了!”许晨故作轻松的说道,手里的动静是要继续往下面而去。
“你听到了些什么?告诉我!”逆幽还是忍不住好奇,上钩了。
“那公主是承认两个不合了?”逆幽用沉默表示默认。
“这样我们就好商量,就有筹码可以谈论了!”许晨的目的来了。
“你什么意思?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平白无故的两个高手加入我们不说,还来破坏我们队伍的和谐吗?”逆幽像模像样的厉声而说。
“公主别演了,这里距离他们已经有够远的,加之我刚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施了一层结界,所以公主你就直说吧。”许晨也不怕逆幽惹出事端,什么底牌都说了出来。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跟你合作?”
“确信无疑!”
“条件!”
“澜云姑!”
“不……”逆幽突然说不,然后:“我要的不只是她,我还要西国未来皇后之位,你懂吗?”不得不说逆幽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呵呵,成交。”
“你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就这样随便答应了?万一我不能做到呢?”
“不,我确信,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做到,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重要线索就是澜云姑并非真正的澜云姑。”许晨胸有成竹的说道,又伸手撤了结界,同许陆使了个眼色,留下眼露震惊之色的逆幽。
“那我们可以直接揭穿她啊!”
“时机未到,不说了,许陆,你叫他们下来。”许晨吊足了逆幽的胃口,分分钟转移了话题。
“哎呀,我都忘记告诉你们了,上面的快下来快下来,没有危险的。”许陆的口气好像真的爬得忘乎所以而忘记告诉他们了一样,听在顾北漾一行人的耳朵里也确实像这么回事。
“哼,这三个人倒好,药效时间都快过去一半儿了,才叫我们下去,赶紧的,走吧!”梵卿很不满意下面几个人的行为,带着黍绒就往下而去,顾北漾和离休紧跟在后面。
离休早上的盛装打扮居然要用来攀岩,这是几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在等待着顾北漾和梵卿知会她们下去的时候,黍绒已经趁机将繁琐的几个发簪和别在身后的云纱打包收在身上,让离休减轻了不少的负担,顺便还吸收着逆幽的奚落之词,真是长见识了,不过就浪费了这么质地上好的衣裙,用来攀岩,着实有些可笑了。
“你还行吗?”顾北漾看着离休不断的想往下踩,不断的用手搂住遮住了双脚的衣裙,连顾北漾都看得有些费劲儿。
“行是行,你们身上有没有刀剑之类的啊?给我把它给碎尸万段。”离休非常痛恨影响自己发挥的这个裙摆。
“你要把谁碎尸万段啊?”下方不远处的梵卿和黍绒听到了离休的声音,抬起头来望着他们两个,以为是两个人发生了口角战,离休要把顾北漾给碎尸万段。
“还不是这个裙摆,黍绒,我们今天可真是失策啊,只顾着风光去了,哪里想到现在的难处啊!”是啊,早上的场景是何等的风姿卓越,哪像现在这么的狼狈不堪,白色的衣裙到处都是岩石和杂草带上去的颜色,头发因为之前取了发簪而显得凌乱,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倾城之姿,多少的脏乱也掩饰不住半点光华。
“呵呵,那你想怎么弄?”黍绒也是很无奈啊!
“拿把刀给我,干脆点,把它下面给卡擦点,只要露出我的脚来,无论多丑我都不会嫌弃它的。”古代的人一半都会带匕首的吧,为什么大家还这么的沉默?
“怎么了?不就是借借吗?又不是不还。”离休望着两个不说话的人。
“你后面不是有现成的吗?哪里还需要问我们姐什么匕首?”
“哪来现成的……啊!”离休顺着梵卿的目光往回转,只有一道金光闪着了自己的眼睛,离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脚下瞬间出现了冰冰凉的感觉,那是风吹的。
“这样就好了吧?”顾北漾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右手在胸前搁着,呈现剪刀手合拢的形状,也只能说这只手的用处真大。
“可…可以了。”离休颤颤巍巍的说着,万一那一刀没有砍准,自己的双脚岂不是废了?顿时脚底都冒冷汗。
下面的三个人接住了从上来飘落下来的几片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