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蓬怒视着封陆吾,封陆离的笛音越来越响,屏蓬的暴躁气息根本无法停下,两只巨大的头颅拼了命的往前挣,像是要分开一般,紧紧绷直。
封陆离对封陆吾说道,“哥,快动手,杀了它!”
封陆吾长剑一转,向上跃起,剑气如虹,只一剑,便将其中的一个头颅斩掉,被斩掉的头颅还没有落入海里,便化成了灰,瞬间被吹散。
封陆吾又砍向另一只头颅,浴火剑却没有在屏蓬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黑色的巨大身子变得有些奇怪,两只后退的地方,平滑如镜,有些滑稽,而只剩下来一个头颅的屏蓬,立刻有了行动的能力,一转身,朝着封陆吾扑过去,封陆吾迅速的后退了两步,依旧笼罩在屏蓬的巨大阴影里,封陆离的笛子声音越来越快,却也只是延缓了屏蓬的动作,屏蓬张开血盆大口,依旧咬向封陆吾。
而这时,又是一声怒吼声传过来,封陆吾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是白泽!
随着停住动作的屏蓬,众人看向兽吼声的方向,一只雪白孤傲的神兽站在月光下,头上一只血色的独角,晶莹剔透,一双血色的眸子,看向众人时,带着一股子凶狠。
封陆吾带了笑意,对着白泽招了招手。
看到封陆吾的动作,白泽立刻来到封陆吾身旁,巨大的身子与屏蓬相对,屏蓬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却是出其不意的转身朝着封陆离过去,不带有一丝攻击性,倒是有点向寻求保护一般,屏蓬的身子迅速变小,直至变得如同一条狗那么大一样,蹲坐在封陆离的身旁。
所有人都是被这一幕震惊了,封陆吾拍了拍白泽的头,白泽感受着熟悉的气息,舔了一下封陆吾的手掌,变成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小兽所在封陆吾的身上,和封陆吾初见时一样,只是头上多了一个独角,眼睛变成了红色。
雪白的小兽钻进封陆吾的衣服里,像是睡觉一般。
封陆吾大步来到封陆离跟前,查看了一下封陆离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屏蓬对着封陆吾吼了两声,封陆离骂了一声,“畜生,滚!”
屏蓬瞬间蔫了下来,而一旁的修罗与九鬼相互看了一眼,半跪在封陆离面前,“见过公子。”
封陆离转身控制着海龟驮着他离开,并没有搭理修罗两个人,修罗与九鬼愣了一下,说道,“当初有人将屏蓬放到这儿,让我们守护,说是等他的主人来,如今公子来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那我就把屏蓬带走了。”
“公子,我们呢?”
“该去哪儿去哪儿,等我有事的时候,自然去找你们。”
封陆吾盯着修罗与九鬼,他们不会是与贪狼祸星有关系吧,封陆吾皱着眉,带着战狱与拿着长枪的人一起离开了。
从海里出来以后,封陆吾对着那人道了一声谢,“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那人爽朗的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如今也算是见到了屏蓬的真面目,我叫诸怀情,还未请教大名。”
“在下封陆吾。”
听到封陆吾的名字时,诸怀情的目光明显的变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封陆吾看着诸怀情离开的背影,虽然诸怀情的表情一闪即逝,但是封陆吾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诸怀情的目光里带着惊讶,竟然还有一点喜色。
不过,既然诸怀情不愿意多说,封陆吾也不会多问,带着封陆离与战狱一起便离开了。
三人来到南宫府,南宫惜花笑笑的看着一旁的屏蓬,“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这只屏蓬是不是很听封陆离的话。”
封陆吾挡住南宫惜花打量封陆离的视线,“你想多了,既然屏蓬已经给你,我们也就两清了,先告辞了。”
“等等,昨日你离开的时候,我在鬼城见到了一个熟人,嗯,应该算是你的熟人。”
“谁?”
“顾辞。”
封陆吾抬眼看着南宫惜花,“你真的见到了顾辞?”
南宫惜花点了点头,“是的啊,我当初还郁闷呢,顾辞你们两个形影不离的,怎么没跟你来鬼城,见到顾辞刚要问他为什么比你晚来了几天,却没有料到顾辞听到你的名字立刻离开了鬼城。”
封陆吾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摇了摇头,又听见南宫惜花说道,“顾辞的身体不好,估计活不过这一年了。”
“怎么回事?”
“心疾旧伤,最多活半年。”
“是吗?”
“我不会看错的的,积郁成疾,再加上一看就是受过寒伤的人,伤了根本,估计是在严冬泡在了冰水里吧。”
封陆吾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南宫惜花的回答,有些恍惚的出了南宫府,南宫惜花郁闷的看着封陆吾,然后摇了摇头,欢喜的看着屏蓬,能让屏蓬认主,看来封陆离却是贪狼祸星无疑了。
南宫惜花揉着屏蓬的头,想了一会,放飞了一只信鸽。
封陆吾一路子上有些神情飘忽的感觉,封陆离犹豫了一下,问道,“哥哥,顾辞怎么了?”
封陆吾摇了摇头,“没怎么,以后,要是碰到和顾家有关的事,事事多让三分,以礼相待。”
既然顾辞不愿意相见,封陆吾也不会强求,只希望顾辞,余生安好,这半年的时光,能够安然度过。
封陆吾刚回到院子,便看到诸怀情坐在院子里,“是你?怎么过来了?”
诸怀情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开门见山的说到,“封将军,我想请你出山。”
封陆吾盯着诸怀情,问道,“你是谁?”
“被建木驱逐的三皇子,原名就是诸怀情。”
封陆吾的脸色有些寒,“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我已经叛出扶桑,只怕现在的扶桑国内,人人骂我,况且,陆离已经出来了,我也不想他再入危险。”
“哈哈哈,封将军多虑了,你是叛出的将军,我是被驱逐的皇子,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至于封陆离,你放心,一切随他,我绝对不做任何挟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