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陆吾看了一眼战狱,点了点头,“那你去吧,一切小心,功法什么的都无所谓,搞清楚就回来吧。”
“明白,主人,那我就先走了。”
战狱弯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弄春馆,封陆吾看着下方的花园,不知道傒囊族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战狱看来也不错,那么神秘的地方,他竟然知道。
不过,封陆吾想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似乎每一个神兽都有注定的主人,不知道自己与七势联盟的关系,有多少人猜到了,若是这三大帝国的皇室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更加想杀了自己。
不知道诸怀情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傍晚,诸怀情拎着一坛酒来到弄春馆,封陆吾正叫了两个侍女在一旁弹奏管乐,丝竹声悦耳,封陆吾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下方。
诸怀情推开房门,笑道,“你在这儿过得挺舒服。”
封陆吾将那张名单放在桌子上,“想必你已经看过了。”
诸怀情将酒拍开,倒了一杯慢慢的扫视这名单,“知道有哪些人,但是并不知道住的房间,不过,这个名单上,倒是真的有几个比较厉害的人。”
封陆吾凑过去看着名单,“你二皇兄的房里,听说住了一位美人。”
诸怀情对着帐外的两位侍女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如果是她,那的确是一个美人,而且,不仅美,还有权,这位美人的背后可是一座镖局,这个镖局的本领,可以和顾家在扶桑的位置相比。”
“建木首富?你若是得罪了首富,只怕日后会有不少麻烦,这么说来的话,你的这位二皇兄,岂不是军财都有?”
“可以这么说。”
封陆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给我说说其余的几位。”
“好,这几位,也算是朝中重臣的子女,有一位,你们还交过手。”
诸怀情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人名,“李漠北,原来在大将军的手下做事,后来大将军被皇室设计,李漠北便被他父亲提前召了回来,他的父亲是当朝兵马大元帅,手中的兵力,与二皇子不相上下,只不过,李元帅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站在哪一方。”
“建木是不是只有这两支比较统一的军队。”
“对,二皇子的舅舅握有四十万大军,驻扎在当日东方平字升空的地方,而李元帅的军队则在与若木交接的地方,此次,李漠北应该是奉了他父亲的指令前来讨要官职,李漠北除去身份之说,在军中这么些年,也是一个有才之人。”
诸怀情的言语中带着一些惋惜,似乎是在感慨。
“还有这一个,是五皇子的表哥,当今宰相之子,周弘,这一个,是大皇子的伴读,太傅之子,丁毅,还有一个,是那个美人的弟弟,林川。”
诸怀情只说了四个比较重要的,然后说了一句,“其余的,皆是高官显贵,只不过,这几个人尤为重要,不仅有军权,还有财政一方面的,其余的,则是或多或少与这几家有关系。”
封陆吾敲了敲桌子,“说来说去,这里面就没有能帮你的呗,你这个监考官,也是两方为难吧,官职的分配,大皇子一定会问你,但是,重要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若是你分配的不公平,亦或是分错了帮派,只怕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待遇吧,再或者说,大皇子他们想要借刀杀人。”
诸怀情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争位置,不过,大皇子更省事,已经将官徽给我了。”
诸怀情摸出几块官徽在桌子上排开,“一个是掌兵权,一个是掌财政,还有一个,看似不大,却利害相关的职位,掌控全国的一系列考试。”
封陆吾摸出兵权的官徽,“李漠北既然来了,目标自然是这个位置了,有了这个官职,日后接管他父亲的四十万大军,就名正言顺了。”
“嗯,二皇子的人肯定不能分到这个职位,否则,兵权全部在手,就有些让人寝食难安了,林川应该是为了这个财权而来。”
“如此一来,宰相之子与太傅之子就只能有一个人分配到儒关一职,这也是你为难的地方吧,大皇子与五皇子相争这一个位置,便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你,如论你怎么处置,都会得罪一方。”
诸怀情叹了一口气,“看似我掌控分配大权,实则是进退皆有虎。”
封陆吾拿过一旁的笔,沾了点墨在一旁的白纸将官徽与人名写上,随后,在兵权与林川之间连了一根线,诸怀情看了一眼封陆吾,封陆吾说道,“如果你不怕乱,将兵权给林川。”
诸怀情眼睛一亮,“好办法!这样一来,二皇子的手里相当于有了八十万的军队,我想大皇子与五皇子都睡不着了,哈哈哈哈,好办法!”
封陆吾挑了挑眉,将笔递给诸怀情,诸怀情又画了两条线,将财权交到了丁毅的手里,而儒权则是给了周弘。
封陆吾看了一眼独自分开的李漠北,“你总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吧。”
诸怀情说道,“他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没有卷入权势之争,保全了自我,如此一来,大皇子一定会愁眉不展了,没有兵权,想要的儒权则是被五皇子夺走,而到手的财权,没有林家镖局的支撑,也只是一个空壳子,想必大皇子会做些什么吧。”
封陆吾摇了摇头,“你们帝王之家,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哈哈哈哈,陆吾,你们军队,不就讲的是慈不掌兵,善不为将?自古帝王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可在,一出生,便是你争我夺,帝王的宝座下,积累的最多的,反而是皇室的白骨。”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顾辞以前总是和我强调慈不掌兵,但是,你知不知道,军中的人,最注重义气。”
诸怀情手中的笔晃了一下,在纸上滴了一个黑点,“我没有去过军营,曾经向往过那种称兄道弟的情义,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