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临走前看了一眼白九婴,想着,虽然自称是扶桑第一高手,但是,完全不懂得带兵打仗啊,难道这个第一高手,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家伙而已。
水寒只是疑惑的目光,但是在白九婴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外加挑衅,白九婴自诩清高,又武功不弱,在太子那儿已经是很窝囊,又被水寒这样想着,顿时按捺不住了。
白九婴一声大喝,夺过一旁士兵的一把长剑便朝着水寒刺了过去。
带兵打仗不行,单打独斗就不信治不了你!
白九婴来势汹汹,水寒刚准备接招,便听到封陆吾的声音,斜处一把铁剑刺了过来,将白九婴的长剑打飞,封陆吾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水寒当即停下军队,顺着封陆吾的目光看过去,白九婴来追自己,后面的御林军可是没人管了的。
看着封陆吾悄悄打过来的手势,水寒舔了舔唇,右手一挥,既然将军来了,能够拦住白九婴,那就再打一次。
白九婴看着水寒又带兵打了回去,才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在带兵,而不是比武,白九婴一转身,便准备回去,封陆吾又岂会如他的意,提起长剑便砍向白九婴,白九婴迅速的后退几步,摸出腰间的一个网兜,随手一撒,一张大网朝着封陆吾笼罩过来。
封陆吾用长剑挡住了几下,看了看白九婴的大网,若是被他困住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脱身,那边,水寒已经又打了一个来回,封陆吾见到讨到了一定的好处,而白九婴又变得开始狂躁起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候,万一杜当康那边真的出手了,这边不好处置,封陆吾当下发令,立刻回营。
白九婴满身杀气的看着封陆吾,封陆吾双手拄着长剑,没有说话,水寒带着已经杀了一个痛快的军队准备回来了,而可怜的御林军,却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没有一个好的领导者,原本威风凛凛的御林军,竟然被水寒带着一万士兵便打的落花流水。
水寒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也知道这两次能够将御林军痛打一顿,一是因为白九婴没有领兵作战能力,一时被他们得了手,而是因为,御林军没有准备好打仗,原本以为可以靠着浴火军,若是下次再来攻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或者说,再打下去,就不一定了,即便贪狼军营可以获胜,那这一万人,也要死伤过半了。
水寒考虑的是死伤,而封陆吾却是在想着杜当康的做法,若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打的狠了,杜当康会不会想要得到玉玺而让浴火军营的人出手。
封陆吾看向城楼上,杜当康一身戎装,正在看着下方,封陆吾挥了挥手,带着军队回了营。
晚上,封陆吾和水寒商量着明日的作战方法,战狱来到封陆吾跟前低声说了两句,封陆吾便摆了摆手,对水寒与火厉说道,“你们也商量一下,我出去一下。”
封陆吾出了军营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一个亭子下,隔着比较远的地方,便可以闻到从亭子里传出来的酒香,杜当康在城内遇见了战狱,让战狱告诉封陆吾来这里,说是有事商量。
杜当康依旧是酒不离身,实在与他将军的身份有些不相符,很多时候,封陆吾看着杜当康更感觉他像是一个江湖浪子,杜当康看到封陆吾过来,像是以前一般,招了招手,“陆吾,过来坐。”
封陆吾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现在我们是敌人。”
“哈哈哈,什么敌人,谈不上,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我们只是目标不同,各取所需罢了,你放心,在我没有把握杀了你的时候,我不会动手的,那样的话,没意思,只会两败俱伤,万一给别捡了便宜,多不划算,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现在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
杜当康说的毫不在意,显示再说一些家常话。
封陆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杜当康接着说道,“我了解你,你虽然在军队混了这么久,但是,你这个人,心慈手软,顾辞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也没有真的把你变成一个冷血将军,甚至在顾辞离开,陆离受伤之后,想要远离,有一种懦夫的想法,若不是沐雨的身份揭露,贪狼军营出事,我估计,你应该不会回来,而顾辞的死,才让你真的下定决心吧,你想为顾辞报仇,你也怕陆离走上和顾辞一样的道路。”
“这一点,当归做的比你强的多了,他敢抛弃,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亲情,爱情,友情,都是笑话,就连诸怀情在这一点上面也比你做的强,陆吾,你父亲当初也是一个雄心壮志之人,就连陆离现在也变得果断决绝,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拖沓的样子。”
封陆吾不知道自己怎么接下去,杜当康说的的确对,他虽然是贪狼将军,贪狼军营名声在外,但是,仔细一算,每一次都是被迫的,无可奈何而为之,他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而世事不如人愿,再是不想,还是这么做了,他对外的形象是一个将军,就连诸怀情也看不透他的想法,而杜当康,却是将他细细解剖。
“邵当归做的是不错,他只要自己想要的,所以,你可以在扶桑潜伏这么多年,可以让沐雨来这儿,我或许这一辈子也做不到这个地步,但是,我知道一点,我想要的,我不会拿东西换,也不会让他跑。”
“所以,陆吾,你是在和我说,就算你再是心慈手软,对上邵家,也是不会罢手?”
杜当康看了一眼封陆吾,接着说道,“所以你和诸怀情联手,但是,陆吾,诸怀情那个人,和当归一样,你也小心点。”
“一个邵当归也是这样了,两个也不过如此,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这一次,我不会在逃避了。”
封陆吾转头看向杜当康,这是他第一次坚定决心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