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把玩着玉玺的杜当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杜当康将玉玺扔给孟获,摆了摆手,示意孟获先离开去办事,而杜当康则是打量了一眼太子,说道,“其实,你这个太子做的真不怎么样,我就先走了,剩下的,就是陆吾的事了,忘了告诉你,我和陆吾,是师徒。”
杜当康说完话,背着手大笑着离开了。
而就在当晚,杜当康便带领着浴火军离开了扶桑,封陆吾倒是去送了一下杜当康,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而被杜当康耍了一把的太子,却是快要被气炸了,因为,就在杜当康离开不到两日的时间,整个扶桑便传出一个消息,得玉玺者,可以得到扶桑的皇位!
太子这个时候算是彻底明白了杜当康的用意,他走的倒是轻松,把整个扶桑卷入了一场权利争夺战之中。
水寒向封陆吾汇报的时候,封陆吾倒是没有多大意外,只是说道,“这一次,我们没有阻力了,可以大肆进攻了,只是,你们要注意一点,原来绝狱的位置,里面关押着上万只药人,而这些药人的身份,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
水寒与火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去准备了,那些药人的身份,他们当然清楚,当初从贪狼军掳走的五千人,便占了一半,更何况还有贪狼军营的家眷。
封陆吾揉了揉眉心,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战狱,“顾家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顾家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倒是找到了顾老爷子还有顾长安,顾老爷子不愿意去辞城,便让我们的人护送着顾长安与顾家的其余一些家眷去了辞城。”
封陆吾说道,“让缓归给顾长安找几个好点的教书先生,照顾好顾长安。”
“好的,主人,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你去一趟皇宫,找找看落日弓在什么地方。”
“是。”
杜当康的浴火军撤出了皇城,整个皇城顿时被贪狼军包围,封陆吾没有着急进攻,反而是让贪狼军的士兵日日在皇城外练兵,不分昼夜。
军营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每日在练兵的声音里睡觉,醒来,而皇城的人,却是受不了这个了,只感觉外面的这些练兵声,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皇城。
若是贪狼军攻破了皇城,那皇城里的那些人,还会有好下场吗,然而,最是担心受怕的,却是太子。
白九婴看着这个毫无血性的太子,一阵心烦,但是,他的忠心告诉他,他要与这个国家共存亡,要与这个懦弱无能的太子一起存亡。
白九婴看着萧索的皇宫,叹了一口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胜,却还是在这里耗着。
相对于白九婴的放弃,太子殿下更多的则是焦躁不安,甚至有时候想过逃亡,只是,这个计划被白九婴一个眼神便打破了,白九婴的做法,很明确的告诉太子,若是太子敢在这个时候逃亡,白九婴会立刻下手杀了他,因为白九婴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过,他是扶桑的太子,要与扶桑共存亡。
太子的焦躁难忍,变成了皇宫众人的噩梦。
不仅侍女,侍卫终日里不得安生,就连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妃嫔们,也开始计划着逃亡,只是,这个想法,在白九婴亲手杀了几个贵妃之后,就没有人敢做了。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或者说是整个皇城,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都要看着白九婴的脸色行事,因为,或许一个不小心,白九婴就会认为他们想要逃命,进而,直接杀了。
整个皇城,顿时变得没有贵贱之分了,一些有钱的人,或者地位显赫的人,想要买通白九婴,却还是一条死路,在白九婴杀了半个月的人之后,众人算是明白了,白九婴这就是在表示,要死,大家一起死,也算是为国尽忠。
只是,在众人战战兢兢的活着的时候,封陆吾的军队却还是不进攻,日复一日的在城外练着兵。
这一日,水寒来到封陆吾的帅帐,“将军,已经一个月了,兄弟们都休息好了,可以开战了,这一次,一定是手到擒来。”
封陆吾握了握手,说道,“你知不知道,人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杀了,还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你提前告诉他们时间,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亡的时间,那样的话,才是最可怕的。”
水寒瞬间便明白了封陆吾的意思,告诉这些人一个明确的时间,让他们一天天的算着时间过日子,等待着死亡……
封陆吾敲了敲桌子,说道,“传出去消息,下个月初五,我们贪狼军进攻皇城!”
“是,将军!”
下个月初五,还有十天,快了。
封陆吾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朝着桌子一放,下个月初五,是顾辞的忌日,便让太子为顾辞祭酒。
下个月初五,除了封陆吾,没有人知道封陆吾在想什么,但是,正如封陆吾所说的那样,下个月初五,是他们大部分人的死亡时间,因为,想要从封陆吾的二十万大军突围出去,几乎是一个很渺茫的希望。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过,从初四的晚上开始,整个皇城的人开始变得极度不安,没有人敢睡着。
初四的晚上,封陆吾命令士兵在皇城外摆放一个巨大的石钟,每过半个时辰,便敲响一次钟声。
一声声的钟声像是再为整个皇城敲响丧钟。
子时一过,封陆吾抽出一把铁剑,剑光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凛冽。
封陆吾铁剑一挥。
整个皇城顿时被四面八方响起的战鼓声包围。
战鼓声震耳,攻城的声音更是显得近在眼前。
一个机灵,皇城内的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皇城城门的方向,像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水寒从侧面进攻,火厉带兵在南门围堵,战狱则是直取正门,封陆吾一路势如破竹,不管虾兵蟹将,一路直奔皇宫,太子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