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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不可及之地的真相

当这个集合体膨胀到一定程度时,毗卢先师便会将其吞下,以满足自身对于生命形式的突破。不得不说,这种邪恶的方式比蓝娅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混沌生灵的可怕念头让人不寒而栗。

而我则是一位特殊的贤者,或许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贤者。我之所以出现在往土世界,只是因为三千轮回时,毗卢先师的计划出现的一场变故。这又牵扯到卢舍先师真正的身份。

毗卢先师为了完善往土世界,在宇宙空间中四处奔走穿梭,搜寻着各种强大的生灵,并将其放养在往土世界,成为他骗局中的一块遮羞布。

卢舍先师原本只是毗卢先师的一个复制体,管理往土世界的代言人。不过,所有的生灵都具有最基本的贪婪本性,卢舍先师也不例外。

当往土世界逐渐完善为真正世界之时,卢舍先师心头的欲望越来越强。然而,最初之时他并没有参与到毗卢先师的计划之中,只是作为一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当他发现了毗卢先师的秘密之后,所有的负面欲望终于爆发。

卢舍先师基于对于权柄的迷恋,对于往土世界的照料可谓无微不至。当他获悉这方世界只是毗卢先师计划中的一环,最终将会被吞噬毁灭之际,心中的愤怒和贪婪攀至了顶点,他不希望失去自己的宝座,也不愿自己蒙受欺骗和控制。

最终,卢舍先师发动了一次叛乱。通天塔的存在对于往土世界非常重要,身为接受无数世界能量来源的主体。卢舍先师利用通天塔的能量,彻底的断绝了往土世界与金色世界的联系。

毗卢先师的计划由此几乎被破坏了大半。当然,这却并非是意料之外。毗卢先师从来不信任自己的造物,对于毗卢先师早有防备。

当卢舍先师触动通天塔控制权的最高权限时,毗卢先师便及时发觉。尽管晚了一步,但却成功地将卢舍先师困在了通天塔中。

毗卢先师算无遗策,却还是露了一点。为了避免那支被俘虏的蓝娅人叛乱,毗卢先师过河拆桥,破坏了蓝娅人的主脑,将他们封锁在一片往土世界的伴生空间中,以待后用。没想到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卢舍先师的叛乱导致救赎之门被关闭,往土世界与金色世界的通道被隔绝。而没有蓝娅人的帮助,毗卢先师无法重建两者之间的联系。

最终,毗卢先师想到了最后的办法。他将自身分散成无数的意识碎片,从金色世界出发进入了无穷宇宙,寻找着任何与往土世界相连的世界,希望从那些世界反向进入往土世界,重新打开救赎之门。这算是毗卢先师一生中最大的劫难,因此这些意识碎片都被统称为‘受难者’。

这样虽然冒险,但却是最后的办法。

至于我与往土世界的关联,就要从毗卢先师其中一个意识碎片开始说起。在原世界中,我的人生遭遇了重大变故,从此踏上了一条逃亡之路。当我逃亡大西北的荒漠古城之前,曾经遭遇了一场诡异的车祸。

而那次车祸却成为了一切因果的导火索。我发生车祸时,曾陷入了漫长的昏迷。本来应该就此死去,恰好碰上毗卢先师进入地球的一个意识碎片。我的强烈求生本能在无意识中与那个碎片牵引融合。

当我醒来之后,虽然自身没有发觉,但却在那个意识碎片潜在的牵引,进入了那座诡异的古城。而那座古城正是一只漩涡巨兽的巢穴,负责驻守地球为往土世界输送能量。

最终,迫于生存,我进入了古井。虽然看似是进入了一座古井,但实则是进入了时空虫洞。我来到了往土世界后,不只是成为了贤者,也成为了一名受难者。

此后,那些所谓的冥冥中的指引和宿命,都是毗卢先师的意识碎片在作祟。

听完这一切,我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一时间根本难以消化如此庞大的信息。不过,从始至终毗卢先师都没有提及那名战士,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那古城中的战士是谁?”我脸上一片木然,对着毗卢先师问道。

毗卢先师闻言,微微一楞。

“比起以往的贤者,你虽然弱得可怜。但我却看不透你身上的因果。”

“你也不知道那战士的来历?”我心头一震道。

“可能这也是冥冥中因果的一环。”毗卢先师摇摇头道。

那名战士拥有者极为强大且神秘能力,直至在救赎之门最后的时刻,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但我却想不通这句话中的玄机。

“那荒旬和黑暗之主以及黑暗意志到底为何物?”既然走到了最后,我有必要将一切都问个明白。

“荒旬只是一个星际流浪者,初级的混沌生灵,曾无意中闯入了往土世界,由于与我道路不同,带着原始毁灭欲望肆意屠戮我的子民。出于他也是我的同胞之一,我并没有将其杀死,而是被镇压在育桑洲的湖底。至于黑暗之主和黑暗意志,他们的来历也很神秘。”毗卢先师顿了顿,又接着道。

“在我发现并改造往土世界之时,黑暗意志本是一团没有意识的能量,后来却诞生了无数黑暗生灵,也就是黑暗军团的来由。他们的生存欲望比荒旬还要不堪,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无奈之下,我将他们封锁到往土世界的地底,让其自生自灭。不过,我后来才发现,这黑暗意志原本也是一名混沌生灵,却不知何故失去了本体。”

“重牛洲中的钟山中,我曾用贤者之血为一位山神解困。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再次问道。

听到那位山神时,毗卢先师眉头微微一皱。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种谨慎,似乎那位存在他也一样惹不起。

“对于其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也是一位混沌生灵,却是比我还要高等的存在。在我改造往土世界时,他便已经存在了。却一直不肯离去,对于我所做的一切默默旁观。就连我尝试着将其封印之时,他都没有反抗。”毗卢先师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比你还要强大?”我同样皱起眉头道。

“这是一种出于本能的生命感知,你目前还无法理解。”毗卢先师摇摇头道。

“那光耀先民呢?他们去了哪里?”到现在为止,我对那些人提不起半分恨意。就如同那位强大的山神所说,这片世界的生灵其实都很可怜。他们都是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这可能也是他们追求自由的根本原因。

“他们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自作聪明的想要突破黑暗,到达新的光明之地。却不知道最终会湮灭在无止境的黑暗之中。这往土世界乃是宇宙中的边际之地,以他们的能力尚不足离开。”毗卢先师脸上露出一丝冷意。

“他们曾为你任劳任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难道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我对着毗卢先师怒目而视。

“并非是我无情,而是他们走错了道路。如果他们不选择背叛,我会给他们一个光明的前途。”毗卢先师脸上一片淡漠道。

“如今,我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你到底想拿我怎么办?”对于这位油盐不进的至高存在,我感到十分无力。

“我说过,我所犯下的罪恶,自己会承担。我之所以一定要让你明白这一切,是因为我今后的路将由你替我走完。”毗卢先师叹了口气,一脸留恋地望着那颗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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