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鸿程一把捂住了莫木鱼的嘴,吞了一口子唾沫后,心平气和道,“老衲不一定是那位女施主的对手,这张简单的苍茫符也不一定靠谱,万一让那位女施主发现你在偷窥她洗澡,老衲也护不了你。”
莫木鱼将烂和尚的手从他嘴上掰开,怒气更甚,声音更大道,“烂和尚,你还要不要脸,什么叫做我偷窥她洗澡,我被你点成瞎子了好不好,分明就是你在偷窥,你栽赃嫁祸也要看对象。”
鸿程再次捂住了莫木鱼的嘴,无奈说道,“好,好,是老衲偷窥行了吧,求你小声一点,要是被她发现,你与老衲一个都看不了。”
莫木鱼将烂和尚的手掰开后,似江洋大盗分脏不均一般怒气难忍道,“要我小声点也成,你把我眼睛上的封印解开,让我也看,不然,我看不成,你也别想看。我这就出去,告诉那位女施主,说你在偷看她,我是瞎子,看她信我还是信你。”
鸿程叹息一声道,“不是老衲舍不得让你看,而是你不能看。”
莫木鱼不解道,“为何?不要为你吃独食找借口。你脑壳已经长疮了,小心眼睛再长疮。”
鸿程好言说道,“不是老衲要吃独食,而是……木鱼,你老婆洗澡让不让老衲看?”
卧槽,好你给烂和尚,竟然还妄想偷看我老婆洗澡,莫木鱼火冒三丈,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声辨位,一拳就朝鸿程的面门轰了过去,怒骂道,“朋友妻不可欺,和尚,你不要太过分。”
鸿程抬手握住了莫木鱼轰来的拳头,那张老脸笑得猥琐至极道,“老衲当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既然你老婆洗澡老衲看不得,老衲老婆洗澡你当然也看不得,所以老衲才会出手暂时封印你的双眼。”
莫木鱼愤然将手从鸿程手中抽回,纳闷道,“她是你老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她要是你老婆,你去水潭里与他鸳鸯戏水都行,何必躲在这里偷看。”
“她现在还不是,以后就是了。”鸿程厚颜无耻道,“实不相瞒,老衲看上她了,决定,日后,非她不娶。”
莫木鱼怪笑道,“这么说,她不是你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看?”
鸿程鄙夷道,“你老婆还不是你老婆时,老衲就看得?”
莫木鱼好想再朝烂和尚面门轰一拳,却自知以他目前的状况打不中烂和尚,只好收回拳头叫嚣道,“我也看上她了,日后,她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凭什么你看上她,你就能看。我看上她,我就不能看?”
鸿程一拳轰在了莫木鱼的左眼上,冷笑道,“就凭你现在不是老衲的对手,不配跟老衲争老婆,只有老衲看不上的才能轮到你。再说,男女之情岂能是儿戏,你已经有老婆了,所以老衲绝不容许你有和天佑一样的花花肠子,再去伤害这位冰清玉洁的女施主。她值得老衲用仅剩的半颗真心对待,老衲绝对不会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木鱼,你如果再对老衲的妻子出言不逊,想入非非,小心老衲对你翻脸。”
烂和尚这一拳轰得并不重,但也让莫木鱼吃尽了苦头,难不成这烂和尚当真对这位妇人一见钟情,动了春心?
莫木鱼揉着肿胀发痛的眼眶道,“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个和尚,不能娶妻。”
“阿弥陀佛。”鸿程笑眯眯道,“这还要感谢你和天佑,自从你和天佑将老衲丢进青楼,破了老衲的童子身,让老衲看破了红尘,顿悟了佛法之后,老衲这和尚便百无禁忌,不拘于形了。只要老衲心中有佛,什么事都可做。童子身可破,老婆自然可娶。”
烂和尚这番话好有道理,莫木鱼无言以对,讥笑道,“你顺风都能尿到我手上,和尚,你下面还能不能行,这位女施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老衲这具老皮囊不行,老衲的少年相肯定能行。老衲的少年相就快大成,只待老衲脱胎换骨,蜕去这身老皮,老衲就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少年。”鸿程不以为然道,“木鱼,当日在北庭城南城那顿花酒,输了你一炷香的奇耻大辱,老衲一定会一洗前耻。”
“我等着。”莫木鱼对那方面的事有强大的自信,他故意恶心鸿程道,“这位女施主肯定有丈夫,你娶不了她,你这个烂和尚不值得她红杏出墙。”
鸿程笑吟吟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老衲这数十年的经验来看,但凡有丈夫的女子,绝对不会在荒郊野外洗澡。这位女施主一看就是个寡妇。天意弄人,老衲竟然爱上了一个寡妇。”
还有这回事?莫木鱼忍不住嘲笑道,“这七十年估计你没少偷看妇人洗澡。”
鸿程呵呵笑道,“老衲行走江湖,恰巧碰到过几回。”
荒郊野外,但凡环境雅致的地方,都是四野无人,有山有水,引人入胜。
女人看到此情此景,就想跳入水中,洗去身上的风尘。
男人孤身一人,仗剑江湖,喜好游山玩水,行到山穷处,恰好看到水中有美人沐浴,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
莫木鱼与水合沧露相识,就是因为无意间看到水合沧露沐浴。与叶忽忽相识,也是如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他没脸去笑这个烂和尚。
“呦……”鸿程吸着口水,不时发出怪叫声。
莫木鱼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在他与鸿程争执的这段时间里,女施主肯定已经脱去了身上的衣物走入了水中。
想象着女施主沐浴的画面,莫木鱼忍不住道,“怎么样?和尚,她脱光了没有?好不好看?”
和尚兴奋道,“脱得差不多了,好看,好白,好……老衲的老婆洗澡,老衲凭什么跟你说。木鱼,你要是再多嘴,再多想,老衲真要跟你翻脸了。”
莫木鱼虽然跟佐天佑呆在一起久了,染了一些恶习,却并不是好色之人,既然烂和尚对这位女施主动了真心,莫木鱼便决定成全他,不再多想,一时对潭中沐浴的妇人心无杂念。
“嘶……噢……”鸿程又连续发出了怪叫声。
这种声音,在天山险脉上,佐天佑寂寞无处安放,自我解决时,就发出来过。
没想到鸿程这烂和尚偷看女施主洗澡,也来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