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华看了看我，深深的说道：“没错。”
我疑惑看着姚若华，不明白在姚若华的话里，没错是什么意思。
姚若华看了看我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我老公萧湘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我好奇的问道：“你是承认你死人了？杀死了男学员左毅？杀死人女学员韩茜茜，杀死了陈教练？”
姚若华冷静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李神探你不都说的很清楚吗？还用我说什么。”
我没有姚若华居然认罪了。这让我和吴叔叔都感觉到意外。
姚若华说道：“本来我是普通的女孩子，大专一毕业我就在一家公司上班，可能是巧合，让我认识了萧湘，萧湘这个人傻傻的人，但是非常可爱。认识没多长时间，我们就在一起了。萧湘对我很好，本来从小就家贫的我，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让我感觉到爱的幸福。”
“是啊。有句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既然找到了一个好男人。你应该好好的生活。”
姚若华骂道：“对……就是因为李海涛这王八蛋和吉通驾校这群人。破坏了我的家庭？”
“怎么？我不明白？”
姚若华说道：“那时候我老公萧湘在单位工作的很出色，年底单位奖励我老公萧湘一个车。但是我老公萧湘没有驾照。”
“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呀。考驾照就是为了开车。这能有什么问题。”
姚若华说道：“对啊。我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着。
姚若华说道：“刚开始我老公萧湘根本就没在吉通驾校考驾照。”
“其实啊你说的没错，吉通驾校还真就不怎么的。虽然我没有在那里学习过，不过吉通驾校无论是校长，还是设施设备都不让我喜欢。”
姚若华说道：“呵呵。我老公那时候在一个驾校报名了。谁知道考了好几次连第二科目都没过。”
“第一可能是你老公工作忙，没时间练车，第二就是考试嘛！考试的过程中有一些紧张影响了考试的结果。”
姚若华说道：“都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姚若华说道：“我老公上班就是在工厂里，一天就知道埋头苦干，一点不知道人情世故，那时候考驾照，不给考官钱。怎么可能让你过……”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回想道：“我考驾照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给考官暗地里拿一些钱，考官就会帮助你，而不给那些考官钱的，除非车的技术非常好，一点不出错，那没准会让你过。一分钱不出的技术还不行的。根本想考过确实不可能。而我那时候也是偷摸给了考官一些钱，我的驾照才拿到手的。”
我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那个时候的风气，确实这样……”
姚若华说道：“我老公萧湘，看着自己家里有车，但是确不能开就非常的着急……”
我连忙问道：“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老公萧湘就认识了李海涛？”
姚若华说道：“没错，有一天我老公满心欢喜的回家，说自己快要能开车了。可以开车带着我去玩……”
“然后呢……”这个时候我估计，肯定是萧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认识的李海涛，知道李海涛可以让萧湘拿到驾照。所以萧湘才会这么高兴。
我看着姚若华，姚若华继续说道：“本来我也是替我老公萧湘高兴。但是我老公平时上班很忙，回到家里也很少见他去练车。我就好奇的问他，我老公萧湘后来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是驾校的校长，可以帮助他考过，无非就是要花些钱。”
“你老公指的就是李海涛？”
姚若华说道：“没错？”
我缓缓的说道：“其实李海涛这个人。确实有一点问题，但是说实在的。你老公考驾照，李海涛无非就是收取一些钱帮你老公过而已。说实话人活着都是为了生存，偷偷的挣点钱也不过分。你没必要把你老公萧湘的死都赖在一个人的头上……不对……你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赖在了吉通驾校的头上。”
姚若华狠狠的说道：“没错……要不是有李海涛这样的王八蛋，要不是有吉通驾校这样的烂驾校，这个世界也不会多了那么多马路杀手。”
我微微的点点头，其实我也很认同姚若华的说话。只不过一想到姚若华做事的风格，简直就够吓人的。而且思想还有问题。
“说实在的，你恨李海涛可以。但是你杀李海涛一个人啊。怎么还连累上了无辜的两个学员，陈教练和小崔可没有的罪你老公萧湘吧。也没有在你老公萧湘旁边踢上一脚吧。”
姚若华看了看我，狠狠的说道：“没错，当时我就是想对付李海涛一个人，而且李海涛这个人虽然油嘴滑舌，不过看似李海涛这个人很聪明，实际上就是一个猪，非常好对付……”
说的李校长这样，我不仅也笑了。心里还是很赞同的。就从李校长知道自己是凶手的目标，吓成那个样子。我就已经知道李校长言过其实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李校长感觉的那么可怕，只好冷静的想想。没准他自己都能想到保护自己的办法。但是又一想，贪财之人，也是一个爱命之人啊。可能就是怕死，让李校长失去的思考的时间吧。
姚若华说道：“但是我来到吉通驾校工作，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该死的不光是李海涛一个人。而是要铲除想这样的驾校，这个世界才会改善的很多。”
我坐在那里，点上一根烟，然后看了看姚若华。我知道姚若华这个时候也大说特说了，毕竟姚若华已经被专方抓到，而且可以说证据确凿。根本就无从抵赖。
姚若华说道：“我第一个要杀的是陈教练，我知道陈教练家里是从村的，平时就住在后库，基本上全年没有休息。而且后来我知道，驾校的练习车实在是太破旧了。长时间运行，只要一熄火，就要通过发动机电瓶导电。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通过发动机电瓶来杀死陈教练。”
“发动机电瓶都是一百二伏的。你是怎么找到更高伏特的发动机电瓶的？”
姚若华说道：“你忘记了啊。我老公是汽车厂的员工，找朋友找到一个大伏特的电瓶有什么不可……”
“哦……原来是这样。”
姚若华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就把高伏特的电瓶放在后库，等到陈教练死的时候，我再拿走。谁知道那个左毅为了拍马屁，居然把自己的命送了。”
我没有说话，看着姚若华。
姚若华继续说道：“本来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通过发动机电瓶电死陈教练，用锋行改装之后的耳机子，用声音杀死爱听歌的小崔。但就是因为那个多事的左毅，让我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真不知道你是活在梦里，还是左毅活在梦里啊。没有想到自己多事，把自己的一条命给断送了。”
姚若华说道：“这个左毅就是他妈的该死……但是更该死的就是韩茜茜……”
“继续说……”
姚若华说道：“本来我都把锋行耳机改装好了。就等着小崔什么时候拿，然后一听歌，让次音波刺穿小崔的耳膜，刺激小崔的大闹，就算专员能找出原因，也根本就查不到我这里……”
“没错，你这个借力确实很厉害，用声音来杀人。其实要不是我在李校长家里听歌，无意中没声音刺激了一下，估计我也不会想到。”
姚若华说道：“那天韩茜茜来到吉通驾校，和李海涛那王八蛋聊天。起初我并不讨厌这个女孩子。但是韩茜茜看到桌子上的大耳机，从非要带上去听。我也劝过韩茜茜，希望韩茜茜别去用，但是韩茜茜就是不听我的话。”
姚若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我看着姚若华说道：“其实已经有两个人无辜倦了进来，其实你就应该感觉事态不对，如果那个时候你放手，或者暂停一下计划，我可以这么说，专方绝对怀疑不到你，也根本就找不出你。”
姚若华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设计了很长时间才设计的这两个杀人方法。怎么可以轻易的就放弃……”
“所以你选择还是要按照你的计划，杀死吉通驾校的人。”
姚若华说道：“没错。既然陈教练没死，我就一定要杀死他。”
“你说。你是怎么杀死陈教练的。”
姚若华说道：“自从驾校里无缘无故死了两名学员，大家的精神都比较紧张，但是她们也绝对没有想到其实我要杀死的是他们。那天晚上七点多，我知道陈教练每天晚上都喜欢喝酒。有的时候都是米酊大醉。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谎称我在办公室落了东西，用着陈教练备用的钥匙，然后就借机会在陈教练的休息地方和他聊一会。”
“然后呢。”
姚若华说道：“其实啊，那时候陈教练早就醉了。我看的出来。我又骗着陈教练喝了一些。我看着陈教练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就用胶带把窗户和门缝都封好，然后把我带去的炭在屋子里烧了起来。”
“哦……是不是你早上上班之前就清理了现场。”
姚若华说道：“你错了……我压根就没有离开。晚上我一直在吉通驾校。等到天亮的时候，我就去后库，还是清扫一切。”
“呵呵……看来有些事你不是亲眼看到，你是不放心啊。”
姚若华说道：“没错。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要杀的人死，我不放心，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当你清扫完毕之后，你就上报了是吧。”
姚若华说道：“没错……”
“但是你听没听到一句话，第一个报案的人，就有百分之四十是杀人凶手。”
姚若华看了看我说道：“没听过……”
我笑了笑说道：“没听过，就没听过吧。说说你是怎么杀死领队小崔的吧”
姚若华看了看说道：“小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平时就跟着李海涛胡混，十足就是一个李海涛二世，当陈教练死了之后，大家都开始乱了。尤其是李海涛，我看得出李海涛这个人平时看着精明，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大废物，所以我要恐吓李海涛一下，目的就是让李海涛去上报，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李海涛去上报，专方也不管受理，毕竟这样的事，说起来也太匪夷所思了。就因为一个纸条就让专员保护，简直就是笑话。”
“你说的没错，专方确实没有受理。”
姚若华说道：“我估计着。李海涛肯定会藏在家里，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定计策杀小崔。”
姚若华说道：“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出现了。”
“我出现了？”
姚若华说道：“后来我发想到，李海涛可能会去找你。”
“没错。李校长确实花了钱委托我们侦探社保护他。”
姚若华说道：“一下子我就知道事情闹大了。不过我不相信你会想到我杀人的手法。所以我还是要决定杀死小崔。”
“那你是怎么杀死小崔的。”
姚若华说道：“小崔这个人其实不仅贪财，而且好色，还有一些不务正业。”
“怎么讲？”
姚若华说道：“我说了。小崔都三十多了，还没有对象，但小崔知道我没有对象，经常和我来胡侃。我也看得出来，小崔是想追我。”
我笑道：“是吗？正好你可以利用了。”
姚若华说道：“本来是打算计划一个完美的杀人手法，但是你介入保护李海涛那王八蛋，我生怕你会影响我，所以我还是选择尽快动手。”
我冲着姚若华问道：“你是怎么杀死小崔的。”
姚若华说道：“就在杀死陈教练的第二天，我本来约小崔出来的，但是小崔居然没来。所以当天晚上我就跑到小崔家里。果然小崔也是躲在家里。我和小崔一起聊天，后来我哄着小崔喝酒……我偷偷的在小崔的酒杯里下了。当小崔中毒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小崔吐在了我的上衣上。”
姚若华说道：“所以我就脱下了自己的手表去洗衣服，洗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擦掉指纹呢？”
姚若华说道：“如果我擦掉了指纹，那就是我的破绽，小崔是中毒而死，也极有可能买酒的时候在外边中毒，回到家里才发作。如果家里没有了指纹，难道这不是疑点吗？”
我微微点点头，心里确实很佩服这个女子。想不到心狠不错，思想转的也比较快。
我看了看姚若华，冲着姚若华说道：“其实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是笨蛋还是聪明。其实这个世界确实还有一些黑暗的，不公平的事存在，但是也绝对也就是冰山一角，要相信我们所在的社会，他们一定会去改变。毕竟这个世界人无完人。更何况，你老公萧湘自己开车出了事故，萧湘最少也有一半的责任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老公萧湘有虚荣心？有这个心那个心？如果你老公萧湘肯踏踏实实的好好练车，会成为马路杀手吗？你以为就你们是受害者，和你老公一起出车祸的人是不是受害者。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你老公车技不行，一个马路杀手害的。左毅什么人我不知道，难道左毅就该死吗？韩茜茜就该死吗？那个辛辛苦苦的陈教练都为了赚钱，天天窝在一个后库里生活，难道就该死吗？那个小崔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你和你老公产生了什么关系。难道也该死吗？”
我看了看姚若华，缓缓的说道：“大妹子……你将心比心好好想想吧。谁都是爹生娘养的，谁的命都值钱，谁的命也都不值钱……”
说着我看了看吴叔叔，其实十分钟早就过了。我估计最起码我在审问室里待了有四十分钟吧。
我冲着吴叔叔说道：“我要做的事都做完了……”
说着我就离开了审问室。而吴叔叔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吴叔叔冲着我说道：“前进啊。后边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我转头看了看吴叔叔说道：“吴叔叔啊。真是要谢谢你……”
吴叔叔一愣？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这个时候孙铁龙也从另一个审问室走了出来。
我冲着孙铁龙说道：“走……找查理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