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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灵魂的拷问(2)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隐瞒许多实情,尽拣好的说,汪大娘把一个叫柳如秀的外村女子带来了。那柳如秀高大结实,脸上长着青春痘,见过的女人说她似头大沙牛,够小伙子受的。汪大娘带着柳如秀来瞧人看家庭,一头撞上胡丫头儿。那汪大娘知道我的情况,见是胡丫头儿,一惊一喜:惊的是太巧了,真是冕家相逢;喜的是胡丫头儿是小伙子的人,多半高抬贵手,往好处说,大事准成!谁知,待柳如秀询问,胡丫头顿时心里有气,把什么都如实说了,盯着本是有心来嫁人的大龄女子,寸土不让。

汪大娘浑身冷了半截。

柳如秀迟疑不决。

胡丫头儿对柳如秀说:“你走吧,他不会娶你!”

事情就这么黑灯瞎火的,吹了。

那位汪大娘饿了一顿中午,回去又遭割资本主义尾巴,一肚皮气,第二天赶来骂胡丫头儿,质问胡丫头儿为什么要拆散一对鸳鸯。

胡丫头儿说:“她太丑,不配!”

“你说了算?”

“对!”

“你是小伙子的啥?”

“你甭管!”

那位汪大娘越说越气,但她知道胡丫头的厉害,不敢再招惹,只在心里骂:“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倒漂亮,为啥不嫁给他?”

3、南充女子

川西平原最美丽的季节是春二、三月,馥郁的油菜花金黄,宛如潮水,涌进小桥流水的村庄,浪花荡进女人的怀里,老是怦然心动,连恋情和夫妻感情也是浓香的。可是,饥饿总是钟情勤劳的庄稼人。那时候,大年一过,等不到燕子来生儿育女,就缺粮了,少不了断炊的人家。乡里人当时有两句顺口溜:“菜子开花,饿得喊妈,菜子结角,饿得跳脚……”

我家是典型的缺粮户之一,望着如潮的油菜花,肚子空空的,日子过得特别漫长。

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我想到了胡丫头儿。尽管村里人说她一再破坏我的婚姻,我对她却恨不起来。当时,每逢春暖花开的时候,多数人家都要由生产队统计,集体去公社的粮站贷粮,到大春统一从口粮中扣除还账,下一年缺粮缺得更早,再借,再扣还,恶性循环。劳动日的报酬呢?很可怜,一两角钱一个工。我家没有人能登上全劳动的阶梯,年年分配都是倒欠生产队钱粮的“倒找户”。

那年月,胡丫头儿总是和男人过不去,下定决心不产仔,陈家人对胡大小姐没办法。她家的劳动力强,胡丫头儿的嘴又利,新任的生产队长最终妥协了,不敢再给小鞋穿,多多少少还给一些额外的“照顾”,那时的腐败。因此,到年终结算分配,陈姓家往往叫全生产队的人羡慕,私下骂“皇亲国戚”。而到了开春贷粮,照样有陈家的分,一粒不少。谁敢亏待胡丫头儿!这时候,胡丫头儿便把她家的贷粮分一部分给我家,虽然仍由自己归还,但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母亲很感激她,又很担忧,害怕粮债多了,还不起。

胡丫头儿说:“怕啥,政府总不至于把一家人都给饿死?”她是很有胆量的,想问题也绝,没有人敢步她的后尘。

记得那时候,庄稼人的头上,除了有阶级斗争的紧箍咒,还悬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撒手锏,随时都得留意,稍不慎就触犯了天条。

从公社食堂里释放出来,家家户户又升起了久违的炊烟。庄稼人回归到祖辈传承的生活方式以后,有的人又想到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断炊使者”。女人们心里有气,见了昔日逼迫人家挖灶砸锅的“孙骚牛”,免不了用蹊跷的话戳她的肋巴,叫那个有淫乱史的女人十分难堪,也很气恼。因此,她又异常积极了,常在新任队长面前卖弄风骚,说别人的坏话,让别人遭到莫名其妙的厄运。

胡丫头儿把“孙骚牛”痛骂了一顿。“孙骚牛”也够横够毒,反而骂胡丫头儿“偷人养汉”。胡丫头儿不饶她,泼了她一头的尿水。陈牛也不饶她,她只有哭的份儿。更奇怪的是,被胡丫头儿作弄过的队长夫人,不准“孙骚牛”接近自己的丈夫,见了她便设防。

家家户户重新烧锅煮饭以后,每个人都划拨了自留地,由各自耕种,种啥收啥有几分自由,那是一份缩小了的“私有财产”,农民对它倾注浓缩的感情。于是,这公与私的土地感情又成了大是大非的问题,遭到责骂,批判。可惜,无论怎么折腾,农民的感情倾向都难以改变。

母亲和弟妹居住的老屋门前,有一片空地,被划为赖家的自留地,我家的自留地则是紧靠赖家之外的沟边。赖家的自留地里,玉米棒子长得特别好。可是院子内的鼠族眼馋了,成群结队爬上玉米秆,与赖家夺粮。这一来有好戏看了,到了夜里,赖家的男女老少全体出动,轮番拎着煤油灯,疲于奔命的与老鼠搏斗,一个个到了白天,做活时靠着锄头打瞌睡。新任队长大骂。骂管什么用?保住了粮就多一份生存的系数。

赖家的玉米棒子保住了,我家自留地里的玉米棒子也躲过了劫难。母亲说:“背到成都去卖吧,城里人好吃稀奇,或许能卖个好价钱。”她是心想有一点儿钱,给我买布制一件新衣,不至于老是穷兮兮的土气,儿子的婚姻瞅着母亲的心。

我用夹背装好煮熟的玉米棒子,背着到成都去了。人生地不熟,并不如想象的,卖完以后,兜里的钱少,不敢去住店,也进不了火车北站的候车室,学那些流浪者一样,钻进人货混装的空罐头车厢,借宿睡一觉,天明再盘算回家。到了半夜,哐当哐当,火车开了。跳车是不可能的,听天由命吧,随它往哪儿拉。还好,到了东站(货站)八里庄,扔在那里不闻不问了。我赶忙跳下来,想回北站。下了车厢才知情况很糟,何去何从呀?我辨不清方向。

那是月明如昼的晚上。

“喂,上来!”一个女子在另一个空罐筒货车厢里,伸出头喊我,“快,我拉你!”

我怔住了。她向我招手。在月光下,她很姣美,健壮的苗条,透露出几分野气。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晚,突如其来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对于一个数次在婚姻上失败的大龄男子来说,会是怎样的感情!我向前走去,到了车厢下,又退缩了。

“你躲啥?快,伸手来!”那女子说。

我一伸手,她就把我拉上去了。由于用力过猛,我进车厢便跌进了人堆里。那几个仍然是年轻女子。有人叫一声,嗔骂拉我的女子,然后笑着跳下车厢跑了。到这时,我非常尴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走。

“坐下!”那女子把我拉在她身边,由不得我了。

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女子俘虏了,我的心好跳,感受到她的青春气息,自然而然涌起男性的感情冲动,又有着悸怕,想赶快离开。

她不准我走。此时,能听见生命的脚步声。

那女子的眼睛注视着我,我不敢多看她。她问我的情形,我如实说了。她再问:“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连自己因冤屈被赶出学校,回乡上了另册也向她坦白说了。

她想了想,果断地说:“那好,我也不流浪了,你和我回南充去!”

“回南充?”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

“回我家呀,我们一块儿生活!”

我更不懂了,再问。

她嗔怪地说:“你傻死了!我嫁给你,娶你。知道了吧?”

那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和她似乎被爱箭射中了,但我得认真想想。我还不知敢爱的她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女子见我迟疑,似乎有些羞怒,说:“我不会配不上你吧?说:你要是愿意,就和我待在车厢里,天亮我们就走。要是不,就跳下去,不准对人说我在这儿!”

她也太胆大了,竟敢轻率许身于人。

就在这时,响起早先跳下车厢的女子喊声:“沈冬梅,快跑,抓人来了!”

原来,要和我结婚的南充女子叫沈冬梅。她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起来,拖着我跳下车厢,然后和我拼命逃跑,到了一个乱草堆,趁四下无人,她喊:“钻进去!”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嚷:“快点儿!”见我还没动,她猛推一掌。

我站立不稳,向前一扑,栽了进去,与喧闹的尘世隔绝了。紧接着,她也爬了进来。我想说话,她连忙捂住我的嘴:“嘘!……”

在那个乱草堆里,沉静的夜,一对惊弓之鸟,紧紧偎依在一起,是感情的激荡与考验。她的身子挨着我,酥软,炽热,青春迸放,强烈地吸引着我,又叫我逃避,不敢逾越地老天荒的界限而踏进雷池。忍耐不住的时候,我小声喊她。

“别出声!”她说。

外面不时有人走过。

夜深了,我们都有了倦意,四周也彻底静下来了。她再一次问我:“敢娶我吗?”

我说:“我先问问我母亲。”

她气恼地推开我,却没有相隔的空间。道德的尺度是无情的,严厉的,打着时代的烙印。太困了,我们终于囫囵呑枣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竟歪倒在的怀里,我和她都惊骇了。

她说:“坏小子,你害死人了!”又问:“你没有坏了我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真的没有!”

“傻瓜!”她骂。

昏暗中看不清楚,不知她的脸是宛如赤霞,还是充满羞怒。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她说:“出去吧,小心点!”

她在前,我步后,悄悄钻出乱草堆。当发现抓人的公安突然出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对我说:“往那边跑,钻进人群,他们要抓的是我。我会来找你的!”说罢,她对直朝几个公安走去。

我逃脱了,眼睁睁地看着沈冬梅被带走了。她的被抓是因为我。其他的几个年轻女子,早已远走高飞。

到了北门火车站,我才知道,公安在追寻抓捕“盲流”。从此,再也没有沈冬梅的音讯,无论我怎么盼望,都失去了她。我心里挽上了一个很深的结,一直折磨着我。从成都回来以后,我苦闷了许多日子,后来想向人倾吐,却不知给谁诉说。那是一个未婚男子的秘密。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告诉胡丫头儿。可是,走近她的时候,又犹豫了,觉得不合适。

胡丫头儿早已发觉了我,男子的心事躲不过女人的眼睛。

4、化险为夷

我到底没有告诉胡丫头儿。

敢爱敢做的沈冬梅,是那个时代闪烁着光泽的坦荡女子,她没有错,更不是犯人。她从穷苦的乡村里走出来,也是对人生的一种追求。她为寻求一个她能依靠,能够接受她那火辣辣的爱,能够与她白头偕老的丈夫,却因为我,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男婚女嫁的基本权利。

我能给胡丫头儿说什么呢?也许还会触及女人最敏感的神经。

处在逆境中的青春,与浪漫无缘,即使有风花月雪的降临,也体味不出爱情的美好,对异性的渴求,被压抑过滤之后,剩下的只是生理的禁锢。我害怕回想自己,只能混混沌沌,让时间无奈地刻着岁月的年轮。然而,想当作家的念头到底不死,偶尔也在有茅坑臭味的门前,面对竹林,想想写写,写“早恋”的同学,写胡丫头儿,对沈冬梅是揪心的思念,但都不敢存留,悄悄写,悄悄撕掉,揉成团扔进小河,让它们葬身流水。大概自己在“脱胎换骨”吧,明明是真情实感,却担心思想意义不纯……直到以为写好了,想寄出去,八分钱一张的邮票也囊中羞涩,向人借钱购买。

为那区区的八分钱,我曾经向胡丫头儿开口。

她说:“你疯了,是不是?做别的事吧,你总让我担心。”

胡丫头儿说这类话的时候,似我姐我娘,像有人戏谑的,像我的“婆娘”。我听惯了,不觉得奇怪,别人难免猜疑,旁观者清。胡丫头儿并非对谁都温柔的女人,她满身是刺,因此给人留下许多错觉。唯独这件事,我听不进她的话,不知不觉,为自己种下了祸根。

糊涂过日子,岁月老得最快,是人生最痛心的庸俗和浪费。像狗撵着兔子在跑,一天,一月,一年,我很快便翻过24岁的坎了,早已脱掉书生气,是一个穷兮兮的青年农民,既无能耐,又没有胆量,力气也差,唯有不同的,是我得天独厚得到胡丫头儿的青睐。这让村里人不解。经过观察和了解,淳朴的乡村人已经证实了:胡丫头儿不可能红杏出墙头,没有偷人养汉,我和她不可能发生那种大逆不道的淫乱之事,只是破译不了个中的密码。未婚男子的24岁,是个不祥的门槛。女人们说,正因为有个胡丫头儿,我终归会成为窝窝囊囊的单身汉。

“他要娶嘛?鸡婆娘!”有女人说,刺痛了我母亲的心病。

要想混混沌沌平静地过日子,对我来说,是不容易得到的奢望。

很快,小“四清”运动开始了。每逢有运动,便有人去当活靶子,我总是候选的目标。这是我的经验。不过这一次,似乎例外,工作队也不盲目,得核实核实,找了干部和社员代表商讨。非常庆幸,有社员代表资格的赵桂桂和胡丫头儿,为了保我,达成了共识。胡丫头儿再一次豁出去了,坚决反对。我被幸运地赦免了。

“小四清”有点儿先天不足,虎头蛇尾,匆匆的画上了句号。

活靶子把我排除了,单身汉的命运在等待我。太阳去了是月亮,我那黑黑的茅屋不会走进没有出嫁的青年女子,而是25岁的利剑挂在我的床头。认命吧!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说。一个人往往会被环境改变。我曾经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久而久之,我怀疑自己所说的话了,悄悄在隐蔽的场口外,找瞎子算命。没想到,他敲我的竹扛,说我的八字特别好,难得的大富大贵之命,若要听根底,须付三倍的算命钱。我扭头便走。我掏不出那样的酬金。有什么好算的?命运明摆着。

小时候,母亲便找“名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命硬有才华,会因情而败,因情而荣,若要平安,宜戒之。我也不知是他的金玉良言,还是鬼话。有一点可以肯定,胡丫头儿和我似乎成了小冕家。后来我想,人的一生大概有个情商与智商的问题,与人的命运关系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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