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冷笑一声，睁大眼睛，看着顾素染，道：
“顾八小姐还真是有趣，你借我，你凭什么借我。你说我是顾锦念的奴才，呵，你还当真以为我们唐门是上不得台面的？告诉你们，我们唐家堡是有名的皇商，若是不懂，直接去问皇上，哦，问霍祁也是可以的。”
说着，茴香又嗤笑一声，不在搭理顾素染。
顾素染不过是学了两个月的功夫，现在竟然这么膨胀。这茴香的身份虽然是武林世家的小姐，可到底也有皇商之女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若是和顾锦念比，虽然是及不上的，可若是和一些五品官来比的话，绝对是绰绰有余。
顾素染冷哼一声，不在搭理茴香，接着已有所指的说道；
“你们想错了，我借茴香小姐，无非是想要让她帮我查看一下我娘——”
顾素染脸色苍白，撇了一眼顾锦念，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找一下我娘死亡的原因，因病而死，呵，柳茹梦和岑霜当我是傻子？”
顾锦念挑了挑眉，只是仔细一看，顾素染的眉眼中可全部都是恨意，这恨意仿佛已经深入骨血，和自己融为一体。
就如同自己恨顾梦蝶、恨霍朗、柳茹梦是一样一样的。
“你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你丫头呢？要知道我当时给你的丫头，也不知道你到底给她整哪去了。”
顾素染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当时顾锦念给的丫头，她嫌弃是顾锦念的心腹，便找人给送出府，没想到顾锦念现在能面对面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抱歉。”顾锦念看了一眼顾素染，接着说道：
“无论你的答案如何，我都不能把茴香借给你。她不是我的丫头、她只是我的朋友，是如同亲人的姐妹。和顾锦安一样。想要查你姨娘的死因，很容易，让岑霜和柳茹梦的关系闹掰，之后便轻松容易多了，不过这二人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也了解一些，这二人还是从岑霜那里入手快一些。”
顾锦念看着如此苍凉的顾素染，突然想起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可能因为当时怀国公府全家山下五百口人的惨死，以及威武将军府三百多口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现在在看顾素染更是凄凉许多。
她和自己不一样，她有的只是自己。
顾锦念将手轻轻覆盖住顾素染的手，渐渐说道：
“希望你用自己的势力查到凶手，不过，你已经知道失去亲人痛苦，也还请你不要滥杀无辜。”
这恐怕也是顾锦唯一想要交代这个关系并不是很近的妹妹的唯一的话。
无论是什么原因想要接触茴香，都是不可以的。也是不可能的。
顾素染嘴角上扬，看起来是那样的明媚以及孤独，微哑的嗓音带和她独特的韵味：
“放心，我也知道你在用你的方式去报仇，顾梦蝶和柳茹梦。七姐，不若我们联手，如何。”
联手嘛？顾锦念低垂眼睑，她实在是找不到不和顾素染联手的理由。
只是，她无法再眼睁睁点看着顾素染的势力在一点一点的壮大。
上一世，怀国公府全家问斩，顾素染可是间接出一份力的。
若是这一世，自己能够好好的引导这个妹妹，那是否结局会变得不一样。只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顾素染，到底是在为谁卖命。不过现在来看，顾素染现在还不成熟，这就意味着，她背后的势力现在对顾素染的关注也不是很大。
心思在顾锦念的肚子里来来回回的饶了好几圈，倒是茴香站在一边，眸光犀利，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联手，不过是让岑霜和柳茹梦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罢了，这一点我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茴香又看了一眼顾素染，见她神色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接着说道：
“在我和锦念的面前，你不用隐藏你的实力，毕竟，我们也想要看看和我们合作的对象，她到底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让我们和她联手。不过——”
茴香勾了勾嘴角，满是嘲讽，道：
“不过是看在念念的面子上罢了，要知道我们可是没有时间玩儿这些后宅的小游戏。”
顾素染撇了一眼顾锦念，又看了一眼刚刚替顾锦念做决定的茴香，仿佛茴香才是他们之间的领导者。
“果然是唐门的嫡出小姐，凭借这魄力我顾素染也有心结交一番，对于我之前说的话，倒是唐突了，还请唐小姐不要介意。”
说着，顾素染微微给茴香行了个礼，行云流水，哪里有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样子，大大方方，看来顾素染最近的礼仪学的倒是可圈可点。
“天色欲要泛白，恐怕还要有人有大动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留你了。”
茴香淡淡回应道。
顾素染撇了一眼顾锦念，又看了一眼茴香，说道：
“虽然不知道姐姐到底是怎么把你这样的人留住的，但是——，我姐姐她到底有些——，太过平凡，性子也很是软弱。若是可以，还是希望唐小姐能够多多和我联手，我想，唐小姐也愿意收下我这样的徒弟，是吧。”
收徒弟嘛。茴香笑了笑，道：
“我们唐门收徒弟，可是要上族谱的，而且，你是怀国公府上的小姐，还是算了吧，我可收不起的，锦念我还不曾教她功夫。”
对于茴香的直接上门要人，现在又这么直接的讽刺自己，顾锦念挑了挑眉，接着又弯了弯嘴角，看来这个顾素染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手段。
她来这里，无非就是冲着茴香来的，至于想要和自己联手，恐怕也是想要找个接近茴香的突破口吧。
只是她为什么要接近唐门的人？还是她身后的势力欲要接近唐门的人。
顾锦念清了清嗓子，应道：
“算了茴香，不过是小孩子一时兴起，你也不要多想。要知道进了唐门可是先要以身试毒，莫非你还真要让素染去试毒？就算你同意，我们怀国公府的人也是不同意的。”
试毒？顾素染一听到这两个字，先是愣了愣，到也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强求了，倒是姐姐，我想要知道的是，既然我们要联手，你除了有唐门大小姐辅助你之外，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合作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