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又紧紧的盯着这上面的字，苍劲有力，挥斥方遒。到不像是一个女子的字。
回想上一世到现在，她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字体，很是陌生。
顾锦念挑了挑眉，又盯着顾维远的手看了一会儿，见顾维远没有什么动作，这才定了定神，斩钉截铁道：
“顾瑞彦和柳茹梦的事儿既然我们能知道，那也证明别人也有可能知道，若是顾瑞彦在替柳茹梦做事儿，那岂不是——，被人说的更难听。而且祖父。我们怀国公府多了这么多的子嗣，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这也是一个分家的契机，最重要的是，我二叔现在的心已经变了，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顾瑞彦，他现在的心中充满着黑暗和仇恨，甚至是对我们怀国公府的报复，若是真的能和他分开，亦或者在皇上那边、在朝廷能和他断了关系，那以后顾瑞彦的种种行动都和我们怀国公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我们也能放心许多。祖父，何不如这次就把家给分了！！”
顾锦念睁大眼睛看着顾维远，等着一个答复，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答复。一个能让她安心离开怀国公府的答复。
顾维远紧紧闭着眼睛，接着又睁开眼睛，那双本应该是矍铄的眼睛，此刻却充满沧桑。
脑海中飞速的闪现三十八年前的那个场景，如同人间炼狱似得刑场，以及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真的是他做错了吗？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收下那个婴儿，可他真的做错了吗？还是，只是瑞彦这个孩子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冥顽不灵。
顾维远叹了叹气，此事儿事关重大，又关系到当今皇上的威望以及当年的事情，至于分家，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做的了主。
事已至此，甚至无法挽回，看来一会儿免不得要去宫中走上一糟。
“倒是锦念，这人你可要长点心，注意点。还有就是——，你二叔，顾瑞彦和柳茹梦的事儿你可是知道个一二？”
一二？别说一二了，就算是九十她都知道。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能说出口。而且，说出来就是耻辱。
“也只是知道二叔和柳姨娘走的近一些，怎么了，祖父。”
仿佛对顾锦念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顾维远点点头，接着说道：
“既然你只是知道她们走的很近，那有些话就不要乱说出去，毕竟现在怀国公府已经很乱，若是在出一些岔子，那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锦念知道，祖父这是在给她施压，也是在告诉她，怀国公府现在经历过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儿已经容不得在有一点别的闪失。
“是，祖父，锦念知道了，牢记于心。祖父，其实锦念当初把顾、二叔这些子嗣抖露出来——，还是有另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顾维远将手上的毛笔放下，一瞬不瞬的看着顾锦念，等着顾锦念的回答。
他等的，应该说是一个满意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