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儿，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在看崇德帝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像是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多么纠结，为何，为何他的脸上如此坦然，甚至连那么一点点的痛苦都没有。反而是他和顾瑞彦、柳浩他们被应对的冷汗琳琳。
“皇上，罪臣说的话可都是句句属实啊。臣、罪臣实不相瞒，罪臣的一家老小真的都被怀国公顾维远亲自带人给杀害了，就在沙棘巷，您、您千万要为罪臣做主啊。罪臣，臣虽然罪该万死，可臣到底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臣的儿子、臣的夫人都被这顾维远的人活生生的给弄死了啊。皇上，即便臣有罪，可、可臣的家眷也不该受到如此施虐啊。这一切罪恶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顾维远，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他、他因为我把顾暖和顾锦安送到地牢审讯所以才对我们柳府实行报复，都是因为这个老不死的。都是因为他我才、我才失去了最后的退路——”
顾维远看着这一切，无奈的摇摇头，继而道：“好了，柳侍郎，你说出这些话难道都不长大脑的吗？我顾维远为何要杀了你的全家？我上哪儿知道你还有个外室？呵呵，如若今天你不说出来，我可能还不知道您的心如此之大，竟然养着外室。还有就是——”
顾维远叹了叹气，继而说道：“我的两个孙女可都是在你和霍朗的手上，我如果想要你外室和儿子的命，那我这是疯了？不想要让我的两个孙女好了？审讯是正常的。我们怀国公府的请清清白白，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勾当，你拿我们怀国公府当什么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顾锦念站在一边，看着有些泪眼纵横的柳侍郎，知道他是真正的在担心董氏和他的儿子，无奈的摇头，这场战役中，其实柳侍郎就是一个牺牲品，仅此而已，他甚至比他的儿子还可怜。
毕竟活人能够活在这世界上，要承受许多不能承受的东西，比如说后悔、比如说是回忆、以及思念。都是追悔莫及的痛。
“不是你还能有谁？谁的心还能这么毒？能做出如此之事出来？那又是谁？难道顾维远你的心就不会痛吗？哈哈哈，怎么，知道顾瑞彦的这些所作所为，你难道就不失望吗？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
“柳侍郎，事到如此，你还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们怀国公府？是长公主府？是威武将军府？不得不说的是，您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将所有的责任推向给别人，那好，我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都是你的贪婪、你们柳府的好高骛远，甚至是你们柳府心大，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促成的。从十几年前的王思柳开始，在到今天的顾暖、小郡主。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心歪了吗？呵呵，你们用计谋得到又身份女子的身子，难道你们的良心真的能过得去吗？”
顾锦念冷笑，接着又说道：“你们想的倒是简单，想要的只要想着这些腌臜事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用一些旁门左道就能够轻松实习，可是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从王思柳在到现在，你们错的根本就是一塌糊涂，柳侍郎，你真的爱王思柳吗？你不爱，还有柳浩，呵呵，你真的知道你自己的真正身份吗？不，你不知道，还有柳老夫人，你真的知道你追求的是什么吗？真的是让柳府在你手中发扬光大吗？不，不是，你做的这些只会毁了柳府。毁了柳氏所有的根基。”
顾锦念顿了顿，接着又给茴香使了个眼色。接着，便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女子穿着一袭素衣款款走了进来。
“柳侍郎快来看看这位夫人，您可是熟悉？”顾锦念看了一眼柳侍郎，见他此刻的眼底迸发着希望，甚至是惊讶——
“董氏、董氏，竟然是董氏——”
顾锦念嘴角弯了弯，道：“没错，就是董氏，你以为她真的死了？呵呵，如若不是我，你觉得你还有可能见到这个爱了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的人吗？我告诉你，你见不到，而且，她还会死的很惨。是吗——”
顾锦念回头看了一眼顾董氏。只见董氏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董氏先是给皇上行了个礼，道：“皇上，贱民董氏有话要说。”
“准了。”崇德帝坐在大殿上，饶是蹙着眉头，可嘴角的那一丝上扬的笑意，分明是一副看戏的标准样子。
“柳郎，能够在活着见到你、不，能够在现在见到你，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想，你身后的的三皇子以及柳浩可是应该要吓坏了呢，你们说，是吗？”
董氏的声音突然变得越发的尖锐起来，霍朗倒是面色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柳浩，一脸的惊慌失措，甚至脸色也越发的惨白起来，声音也开始有些瑟瑟颤抖：“董氏，董氏，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经死了？这可是皇宫大殿，我告诉你，你休想装神弄鬼，你给我走，给我走。”
“我走？我凭什么走，哈哈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我来这儿就是要揭发你们令人发指的恶行，揭发你们对我们孤儿寡母做的恶心事儿，我为什么要走，我若是走了，岂不是着了你们的道。哈哈哈，柳浩，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替我的儿子来报仇来了。”
柳侍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报仇，这和柳浩又有什么关系，这该报仇对象应该是顾维远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董氏，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可是我们的敌人是顾维远，不是柳浩，柳浩是我儿子，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什么？嗯？哈哈哈，顾维远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我告诉你，是你糊涂了，连人和鬼你都分不清楚。既然如此，那我在告诉你，杀我们母子姓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