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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奇怪的男人

薄郁年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别墅是一片沉寂。

“少爷。”佣人迎了上来。

他迈步朝楼上走去,原以为那小人儿在房间里睡觉,可进屋后,却并没有看到那小人儿的身影。

隐隐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涌上,他离开房间,到了书房和二楼客厅阳台,可都没看到那人儿的身影。

“少夫人呢?!”他沉声问道身边的佣人。

佣人微低着头,答道:“少爷您刚才离开后没多久少夫人就出去了。”

“一直没回来?”

“是。”

薄郁年薄唇紧抿着,说不清为什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多想,快步朝楼下走去,离开了清澜豪苑。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着,薄郁年神色冷到了极致。

他在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君思恬,君思恬的手机也搁置在了清澜豪苑,他重回到清澜豪苑的时候,佣人告诉他,君思恬仍然没有回来。

左晴天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遇上薄郁年,面带笑意的唤了男人一声,可男人回以她的却是无声的冷漠。

她有些疑惑,转而看向值夜的佣人,“郁哥这是怎么了?”

薄郁年生气,这佣人也多了几分小心,“少夫人出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少爷出去找少夫人,也没找到,所以少爷有些不高兴了。”佣人答道。

左晴天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眼,她抬眸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给我冲杯热牛奶吧。”左晴天冲佣人道。

君思恬去哪了,回没回来都和她无关,这君思恬不回来,是她最巴不得的事,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君思恬一辈子别回来了。

……

翌日。

左曜然得知薄郁年在大费周章的寻人后,便急匆匆的来了君氏。

“阿郁,怎么回事?我听乔忠说你在找思恬?思恬怎么了?”

薄郁年一张俊脸透着浓浓的不悦和忧愁,“昨晚她离开清澜豪苑后,就再没回来,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都没有她的踪迹。”

左曜然有些诧异,思恬这是离开了?

这是他第一想法,毕竟思恬现在对阿郁的态度是摆在那的。

薄郁年神情淡淡,可眉眼间将他心中的那烦躁之意淋漓展示出来。

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她不见了。”

左曜然对薄郁年的这句不见了,是半知半解,他刚要开口再问清楚的时候,薄郁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所有的地方我都找过了,火车,机场,车站,这些地方也都查过了,她没离开,可就是找不到。”

左曜然扬起一道疑惑的神情,江城虽不小,可若是人没有离开,以阿郁的能力不至于找不到的。

此刻左曜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我也帮你留意着点,人要是没离开江城,不会找不到的。”

薄郁年没说什么,双目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出神许久。

另一边。

私人飞机上。

“少爷,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我们就要到了。”

陆青豫侧眸看着一旁陷入沉睡的人儿,眸光柔和了几分,“知道了,这边都打点好了么?”

江河是陆青豫的心腹,“都打点好了。”

陆青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靠着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慢慢浮现了过往的一幕又一幕。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目的地。

陆青豫将人抱了下去,上了车。

窗外,是和江城截然不同的异国风情,车子穿过城市中心,一路驶到了空气宜爽的偏郊,在一栋欧式的洋房前停了下来。

陆青豫抱着小女人下了车,洋房外穿着仆人装的佣人恭敬的冲陆青豫行礼。

陆青豫抱着小女人迈步走了进去,将她抱进了房间,放至到柔软的大床上。

他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算着小女人醒来的时间,还要有一个小时左右。

陆青豫走出房间,冲佣人吩咐了几句。

君思恬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她坐起身来,眼睛转了转,看着四周。

偌大的欧式房间,这……不是清澜豪苑。

这是哪里?她又怎么会在这的?

问题涌上脑海,她下意识的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

蓦地,门口传来动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双眼带着分警惕看着门口。

“你醒了。”

在她看清来人时,她微微一愣,“陆青豫?”

陆青豫俊秀的脸上挂着浅浅温和的笑,他径直走到床边,望着小人儿,“我让人做了些你爱吃的饭菜,你试试,要是不合胃口,我再让他们改。”

君思恬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她记得,和薄郁年吵了一架后她离开清澜豪苑后,便去了花海,也在那和陆青豫说了几句话。

“这是哪里?”她问道。  “意大利。”陆青豫没有隐瞒。

“意大利?你带我过来的?”君思恬诧异万分。

“嗯,思恬,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薄郁年么?这是最好的办法,对你来说也是唯一的办法。”他加重了唯一二字。

君思恬心一咯噔,她是想离开薄郁年,她想过很多离开的计划,可那些计划没实施就已经被她否决掉了,原因无二,她一旦离开,没多久就会被薄郁年找到。

君思恬沉默许久,她垂着的双手紧攥着被角。

“好了,去吃饭吧。”陆青豫开口道。

君思恬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会找到这么?”

陆青豫眉心微动,随即笑着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不会。”

……

江城。

薄郁年一直派人寻着君思恬的下落,可都无疾而终。

对此,苗沂芸和左晴天两人是乐得高兴的,尤其是左晴天。

君思恬的自动离开对她来说简直是老天开眼,而苗沂芸,向来不喜欢君思恬。

薄郁年每日让乔忠盯着找人,其余的时间,他尽数沉浸在了工作中。

薄郁年本就有十足的能力,这一全部投入工作中后,君氏日益发展的也越来越快,

“还没有思恬的消息吗?”君尉海问道。

薄郁年嗯了一声,君尉海摇了摇头,“思恬那孩子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闹这样的情绪。”

薄郁年淡淡勾了勾唇,给君尉海面前的酒杯满上酒,“她年纪小,做事会任性点,等她回来了,我会好好哄哄她,叔叔今天找我,不是要谈谈公司的事吗。”

君尉海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转而和薄郁年说起了公司的事。

薄郁年安静的听着,眼底不经意的敛起了一抹光。

意大利。

“她怎么样了。”

男人眉心紧拧着,眉眼间透着担忧关心,还有一缕烦躁之色。

“陆少,君小姐患的是抑郁症。”医生看着手中的病事本说道。

陆青豫的眉心拧的愈发深,这三个字,于他而言不算陌生,但也绝称不上熟悉。

抑郁症。

即便不曾接触过这病,但也是听过的。

“根据君小姐的情况,她这病不是最近才患上的,应该是有些时日了,她情绪起伏的大,之前可曾是受过什么刺激?”医生问道。

陆青豫薄唇紧抿,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道:“这抑郁症是人们经常听到的,可是了解它的却并不多,很多人以为抑郁症就是心情烦闷,殊不知这其中的危害。”

“你只管说该怎么治吧。”陆青豫道。

“抑郁症要想治愈,是需要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的,这期间,除了配合药物治疗,更多的是病人身边的人的配合和关爱……”

从医生的办公室离开后,陆青豫去了君思恬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床上的人儿安静的睡着,他迈步走去,走到床边,定定的望着陷入熟睡的人儿面容。

她的病反复无常的发作,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这本就清瘦的身体,现更是没多少肉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手掌朝上,那纤细的手腕处,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她倒在浴室里,鲜血流满地的样子,至今清晰浮现在他眼前,难以挥散。

陆青豫在病房呆了许久后,才离开了病房,他一出病房,手下江河便迎了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神情凝重起几分,“当真?”

“确有此事,少爷,看样子薄郁年是有意吞了君氏。”

陆青豫眼帘微垂,脸上的神色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果然和他都是一路人,凉薄无情。”

江河疑惑,“陆少,那我们要不要暗里帮帮忙?”

“不用,”陆青豫冷声道,“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就算帮,也是杯水车薪。”

江河点了点头,可仍有些犹豫,“可君氏……到底是君小姐的……”

江河的话未说完,陆青豫便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不要和思恬谈及,相关的新闻报道也不要让她看到。”

江河点了点头。

从医院离开后,陆青豫驾车来到一花店。

花店的装修很典雅温馨,门口站这一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女人,女人约莫四十出头,可那精致的脸,却并没有浓浓岁月的留痕。

陆青豫停好车下了车,迈步朝花店走去。

“这花每日浇的水不需要太多,是很好养的。”女人对着刚付了花钱的一客人嘱咐道。

客人接过花,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花店。

女人抬头,就看到了陆青豫。

她莞尔一笑,“豫儿来了。”

陆青豫看了眼地上剪的花枝,“今天生意很好。”

女人将桌上的粉百合插到花瓶中,“这两日进了些新鲜花卉,来买花的人也多了。”

女人插好花后转身进了屋,陆青豫跟着走了进去。

“这些小事请人打理就好了,你没必要都亲力亲为,累着自己。”陆青豫道。

女人给他倒了杯绿茶,温温一笑,“不累,这花店是我最钟爱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哪里会觉得累,”她目光微斜,看了眼身边的人,“我听人说,你这次回来,带回个人,且上心的很,可是你钟爱的人?”

提及此,陆青豫眼底俨然多了一抹柔和之色,女人将他眼底的这抹柔和尽纳眼底,她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是你钟爱的人,哪天带回来给我瞧瞧。”

陆青豫只是淡淡一笑。

女人看着陆青豫,蓦地,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道:“听说你在京城起了公司,还有意要和ML合作?”

陆青豫眼底的那抹柔和敛去,“嗯,怎么,母亲很关心这事?”

陆敏君喉间一哽,强扯出一抹笑,“没有,只是……顺口一问罢了。”

陆青豫一笑,随即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敏君点了点头,看着陆青豫离开了花店后,她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

豫儿和ML合作……

她实在不得不多想。

……

江城,君氏大楼。

“这次和稻悦合作,是我们君氏迈入药品产业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这次的合作案……”

君尉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薄郁年给打断了。

“君总,这次我们要合作的对象并不是稻悦,而是风达。”薄郁年开口道。

薄郁年这一开口,会议室瞬间沸腾了,几个管理人纷纷议论着。

“薄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和稻悦的合作可是君总定了的,就算要变,也是君总那边有变。”其中一人开口道。

君尉海皱眉看着薄郁年,显然对他这忽如起来的话也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薄郁年神情淡漠的扫了眼君尉海,随即道,“原本是君总说了算,不过,以后起,便不是君总说了算了。”

薄郁年这话,更让底下的人沸腾了,有一两个和君尉海交好的老人气愤的开口,“薄郁年,你这说的什么话!”

薄郁年并没理会两人的话,而是起身径直走到君尉海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尉海,“君总,这个位置,只怕是要让贤了。”

君尉海的脸色一阵青白,“郁年,你这是何意!”

此刻,乔忠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一份东西递给了薄郁年,薄郁年将手中的文件放到君尉海的面前,淡声道:“这是股份转让协议,君总看看吧。”

君尉海双目瞪大,震惊的看着薄郁年,当他看完面前的文件时,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薄郁年居然收购了股份!

薄郁年手中的股份本不算多,在这偌大的君氏,君尉海乃是持股最多的,可现在,薄郁年收购了部分人的股份后,俨然成了最大的股东!将他生生挤了下去!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君氏最大股份持有人竟变成一个外人了!

君尉海从君氏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薄郁年,两人相视。

“你这么做,为什么。”君尉海开口。

君尉海一直视薄郁年为亲侄子一般,薄郁年的才情也是他一直看重的,不可否认薄郁年在管理公司,处理事情方面有很大的优点,但是……

他这样不声不响的收购了其他股东的股份,成为君氏最大股东,将他生生挤下台的做法,让他实在没办法接受!

薄郁年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叔叔觉得呢?”

君尉海看着眼前面上挂着浅笑的男人,明明是比他小一辈的人,可身上的那种气场和魄力,却是实实压住了他!

“你想要君氏。”君尉海道。

薄郁年精致的唇角微动,没有否认。

君尉海震惊,可同时仍有些难以置信,“你在君氏,一直以来职位不低,能做的事也很多,换句话说,就算你想要得到更高的职位,你大可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薄郁年唇角浮现一抹讥嘲的笑,他冷声开口道:“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你想要的就是君氏?!你虽是君家的女婿,可这是君家的产业,怎么也轮不到你!”

君尉海强压的那股平和之气,再压不住了。

薄郁年的神色骤然冷却下轮不轮的到我,不是叔叔你说了算,叔叔怕是人老健忘,现如今,我已经是君氏最大的股权拥有着,这君氏,已经是我的了。”

君尉海被薄郁年的话刺激的脸色一阵青白,他颤抖的手指指着薄郁年,“你你……”

君尉海呼吸急促,面色青白,看上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提不上气了一般,薄郁年淡淡扫了一眼后,对一旁的手下吩咐道:“带他去医院。”

君尉海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薄郁年的手下将自己架上了车。

君氏最高掌权人换位的事很快便在商场,财经界掀起了不小的骚动。

君氏虽然是股份制的上市公司,可是历来把持股权最多的人都是君家人,而现在,却落到了外姓人手中,不免引人唏嘘。

薄郁年成君氏最高掌权人这事一时间也成了江城最热议的一件事。

不少舆论对薄郁年的掌权进行着各种猜测,有些人认为君氏本来就是股份制的公司,薄郁年有能力,成最终掌权人也是情理之中,也有些人觉得,这其中有猫腻,薄郁年是喧宾夺主,大有篡位的嫌疑,毕竟,曾经在江城遭人热议的那件案子,可就是君家大小姐将新婚丈夫告上法庭,而这新婚丈夫就是薄郁年啊。

外界各种猜测都有,“薄少,这些舆论和新闻我去处理下吧。”乔忠道。

薄郁年抬手,淡淡的道,“不用,随他们去。”

乔忠有些疑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照办。

这些舆论薄郁年没有刻意打压,也因此,这些消息层出不穷的发酵了好些日子。

薄郁年站在偌大的房间里,房间里所有的陈设都保持着原样,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而她……始终没有消息。

当初君氏的事,他刻意让那些消息发酵,目的就是让她看到。

他了解她的性格,若是看到君氏出了这样的事,她断不会坐视不理,然而……

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一声碎裂声骤然响起。

男人手中的红酒杯碎裂,暗红色的酒液顺着指缝留下,玻璃碎扎进男人的手掌中,鲜血混合着红酒,男人却依旧笔挺的站着,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思恬……”

黑暗中响起男人轻声的呢喃。

……

熊熊烈火,将天空都烧的通红,这烈火中两个人影若隐若现,火中的两人张着口,仿若在说些什么……

“啊……”

大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来,一张精致的小脸布满了汗水,双眸惊恐的睁大着。

啪嗒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明亮的光瞬间溢满整个房间,一抹欣长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商商。”男人声音轻柔。

床上的人儿立刻扑进男人的怀中,身体颤抖着,“又是那个梦,我又做了那个梦,好可怕,两个人,脸都被烧焦了。”

陆青豫轻拍着女人的背,柔声安抚道:“别怕别怕,只是个梦,没事的。”

女人靠在他的怀中,过了许久身体的那份颤抖才有所缓和,她缓缓抬起头,小脸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了,“真的只是梦吗?可是我梦到好多次了……”

同样的梦,这五年来她已经梦过无数次了,多到她甚至怀疑这梦是真实的,可是若是真实的,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青豫眸光柔和,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当然,商商不相信我吗?若不是梦,商商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不对?”

陆商商听着,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陆青豫见她情绪缓和了许多,抬手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如往常一样开口道:“我去给你冲杯热牛奶,你喝了再睡?”

陆商商呐呐的点了点头。

陆青豫离开房间后,不一会,便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他将热牛奶递给陆商商。

陆商商捧着玻璃杯,咕咚咕咚两下子就将牛奶喝光了。

喝完牛奶后,她整个人也觉得舒服了。

“你陪我……”她将杯子放到一旁,小手下意识的抓住陆青豫的衣角。

陆青豫望着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拒绝不了,“好,我陪你。”

陆商商重新躺回床上,陆青豫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一如往常,在她身边坐了许久,直至她彻底入眠后,才离开。

……

翌日清晨,昨夜虽被噩梦扰了睡眠,但还是起了个早。

她洗漱完下楼到餐厅的时候,陆青豫已经在那了,见她过来,他将手中的报纸放至一旁,“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

她摇了摇头,“睡不着了,而且今天正好我约了出版社的编辑谈出书的事,可不能迟到了。”

“书的事情可以让婉姝替你谈,你没必要亲自过去。”陆青豫道。

陶婉姝是她的助理。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再说了今天婉姝的亲戚不是来么,她也要陪亲戚,就不用特意麻烦她了。”陆商商说道。

“那一会我送你过去。”陆青豫道。

陆商商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早餐后,陆青豫便开着车将她送到了出版社。

她的工作是写作,三年前她初次接触这个行业,当时写了一本短篇小说,被一家出版社看中,出了书,意外的这书卖的不错,也因此,让她彻底的踏上了作家这条路。

和她见面的编辑曹雯是F国人,这也是两人的二度合作了,所以一切谈的都很顺利。

两人谈完了出版书的一系列问题后,曹雯道:“商商,你心墙那本小说,F国那边可有人看中,想要投资电视剧,怎么样,你有没有想法?这可是个好机会。

陆商商有些诧异,她写小说本是偶然,能出版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现在忽然告诉她,她的小说被看中可拍成电视剧,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曹雯见她吃惊的模样,笑了笑,“怎么,不相信?”

陆商商诚实的点了点头,“意外,毕竟我的小说能出版成书已经很令我诧异了,拍成电视剧,”她一笑,“更没想过。”

曹雯笑,“不用这样,是金子自然会发光的,你的小说本身写的就很好,被看中翻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怎么样,如果你有兴趣,我让那边的人和你联系谈谈如何?”

陆商商没有拒绝曹雯的好意。

毕竟如曹雯所说,这并不是件坏事。

她答应下来后很快便有人和她联系了,交谈一番后,她对这影视出版也更多了几分兴趣。

只不过这影视出版唯一让她有点犹豫的是,若是要拍,作为编剧之一的她就需去F国的江城。

她一直在米兰这边生活,从没离开过,忽然要去别国,而且还不是短时间的,她自然是有些犹豫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便将这事说给了陆青豫听。

陆青豫听完后,并没有立刻说什么,陆商商看着他,有些担心。

陆青豫感觉那强烈的视线,他微抬眸,看向身边的小人儿,这才缓缓开口,“你很有兴趣?”

陆商商鼓了鼓腮帮,“嗯,挺有兴趣的。”

她走上写作这条路虽是意外,但既然走了这条路她自然想将它做到最后,小说成书,出版影视,大约是每个写作人都盼望的。

陆青豫温温一笑,“既然有兴趣那就去做,我没意见,等你敲定好事宜后告诉我,我跟你一起过去。”

陆青豫的话让陆商商一愣,“你和我一起过去吗?”

“怎么,不想吗?”陆青豫笑道。

陆商商连连摇头,“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可是你跟我过去了,那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陆青豫的公司规模甚大,虽然他是大老板不用事事亲历而为,但他要做的工作可也不少。

“有江河看着无妨,而且……公司这边近期也有和江城那边公司合作的打算,我过去也正好看看情况。”

陆商商点了点头,得到陆青豫的肯定后,她也下了决心。

晚饭过后,她便和那边的人联系了一通,敲定了一些基本事宜,同时也敲定了下个月中旬过去江城。

……

一个月后,江城。

陆青豫早早将这边的事打点好了,陆商商到江城的头一晚上,便接到了这边负责人的电话,让她第二天早上过去星瑞一趟。

星瑞便是买下她影视版权的公司。

第二天下午,她便赶去了星瑞。

刚迈进星瑞的大门时就有人拦住了她,“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瞅见她胸前并无挂牌。

“啊,有的,和魏晓晴魏小姐预约的,我姓陆。”

前台人员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电脑确认后,便放她进去了。

和负责人魏晓晴见面聊完,也将一系列的合同和事宜确定了下来。

“到时候演员试镜的时候,我再联系你。”魏晓晴笑着道。

她含笑点了点头,这也是她和星瑞签约最重要的要求,演员的挑选必须有她的参与和决定。

心墙这本小说是她所有小说中最费心神的一本,也是她最喜爱的,所以演员这一坎相当的重要,她是最了解这书里的人物的,自然也最能看出谁最适合。

从魏晓晴的办公室出来后,她乘电梯下去,电梯到了一楼,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陆商商下意识的抬头,脚还没迈出电梯,便看见好几个人站在电梯口,她迈步走出,从这些人身边绕过。

“薄总,电梯到了。”

被唤的男人却仿若没听到一般,一双眸定定的锁在从电梯里走出的人儿身上!

是她!

男人呼吸骤然一重!

陆商商从电梯走出,刚走出几步,蓦地!手腕处多了一股力量,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力量朝后拉了去。

她轻呼出声,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

男人眼中充满了惊讶,更甚有许多其他的情绪,陆商商读不懂男人眼中的情绪,她下意识的扭动手腕,“你放……”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拽进了电梯。

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了上,站在电梯外的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个状况,只能求助于一旁薄郁年的手下,乔忠。

“乔助理,这……是怎么回事?薄总怎么忽然……”

乔忠是一脸的震惊和疑惑,五年了,少爷足足找了少夫人五年,就连他都觉得少夫人说不定已经……

不然怎会活生生的人,毫无音讯,可现在,少夫人居然又出现了。

太让人意外了。

“少爷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先到会议室吧,一会少爷便会过来。”乔忠道。

其余的人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答应着。

……

陆商商被男人紧攥着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你放开我!”她愤愤的道。

男人神情淡漠,明眸中更夹杂着几分骇人的寒意。

片刻后,电梯叮的一声响了,电梯门随即而开,她被男人拽着手腕带出了电梯。

这层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是违法的知不知道!”

陆商商觉得自个真的是倒霉透了,怎么好端端的遇上了这样的人,这江城的人这么野蛮吗?

陆商商被男人连拖带拽的带进了一间屋子,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压制在了墙边。

“这么多年,你舍得出现了?嗯?!”男人灼灼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陆商商秀眉拧起,“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她试图将男人推开,可是却撼动不了分毫。

她的话非但没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

不认识?

男人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君思恬,五年不见,你倒是是学会装疯卖傻了?”

君思恬?

陆商商眉眼间透着浓浓的疑惑,她看着男人,消化着他的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君思恬。”

只是陆商商的这话,在薄郁年听来是故意的撇清关系。

这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可能不是她!

“五年不见,薄太太会装疯卖傻了,既然不记得了,我帮你好好记一记!”

话音落,男人俊美的面容徒然在眼前放大,她唇上骤然一凉。

两唇紧紧相贴在了一起。

陆商商双眸倏然睁大,一双杏眸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她反应过来后扬起手,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男人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陆商商有些恐惧的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我说了你……你认错人了,我叫陆商商,不是什么君思恬。”她道。

薄郁年在听了小女人的话后,眉心蹙起,他转过头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说你是谁?”

陆商商紧抿着粉唇,一张小脸怯怯的看着男人,“我是陆商商,你认错人了。”

陆商商?

薄郁年呲笑,这一模一样的面容,她怎可能不是她?!

“陆商商?为了躲我,连名字都改了啊。”

陆商商拧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是听不懂话吗?她都说的这般清楚了,他还执意认为她是那个叫君思恬的人。

“我说了,我不是!”

陆商商懒得再和眼前的男人多说,这男人明显听不进她的话,她再多说也是无益,浪费时间。

陆商商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可还没迈出两步,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你放开!”

陆商商惊怕,男人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一着急,低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她咬的很用力,男人一个吃痛,松开了手,她趁机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薄郁年追到门口的时候,已然看不见那小人儿的身影了。

手腕上的疼痛刺激着他,他抬起手来,看着手腕上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心如翻江倒海……

五年了……

整整五年,他找了她整整五年,都了无音讯。

薄郁年走出房间的时候,乔忠迎面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她走了?”

薄郁年神色阴沉,“去查查叫陆商商的女人。”

“陆商商?”乔忠有些疑惑。

“刚才那个女人。”薄郁年道。

乔忠虽有不小的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照做。

……

陆商商匆匆跑离,出了星瑞大门后才算松了口气。

她轻拍着胸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那个男人也太过莫名其妙。

想到刚才的事,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唇。

莫名被人亲薄了,她想想就气的慌。

回到住宅,她一进屋,就闻到饭菜的香气,寻着味道她走到厨房,就看见陶婉姝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着,“婉姝什么时候来的啊。”她有些惊喜。

陶婉姝将锅里的菜倒到盘子里,让佣人端出去,她笑着道:“我也是下午才到的,怎么样,听先生说你今天去谈影视出版的事了,还顺利吗?”

两人边说着话,边走出厨房,与此同时陆青豫也从楼上下来了。

“出版的事谈的很顺利,就是……”她努了努唇,想到发生的那件事心中郁闷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就是什么?”陶婉姝问道。

“就是遇到个奇怪的男人,被缠了好久,他好像是认错人了,一直说我是君思恬什么的。”她道。

旁边陆青豫在听到她的话时,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可很快,他的这些情绪,就尽数敛去,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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