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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王爷,我这个地方疼

庞德出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得罪了苏岁岁,被苏岁岁给害的。

但是让他们不解的是,庞德出事也就罢了,怎的朝堂上直接把整个庞府弄得翻不来身了呢。

而且明晃晃的打压庞府,捧苏府,这内里究竟有什么小九九?

……

不过,

外面再怎么闹,也影响不了苏府愉悦的心情,满院子都是平芝和平安的笑声。

接着摄政王府又送来了许多的赏赐,其中光成套的首饰就有十套,更别说玉器、宝石、名贵的蜀锦等等。

岁岁在东厢倚窗而坐,手里握着剪子,修剪着花朵,抬眸间,看到西厢的爹爹,他久久的凝着这道圣旨,许久都不曾说话。

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其实,

爹生得很俊,今年三十八岁,喜欢爹的女子也是不少的。

对了,

洛颜喜欢的就是爹,她一直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一直在等爹,可是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要纳妾的想法。

看着平芝、平安逗着大黄、二黄满院子奔跑的年轻身影,岁岁放下手中的剪子,端起花,走出厢房,朝对面厢房走去。

“乖崽,你怎么不和那俩小子玩呢?”

苏老爷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悠扬自怡的轻轻扇了扇,见到岁岁,眼中的疼爱便显而易见。

“不和他们玩也罢,两个臭小子,别跟男人学,容易学坏。”

岁岁听着老爹损自己家的两个儿子,无奈的直摇头,将花摆在软榻上的矮桌上,苏老爷倒了一杯香茶递给女儿,岁岁接过咕咚两口喝了。

“爹——”

岁岁爬到爹的身旁,伸手挽住爹爹的胳膊,脑袋磕在爹爹的肩膀上。

“恩……”

苏老爷一看到女儿撒娇,脸上就忍不住绽出灿烂的笑意,眉眼里处处都透着对女儿的爱护。

伸手将女儿搂进怀里,轻抚了抚她的鬓角。

“想不到,女儿都十六岁了,爹都老啦,爹还想留你几年,可是,你已经长大了,该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再不嫁出去,她的身体恐怕会发生变化,到时候,她自己可能都控制不住。

唯有嫁人,进行阴阳交合,这样才能够平衡她的身体,才能确保她一生的平安。

不管是乔翎也罢,还是摄政王也罢,或者是其他的世家公子,只要对岁岁好,将她护在眼珠子里,他就同意。

只是,

一想到女儿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苏老爷的眼睛就忍不住要湿润。

岁岁仰头,就看到了爹眼角的泪,伸手圈着爹的腰。

“爹,往后我嫁出去了,平安也要成家了,到时候,您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要不……我替你纳一房妾室,再给你生一二个孩子,这样,你才不孤独,才会过得幸福啊。”

苏老爷眉一扬,正要反对,岁岁又接着说道。

“十几年了,怎么样等也够了,不管是谁对谁错,是因为什么,爹做得够问心无愧的了,爹……人生不过一百载,若不好好的活在当下,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苏老爷怔住,岁岁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心亦跟着疼痛了起来,爹是那样好的爹啊,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抛弃这样的好丈夫,这样的好儿女啊。

“洛颜姐姐一直在等你,等了五年了,爹。”

“母亲辜负了你,你却辜负了洛颜,把她接进来,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吧,活在人间美色,再逍遥潇洒,也不如家庭温暖。”

“不行。”

苏老爷断然摇头,语气非常坚决,哪怕他知道人间美色里那个美丽的女子在痴痴的等她,他也不曾心软。

“你别胡闹,也别替爹安排,爹不需要女人。”

“爹——”

岁岁从爹的怀里一咕噜爬了起来。

“母亲抛弃我们十几年了,十几年了啊,她不在乎我们,也不爱我们,你何苦苦着你自己。”

“胡闹——”

苏老爷蹭的站了起来,眼神有些严厉的睨着岁岁,岁岁一怔,爹爹从来不这样对她发脾气的。

虽然没有查清母亲为何出家,为何抛弃她们,可就她在大观音寺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些什么,她……不要苏府了。

“爹这一辈子,就这样,挺好。”

“有你,爹无憾!”

伸手轻轻的抚着女儿的青丝,苏老爷说完这句,转身沉步离开了厢房。

岁岁靠在软垫上,仰头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备酒。”

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的酒太好喝,这个时候,突然间很想喝酒。

如意眼中惊讶闪过,但也知道小姐心情不好,故去酒窖里寻了坛二十年的红梅醉,这酒有点酸有点甜,劲头也不大,应该是适合小姐的。

“你们都现去吧,我想静静。”

看了四位丫鬟一眼,岁岁抬手让她们都退下,如宝眨了眨眼睛,伸手抓着脑袋,走到门口转身问岁岁。

“小姐,谁是静静?”

砰——

砰的一声一只酒杯砸向了如宝,要不是如意眼疾手快,一把护着她的脑袋退开了,那酒杯搞不好就要砸她脑门上了。

本来就傻,再砸,就彻底的傻了。

……

平芝和平安也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声音远远的,似乎在练剑。

院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有繁花绿树美景在陪伴着她,倒了一杯酒,闻了闻,淡雅清香,有一抹沉年的味道。

红.唇浅浅抿着,不知不觉,一杯就下了肚。

火火热热的感觉在唇舌之处停留,从喉咙绵延到腹中,如同一条火龙,有些燃烧。

岁岁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脸蛋,一手端着酒。

风卷起她的青丝挡住她的脸蛋,刚好露出一丝有些忧伤的美眸。

窗外的池塘传出咚的一声,一条鱼儿从水里跃了出来,又窜进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

岁岁倒了一杯酒在池塘里,鱼儿跳跃着游了过来,岁岁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三杯下肚,腹中火热一片,渐渐上涌,灌上脑袋,眼前的景物便变得有些奇异了起来。

头有些晕,但却莫名的喜欢这种醉的感觉。

……

鼻息处有一抹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酒的醇香,异常的好闻,岁岁吸了吸鼻子,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

府里一共有二十五套酒杯,不同的酒,不同的杯……

突然间,

岁岁凑近看向酒杯,杯身上竟然倒映着一抹红色的健硕身影,怎么……怎么像摄政王啊?

“恩?”

“你到酒杯里去做什么……”

有些跌撞的坐了起来,转头间,便看到穆北隐身形笔直坐在她的身后。

岁岁眨眸笑了起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得了了,出现幻觉了。

怪就怪摄政王生得太美,还特别的酷,明明手段残忍,偏生对她又多番的忍让,让她有些忍不住,总是想要去撩拨他一番,想要看看,他的底限,在哪里。

“摄政王~~”

娇糯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迷人的甜味,岁岁伸手攀着穆北隐的脖颈,整个倒进他的怀里。

岁岁摸索着寻找他的大掌,双手握住,桃花眸如水瞳无辜的望着穆北隐,捏起他的掌,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穆北隐背脊狠狠一僵。

他的掌有些大,指很长,覆盖的面积自然也就……有些广。

不止是她的心口,还有……旁边的位置,他自然也能够触到。

女人的身体,他并不是不熟悉。

只是……

“我这里好不舒服。”

说完这句,岁岁又跌进穆北隐的怀里,指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泪水还是坠.落了下来。

“为什么有些疼,有些喘不上气,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穆北隐垂眸定定的盯着岁岁,看着她美丽的小脸蛋铺满了湿意,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这个……外面的流言蜚语似剑,都击不倒的少女,如今心伤了。

大抵,

他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苏夫人十五年前离开苏府,那时岁岁才……才几个月大?

离开十个月后,有人送回来一个男婴,那个男婴就是如今的平安。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十五年前,他不过是堪堪六岁,加上后来苏府与世无争,他自是没有注意过苏府。

“本王帮你忘了这份疼,可好?”

先前送她回府,穆管家把要赏赐给岁岁的东西呈了上来,他觉得满意,便让人快马送过来,可脑海里总是出现,他将她扔在空中,她坠.落之时,眼里的那抹伤意。

故而,

他悄无声息的飞进了苏府,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她在伤心。

“怎么忘?”

岁岁仰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入尽了摄政王的眼,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用力,逼她靠近自己。

“你试试舔一舔本王的唇!”

“好吃么?”

吃货的本质永远都不曾改变,细长的指尖轻抚向他的红.唇,岁岁捧着他的脸,靠近他,伸出舌尖,轻轻的点了点。

柔柔的、软软的质感和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袭遍全身,腹内的热酒如今更加猖狂的翻涌了起来,岁岁只觉得热血沸腾,令她更加难受了起来。

穆北隐就那样笔直的坐着,一动也没有动。

方才她就那么轻轻一点,他便觉得万箭齐发,壮志盎然。

这个小女子,竟像有魔力一般。

“好像味道不错。”

歪着头,岁岁坐直了一些,让自己靠他更近,深深浅浅的吮吸了起来。

……

可,

不懂得技巧的人总是有些笨拙,时间一长,穆北隐便失去了耐心,直接将她卷进了自己的唇内。

……

岁岁的长指,紧紧攥着他的长袍,掌心里有一抹灼热的感觉,猛的睁开眼睛,在穆北隐的背后张开掌心,那朵花正迅速的枯萎,直到消失在掌心。

惹得醉酒的岁岁猛的从摄政王怀里滚了出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毯上。

砸得岁岁捂着额头直蹙眉。

啊——

往地毯上一躺,岁岁一脚踢向了穆北隐,翻来滚去,始终压不下心中那种要扑他的强烈感。

鼻子处又溢出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摄政王急忙窜过去,拿出帕子擦拭着她鼻边的血,然后又拿了一瓶药,倒出两粒,喂进了岁岁的嘴里。

这是让明玥特地为她炼的药,就是为了治她这种看到美男就流鼻血的病。

上几次她都没有流鼻血,还以为好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犯了。

“我好热。”

岁岁伸手褪了自己的外衫,脑袋在摄政王怀里蹭蹭着,真的很热,而且都要出汗了,很难受。

穆北隐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哪怕是喝醉了酒,想要上他,也不至于如此的强烈。

就像中了药似的。

凝脂般的肌肤此刻泛着一抹诱人的粉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吃。

酒里有东西?

穆北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闻着也没有异样。

她这是怎么了?

正思索着,胸肌突然间一紧,低头望去,岁岁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

穆北隐抱起岁岁,一跃而出,不过几眨眼的功夫,就翻墙而出,落在马背上。

披风将她一裹,便朝王府的方向奔去。

明玥正在花园里喝酒看美丽的姑娘跳舞,听到摄政王急召,烦燥的摔了一个杯子,疾疾奔向栖桐院。

没去青桐院,去的是栖桐院,那就说明苏岁岁那个孽障在里头。

不过,

并没有人通报说苏家大小姐来了啊。

一踏进院子,便看到婢女们紧张的神情,明玥微微蹙眉,苏岁岁受伤啦?

不是吧,

苏府护她护得跟个铁桶似的,怎么还会受伤呢?

掀了珠帘,抬眸向内殿望去,摄政王正在为岁岁穿衣服,明玥顿时一怒。

“王爷,女子第一次,都会有撕裂的现象,三天不同睡,就会好起来了,我以前给过你抹那处的药,你就不要喊我了吧。”

单身狗见不得别人秀恩爱,会产生嫉妒,嫉妒一来,就忍不住要做出点什么拆庙的事情来,懂不。

话刚说完,摄政王袖子里就飞出一道暗器,明玥身形似箭,将将闪过,吓得他捂着心脏直跳脚。

“王爷,她都已经被你睡晕过去了,你要是找我,说还想再要一次的事情,免谈。”

“滚过来——”

摄政王暴怒的嗓音一斥,外面的婢女和侍卫个个惊得扑通一声跪了一地。

明玥咬牙切齿奔了过去,岁岁脖子处还有一粒扣子没有扣,摄政王的袍子还有血迹,这不是同房了是什么……

“看看她,怎么回事?”

“不过是醉酒,却像中了催情的毒一样。”

“什么?”

明玥一怔,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伸手把住岁岁的脉,转头一脸鄙视的瞪向穆北隐。

“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人家醉了就是为了要睡你,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顺势睡了不就行了吗?

如此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

“咦!!!”

穆北隐正要一脚踹他出去,结果明玥却蹙起了眉,随后换了岁岁另外一只手接着脉。

接着明玥便沉默了起来,似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探到的东西。

“说——”

摄政王威严四溢,简洁明了,明玥站了起来,在床前来回踱步,蹙眉看向穆北隐。

“王爷,她不是好像中了催情的毒,她是一直中了催情的毒啊。”

“什么?”

穆北隐疾步踏到明玥的面前,却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岁岁。

怎么会这样?

是谁如此狠心在她的身上落毒,而且还是这种卑鄙无耻的毒。

“不过……很奇怪,她身上是中了这种东西,但却一直没有发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制一般。”

“今日也许是酒的原因,也许是心情的原因,被诱发出来了,所以……王爷,她把你睡了?”

眼神落在王爷袍子上的那一小点血清上,王爷也太急燥了吧,衣服都不脱。

大家都是刚睡别人,就先看看风景,摸索一下,适应一下,等到潮浪涨至了最高点再进入嘛。

“她这种毒中了多久?可有办法解了?”

摄政王已经不屑去回答明玥这种狗问题了,睡没睡,关你什么事,睡了如何,没睡又如何。

总比一天到晚,对着一幅画……的强。

“暂时无法回答您,我需要时间观察一下,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王爷。”

“竟然有人中了情毒,而且还一直没有发作……”

说罢,

明玥便细细的查看了起来,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明玥到头来还是有些头疼的摇头。

“暂时无解,只有发作的时候,把她睡了,就能压制住。”

“王爷,您要做好准备,她这个要么许久都不发作,一旦发作了,一天几次甚至上十次都是有可能的,王爷,您确定,一个人可以顶得过来嘛?”

“要不要再给她准备几个……”

“啊啊啊——”

话音刚落,明玥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痛,气就喘不上来,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狗王爷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捏着,推着他往殿门口奔……

“你锁我喉是吧!!!”

臭不要脸的。

明玥想要骂,结果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步子拼命往后跌,砰的一声撞到门板上,勒得明玥俊脸通红,痛苦的嚎叫。

明玥想要骂,结果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步子拼命往后跌,砰的一声撞到门板上,勒得明玥俊脸通红,痛苦的嚎叫。

“别忘了,你和她都只有我能救你们,天下绝对再没有第二个神医,松手……松手……我自己走……咳……”

他现在可以肯定,摄政王有病,很重的病,动不动就满身杀气,信不信明天落个毒什么的——弄死他。

——这个时候,

明玥万分的悔恨,当年为什么要弄解毒丹给他吃,怒摔。

“三天之内,找出解决的办法。”

看着他踉跄被摔出门的模样,摄政王站在门口,冷冷的说着,明玥捂着被勒痛的脖子,但还是摇头。

“不大可能,她的身体有些奇特,我还没有弄明白,别再让她喝酒,酒是诱因,只要她不喝酒,暂时不会有事。”

“倘若真的诱发了,你要了她便是……”

砰——

话还没有说完,王爷就砰的一声重重将门关了起来,明玥转身就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他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苏岁岁挑起来了。

自问医术大圣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也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再难的病痛到他的手上都是药到病除。

可是苏岁岁,着实有些奇怪。

他需要去阁楼里翻看一些书籍,查看几天资料,几天之后,再查探岁岁本身。

……

摄政王回到内殿时,岁岁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美.艳的脸蛋一片绯红。

似乎有些不耐,摄政王刚坐下,她便翻身跨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以为她是想要自己,没想到,竟是毒。

罢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摄政王认命的侍候起她来。

“头好晕,不舒服。”

正伸手要去解她的牡丹扣,她却蹙眉揉着额头难受的嚷嚷了起来。

摄政王怔了怔,含.住她的唇。

可是不到几眨眼的功夫,她又哼哼唧唧起来。

“头晕,什么东西都在转,好难受。”

不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好像看到什么都在转一样,那种感觉,真比死了还难受。

“做完了就不晕了。”

说完这句他又开始,可是岁岁抱着头有些翻滚,摄政王翻身离开岁岁怒道。

“你到底要不要?”

不是中了毒吗?要男人解吗?他这个摄政王送到她的床上,替她解还要怎的?

“我要明玥……呜呜呜……”

明玥快点来,头真的好痛好晕,受不了了,掌心又开始火热热的,那朵花似乎又出现在掌心里了。

原本滚烫的身体瞬间被花朵抚平,涌动在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摄政王眸光一利,伸手捏住岁岁的肩膀。

“你说什么?要明玥替你解毒?”

她要睡明玥?

那个文弱的男人有什么好?明玥说了,毒要是发作起来,一天十次八次都有可能,他明玥公子就是吃药,也坚持不来那么久。

“快点叫明玥过来……我不要你,我就要他……快点……”

穆北隐的脸色彻底的冰冽,握紧她肩膀的手,倏地一紧……

“啊……”

刚劲的力道令岁岁疼得呼喊了起来,她的身体柔得似水一般,根本经不起摄政王的重捏。

正要教训她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她身体往榻边一翻,接着就像上次一样,吐了起来。

这下好了,不叫明玥都不行了,转头怒吼。

“让明玥滚过来。”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正要重新享受一番歌舞,好好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时,栖桐院的人又过来了,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说是再请他过去一趟。

明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语的望了一会儿苍天。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穆北隐和苏岁岁这两个孽障一起弄死。

但是这种念头这辈子也就是想想而已,穆北隐捏死他跟捏死苍蝇一样简单。

认命的又折回栖桐院。

用最快的速度开药方煎药,给她下银针,令她沉睡过去。

穆管家根本不用王爷吩咐,就已经派人去苏府禀报,告诉苏府……苏小姐因为喝了酒不舒服,所以自己去了王府请明玥解酒。

并且用非常委婉又非常恭敬到位的语气,笑眯眯的请示苏老爷,是不是可以不用像上次那样派那么多人去王府。

王府一定会用最周到的礼仪和态度去照顾苏小姐,直到她酒醒。

平安当然跳出来反对,苏老爷云淡风轻,笑眯眯的送穆管家出门,告诉他岁岁有摄政王照顾很是放心。

转身关门,就揪着平安的衣领将他关进了书房,拿着鞭子坐在门口。

丫鬟们布了水果点心,苏老爷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时不时的敲一下鞭子。

平安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家姐如今躺在别的男人家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可要内疚一辈子了。

说好了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

昂首挺胸冲出去,结果苏老爷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他的后领子,摔进了书房。

拿了一杯书扔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去接姐姐。

平安悲愤得差点哭出来。

爹也就这么点能耐,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纨绔,但并不代表他不读书的好吗?

看一遍,就找爹去背。

一字不差,苏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杯茶,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睛里有一丝可怜。

平安接过茶一饮而尽,读了一会书,果然有些口干呢。

结果,

咚的一声,身子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苏老爷大掌一挥,苏管家急忙命人把少爷抬回厢房,让他好好睡觉。

看着儿子睡得很熟,苏老爷哼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知道了吧!!!

……

这厢穆管家喜笑颜开回来告诉王爷,苏老爷说岁岁在这里他很放心。

看着王爷眉眼微微一挑,穆管家就知道,王爷这是满意了。

明玥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先前王爷对他的态度十分恶劣,怎么突然间又好了呢。

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因为王爷终于明白岁岁嘴里那句,就要明玥的真正含义了。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再怎么欲.望缠身,也不想睡好吗?

只想快点治好自己。

折腾了大半宿,王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书房里,

穆北隐脸色微沉,流风告诉他,上次本来准备在人间美色的属下,近几日依然不会来。

因为,

他正在被追杀。

对方的武功很高,也神出鬼没,他们暂时还不能一举将对方击杀。

而且,

他们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在追杀那名属下,有何目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一方面是暗中保护那属下,一方面是查探对方的身份,将他击杀。

……

看着流风欲言又止的模样,穆北隐抬眸看了他一眼,流风施礼。

“王爷,苏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

皇上若是产下龙嗣,江山有后,这对王爷来说,要征服满朝文武和民间的百姓,会增加难度。

“不留。”

哪怕她是苏岁岁的姐姐,也不会涌出半点怜惜,她是她,岁岁是岁岁。

穆倾言这个皇帝,就不该有子嗣。

这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当年登上皇位,就该知道,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万一苏小姐知道。”

流风担心苏小姐知道要闹起来,王爷虽说在外面要谁死谁就得死,可是到了这里,好像不是苏小姐的对手。

目测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穆北隐倒是没有立即说话,脑海里猛的闪过岁岁说过的一句话,她问穆北隐有没有疼过一个人。

“你……”

王爷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有没有疼过人?”

流风的脸刷的就红了起来,握着剑柄的手都紧了紧,然后不好意思的摇头。

这些年一直跟着王爷南征北战,纵然回到朝堂,也是明争暗斗。

有没有命过明天都不知道,哪里会去关注女人。

“王爷,属下觉得……如果喜欢的话,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她想干什么就陪她干什么,应该也是错不了的。”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可苏岁岁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她话里的意思似乎要更深层次一些。

挥手让流风滚出去,没用的东西,二十好几了,女人都没有碰过。

刚走到门口,摄政王又叫住他。

“王爷——”

接着便听到王爷的命令,对,是命令。

“去人间美色,尝尝滋味。”

……

流风跟被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王爷利眸射过来的时候,他只得硬着头皮领命转身出去。

要他去杀人,好说。

可是……王爷为什么突然间要他去人间美色……

这根本就不是那意思,怪不得苏小姐会奚落他,果真是一个在情爱上,什么都不懂的王爷。

于是,

第二天天不亮回来,满府就都知道,流风在人间美色睡了一晚的事情。

传得比什么还快。

握着长剑,顶着黑眼圈刚踏进门来的流风胸膛一起一伏,差点拔剑。

流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瞧这一晚上辛苦的,黑眼圈都有了,来日方长嘛,干嘛一晚上要那么多次,体力都不支了吧。

暗卫们躲在暗处发出轻微的声响,激得流月真的……

他没睡没睡没睡好吗?

那个女人是把衣服脱光了,爬上了他的床,也缠上了他的身,但他就是没睡。

硬是顶着一晚上没睡,生怕一睡着,那女人的手就伸进来了。

……

岁岁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淡洒满世间,今日的阳光并不怎么烈。

因为明玥的药,所以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到了时间,王爷却没有回来。

想必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岁岁用了早膳,净面洗手装扮之后,就在园子里赏花,暗暗的将王府里的环境都记在心里。

说不定哪天会派上用场。

婢女们成群的跟在岁岁的身后,一心一意的侍候着,明明十几名婢女跟在身后,但走起路来,却是听不到她们一点声响。

岁岁抿唇笑了笑,规矩倒是一个个的不错。

“王爷回来了。”

远远的听到穆管家的声音,岁岁转身,拖着长裙款款而去。

摄政王今日的脸色有些崩着,似乎不大高兴,抬眸看到岁岁,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王爷——”

岁岁与他施礼,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我……我是自己跑到王府来的吗?”

不是吧,喝醉了酒,还往王府跑,没把他怎么着吧。

摄政王一身还没来得及褪下来的宫装,威风凛凛,缚手而立,王者气息四溢。

岁岁近距离看着他的王袍,赫然发现,他的袍子上……竟然绣的是……五爪的金龙。

他怎么会是五爪,那不是皇上才能绣的金龙吗?

这个摄政王,他把持朝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恩……你自己骑马过来的,本王收留了你。”

男人撒起谎来,也是十分可怕的,因为你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骑马出行,岁岁经常干这种事情,所以她深信不疑。

“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还请王爷把我送回去。”

“以后?”

穆北隐眸子微沉,明玥说过,让她不要再喝酒,所以她不能再喝了。

万一再诱发出来,他又不在身边,随时会被别人……

走到岁岁的面前,王爷的语气冰冷而绝决。

“苏岁岁,以后再敢喝酒,本王就斩断你的手。”

一碗冷水淋下来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而且是一大早的。

哦,

虽然现在也不早了。

茫然的抬头看着穆北隐冰冷的模样和严厉的语气,岁岁原本想着等他回来,与他一道用了膳,再回苏府。

平日里,

他总是一个人吃一个睡,想必也没有什么意思。

用膳也讲究一个心情一个环境,所以苏府用膳,大多都是齐齐整整的一家人。

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八卦,很开心的。

他,

大概是觉得自己喝醉了酒,然后还跑到了王府,增加了他的麻烦,也给他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吧。

“劳烦王爷了。”

岁岁神情淡淡,与他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坐在轿子里,岁岁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有没有搞错,喝醉了就喝醉了。

爬进摄政王府做什么。

以后说什么也不要去找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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