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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血流成河

捏着长裙的手重重一甩,美丽的大眼睛瞪着穆北隐……

呵呵,

真有意思呢,游戏玩到现在,都已经亲近如斯,到头来发现,彼此两看相厌啊。

“我也不怎么喜欢王爷。”

听到她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穆北隐的长指便发出咔咔的声响,岁岁眼神扫了他的拳头一眼,没有说话,施礼转身离开。

走得没有一丝的留恋。

穆北隐站在窗前,沉眸看着她悠然离开,只觉得火焰要燃烧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

这个女人,她好大的胆子!!

出府,

岁岁便让人快马回去,把贴子送进宫里,她要见大姐姐,有些事情的各种利弊还是要与她说一说的。

一同送进宫里的,还有她身为郡君的金符,如此一来,进度就会快很多。

她让马车不疾不徐的在路上走着,半道上,便有人来回禀,说是铜雀宫有请,请她迅速入宫。

看来人脸色有些慌乱,岁岁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才到宫门口,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转头望去,却是平芝和平安一起而来。

“姐——”

“堂姐——”

两人翻身下马,疾步奔向岁岁,一左一右护在她的身旁,眼中有一丝担忧。

岁岁笑了笑,三人一同入了宫去。

然而,

就在她们步入铜雀宫的范围时,便看到里面进进出出的宫婢和太监、侍卫,三人茫然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咯噔一下。

难道出什么事了?

宫人纷纷与她们施礼,三人一踏进铜雀宫内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岁岁疾步上前,却看到婢女手中端着一盆盆血水慌乱而出。

苏屏躺在床上,捂着脸哭得很是凄惨,脸色煞白煞白,眼中的恨意显而易见。

皇帝坐在她的身旁,脸色铁青,紧握着她的手,一句不语。

“臣女给皇上、昭仪请安。”

三人轻声给他们请了安,皇上这才缓缓回头,沉着脸看向岁岁,却在看到她美丽的容颜时,微微一怔。

他是见过苏岁岁的,也查过她的底细,越查便越是发现,这个小女子,性情很真。

比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活得真实。

“姐姐——”

岁岁上前俯身握紧苏屏的手,千算万算,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她的孩子。

转头看向春儿,也就是那个她安排的懂医理的一等宫女。

“娘娘在宫里散步,谁知道突然间窜出来一只猫,娘娘一个没留心,摔了下去,孩子没了。”

苏屏眼里的泪似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坠,这可是她盼了三年的孩子啊。

这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也是她人生路的开始,从知道有孩子的那一刻起,她无时不刻的都在欢欣。

现在全完了。

啪——

重重的一巴掌响起,岁岁猛的怔住,怔怔的看着苏屏,脸上那火.辣辣的疼意瞬间弥漫了开去。

苏屏拼尽了所有的力量,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打完之后,身体一阵虚弱,趴在榻上,发丝凌乱,脸色满是恨意的瞪着岁岁。

“你不是说会保住我的孩子吗?你不是说会好好保护我和孩子的吗?”

“现在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是他,一定是摄政王,他不能容忍有皇嗣出世,一定是他。”

皇上在看到岁岁白皙的脸蛋印着五个通红的指印,并且迅速肿起来时,眉便蹙了起来。

于他而言,

孩子没了,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并不是没有生孩子的能力,而是有人不让孩子出世。

于苏岁岁,有些冤枉她了。

她不过是京中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能有什么能力保护宫里的人。

平芝和平安却在同一时间迅速上前,一把扶起岁岁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平芝怒得眼睛斥红。

“姐姐,这莫须有的罪名,你可真敢栽。”

苏屏看着自己的弟弟都维护岁岁却没有去关心她的身体,她的情绪,恼怒和伤意齐齐涌上来,令她都有些失去理智。

“当时是她承诺我,一定会护着我在宫中好好生活下去的,是她答应我的。”

“她和摄政王的关系一向不寻常,难道就不能去求求摄政王留下我的孩子,哪怕生下来,放到平常人家里养大,我也愿意。”

“你为什么不去求摄政王……为什么……”

苏屏语气里的恨意迸发出来,皇上听着亦是脸色沉沉,但因她刚刚失去皇嗣,他不想再责备于她,遂起身怒火加身离开了铜雀宫。

平安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质问苏屏。

“这些年,姐姐扶持你,扶持得还少吗?否则以你的智商,你能活多久?”

“宫里本就步步难为,你自己不小心,要怪谁?姐姐再想护着你,也拦不住你自己要作死。”

在皇上面前如此一闹,以往的知书达礼、聪慧贤德全都没有了,皇上沉着脸走的,往后还能对她有多好?

“出去——”

“滚出去——呜呜呜……”

苏屏抱着被子捂在脸上痛哭不止,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不期望生个皇儿,哪怕是一位公主,也好啊。

“苏岁岁,去外面跪着……跪着,没有本宫的旨意,你不许起来。”

“姐姐——”

平芝上前一把扯了她的被子,抬手一巴掌砸在苏屏的脸上,打得苏屏眼睛里直窜金星,可不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更加恼怒。

“都是死人吗?把大少爷二少爷请到正殿,苏岁岁出去跪着……跪着……”

侍卫立即涌进来,用长刀架着平芝和平安,岁岁抬眸,朝他们摇头。

平安和平芝挣扎起来,可侍卫人多势众,不过几十招就把他们制服,扣在殿里。

岁岁亦被押着转身跪在殿门口。

抬眸,

看着阴沉沉的天气,乌云有些窜涌,岁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苏屏的情绪到现在都不能稳定下来。

春儿默默的送了一个软垫过来,令岁岁跪在垫子上,岁岁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春儿点头,不久便端了一碗药进去。

皇上得到贴身太监齐公公的禀报时,便立即起身朝铜雀宫走来。

他可以理解苏屏心情不好,但他不能这容忍自己心情不好。

若不是因为苏岁岁是个纨绔,名声不好的女子,哪里轮得到她苏屏来入宫当这个昭仪。

远远的,

便看到岁岁似一朵白莲,身子笔直的跪着,长裙铺洒,刚好遮住了软垫。

“起来——”

皇上上前扶着岁岁,岁岁摇头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

“多谢皇上恩典,姐姐如今身心俱疲,能让她出一出气,也是好的。”

“这与你无关,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保护她们的安全,是朕不好,没有护好她们。”

这件事情,倒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是摄政王做的,皇后那边也干干净净……一切都还要再细查。

皇上正欲重新扶起岁岁,身后却是沉沉的步伐声传来,转头一望,皇上的脸色铁青。

不知道刮的什么风,摄政王竟然出现在铜雀宫里。

皇上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摄政王怎么来了?”

“听闻宫中昭仪小产,本王过来看看。”

话虽是这么说,眼神却是落到了岁岁通红有点肿的脸蛋上,摄政王的脸色陡的爆烈起来。

岁岁抬眸看向摄政王,突然间手心那朵花卷着一道道银针般的刺痛涌遍岁岁的全身,岁岁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越过皇帝,摄政王掠至她的身前,俯身迅速将她抱了起来。

皇上看着他那番霸道无礼的举动,身后的拳头倏一紧,他现在有些明白,摄政王为何出现在铜雀宫。

摄政王冷眸直逼皇上。

“苏昭仪德行有失,护不住龙嗣……降为才人……”

“每日在殿前跪足一个时辰,以祈上苍原谅。”

理都没有理皇上,摄政王抱着岁岁疾步出殿,直接翻身上马,到达王殿的时候,太医也已经守在那里。

原本太医们以为苏小姐是装昏迷,可脉一把下来才发现,她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似乎方才身体里受到了什么重创,五脏承受不住那种痛楚,才昏过去的。

太医女给岁岁扎了针,又喂她喝了一小碗药,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岁岁才悠悠转醒。

一抹柔柔的热意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滚动,岁岁转眸一看,摄政王正在用丹药治她脸上的伤。

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

“无碍。”

岁岁转头,想要避开他的动作,摄政王却只是冷哼一声。

“躲,就杀了苏屏。”

岁岁听着有些咬牙切齿,怒瞪了他一眼,但她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敷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她的脸蛋那红色的指印和肿都消了下去,他才停下。

岁岁坐了起来,伸手接过水浅浅的喝了半杯,抬眸看到平安和平芝都坐在远处,不由得微放了心。

“太医,苏昭仪那边可有消息,她身子还能复原吗?”

太医看了摄政王一眼,上前小心翼翼的回话。

“回姑娘的话,休养半年,理应恢复如常的。”

岁岁点头,往后靠了靠。

“王爷,你的动作太快了?”

摄政王挑眉,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是他与不是他,于苏岁岁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何况解释相当于掩饰,她不会信。

别过头,避开他的轻抚,岁岁觉得脸还有一些疼。

“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全好,你且忍一忍。”

已经通知人去请明玥过来了,他的药,总是见效快又神奇,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脸蛋,如今受伤,自是不想见外人的。

“王爷——”岁岁垂眸“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别人也会如此,杀你的孩子吗?”

她话音刚落,王爷手中的杯子便应声碎裂,岁岁只觉得肩膀一疼,蹙眉仰头对上他冰冷的眸。

“本王若是连自己的子嗣也保不住,就枉当这个摄政王。”

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轻一捏,如果有朝一日,她的这里,有了他的种,他会尽一切护她们母子安全。

岁岁拨开他的大掌,往旁边靠了靠,离他远了一些。

她无法接受穆北隐残忍至此,不过是一条还未出世的无辜生命而已。

还是她的亲侄子。

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明玥卷风一般奔了进来,俯身仔细查看岁岁,看到她美丽的脸上溢着淡淡的伤痕时,惊了一惊道。

“这是谁做的?岁岁的脸那般的倾城,谁会忍心下这般的死手?”

“若是我,护着都来不及,哪还会动你。”

听到他的话,摄政王眨了眨眸,明玥说得没有错,饶是身为摄政王的他脾气如此暴怒,亦不曾动过她一下。

如今却有人胆大包天,打了她,令她容颜受损。

她长到这么大,应该都没有怎么挨过打,这一次,她应该很是受伤。

看着她如今对自己的疏离,摄政王心情更是如寒冰一般。

明玥忙上忙下,亲自煲了药,吹冷一点一点喂进岁岁的嘴里,随后又与她按摩过血,敷药在脸上,差不多忙了一个时辰。

岁岁让人给自己补了妆,施了一层淡淡的粉,才让容颜恢复如常,只是还有些苍白。

平芝冷着脸,来来回回的踱步,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觉得降了位份活该,一方面看到岁岁受伤的模样,他又觉得应该再加几十板子。

堂姐帮她帮得已经够多了,但凡她在宫中受到什么动荡,皆是堂姐想办法帮她解决的。

包括怀孕的方子和日期,都是岁岁告诉她的。

这一日,

因为岁岁受伤,所以她便留宿在了宫里,摄政王亦没有回王府。

两人一起住在王殿,但没有一起用膳,岁岁躲在厢房里吃得不是很多,摄政王用的亦不多。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才会觉得往日在苏府里用膳的时候,是多么的有意义。

没有人打搅倒也安静,岁岁在明玥的照顾下,早早的就睡了安眠觉。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宫婢们早早的就排在榻前,端着洗漱和换洗的衣裳静静的等候着她。

待一切梳妆完毕,岁岁才注意到宫装的腰带上,有宫里的标志,但也没有怎么在意。

倒是明玥看着她的宫装,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的美丽,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控制得住的。

“怎么了?”

“你见到画上的那位女子了?她嫁人了?”

一边调侃明玥一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蛋,确定重新恢复了凝脂般她才放下心来。

明玥几次想要开口,却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却在这时候,齐公公那跟女人相差无几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

听到圣旨二字,众人都皆是撩袍而跪,谁知道那齐公公却笑容满面的来到岁岁的面前,俯身柔声道。

“苏娘娘,奴婢给您道喜了。”

听得岁岁一脸懵逼,抬眸茫然的看着齐公公,齐公公却喜气洋洋的展开圣旨开始念了起来。

念的什么内容,她却是一片空白都没有听清,唯一听到的就是封苏岁岁为贵妃封号为倾城,彰显她的美丽。

岁岁只觉得晴天一阵霹雳,跌坐在地上,怎么可能?

皇家怎么可能容忍她这种纨绔啊,这么多年,作为一个纨绔,她兢兢业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入宫为妃。

怎么这皇上不按常理出牌呢,说封就封啊。

而且一出手就是贵妃如此的高位,还和大姐姐同一位相公,睡在一起,尴尬不啊。

“贵妃娘娘接旨吧。”

齐公公将圣旨恢复原状,双手呈在岁岁的面前,岁岁嚅嚅着红.唇却是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整个人懵到了极点,伸出麻木的双手,去接圣旨。

长指触到圣旨的一刹那间。

眼前一道黄色的阴影闪现,圣旨便落入了他人之手,岁岁急忙抬眸望去,却看到摄政王沉着脸,接了那道圣旨,往空中一抛,长剑挥舞了起来,那圣旨化作了碎雨,纷纷坠.落。

“摄政王,这可是太后亲允了的圣旨啊。”

齐公公不敢把话说得太犀利,免得王爷发怒一剑斩了自己,可这圣旨确实是太后亲自允许的呀。

就算圣旨不再,可刚刚已经宣读了,她也接旨了,如今苏岁岁就是宫中的妃。

“起来——”

摄政王语气阴沉,伸手亲自将岁岁扶了起来,欲领她离开,却在这时候,门口……皇上领着文武群臣缓缓走了进来。

摄政王眸光微微一利,神情似笑非笑。

群臣恭敬与摄政王见礼,随后又与岁岁见礼,唤的都是贵妃娘娘。

皇上越过摄政王,看着岁岁。

“爱妃,你过来。”

以前曾觉得她过于纨绔,行为不端,可在看到苏屏打她骂她的一刹那间,皇上突然间觉得,她纨绔又有什么不好,真实的性情,真实的自己,不像这些女人,一个个伪装得自己很好一般。

故而,

他去求了太后,允他立苏岁岁为妃。

以她的倾城美貌就是皇后也是使得的,只要她生下皇嗣,这皇后之位,就给她。

“她不是你的妃。”

摄政王语气寒冷如冰,伸手将岁岁揽在自己的怀里,利眸射在皇上身后的众臣身上。

“本王没有同意的事情,就做不得数,你们该是知道的,忤逆本王,下场是什么,不用本王多说。”

“摄政王——”

皇帝一派的一位大臣走了出来,对摄政王施礼。

“太后、皇上已经下旨立苏娘娘为贵妃,她便已经是皇上的人,您再做此举动,是为大不敬,小心天下人议论。”

“议论?”

穆北隐这二个字里含着无限的意思。

“张大人在贪污三十万两白银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百姓会议论。”

“你血口喷人……”

张大人指着摄政王突然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往后一倒,便昏死了过去,摄政王明知道他是故意逃离想要斩断这个话题,也不在意。

皇上见他怀抱着苏岁岁,眼里的怒火就愈来愈烈。

“摄政王,放开她,她现在是朕的妃。”

“王爷,请放开苏娘娘。”

御史手握着朱笔对摄政王恭敬施礼,为官者谁都可以不顾忌,可是御史手中的笔却是不能想的,否则百年千年之后,后人如何谈论。

可摄政王却丝毫不惧,垂眸看着岁岁。

“你可愿意,入宫为妃?”

岁岁急忙摇头,要想入宫为妃,她就不必纨绔十几年,早知道会是这种下场,还不如更放开一点,将名声彻底毁了呢。

哪怕是公开承认苏府与乔府的婚事,都好过于入宫当贵妃。

唉,

皇上怎么样都二十六七岁了,怎么到现在眼还是瞎的,怎么就看上她苏岁岁了呢。

竟然还要封她为贵妃,那可是四妃之首,堪比副后。

“皇上,苏小姐并不愿意,皇上何必强人所难。”

听着摄政王的话,皇上的胸膛一起一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官员,官员们立即齐齐走了出来,跪在摄政王的面前齐齐喊道。

“请摄政王放开苏娘娘。”

大小官员足有二十几人,齐齐逼向穆北隐。

皇上突然间上前,伸手拽住岁岁,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语气一派的坚决和倔强。

“朕今日非封她为妃不可,摄政王,你平时把持朝政,朕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苏岁岁,你不能与朕争。”

摄政王微微挑眉,看向皇帝,他平日里不是最恨自己把持朝政,怎的今日竟为了苏岁岁,连这个也不计较了。

——这个小女子,当真是有魔力的。

见摄政王神情没有半丝松动,皇上突然间抬手间,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摄政王,夺妃弑君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皇上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胸膛起伏不定,匕首抵在脖颈上,一抹淡淡的血渍迸现,岁岁仰头急忙伸手握住了皇上握匕首的那只手。

皇上一怔,垂眸对上岁岁有些担忧和伤意的眼神。

岁岁亦是微颤,他的眼神里的怒、恨、痛苦一览无余。

他看进岁岁的眼睛里,愈发坚决。

“朕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

既然什么都争不过摄政王,也敌不过他,那就索性认输吧。

只要苏岁岁,与她一道同生同死,隐归去吧。

“胡闹——”

大殿门口,一道沉冷的怒喝传来,众人转头间,齐齐惊恐施礼。

“参见太后娘娘。”

岁岁眼神望去,那是一个久经风战却刚毅依旧的华贵老人,她的眼神锐利,步伐沉稳。

皇上看到母后,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但还是揽紧了岁岁。

患难与共的滋味,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心动。

岁岁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让匕首再靠近他的肌肤,堂堂九五之尊,若是今日死了,摄政王便被推向了大逆不道的巅峰。

而年轻的帝王也从此陨落。

太后手柱着龙头拐杖,一步一响,被宫婢扶着来到他们的中间。

满身贵气扑来,严厉不可言喻。

皇上神情有一丝瓦解,但依然看着岁岁,眼都不眨一下。

这一次,

他就想任性一次。

“摄政王可是不同意封此女为妃?”

太后压着怒火,问着穆北隐,北隐点头,冷声回话。

“她不适合。”

就算要入宫,也是入他的宫,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靠近她。

太后转头眼神审视岁岁,她是知道苏岁岁的存在的,亦是知道她的名声的。

这种人怎么可能入宫为四妃之首。

遂,

她走到皇帝的面前。

“这样吧,皇儿,安家的姑娘,是我大圣第一才女,皇上平日喜欢诗词歌赋,将贵妃之位许与她,想必也是会琴瑟和鸣,摄政王以为如何?”

“可!!”

安家乃太尉之职,虽出身不高,但安琳儿才高八斗,为妃亦是名正言顺。

“朕不要,那种惺惺作态的女人,要来作甚,朕就喜欢岁岁这种性情,与她相处,很真实。”

皇上用力,匕首又靠近了他一分,岁岁心里发急,启唇轻声道。

“皇上可是要害了岁岁的命?”

此番一举,不论是太后还是摄政王恐怕都容不下她了吧。

皇上一怔,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转头对众臣怒道。

“你们听着,谁敢伤害她,朕就死在谁的面前,不管她是谁。”

“摄政王,你要江山……拿去,把她给朕,朕带着她远走高飞——”

这番话一说出来,太后眼里的杀意立即展现,岁岁抬眸看着太后,咬了咬唇。

皇上这情绪爆发的,为什么偏偏要拉着她来爆发,她还不想死,她还想玩……

要死都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偏生他死不成,她死得啊。

“放开她。”

穆北隐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看着她在皇上的怀里多呆一分他的情绪就要爆燥一分。

太后利眸看向皇上。

“皇儿,她不适合你,听母后的话,否则……宫里将会血流成河。”

皇帝不动。

穆北隐微微仰头蹙眉看着天空,阳光有些炙热,让气氛更加的燥动了一些。

长臂微抬间,所有的宫墙之上,弓箭手,立即齐齐涌了上来。

一二百支箭,指着太后和皇上。

“皇儿,你莫胡闹。”

太后旋身挡在皇帝的身前,将他护住,转头眼中含着厌恶看向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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