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悠然惊疑不定地看着魔尊。
魔尊没有理会她的尴尬，说道：“这本《合欢大法》丝毫不逊色于无垠大陆云家的《合欢心经》，你若好好修炼，修为自会一日千里。”
“多谢尊主厚赐，鬼痴代悠然谢过尊主赏赐。”鬼痴见齐悠然似有些不能接受，知道她入魔域不久，定然没那么快适应他们魔族的开放。
“谢……谢魔尊大人厚赐。”齐悠然高高捧着那本红艳艳的《合欢大法》，笑容满面仿佛获得了天大的赏赐。
魔尊满意地点点头，突然直直盯着齐悠然问道：“你可恨她？”
齐悠然一怔，她自然明白魔尊说的是齐舒，迟疑了一下，她还是点了点头。
魔尊勾唇一笑，似是更满意了，他轻声道：“不错，有恨就有动力。你若修为大涨，本尊就将她赏给你，任你处置。”
最后几句话，他低沉的声音极轻，仿佛带了无尽的魅惑，直叫人不忍拒绝。
齐悠然大喜，这与她之前刻意的欣喜不一样，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盈盈拜下，雪白的丰腴之处极具诱惑，端的是体态风流。
“悠然先在此谢过魔尊大人，定不负魔尊大人厚望，必定勤加修炼。”
魔尊点了点头，微微摆手。
“都下去吧。”
“是。”男女整齐的声音响起，转眼魔宫大殿里便只剩下那黑衣邪魅的男子。
清新淡雅的丹药之香，齐舒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干净整洁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摆设，一桌一椅一床，窗口放着一盆开着白色花朵的静夜兰。那是与七色冰莲花同阶的顶级灵药，其珍贵程度比之七色冰莲花毫不逊色，齐舒记得七色冰莲花曾作为斗武会胜利的奖品送给了第三名的邱同。
齐舒起身缓缓推开门，脚下的木梯蜿蜒向远处，那里有一片药田，一个青衣消瘦的身影正拿着药锄锄草。那般朴实无华平常人家的画面，迎着旭日东升显得格外的美好，周围玄气浓郁，比之水帘洞都不差。
“姑娘，你醒了。”
清雅而温柔的声音刚传入耳畔，那个青衫人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清秀俊逸的面上还沾着几滴露水，衣衫也尽数湿透。
“齐舒多谢公子出手相救。”齐舒微微弯腰拱手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青衫公子微微一笑，又道：“我叫君流，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齐舒。”
“齐舒……”青衫公子喃喃一句，似是在想什么。突然，他眼前一亮，笑问道：“可是近十年来的那个小天才？”
齐舒点点头，他笑得更欢快了，声音都染上了愉悦。
“没想到这次回来倒是运气好，捡到了个小天才。”他转过头认认真真地将齐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言语中的兴奋更是难以掩饰。
齐舒略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齐舒观公子修为极高，敢问公子是何品阶？”
“玄尊七品巅峰，倒是你，生在瀚海大陆竟然是个灵修，可真真是难得。灵修只适合在无垠大陆修炼，在瀚海大陆甚至会受到压制，你不仅不受影响还以这样逆天的速度，怪哉奇哉。”他兴致盎然，大有越说越夸张之势，对比他那张不惹尘埃淡然疏离的脸简直无法直接挂钩。
“玄尊……传说中的品阶，听说几乎没有人达到这个品阶。”
君流见她这般意外的表情，不自觉挥了挥手，说道：“你也知道无垠大陆的实力，一个玄尊实在太过微不足道，着实不必如此惊讶。”
这句话……似乎有些熟悉。
齐舒想了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类似的话，对了，是那本野史！
还记得前几个月，她灵魄初回瀚海大陆时，为了了解整个瀚海大陆，她几乎翻遍了相关的书籍。在那本野史上面，她第一次听说了无垠大陆，那人说大宗师并非玄师巅峰，他说大宗师巅峰之于无垠大陆不过蝼蚁。犹记得那时，她还在想着，到底是何方高人有这般无奈又孤单的心境？
那人……不会就是他吧？
“齐舒曾看过一本野史，上面记载一位高人说过，大宗师巅峰之于无垠大陆不过蝼蚁，敢问那位高人可就是公子？”
君流仔细想了想，貌似他当年意气风发突破大宗师巅峰进入玄尊境界时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可这就被别人记载了？
齐舒看他的表情也大致明白了，心里不禁各种对比，那个高处不胜寒高高在上性格霸道狂傲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隐居田园一心只知种田的人？
“这话我说过，那时刚进入玄尊，无意中通过空间隧道进了无垠大陆，见识了那里真正是强者如林。”他似是感叹似是回忆，说道后面，声音略带了几分飘渺。
“空间隧道？你曾到过无垠大陆？”齐舒万分好奇。
“是啊。”
“敢问公子高龄？”如此高的修为，陈旧野史上的记载，不管哪一样，都说明了眼前的人不只是看上去的那样年轻。
“七十五岁，前几天刚好满的。”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概就是说的他吧，看上去二十五六的人，实际上却是正儿八经的老人一枚了。
“那你为何看来如此年轻？”
君流回以齐舒一个大惊小怪眼神，说道：“你若知道无垠大陆的人便不会这么想了，我二十六岁进入玄尊，进入玄尊后，我的修炼方式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变化，体内的玄力也发生了转变。我从一个玄修彻底变成了灵修，而拜我在瀚海大陆修炼的缘故，年龄也就停驻了。不过由于瀚海大陆不适合灵修者修炼的缘故，自进阶玄尊后，这么多年也只是停留在七品巅峰，再不能突破半分。若最近几年我还突破不了，恐怕还是会继续衰老，到时候就随着年龄增长了。”
他细细说来，语气中不免遗憾。
想到无垠大陆，她又问道：“前辈知道无垠大陆的沧澜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