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03600000244

第244章 他父亲的手信

“情况就是这样的。”

说了半天,几个人才拼出了一个比较一致的说法。

大概就在覃悦离开的那天,东城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自然就是高唐的哥哥。

他先是以合作的名义,召集东城的很多大佬,这些人多半都是黑白参半,身家底子都不是十分干净。

林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本来劝他不要去,因为覃悦没在身边,对方又来路不明。

但是林牧的父亲执意要去,手下们也拦不了。

宴会只有大佬们才能进去,所以手下们只能在门外等。

当天晚上,林父回到家就有些闷闷不乐,或者应该说若有所思。

几个跟着林父去了宴请会场的人面面相觑,却谁都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晚,林父书房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自己开车出门,谁也不让跟。

直到午后才归来,一脸疲惫,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到晚上的时候,高唐的哥哥来别邸做客,期间和林父爆发了争吵,但是林父让谁也别进去,也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当时那个人出来,说了一句‘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然后就很生气地走了。”

其中一个靠着沙发边上的手下低着头回忆,一脸困惑。

“对,然后老板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第二天早上发现时已经晚了。”

另外一个手下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十分自责,林牧走过去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沉声说道:“这是顽疾,不关你们的事。”

医生的鉴定结果林牧看过,也和主治医生当面谈过。

他说林父完全是强弩之末,身体还撑得住全凭意志和昂贵的进口药物。

这个病有一部分因为当年的那场火灾,有一部分是心疾导致,累积太多年,使得内环境一直处于持续性的高压。

他多次警告过林父,告诉他放下手上的事情,好好养病说不定还可以多活两年。但是林父不听,他似乎也不打算多活那么一点半点。

而这次,终于一语成谶。

林牧虽然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体不是很好,但从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他确实没有很好地关心过他,一直都只是“服从命令”,这也是他所能做的,最能表现孝心的事情。

然而远远不够,从父亲和儿子的立场来说,林牧显然是不够格的。

“好了,你们都去休整一下吧,接下来可没有能够哈好休息的时间了。”

杜弦帮林牧将人遣散,当安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才对他说:“想看,就看吧。”

林牧瞅了他一眼,默默将律师交给他的牛皮纸袋拆开,里面有一些存折,还有好几份文件,被分别订成本。

林牧一份一份地看,这些有的是记录这几年来和林父来往的那些“参与者”,有的则像是记录进度一样,将做过的每件时间对应上时间,制成编年表。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这确实是林父的字迹,林牧还是头一次,如此安静地坐着,看他父亲的手信。

最厚的这本就是林父手写标记的编年史,从十年前重新找回林牧的那天开始,其中密密麻麻记录了他所有计划的细节,在头两年里,对林牧的安排是提到最多次的。

室内十分安静,虽然外面是白天,但天色灰暗,里面开着白色的日光灯。

杜弦自觉地去冲泡咖啡,也算是回避,让林牧一个人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同时也不是一个会凄凄哀哀的人。

林牧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伤悲就是默哀,他的眼波毫无变化,十分平静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看完编年史,他就放到一边,稍微翻了翻后面的的文件。

这时,忽然掉下一张比A4纸小很多的纸张,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卡片。

林牧有些奇怪地捡起来,也不知道本来是夹在哪一层的。

卡片是正面朝下掉的,他翻过来一看,是陌生的笔记,上面却写着不得了的东西。

“嗯?发现什么了吗,这种表情?”端咖啡过来的杜弦见林牧一脸高深莫测,不禁探头瞄了一下。

林牧也不避讳,直接把卡片放桌上给杜弦看。

杜弦将餐盘放下就真的凑过去看了,视线刚触及便愣了一下:“林家宅子?”

“静好,过来。”

重新设好了灵台,林宇上完香后,也叫林静好过来上香。

牌位上还有一块新的,林静好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她大伯林涛的。

这时,林宇才叹口气对她说:“虽然你大伯没做多少好事,但到底是林家子孙,当年也是因为我才郁郁寡欢,所以我把他接了回来。”

“大伯,什么时候没的?”

尽管林静好对她这位大伯并没有多少好感,但突然知道亲人去世,还是有些伤感的,或者应该说是怅然。

“上个月,因为腿脚不便摔下楼梯,上个礼拜没的。”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静好说不出罪有应得的话,但林涛会是这个结局,也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她没有问她那对堂哥堂姐怎么样,他们早已成人,放着不管也不会怎么样。林宇似乎也没有要接他们回来的意思,这倒是让林静好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好不容易可以拿回来,她可不想再整出什么不和谐的事情。

家里只请了两个佣人,现在正里里外外地收拾着,高唐是客,不过他也过取上了柱香,说是替他父亲做的。

做完迁居的仪式,林静好和林宇说她有些累,便直接回了房。

其实,是她不想和高唐多说话。

在陵园那里遇到林牧的画面还一直浮在她脑海里,林牧那副样子,真的让她十分心疼。

可同时她又觉得很无力,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排解,甚至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而现在林牧又拒绝她的靠近。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

虽然高唐告诉了她一些信息,但林静好总觉得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化不开。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她锁了门睡的。

说是睡,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睛平躺着。

久违的床铺,换上了新的床单,还带着一些阳光的味道。

林静好形容不出来此时存于胸间的悸动,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情,能再回到这个家,真的是太好了。

然而在这么想的同时,林静好眼前就会闪过林牧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模样。

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他摆脱现在的桎梏呢?

迷迷糊糊中,林静好睡了过去,但也没有完全睡着,身体还有感觉,虽然眼睛闭上了,却好像还能看清周边环境一般。

即使是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的大脑也一刻不停歇,思考着要怎么到林牧身边去,或者她就直接不管不顾站到他面前,量他也不会直接将她赶出来吧。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有一个退,就必须有一个进,林静好不介意再次做那个向前迈一步的人,只是她多么希望,林牧能自己走出来一次。

这一次,林静好终于又做了梦,在梦里还有意识,自嘲自己该不会是又做了预知梦。

然而内容却没有一点新意,还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到处都是血,人物还是三个,甚至连血花飞溅的方式和纹路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改变。

她睡得非常不安稳,身体猛地往下一沉,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便顷刻醒来。

眼珠子在月色中瞪得硕大,林静好屏息了四五秒,才如同落水得救的人那般粗喘起来。

浑身冰凉,额头上都是汗,背部也是。

一模一样的梦,这还是头一次,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林静好想问,想问那个“它”,但是脑海里却杳然无波,一点回应都没有。

却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窗外很轻微地响动了一下。

是老鼠?

但细想根本不可能,这栋宅子虽然很久没人住,但今天已经彻彻底底清扫过,不可能会有老鼠,而且老鼠也不会选择在什么都没有的窗外摸索。

林静好心里咯噔一声,窗户她是没有关的,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变热,但夜晚的凉风习习,开窗睡觉的温度正适宜。

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着,林静好想再次确定一次动静,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毕竟现在充斥着耳膜的,是她聒噪的心跳声。

“咔哒。”

然而,这个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仿佛隔着一层纱。

林静好下意识从床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她没有开灯,而是轻手轻脚地抄起桌旁的一个长条金属饰品,慢慢挪到窗边。

往外瞥了一眼,虽然底下有照明灯,但是院子里的树这个季节枝叶正繁,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所以她的视野并不亮,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一团。

可是并不是她的错觉,有什么东西正往她的窗口过来,她本能觉得危险,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金属棒。

就在她精神紧绷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窗外忽然飞进来一个物体,速度太快来不及看清是什么,林静好当下闭着眼睛将手中的金属棒甩过去。

“哎哟,我的天!”

与此同时响起一声压低的惊呼,下一秒,林静好就被人捂着嘴巴压在墙上。

同类推荐
  • 我也曾翻山越岭

    我也曾翻山越岭

    我也曾翻山越岭,只是就像蝴蝶煽动翅膀。是选择她等待七年终于回心转意的谭知行,还是选择等待她七年的陈辞微?比起爱情,我更相信这只是场意外。
  • 霸道总监的小甜饼

    霸道总监的小甜饼

    原以为是霸道女上司本人和优质小奶狗的同居生活,没想到小奶狗扯着她的工装裙,在耳边喑哑着叫着:江总监,还敢不敢?虎视眈眈的哥哥,咄咄逼人的上司。尘封的老宅,深藏在最高层的秘密,想逃离,却只能一步步逼近无法承认的真相。她只是想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这些人都一瞬间变了样?
  • 风是海的归宿

    风是海的归宿

    {两年前,他伤害了她。她说她的心爱上了别人,他暴跳如雷,颤音:“…把你的心还给我!我要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她:“我不回去了”他:“那我也不回去了,跟你定居这里”她:“…我要去工作了,迟到会被批的”他急了:“你信不信我把这里的人全开了?看你怎么工作,怎么被批!”她无奈:“那你表个态先”他在她脸上重重的啃了两口,然后掏出钱包,将所有信用卡银行卡还有身份证全塞给她,说:“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满意?”}
  • 他在万丈光芒中

    他在万丈光芒中

    陆菀之:即使重来一次,我依旧会对你深情守候。二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顾衍:菀之,你可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在睡梦中挣扎着痛醒,望着满室平静与苍凉,心底有多绝望。但到底,幸好……男女主皆深情,这是一个彼此相互守候的故事。
  • 我男朋友世界第一豪

    我男朋友世界第一豪

    “脚又疼了吗?”“恩,有一些。”“帮你捏捏。”靳驰心疼的按摩她的小脚板。可爱的小宝宝戳着小指问:“爸比,他们都说你从恶魔变为了忠犬,这是什么意思咧?”靳驰顿了顿,“宠妻。”小宝宝咧开嘴角憨笑:“我也要学,长大后也要像您一样疼老婆!”房门啪嗒一声关上,“百度!”门外的小包子:“.....”地球人都知道靳驰冷漠无心,不近人情,确唯独对紫轻然上了心,动了情。他曾说:紫轻然生,他生。紫轻然死,他死。她去天堂,他跟着去。她闯地狱,他开路!因为有她的地方,才有最美的风景!
热门推荐
  • 补益中药服食宜忌

    补益中药服食宜忌

    本书收载了目前常用的补益中药108种,并将其分为补气篇、补阳篇、补血篇、补阴篇及综合篇。这些药物大部分为传统中药的名贵品种。一些近年来经现代药理、临床研究证明确有补益疗效的中药也收录其中。书中对药物的适宜范围、服食方法、配方妙用、禁忌事项及鉴别贮藏等做了详尽介绍,并记载了相关的民间传说。大多数药物均配以图示,以便于读者辨认。全书图文并茂,集知识性、普及性、趣味性、实用性于一体。读者通过阅读此书,可增加对各类补益药物的全面了解,掌握正确的使用方法,从而达到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之目的。
  • 我有一柄逍遥剑

    我有一柄逍遥剑

    我有一柄剑,足以慰平生!可掌诸天,可慰逍遥。
  • 陪你走向世界尽头

    陪你走向世界尽头

    舒潇然和周知易初中同是二十四中的学生。周知易在学校横行霸道,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人却生得极为出众,一直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舒潇然在学校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自从那年秋天的某一天在篮球场看见周知易之后,就深深地把周知易记在了心里。本以为初中毕业后无缘再见,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她和周知易居然成为了高中的同班同学就这样,二人的故事开始了……
  • 地下巴黎

    地下巴黎

    名叫新桥的桥却是塞纳河上最古老的桥。巴士底狱先后关押过大文豪伏尔泰和萨德爵士。巴黎的第一个证券交易竟然诞生在一座桥上。巴黎的源头不在市中心的西岱岛,而在楠泰尔市。埃菲尔铁塔底下长眠的是2000年前和恺撒军队作战的高卢将士。这些你万万想不到的历史小八卦全都汇集在这本非典型性旅游手册中。作者洛朗·多伊奇带你乘地铁,游小巷,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巴黎。21个地铁站,21个世纪,畅游古今巴黎!
  • 墓影妖踪

    墓影妖踪

    一个灵异作家,为了自己的作品素材,进入那诡异难测的地下世界。开启新一轮的恐怖之旅。我叫宋华宇。我是盗墓人。
  • 在艾泽拉斯召唤山海怪物

    在艾泽拉斯召唤山海怪物

    安迪(姓安名迪)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艾泽拉斯世界,出现在了天灾瘟疫爆发前期的布瑞尔。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生存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吸收暗影能量,当这些暗影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竟然召唤出了穷奇。而这个穷奇,竟然暗影抗性满值。在穷奇的帮助下,他逐渐又召唤出来了更多的山海经里面的怪物,获得了一项又一项的能力,最后在艾泽拉斯世界,升任国王、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读者群已经成立,702861822
  • 九棺

    九棺

    万古之前,三界混沌之力,天地大势孕育九口奇棺,分散浩宇不被人知。魔棺、鬼棺、妖棺、神棺、仙棺、佛棺……九棺各具奇异无上威能,万万载,无人参透。浩宇传说,九棺得一,可镇三界!神秘的穿越少年阿木,棺材店学徒。机缘巧合,成为残破魔棺的主人,踏血而修,开启万万载轮回之门。仙寂,魔灭,佛涅,妖亡!原来,我是应劫而生之人,万万载前,有那么多传奇的故事。因此,我要九棺合一!新书《一藏轮回》,望大家继续关注九棺续篇!九棺交流群:128397852九棺订阅群:54260508(新,需要订阅验证)欢迎大家
  • 魔王的邪恶诅咒

    魔王的邪恶诅咒

    有些时候,人的好奇心会驱使人去接触一些未知的诱惑,有的是有益的,而有的是有害的,假如我当时并没有接受那个人的力量,我的命运将会是如何?
  • 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完结】

    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完结】

    【全文完结】她不过就是一不小心调戏了他么?哪知自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她气他如地狱,他却宠她上天堂,糊里糊涂的嫁了就嫁了,竟然还不清不楚的把自己交代了,真是上了贼船。夫君不是人啊,不是人!“原来你是妖精头子!”她邪笑。“妖精头子土匪头子,绝配!”他再笑倾国。人间,妖界,变换若梦。她抛却一切,只为寻他。哪知……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却和别人耳鬓厮磨……玫瑰花海中,她静谧的躺在一片火红,脸色已苍白。他却说:“要儿子!”再次重生,他害她父兄相残,母亲疯癫。她发誓,这辈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她要嫁人,这个人了不得,是魔界魔尊,一个可以让她借着达成目的的人。好巧,恰当天他也要成亲,却不是那个和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更巧的是,他的新婚妻子和她丈夫一样,竟然也掌管一界!好,很好!你娶凤妻,我嫁魔尊!可是……事情好像不对,为什么自己的剑再次刺穿他的喉咙时,他竟是笑的,笑的还是那么倾国倾城,那么……不可一世!“雪璃……是你!”他染着鲜血的嘴角难看的扬起。“除了我,还有谁恨你如斯!”她美眸血红,白色的面纱随风而落。“也好,那天……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这次死在你剑下,也算扯平……”他温柔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燃尽。铛地一声,剑已落地。原来……“娘亲,为什么你今天嫁人,父王也要娶别人呢?”夜御天费解的盯着北堂雪璃火红的绣着万凤朝凰的袍子。“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哦!”夜御天眨巴眨巴眼。“那娘亲嫁给了花魔尊,父王娶了凤火鸟,那天天不就有两个娘亲,两个父亲了?”夜御天认真的板着小指头数着,突然紧张了起来,“哦,不对,加上爹爹一共是三个父亲……”“谁是你爹爹!”北堂雪璃咬牙,关系已经够乱了,怎么又跳出来一个爹爹。“爹爹就是……”夜御天忽然意识到错了,急忙捂住嘴,“天天不能说,爹爹说了,要是天天泄密,就是坑爹!”北堂雪璃脑中霎时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看来教育一定要从娃娃抓好啊!
  • 闺中煞

    闺中煞

    江家三房有女,灼灼其华。执笔一篇君令策,惊了整个齐北之地。早年,被迫嫁给鳏夫,母亲为她垂泪早逝。而后沦落太监手中,父亲几番进京为她,沦为五马分尸下场。何为家破?何为人亡?时光逆转……大宅院中机关算尽,朝堂权术步步为营!她红衣华绝,笑意清浅,“这一世,执棋之人,是我……”落花本无情,春风吹又生!闺中佞,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