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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欲说还休

一行人忐忑不安地回到王府,柳诗晗一下马车就带着苟梅急匆匆地回殇园换好了衣服,静静地坐在厢房里,等着司空墨染回来兴师问罪,毕竟顶着王妃的头衔去逛花楼,着实有点不妥,而且,还被自己撞见了他幽会情人的一幕,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变得像上次一样可怕。可直到半夜,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苟梅偷偷跑到韩瑞儒那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出来,只得悻悻地回到殇园,陪着柳诗晗干坐着,傻等。

“小姐,您还是先休息吧,王爷今天不会回来了。”苟梅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心里忿忿不平着,这王爷,未免也太不把自家小姐当回事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在花楼过夜,连句哄哄小姐的解释都没有。

柳诗晗点了点头,起身,朝床边走去,既然两人都被自己撞见了,那他们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回不回来,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在外人面前演好自己的角色,那就应该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晨风轻柔地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晰,柳诗晗趴在园内的石桌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蛇含花,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孔,柳诗晗只觉得这淡雅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就一直沉浸在这种香味里,不曾离开过,花香中夹着淡淡的温暖,似乎和什么人有关,柳诗晗歪着小脑袋,努力搜索着,良久,甩了甩脑袋,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这可不像当初在山上活泼开朗的自己了。

苟梅哀怨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柳诗晗郁郁寡欢的神情,两眼闪着愤怒的火花,使劲吸了两口气,苟梅慢慢朝厨房挪去,准备端上早膳,就算小姐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饿坏了身子。红衣站在枫树下,嘴里叼着一株狗尾巴草,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地靠着树干,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上去再替王爷说说好话,昨夜王爷回府的时候,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疼惜王妃,怕吵到她,自个儿在书房窝了一晚,王爷不是王妃想的那种人,谁都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的紧张,否则,也不会派自己这个一等一的高手来保护王妃,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晗儿。”一温暖的声音传里柳诗晗的耳朵里,柳诗晗眨了眨惺忪的双眼,慢慢转过脑袋。

“皓哥哥?你怎么来了?”柳诗晗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轻快地跑到花彦皓身边,甜甜地笑着。

花彦皓轻声一笑,拉着柳诗晗走到长廊处,坐下,“晗儿,晨露沁寒,别坐石凳,对身子不好。才起床吧,一副没睡醒的小猪样。”花彦皓轻轻捏了捏柳诗晗的鼻子,嘴角挂着春风般清爽的微笑。

柳诗晗调皮地冲花彦皓做了做鬼脸,“皓哥哥,你的身子都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花彦皓点了点头,“我是来找墨王爷的,商议公事。”

“哦。”柳诗晗乖巧地点着脑袋,前几日听大姐说皇上给皓哥哥封官了,以皓哥哥的才华,一定可以解决边关一触即发的战事,这凤临的百姓也一定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柳诗晗低垂着双眸,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

“晗儿!”花彦皓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环绕,温暖着周围,“昨日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嗯?”柳诗晗回神,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花彦皓,眉头轻皱。

“昨日……”花彦皓欲言又止地看着柳诗晗,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紧,眼睛里的温暖渐渐被冰冷所替代,眼神里的狰狞一闪而逝。

“梅姐姐告诉你的?”柳诗晗心里一凛,胸口微微收紧,还是被你知道了,我最不想的,就是被你知道。

“我进来的时候,遇到她了,她都告诉我了。晗儿,你,过得好吗?”花彦皓神情落寞地看着柳诗晗,试探地问道,心里一阵惆怅,却,什么都不能做。

柳诗晗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高傲地向上扬起,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皓哥哥,晗儿,过得很好。”

“晗儿,你还是不会撒谎。”花彦皓伸手,托起柳诗晗的小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双眼温柔地看着柳诗晗,神色恍惚。

红衣眼神一紧,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右脚一勾,身旁插在泥土里的长剑破土而出,提在了手上,朝长廊走去,王妃和王爷这两日有点误会,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被这家伙挑拨离间,钻了空子。

眼角余光瞄到红衣的身影,花彦皓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晗儿,你应该得到更好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柳诗晗朦胧地抿了抿嘴,似乎懂了,又似乎更糊涂了。

司空墨染如临大敌般,神色凝重地坐在书案旁,不爽地看着一旁嬉皮笑脸的韩瑞儒,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此时,书房的窗户打开着,微微泛凉的晨风偶尔灌了进来,吹在身上竟然微微有点发冷,窗外,蓝衣操着双手,怀里抱着一柄和红衣手里一模一样的长剑,萧索地站在园子中央,面朝着大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只是身上冰冷的气息却十分不善,如绸缎般乌黑顺滑的长发,规矩地束在脑后,随风飘动,到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觉,像是等人来决斗一般,场景略显凄凉。

韩瑞儒得瑟地扇了两下折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空墨染,戏谑地问道,“王爷,昨晚睡书房了?”韩瑞儒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尖细,像是捏着嗓子在说话。

司空墨染凤眼微紧,促狭地看着一脸准备看好戏模样的韩瑞儒,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书案,没有回答,空洞的“笃、笃!”声,颇有节奏感地在书房里响起。

“是不是被王妃捉奸在床,所以,被罚自己一个人睡?”韩瑞儒自做聪明地一问一答着,丝毫不理会司空墨染阴沉的黑脸。

“你最近是不是活得比较开心,忘记什么是痛了?”司空墨染从桌上抽出一本折子,一边看,一边问着韩瑞儒,那云淡风清的口气,似乎是在问韩瑞儒有没有吃早饭。

“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绯月一样,主要是关心关心你,没别的意思。”韩瑞儒打着哈哈,喝着手里的茶,“想你好不容易娶了一房娇妻,可不能就这么没了。”韩瑞儒的语气里,丝毫没有那所谓的“关心”,调侃的味道到多一些。

“有时间担心这个,你还是多想想这后面的计划吧。”司空墨染从怀里抽出一张薄纸,递给韩瑞儒,韩瑞儒小心地接了过去,看也没看,只是仔细地放进袖口,收好。

“花彦皓就快到了,王爷,你说,陛下叫你们两来商议这件事,是什么用意?”韩瑞儒转着手里的折扇,指着司空墨染手里的折子,眼神突然瞄到园中如神仙般飘渺的身影,嘴角一勾,“他来了。”

司空墨染把手里的折子平铺在书案上,邪魅地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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