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飞然肃然，“你本来就只是我的其中一个普通病人。像你这样的，我每天会接待无数位。”
徐如意叹口气，“那好吧。柯医生既然把我们的关系划得如此分明，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我们现在就把账算清楚吧！”
柯飞然疑惑看了她，“你说什么账？”
“刚才病人的手术费是我垫付的，柯医生难道忘了？”徐如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向他。
柯飞然愣了愣。
是啊。
如果他将二人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的话，严格说来，她没有义务帮自己。更不需要垫付那些医疗费。
徐如意已经拿了一堆缴费单出来：“也不多。手术费、床位费、术后营养费、护理费……一共十八万三千块。柯医生，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柯飞然有些无语。
他完全可以赖掉这些账的，因为他也没有义务去支付。但如果在她面前这样说，自己就像矮了一截似的。
她之所以帮忙垫付那些医药费，完全是因为自己。
如果柯飞然否认掉了，那么他也间接地受了她恩惠。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十八万不算多，但我目前确实没有存款。你宽限个时间吧。”
“时间啊……”徐如意手指托腮，狡黠的眼睛闪着动人光芒，“分期两年付吧。柯医生的工资应该不少，除去生活费，每月还债压力不大。”
“好。”柯飞然答得爽快。
付清这笔钱，他和她也就再无纠葛。
他起身要走，徐如意叫住了他。
“柯医生，为了避免你有钱不还，我必须实时监督。”徐如意捡起他放在桌子抽屉里的手机，“我需要加你微信好友。”
她早就有了他电话，可柯飞然只要看到是她打的就拒接，而她的好友申请也一直未通过。
所以，徐如意直接用他手机，加了自己好友。
“好了。还你吧。”她递了过去。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柯飞然面无表情接过来，在看到的时候却变了脸。
她给自己手机里的备注，居然是“爱人”！
柯飞然一一删掉，然后改成“债主”。
之后，收在包里。
他冷漠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有事！”徐如意笑得开心，“柯医生，你不能屏蔽我朋友圈。每条消息都得给我点赞！”
柯飞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毫无道理的霸王条约！”
“不不不。”徐如意说得一本正经，“万一你偷偷换号，想要逃避还款呢？我得知道你一直在用这号码啊。”
“我就算换号了，也不会离开医院。你直接来就能找到人。”
徐如意惬意坐在椅子上，染满笑意的小脸精致可人，“可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呢。柯医生，我总不能为了方便盯梢你，而没事就往医院跑吧？”
柯飞然：“……”
她一直做的，不正是这样的事吗？
没事就爱往医院跑，为了让他搭理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不过，柯飞然并没有去反驳她的话。
她不来医院，岂不是更好？
他一走，徐如意就调好角度，拍了张自拍发到朋友圈。
没多久，她就收到柯飞然的点赞。
徐如意对于他的行为给了赞赏，她回复：[谢谢柯医生点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