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蓝绍杰林光正，陈砚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付家声还抱着电话再打。
这年头的大砖头手机，散热比起后世还差一些，陈砚接过来的时候手机都有些发烫了。
“半天找不到人，你在鹏城有那么忙吗？”电话对面传来老妈的声音。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考了多少，查了没？”
“查了，差不了，686，这下您老放心了吧！”
“这么高，可惜了，你这成绩搁往年上清华北大完全没问题。”老妈还是对他没报那两所学校有些失望。
“浦大也不差，等忙完鹏城的事，我就先过去看看，拍些照片回来，到时候您二老也放心。”
“妈就算不放心还能跑到浦江去管着你不成么，考试结束没两天，你人都跑没影了。对了，家声也考了647，天来你问了没？”
“没问呢，等会我问下。成绩出来了学校这两天应该会联系你们，到时候你和我爸商量下，以家具厂的名义把款捐一下。”陈砚这才想起来学校捐款的事情。
“你不回来？还有你爸那家具厂，你不回来看一眼妈总有些不放心。最近你爸又折腾出了一些样品，我看着还不错，但你不回来看一眼我可不太放心。”
“没事，家具做出来了就让他们送到临湘去试试，卖不出去到时候再想办法。”
“臭小子，一出门就管不着了，等你爸败光了那点钱我看你怎么办。”
“没了再挣呗！”
跟老妈聊了会，陈砚想了想，又给罗永年打了过去。
“哟，陈砚，我正想打给你呢，你和杨天来考得都很不错。学校这两天正筹备给全校师生开个庆功会呢！”
对陈砚杨天来等人来说是庆功，对其他的学弟学妹来说也是一个鼓励。
“这样也好，我刚给家里说了，到时候罗老师你联系我妈就行。对了，杨天来考多少？”
“你猜？”电话对面，罗永年卖了个关子。
猜你大爷！陈砚瞬间就想怼回去。不过对面好歹也是自己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想来杨天来也不会失误，便沉默了下来。
半晌，罗永年见陈砚没动静，才道：“你们两个真实给了学校一个大惊喜，杨天来的成绩跟你的一样，只不过他的数学理综要好一些，英语语文倒是没你好！”
“一样？”陈砚愣了愣，敢情杨天来那估分也是保底的。
“你能追上来就不错了，杨天来平时可要比你认真得多。对了，学校的庆功会应该会在下个月20号左右，趁着新生报名鼓舞一下士气，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回来。”
陈砚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成绩出来，心里的石头落地。不管他或者付家声杨天来，高中生涯都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家声，你留意下你的通知书，什么时候去体检说一声，免得到时候给忙忘记了。”
“怎么着也得到下个月吧，对了，天来的分数跟你一样？”
陈砚无奈点了点头。
“哈哈，这次看他还怎么嘚瑟。就是联系不上他，要不然也叫他来鹏城看一看你这个金牌策划的风采。”
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付家声的心里没有一刻平静过。在他们这个年纪，陈砚现在所取得的成就可不是分数能衡量的。
从第一次拜访，到今天的招标会。陈砚在鹏城商圈里的名声，可谓是神秘的。
到会的那些企业，身家百万千万不在少数，有的企业更是耳熟能详。
而在会议现场，这些人却没谁敢反驳陈砚的观点。
无他，一个能影响企业发展的人，是任何企业都不愿开罪的。
“虚头巴脑！晚点你也打个电话给你哥说一声吧，免得他们担心。”
“打过了！接下来把这些公司的事忙完，咱是不是还要去浦江？”
陈砚点了点头。
“是有这个打算，以后我可能会在浦江扎根一段时间。不过先得看保山叔那边的情况，美帝的事顺利，那忙完这几天咱就可以动身了！”
“这样也好，能到处看看。进了学校可就没那么自在了。”
国防科大的体制不同，管理也相对要严格得多。
招标会完，陈砚本是该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可第二天一早，计划全被波尼马的一个电话打乱了。
招标会的时候，波尼马就来了，而且滕讯一行足足有五人。要不是招标会后陈砚忙于招待林光正，这事招标会当天也应该能看出些苗头。
再次见面的地点选在了陈砚下榻的云尚酒店。
波尼马这次带来的人，除了昨天到会的，还有个精干的女士。
波尼马介绍了一番，才道：“陈先生的招标会很成功，能力我们滕讯也都看到了。不过陈先生提的条件未免太苛刻，恕滕讯没法接受。”
陈砚扬了扬眉，意思就是让对方接着说下去。商场谈判，你来我往双方肯定都有个标准。
“这样吧，按照陈先生业内的规矩，八十万，我们滕讯再加二十万，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砚却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一副要谈的心思。
“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企业策划对每一家企业都会起到一定的帮助。同一个行业，我不希望双方拼得你死我活。可互联网没有了区域限制，一旦这份策划被某一家公司拿走，对于其他的互联网企业都会有一定伤害。也就是说，一旦某一家公司拿走了这份策划，做好了前期的布局，后期就算垄断都不在话下。所以这份策划的价值，没必要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方式跟我谈。”
陈砚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滕讯众人瞬间变了脸色。之前开口的女子，被呛在空中，一时间脸色煞白。
“我相信你们回去也研究过了生态圈内的每一环，不过就现在的环境，生态圈内的每一个环节并非很完善。我的策划，能够使整个生态圈实现完美的闭环。甚至每一个环节都给你们指出了盈利的方向，拿走这份策划任何一个互联网企业都能做起来，更遑论你们滕讯了。”
“所以，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对待滕讯上，陈砚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也正是他这种强硬的态度，让波尼马一群人再次摸不准陈砚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