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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The Revolt 起义(18)

经过了约摸二十霎的时间,最后一名皇家狮鹫军团的士兵终于从小山一般的石砾堆上跳下来,安然无恙地抵达了碎石堆的另一侧。

——这样一来,在皇子保护之下的所有人都已经翻越过了那堆乱石。

“好嘞,阁下!这就是最后一个人了!”

“很好。”皇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城门的方向,“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向城门那边撤离了,所幸路途并不算远。大家还能走得动吗?”

“没问题,阁下!”那名刚才翻过石堆的士兵拍了拍胸脯,以表现自己的精力充沛。

他身旁的另外一名战友马上提醒道:“阁下想知道的是那些难民的情况。他们有些是老人,还有些妇人抱着孩子,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撤离行动或许太……”

“长官,您放心吧。”这时候从难民队伍中站出来的是一位充满活力的科维尼青年,皇子很快认出了他,方才在搬运那些仍还无法移动的伤员时他也帮了士兵们不小的忙,“虽然大家一开始都很恐慌,但在阁下的悉心庇护之下,大家已经都打消了那些念头。我们这些年轻的男人都会帮忙的,虽然……我们都是科维尼人,是阁下和各位长官的敌人……但各位还在尽自己所能保护我们,真是惭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少,我们这些尚在壮年的人,也不应该拖大家的后腿啊……”

“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从未将你们科维尼人视作敌人,请务必不要这么说。”皇子摇了摇头,“个别人的敌意并不能代表所有人,无论对你们还是对帝国的士兵来说都一样。只要你们仍是帝国的子民,我们当然有保护你们的义务。”

“……谢谢您,仁慈的阁下,愿您的主赐予您福佑……现在我们也只能用这种不值一提的微薄谢意来报答您的恩情了。”青年微微垂下脑袋,脸上露出了些许歉疚,“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坚信,只要能听从您的指挥,大家都能安然无恙地撤出这座城堡!所以,但请告诉我们需要做什么!”

皇子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城门的方向:“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只请大家先别着急。天使之手还能抵抗敌人足够的时间,但我唯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有任何人脱离队伍。接下来我仍然会缓慢地向那边移动,所以大家只要保持跟上我的步调就足够了,我一定会安全地把大家送到……”

正一边说着,皇子一边朝城门那边迈开了步子——

——然而,他没能如愿迈出第二步。

一股陌生却又不可抗拒的感觉攫住了他,如惊雷般倏然击中他的知觉世界。皇子一个趔趄,忽地跪倒在地上,白皙精致的脸上渗出大粒大粒的汗滴。

“……突然怎么了,阁下?您的脸色……不太对劲……”

皇子微微抬起头,向表露关切的士兵投去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噩梦般的苦楚。毕生处于坚不可摧的天使之手保护之下的帝国皇子,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位能够贯穿这神圣防御的敌人。

当然,那根本算不上是贯穿,说是巧妙地绕过了才更为准确一些。当他意识到他的敌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不由得萌生出些许钦佩。

——那是一根同样生着倒钩的多节铁链,从散乱岩堆的缝隙中突出,在皇子意识到什么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上了他的脚踝,紧紧地结成锁扣。

“阁下!!!这怎么会……”

看见那凶残的伤口,就连那名才历经过一场苦战的士兵都不免大惊失色。锈迹斑斑的倒刺毫不留情地深嵌进他细嫩的皮肉里面,造成一圈极惨烈的外翻创口;从他的身体流出来与常人的色泽显然有异的奇妙淡色血液,清澈、纯粹的液流中掺杂着薄薄的一层金红色雾状杂质,已经不言而喻地表明了他与凡众不同的显赫出身。

“……呜……这么快……就能想到办法了吗……”

“您是指……”

“……敌人正在想办法破解我的能力,看来他……唔啊……似乎已经摸到了一些门路……”

一边说着,圣卢塞安皇子一边伸手试图解开那紧绞在踝上的诡异链条。但他看上去并不具备像维利那样惊为天人的膂力,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圈铁链仍旧纹丝不动,反而将他娇嫩的手掌勒出了血色。

看见皇子作着这样徒劳的努力,焦急的士兵也蹲下来,试图帮上点忙。但他显然为那非同寻常的血液所怔住了,犹豫着这样贸然触碰神圣血脉的承袭者究竟是不是一个唐突冒失且无礼的决定。

注意到了士兵内心的挣扎,皇子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无奈地摊了摊手,露出手心里新的伤口。尽管疼痛感依然强烈,这些时间过去他总归是习惯了一些,语气也稍许恢复了平常。

“看来我只是在白费力气……这似乎不是常人的力量能够打开的。”

“用剑撬开,不行吗?如果您允许的话……不行,那样的话您的血肉会被……见鬼,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突破您无敌的防御的?……我无法理解……”

皇子没有作出回答,只是回过头去端详着那些堆砌成山的乱石。关于这些来自至高造物主的神秘能力,与皇室无关的人了解的越少当然就越好。

当然,对于他自己操使着的这些能力,其漏洞他自己已心知肚明。既然自己在维持着屏障的时候没有把路过的那些乱石切割开,这就意味着这黄金屏障是能允许其他物体通过的;而只要在那些被允许通过了的乱石之间隐藏用于袭击的武器,便能够藉由那些碎石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通过的“许可”。

尽管对他所拥有的能力来说,这实在算不上完全的破解,但深困于当前的状况下,高贵的皇子似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如果您能容忍我的冒犯,阁下,就让我来试试吧……这样下去……”

然而皇子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介意您所称之为‘冒犯’的行动,如果那能帮上忙的话我非常高兴能得到您的协助,但恐怕这只是徒劳无功……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钉刺在我的胫骨上摩擦的感觉,它仍然还在收紧,就像活物一样仿佛充满着意志力,简单的力量恐怕制服不了它。”

“什么?这根铁链……不,等等,它是某种魔物吗?!”

听到皇子的话,士兵的反应显然有些过度。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有人仍然在用某种未名的手段保持着对它的操纵。”皇子摇了摇头,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士兵解释道,“解决办法……倒并非没有。‘天使之手’一直像我身体的延展一样,可由我的意志自由地操纵。只要我将它收回至身体的表面,重新确定应当阻隔的目标之后再恢复到原本的防御面积,应该能够轻而易举地撑开这种程度的铁链。但是……”

“……但是?阁下,都到了这种时候,既然有办法就赶快做吧!”

“我顾虑的是包括你在内的这些正在受到我保护的难民和帝国士兵们。哪怕我短暂地将‘天使之手’收回,也将使你们所有人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这……”

士兵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瞟了一眼正将他们森然围困的重重高墙。安然地待在天使之手的保护之下几乎令他全然忘却了敌人正在不知疲倦地进攻这一事实。

“只是暂时地收回防护的话……应该不要紧吧。我们可以组织大家借助墙垣和这些堆积起来的砾石作为掩体临时躲避,从而将损失降到最低。只是一会儿的话……应该不要紧的,比起这个……”

“不!”然而皇子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仿佛不打算留下丝毫商量的余地,“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在我的保护下死去,绝对不能,否则我便辜负了大能的主赋予我的这力量!”

“但您的腿……”

“我的腿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皇子将自己坚毅的眼神从自己的伤口上移开,望向前方,努力试图站立起身——这一次他做到了,尽管被铁链束缚住的他还没能迈出任何一步。

犹豫着,士兵沉默了片刻。

“……那……阁下,小的斗胆,请您把那种力量也赋予我吧!像维利大人一样,让我也来为您扫除路上的障碍!”

“……你的意思是……”

听到士兵的请愿,皇子显然怔住了。

“……你是……希望我膏立你为圣武士吗?”

“什么膏立也好,祈福也罢,阁下,我只是迫切希望能帮上您的忙。”士兵单膝跪在希洛宁·圣卢塞安殿下的面前,诚挚地请求道,“我知道如果您也授予您自己这份力量,这样的困境您肯定能轻易地打破,但既然您选择不那么做,那必然是有您自己的考虑,对此我也一无所知。但既然这样,就让我来为您承担吧,就像维利大人为您服务那样。——我也许配不上这份非凡的荣耀,但只要您需要,我愿意为您奉献出一切,就像您已经为了我们这些不值一提的人奉献了这么多一样!”

皇子轻咬下唇,俊美的脸上浮现出难于抉择的神情。

“……这……这种事情不是我能轻率决定的。”

“轻率?阁下,这是关系到这么多人性命的大事啊!请您尽快下决断吧,否则……我们都将在这里……”

“这非凡力量的奥秘始终被皇家视为极密,不单只是因为教廷不愿看到任何对它进行剖析的尝试,”没等他说完,皇子就毫不迟疑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因为对于凡人来说,它本身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力量——即便是我也没有资格作这样的决断。”

“会怎么样呢?如果您将那力量赋予我的话?”

士兵追问道,脸上浮现出些许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事情的重要性能与脱离当下的困境相提并论;若是皇子说出来的后果不足以让他踌躇三分,那么他是不会被这样说服的。

“我不知道。”

然而,皇子殿下作出来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

“能知晓其后果的人,也正是这世上为数不多有资格作出这决断的人们。如果说在这帝国宇内,除了皇帝陛下和教宗阁下之外,还能有谁对这力量的本质有着值得一提的了解的话,那也只有他们了——”

说到这里,皇子深深皱起了眉头。

“——四大骑士团。若没能得到四大骑士团任一位圣座的认可,纵使生而为神圣血脉之嗣,也不被允许将这危险的力量随意地交付予任何凡人。”

“怎么这样?!”

急躁的士兵对这样毫无说服力的回答显然不够满意。他一边跺着脚,一边几乎是用叫嚷的口气反问那位皇子,“您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因为别人的一句叮嘱,就要放弃现在我们可以指望上的期望了吗?!”

说罢,他又低下头关切地看了一眼皇子那条状况仍在急剧恶化的腿,那条铁链甚至还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夸张的肿大和变色出现在皇子伤处的周围,呈现出来的不自然的色泽绝对不单单是淤青而已——那是毒,敌人在链条的利齿上涂满了剧毒,并已经透过创口毫无阻碍地浸染进了皇子的身体。

顺着士兵的目光,皇子也迅速地查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处。他明白这名忠诚的士兵在担心什么,但此刻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没必要为我担心,长官,我的身体……与你们的不同,毒液的伤害也不过到此为止了。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遵从那些已经与这种力量打了更久交道的先辈们的嘱咐,他们会说那样的话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但……您有什么主意吗?”

皇子沉默了片刻。

“……我们就待在这里,等到维利回来。”

*

“轰——”

维利的突袭没能如愿地抵达他所锁定的位置,两头连系着沉重铁球的粗实铁链以极高的速度扫过,绊住他前冲的态势,并反而将他带向身后的城墙。一瞬间,坚实的墙面飞砾四散。

在同那个神秘的“异教神”纠缠的同时,被他所下意识忽略的那些不值一提的敌方士兵也并非毫无行动。他们的肉体或许不具备任何能对维利造成威胁的机能,但就算是在圣焰之力加持下的维利也无法对处于他们操纵之下的一众重型攻城器械视若无睹。那名为“抛索机”的高大抛射武器也是巧夺天工的帝国军械师们的杰作之一,如今却无意识地为帝国的敌人所效力。

若是普通人,被飞速扫来的链条拦腰截断身体也不足为奇,哪怕链条本是粗钝之物,两枚巨大铁球所携带着的庞大冲击力也足以做到这一点——这本是固守城池时用以摧毁敌方攻城塔的武器,用于对付一个人未免太过奢侈。但天使之手是配得上这样的“款待”的,尽管经受了连城墙都能撼动的一击,维利周身的光辉仍未见蒙尘。

但无论如何,遭遇这样的阻击还是令人不快的;尤其对于从未料想过自己竟然会受到阻挠的维利来说,这样的麻烦实在让他焦躁。甚至在嵌入墙内的铁球还未因自重滚落下去之前,维利就已经徒手挣断了那根铁链,再次蹬着已经凹陷下去的墙面腾跃出去。不过这一次,他选择了另外的路线。

不难看出,敌人针对他的进攻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慌乱而肆意的倾泻,他们不仅有着细致战术部署,并且有着明确的战术意图。

面对着他这样有着圣焰之力加持的超人战士,敌人似乎很明白若是在自己站定于任何坚实的支撑物的时候,他们的进攻不可能奏效,他单凭自己的力量就足以停住飞来的铁球,至多只会因为摩擦力的不足而向后滑出一段距离。但在他腾跃于半空中的时候,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从他的身上没办法凭空产生一个能够抵消自己被飞来的铁链改变行动轨迹的力道;在半空中将铁球踢回去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不难做到,但他依然会被自己的动作所产生的反作用力顶回去。

——换而言之,对方正在精心地设计对付他的策略。

不过,绕这么大的圈子也正说明了那个自称为“神”的辛德拉人对无敌的天使之手全然束手无策。

——既然这样,他当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像苍蝇一样讨厌的家伙……但是没用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

他压低了自己跃行的角度——不,在常人看来,那或许已经无异于飞行了。只要让日落堡垒林立的各阶城墙为自己作掩护,自己总能不受阻碍地成功逼近敌人的位置。

无论那家伙用什么办法逃跑,哪怕是用飞的,他只凭借这一双腿都能追上。

雨点般密集的火力从他头顶上的墙头掠过,在空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倏倏”响声,但维利不为所动。他以惊人的动势踩碎联接于城墙之间的拱桥,在一片烟雾中如金色的闪电般射出,转眼已经又站立在另一座塔楼,普通地走过一众惊惶散开的科维尼人民兵方才组织防线的地方,没有拿正眼瞧他们一下,便径直又从城墙的边缘笔直地跳下去。

在这由唯一真神赐下的无匹力量面前,这些凡人不过只是蝼蚁,只消轻轻一碰就会粉身碎骨的渺小蝼蚁。杀掉他们固然很容易,但维利并不想惹得自己过分仁慈的主人不高兴。

只再一跃的距离,维利就已然站在了那群从方才开始就不断地用重型器械朝自己这边射击的士兵面前,顺带踩碎了那台重型抛索机。

曾经组成抛索机机械部件的木头在他的脚下变成了飞射而出的木屑,割伤了几名士兵的脸。对于这些还在顽固抵抗的敌人,这点教训也应该足够了。

但……等等……这怎么可能……

维利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家伙……他去哪儿了?!!”

躁怒的维利顺手抓过一名士兵,逼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你们的老大,刚才还在这里的,现在去哪儿了?!!”

“你说什么?勒夏先生?他……他不在这里啊?!等等,等一下,别杀我!!他在高墙上,我什么都告诉你!!”

“可恶,我是说那个黑袍的异教徒,他往哪儿去了?你小子别跟我装蒜!!”

“……什么,勒夏先生的顾问先生吗?但我……我好像没有看到他啊……”

“见鬼,还在装?!”暴怒的维利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在科维尼人士兵身穿的帝国胸甲上留下清晰可辨的指痕,吓得对方瑟瑟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那家伙能仅凭自己躲到城墙后面的那个失掉视野的片刻间就消失无踪,这怎么可能?!是幻象吗?如果是幻象的话,那也至少应该凭空消失,怎么可能谁都没有看见?!!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别再装模作样了,怎么可能会没人看见?你们中至少有一个人看见了,快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否则……”

这种时候,如果不狠一点,恐怕也问不出答案吧?

“……否则,我就把你们一个个从这城墙上丢下去。”

维利脸色一沉,试着让自己看上去可怕一些。

只是吓吓他们的话,皇子殿下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很可怕了。

抓着对方腋下的铠甲边缘,面色铁青的维利单手将那名敌兵拎起,随后走近城墙的边缘——

“等等!!等一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什么都会说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请您相信我!!!”已经双脚离地的科维尼人士兵吓得连忙抓紧维利的手腕,脑袋上已是冷汗直冒。

“那么,其他人的回答呢?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和你们纠缠下去了。”维利斜过脸,望向一旁同样露出惊慌表情的其他士兵,希望他们能给自己想要的回答。

但令他恼怒的是,仍然没有人作出回答。

他曾经听说过,真正的不朽之物拥有能够看穿人心的力量。但遗憾的是,这并不包括在主予他的馈赠之中,即便在这他最需要这一力量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愚蠢的科维尼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我不想这样的,殿下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要顽固地与我们为敌?难道,你们对他的惧怕还胜过对我的惧怕??!

一倏,两倏……五倏过去了,仍然没有人作出让他满意的回答——事实上,什么回答都没有。

“说不出话吗?你们真的要这样继续浪费我的时间吗?总有人知道的吧?”

“……等等,大人!圣教徒的大人!!!等一下,那位顾问应该也和勒夏先生一起在高墙上才是啊?他们一直形影不离,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他还在试图为拯救自己的脆弱性命而辩解着。

真是的……既然知道爱惜自己的生命,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是吗?继续这种蹩脚的谎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只不过,我也做不到太过分的事情,不是吗?如果让他受了太重的伤,殿下一定会发火的。

……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只会遭他们看扁吧?他们会知道自己顾忌于殿下的吩咐,并不能伤他们分毫。

继续让那个险恶的家伙逍遥法外,对殿下只会是个危险。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

——这也是为了那位可敬的殿下,不是吗?第三皇帝尊上已经嘱咐过自己,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好殿下。那是位值得自己付出一切来保护的人物,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点。

所以,全能的主会谅解的吧。他想道,这也是为了殿下。

连维利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是,愤怒已经悄然地改变了他的心绪。不,那不是愤怒,是某种由愤怒而发,却更为悠远、古老的感情,此刻已全然占据着他的思考。

“……那好吧。”

这位光辉的战士眼神中短暂地掠过一丝阴霾。

“那好吧……”

维利的语气中满溢着无奈和惋惜。

他的食指轻轻地弹出——这根食指来自于那根紧抓着敌兵胸甲的那只手——这一轻描淡写的举动携着凡人绝无法抗衡的千钧力量。

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可怜的士兵已经被倏然射向耸立在对面的城墙,眨眼间砸成了一摊裹在变形盔甲里的烂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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