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忍着!”我给杜康一个爆栗,却发觉用不上力气。
“丫头你咋了?软绵绵的,这可不像你啊,老子替那个小男孩的死感到疑惑?”杜康本来还想挡开,突然发现不对劲,“我去!你打的老子啊!你流什么血!”
“嗯?血?”一抬手,还真是。掌侧击打杜康的位置后方手背上隐隐约约有一些血印,再仔细看,居然有点血珠,“这也算流血?切。”我赶忙收回手。
“丫头你咋了?”杜康见我这个反应,语气中有了一丝焦急。
“没事,可能这几天没吃鲜果蔬的缘故。这有点像坏血病。”
“坏血病?”杜康反应吓到我了,“有次老子同伴死在这个上了!”
“蛤?你们作了什么死?”坏血病说白了就是Vc缺乏后的一种症状。虽说严重了会死,但现在准备长期漂在海上的船只也会有蔬果储存,可以说得这种病是比较罕见的了。
“在一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船上呆了5个月你信不?”杜康凑过来。
“你们长期出海没带Vc片吗?5个月你们吃啥活着的?”听到这个答复,我确实有点难以置信。
“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吃的确实是有,只是……也没考虑到Vc。这么说吧,跟一哥们儿去执行任务做间谍,在船上被那帮人发现了,于是……全被那哥们儿搞死了。”杜康打着哈哈。
“这不挺好吗,为什么不回来?”
“那些也是帮狠人,在船上搞炸药,没被他们炸死,船还能漂就不错了!一个活口最后都没能留下,驾驶舱也面目全非。”杜康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Vc咀嚼片递给我,“本来打算当糖吃,你先救急吧。”
我接过来,吃了两颗,橘子味的。“我想吃草莓。”
“事儿!”杜康扔过来个食品盒装的苹果。
“切。”嘴上虽是不情愿,行动还是很诚实的,撕开包装袋,“不用洗?”
“他们洗好的。”
“哦。”咬一口,清甜的果汁涌入口腔,铺满味蕾,同时也刺激着伤口,为了伤早点痊愈,我只得忍痛接着吃,“多少钱?”
“苹果啊?这船上贼黑!十块一个!”杜康挤出一个心疼的表情。
“我说那人给你多少钱。”
“没细数,”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数了数,“算上刚刚花的也小一千儿了。”
“等着还他。”我点点头。
“这不用你说老子也知道。”杜康一提起格雷迪拉就十分厌恶。
“不给我讲讲你跟女警的故事?”我岔开话题。
“你还真在意这个……”他一愣。
“倒不是在意,只是故事烂尾让人很不爽。”我耸耸肩。
“成吧。上次讲到哪了?”
“好像是……好像是到你被她抓到了个什么地方。”
“哦,对。那是她家的地下室。”杜康神情严肃起来,“地下室墙面全被漆成了血红色,挂着很多刑具,她说那些都是中欧时期的惯用惩罚方式。她想让老子偿命,但又觉得便宜老子了,毕竟她那一帮人全是老子搞死的。”
“emmm……她真是个警察?”听他描述这房间布景,很难跟警察二字联系起来。
“你这不废话吗?!唉……老子当时被她搞得真是……怀疑人生了……”
“接着讲,接着讲!”我霎时兴致勃勃,终于可以轮到我来调侃他了!
“当时老子也是愣头青,就寻思她个警察恁咋的,就笑她,跟她说有种就搞死老子。”杜康笑着摇摇头,“她见我笑,倒也没生气,就拿了把刀,把老子脸搞成这样,用她的话说,这是个笑脸,让老子多笑笑。操……真是疯婆娘……”
“杜康你这真可谓是屡教不改啊,嘴该欠还是欠!”我想起他喊我闺女就来气。
“可不是吗,她要还活着……估计也得这么骂老子,哈哈哈!”
“你们之后不是一起穿越了吗?然后呢?”
“她把老子吊天花板上,给老子一针针缝嘴,从她割的到没割的,本来的嘴,全给缝死了!”我发现杜康说这些的时候不断看我。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缝的,不过我这脸可是你缝的!”我很不喜欢被别人盯着。
“哈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他不再看我,“之后半个月左右吧,她一直吊着老子,给老子打吊瓶,也不跟老子说话,操……还给老子打抗生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呗。”
“昂。再之后老子也不挣扎了,她觉得无聊?开始拿鞭子抽,也是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吧。有天……听着楼上很乱,估计是她家出事了,她从地下室门口向老子跑过来,后面跟着一堆条子,像是抓她的。她一枪把老子崩了,后面条子也开枪把她打死了。”杜康说到这,居然用大手摁着我后脑,“就是这。她的致命伤在这。”
“啊?”我打开他的手,“好好好,知道了,别动手动脚。”
“哈哈哈哈哈!好了。故事结束!”他把手缩回去,“规划规划?”
“你说以后的计划?”
“对。总不能真当雇佣兵吧!哈哈哈!”
“嗯……当务之急是把金条处理掉。”我轻咬一口苹果,“我个人觉得卖给格雷迪拉就成。他人真是不错啊?”
“障眼法!切!他个什么东西老子不清楚?”
“可是我们现在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们,对我们确实很友善。他……真不怎么像坏人。”我表示不解。
“坏人一眼能看出来?!搞笑吧你!”
“但是……我们最好尽快把金条转手出去。昨天……我看见有人在我们车旁边转悠,时不时还扫两眼。”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出于安全考虑,必须提前做好打算,“以我们现在的能力,真有人明抢我们肯定要凉。”
“操……真给盯上了?!”杜康也意识到有点危险,“但把这些给那兔崽子八成就相当于双手奉上做社会贡献了!而且你说那人指不定就他派来的。”
“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有金条?”
“通风报信儿呗,码头那几个人走漏风声也不奇怪。要不他干啥对咱这么照顾?真想找雇佣兵?扯淡吧!”
“可是……”我迟疑着。
“可是个屁!老子就是给砸死也不可能跟他合作!信杜爷,得永生!丫头,学着点!”
“切。”果然,他嘴还是缝起来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