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
俊超全身伤痕累累——最痛的是心,此时,他眼含泪水,像位挫折的王子。
梦雪深情地看着俊超,用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泣不成声地挤出几个字“俊超,你……你很痛吗?你快说话,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好自责、好煎熬,你快说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听到你的心声。俊超,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俊超什么也没说,他紧紧地搂住梦雪——很知足,很幸福,拥有了梦雪,他比拥有什么都要幸福。
方玉兰板着脸,拉开了梦雪,大声怒斥:“梦雪,你有出息点好不好,用得着为他这种人这样吗?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妈!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和俊超,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是情有独钟。妈,你不是希望我幸福吗,我告诉你,和俊超在一起我就幸福……。”梦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玉兰打断了,她用手指着梦雪,说:“看看你、看看你,我真……真的要被你活活给气死,什么真心相爱、情有独钟,我看你是头脑糊涂,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种人,全天下的男人随手抓一把都比他好。还有,你想想,他爸是怎么抢我们家的客户的吗?”
“妈,你别说俊超了,他不是那种人,他爸也不是那种人。俊超一直把你当长辈一样的尊敬,可你为什么要处处为难他。”
怕梦雪再次跑到俊超哪里去,方玉兰紧紧地拥这梦雪,说“梦雪,我的宝贝女儿,你……你别哭,妈只要你尊敬就行,不稀罕别人的尊敬。”
梦雪大声的哭了出来,她很无奈,她想给俊超安慰,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做,心里不停的说“俊超,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只有用‘对不起’来稍稍扶平你受伤的心。”
小薇拉着肖莉从楼上跑了下来,看见伤痕累累的俊超、看见一眼痛苦的俊超,她哭了出来,什么也没想,就向前一步,抱住俊超,嘴里不停地说:“俊超,是我对不起你,我刚才不应该去找肖莉,我应该陪在你的身边,这样他们就不会打你。”小薇抹了抹泪水,走到一群黑西装男子,用手指着他们,说:“你们这群坏蛋……。”
方玉兰用不屑的目光看了俊超一眼,说:“你走吧,我们不想在见到你——梦雪,上楼去,今天是你和凯华的定亲日子。”
俊超塞紧的喉咙,挤出几个字,说:“阿……阿姨,求你放过我和梦雪,别让梦雪和别人定亲,她爱的是我,我爱的是她。”
“哈哈!真是好笑,什么别让梦雪和别人定亲,我告诉你,梦雪不是和别人定亲,她是和我的准女婿定亲——怎么?不可以,不可以你就跪下来求我。”
俊超看了梦雪一眼,梦雪使劲的摇头。
‘扑——通’一声,俊超跪了下来,挤出几个字说:“阿姨!你不能失信。”
“哈哈!你和我讲条件,好啊!你跪在这里别动,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多久。”方玉兰说着就拉起梦雪上楼。
梦雪含着泪水,每走一步都会转回头看一眼俊超,心说‘俊超,你何必这样,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心理有彼此,过掉此刻,我们就有很多的朝朝暮暮。’
分开也不一定分手,
相守也不一定拥有,
激情是说不走也不知道会多久,
经历太多风雨只为能两厢斯守
何必为了一点原由放弃了所有
泪水模糊了俊超的视线,他看着梦雪慢慢地走远。
“雪!”俊超大声地叫,他把手伸向梦雪远去的背影。梦雪抹了抹泪水,她想回到俊超的身边,可方玉兰拽住她的手紧紧不放。
“雪!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俊超,你快站起来,我没有离开你,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里面,就像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面。”
气氛变得非常压抑,相爱却不能相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朝朝暮暮,唯有思念。
一旁的小薇哭得唏哩哗啦,她走到俊超的身旁,蹲下身,哽咽地说:“俊超,你……你别在跪着了,站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和梦雪在一起的,你们那么相爱,那么情有独钟,是没有人能分开你们的,就像没有人能分开自己的影子一样。”
俊超没有吱声,他一动不动地跪在哪里。
小区中,微风轻拂,一片片、一朵朵的茉莉花,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妩媚娇丽、晶莹剔透、芳香飘逸。
张丽菊看了下手表,说:“德海,快十一点了,我们家小薇怎么还没回来。”
杨德海坐在一旁看报纸,没听见张丽菊在说什么。张丽菊急了,走到杨德海身旁一把抓起他手中的报纸扔在地上,说:“报纸!报纸!你整天只知道报纸,是不是报纸上有美女的照片。”
“呵呵!老太婆,看你的臭脾气。”
张丽菊气得全身颤抖,大声说:“杨德海,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太婆,我有这么老吗?哼!闲我老了,报纸上有年轻的(报纸上的征婚广告),你打电话过去。”
“好!好!好!别气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年轻、最漂亮、最贤惠的女人。呵呵!这下可以了吗——对了,你发这么大的火,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我们家小薇到现在还没回来。”
“不急不急,她不是去俊超家吗?说不定被俊超他妈留下来吃饭了,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
“要真的是那样,我就不打电话。对了,德海,我们家小薇突然间去俊超家做什么,会不会是俊超约她去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德海说着,就捡起地上的报纸。张丽菊瞪了他一眼,说:“你看吧,我去吃饭了,等下凉了,你别指望我给你热。”
杨德海笑了出来,说:“我打电话,叫个年轻的来给我热。”
张丽菊瞪着眼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