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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期盼已久的开学

古老的京川一中在阳光中沸沸扬扬起来,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高大的法国梧桐在校园的走道上投下庞大的影子,走到树下就会感觉一阵阴凉。浅黄色的教学楼在太阳下显得越发的刺眼,楼道上尽是叽叽喳喳的人们,都是来报道的吧,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一切都显得烦躁起来。

有一个人却站在教学楼对面的法国梧桐下面,清秀的眉宇微蹙在一起,高挺的鼻梁,嘴唇薄得几乎可以闻见薄荷的清凉,白皙的皮肤,脸颊的轮廓是那样的清晰,柔软又带点微卷的头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应该会有185左右吧!”

“肯定啊!还那么帅!”

“他是优等生诶!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诶!他好像在等人吧。”

“哇,长得又帅,个子又高,成绩又好,唉,不想活了!”

“为什么不想活了啊!”

“没看见那样的天物被暴殄着呢!心疼的想死啊!”

“……”

对面的女生一个劲儿的鸡婆着,唉,这个年头的女生,矜持就是做作,放荡才是大方。什么歪理邪说呀,时代真是变迁的太快了,那些80后与90后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的90后穿的跟80后似的,思想已经飞越好几代人了。

卫希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还是没有看见羽落的身影,再有一会就得去教室集合了。看着眼前的那些小孩,没有哪个不是由父母亲自送来上学的,父母跟书童似的。卫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只有自己是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很孤独了,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送过自己上学,直到羽落的出现,生活才变得美好,她似乎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孩子,如同天使降临人间,看到她就应该很开心了吧。卫希低头踩着树荫下破碎的阳光。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进教室了,就剩下家长一个个地在拜托着老师,有的还顺手偷偷地塞点红包。

卫希突然有种世态炎凉的感慨,还是进教室吧,被老师叫到的感觉可不好。卫希走进教室,心里不由得有点遗憾,低着头走到后面,看到一个空位便坐了下来。他哪晓得自己走进教室的那咦刻身后的女孩子都不由得转头看他几眼,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真的是很少见呢。

卫希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尴尬地发现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喂!你看他那睫毛,比女生的还长!”

“不止啦,皮肤也白啊!”

“真是好福气啊,和他一个班。”

“小白脸!”

“男生就应该五大三粗嘛!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

“……”

大家都在偷偷地议论,其实卫希全都听见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嘿!想什么呢!”

卫希转过头,一张好熟悉的脸,黝黑的皮肤,明晰的五官,硬朗阳光的笑容。

“你就是那天用球打到我的家伙。”

“啊!你不是要记仇吧。”

“当然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是吧,那天你自己说没事走掉的诶!”那男生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开玩笑的,你看你那样子。以后请我吃饭好了。”

“那行!吾名骆禹泽。敢问阁下大名?”

“晕,整个一文学小青年啊。”

“嘿嘿!哪里哪里,你的名字?”

“卫希。”卫希低下头,冗长的刘海静静地垂下。

校长室里,羽落环顾四周,一套奢侈的红木家具,精致的楠木茶几上古雅的紫砂茶壶,幽幽地冒着几丝烟。

“来,羽落小姐,请您选个班级吧。”

“储校长,中国人应该是长辈才称您吧。”

“呵呵,羽落小姐真是有学问啊。”校长点头哈腰的,恨不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现在的人真是势力呢,可是当今的社会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升官发财,有权有势的都喜欢逢迎拍马,欺软怕硬。

“呵呵,储校长才了不起呢,不然也不会做到校长啊。”羽落真是越来越厌恶这个校长了。

“羽落小姐,选个班级吧。”

“帮我查一下卫希在哪个班。”

“行!”校长在电脑前敲打着。

“7班!”电脑屏幕上跳出一组档案。

“谢谢了。”

“羽落小姐,稍等片刻,我打个电话叫班主任过来接你过去。”

羽落想,也好,不然自己迷路了就不行了,从小就是个路痴,或许女孩子的方向感都不是很好吧。不然男孩子如何体现他们伟大的一面呢,嘻嘻。

校长飞快地拨通了电话,用森冷的语气命令老师后,便匆匆挂了。

“羽落小姐,请稍安勿躁啊。”又是喜笑颜开的。

羽落突然想到了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出戏《变脸》。

黄色的老式教学楼,多年下雨形成的水印,黑黑的在墙壁上挂得老长,整栋楼的教室都安静下来,班主任各自地讲着俗套的话语,一届又一届一年又一年,被重复了再重复的话,在夏日的高温里被老师们的口水发酵着,升华着。唯独二楼的一年7班,吵吵嚷嚷,炸开了锅。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同学们就说气话来,唉,这就是现实啊。

“卫希,你说老师干吗去了?”

“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个死人,干吗对周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啊,个死人。”骆禹泽突然又变成了小太保的样子,和刚刚那个文学小青年判若两人。

“好好好,我死人,你是神人咯,变化这么快,还有几变啊?”

“不是说这个啦,你怎么也不和周围的人认识认识啊。”

“已经认识啦,你不是人吗?”

“你!真是的,死人。”

卫希抬起头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极了。

“哇,你看你看!忧郁王子诶!”一个女生转过身尖叫道。

“卫希,你看不出来班上很多花痴看上你了吗?”

“无所谓啊。”

“什么啊!个死人,不喜欢以后都让给我也可以啊,我笑纳的哦。”骆禹泽奸笑道。

“那你现在都拿走好了。”卫希有点沮丧地又垂下了脑袋。

突然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学生都这样一看到老师尤其是班主任,不管刚刚有多吵都会以惊人的速度安静得一塌糊涂。

“同学们,这个是我们的新同学羽落,大家欢迎。”班主任带头使劲儿地鼓掌。

羽落从门外走进教室,所有鼓掌的男生女生都呆掉了。亚麻色的波浪大卷儿,白皙的皮肤,娇俏的鼻子,高挑的身材,优雅的装着,更要命的是她有祖母绿般的双眸,简直就像橱窗里精致的SD娃娃。

她温婉地微笑着,径直走向一个位置。周围的男生张大着的嘴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希希,我回来了。”声音温柔得能捏出水来。

卫希整个人呆愣在那里,又或者说是过于激动了,有点不知所措。

卫希和骆禹泽都很高,所以坐在最后一排,而他们的前面还没有人坐,羽落在卫希前面的位置,发丝垂在他的课桌上,熠熠闪着光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香起来,仿佛春天里的百花盛开。

卫希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天,爱伦幼儿园,老师牵着羽落的小手走进教室。

“小朋友们,这是我们的新同学……”

可是没等老师说完,羽落就走到哭闹的自己身边,掏出那条手帕给自己擦眼泪,是她教会了自己勇敢,让清冷的童年有那样一段美好的回忆,充满温暖的粉红色。羽落总是陪自己坐在小小的角落,给自己讲故事,抑或自己看着霸道的小朋友占着羽落心爱的秋千,就去和他干一仗,羽落深爱的白百合,违约的生日,喜欢7的习惯……总之小时候所有关于她的回忆都是那样的清晰。

“落落你回来了,对吗?”

“是的,希希,你开心吗?”

“嗯,感觉自己在做梦呢。”

“喂,你们两个,这里是教室好不好!”骆禹泽觉得自己比灯泡还亮。

“呵呵,不好意思啊。”羽落对着骆禹泽抱歉地一笑。

“不行了,我要晕了,难怪你一直跟个死人似的,原来在等小仙女儿啊。”

“别老盯着落落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儿踩!”

“哇靠,那是郭芙蓉的台词吧。你个大男孩还这么小心眼儿啊!估计有好多个眼珠子等着你踩咯,你看。”骆禹泽只从卫希眼睛边上指过去。

卫希转头一看,现在男孩女孩都转过来看他们这里了,女孩子个个眼睛里冒着红光,男孩子如狼似虎似的,完全忽视了老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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