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摊上了博子,只好拖着他到我那去了。
第二天,博子说我:你以后不能喝酒少喝点,别给我这穿西服的人掉价。我急忙定了定身子,揉了揉发昏的眼。我说;靠,来我摸摸你是不发烧说胡话呢,昨天那个走都走不了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博子大言不惭的说:是啊,不装成那样,怎么骗你背我啊。我说;奥,是这么回事啊。那晚上咱走的时候不小心把你西服扯坏了,你也不知道吧。
博子慌了,极力搜寻他的西服。我呵呵的笑着。博子说:要是坏了,你可得照价赔偿。我说:早给你收起来了,你先反省你的人生吧,我还要上班呢。
博子冷不丁的来一句:千万别向我一样,犯那么白痴的错误,人嘛,该低头就低头,该奉承就奉承,咱都不年轻了。看他说得那么深沉,我仿佛有些慌乱。于是打笑说:放心,你没找到工作前我是不会辞职的,你不用担心没钱吃饭。
博子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猥琐。
我说;好了,不说了,再说可就迟到了。
博子说:真的,有时候不必要对别人那么仁慈。
我没搭理他,走了出去。
到了公司,天雄问:你朋友怎么样了。我说:好着呢,没事,劝我做你的影子呢。天雄笑笑说:看来你朋友比你有觉悟。
例会上,经理宣布:天雄升为主管了。
我并没有太大的惊异,以他的修为我反而觉得这天来的有点晚。
散会,同事们走过去道贺,天雄客气的回应着。
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天雄走过来,怕怕我的肩膀。我说;恭喜你。
天雄笑着说:你的话总让我感到你在讽刺我。
我说:怎么会呢,我是真心的。天雄说;呵呵,开玩笑的。
晚上,天雄请同事吃饭,我推脱不掉。天雄说:叫上你那朋友吧。我怕博子喝多了再说些疯话。于是说:不用了,他不喜欢热闹。
同事们轮着敬天雄,天雄很谦虚的说自己酒量不好,但是一口一个。我迟迟没有过去,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祝词。
天雄开始回敬。到我了。天雄说:来兄弟,干了。我举杯,干了。
喝完酒又去K歌,天雄扯着嗓子唱了第一首。我一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看着那么一帮人歇斯底里的嚎着。狂欢上是我一个人的落寞。
博子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说:天雄升主管了,请吃饭呢。博子说:那你怎么不叫上我啊,一群羊都放了,再添一只也没什么啊。我没心情和他扯。我说:先挂了,一会就回去了。博子说:怎么,不高兴。我说:没。然后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发现天雄涨红着脸在旁边看着我。
怎么不去,看你今天晚上有点姑娘啊。我说;没有,有点累了。天雄说:是不是心累,是不是有点心痛。我被问的不知怎么回答。天雄说:我一年前就在这样的徘徊中一次次的心痛着,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我竟也成为别人心痛的缘由。我沉默。天雄接着说:我现在想让你像我这样做,说心里话,假如有一天,你真被我开导透了,我们这样的兄弟关系也就到头了,那时,我们只能成为逢场做戏的朋友,我们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你明白吗?我点头说:恩,明白。天雄用手搓搓脸说:所以,你自己决定,不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要背负起很多,到时候有些事情便由不得你了。天雄拍了怕我的肩膀,又去招呼别人去了。
我一人坐在那里,想着某天突然给天雄打电话说: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了。天雄在那边面无表情的说:恩,知道了,朋友。然后,我挂了电话,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