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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玉麒麟操演军马 鼓上蚤捣乱各部 16

时迁急急忙忙往山下走,刚到半山腰的断金亭,就听得山下号角声响起,看来已经迟到了。时迁此时倒不慌不忙了,花荣如果问起,就说昨天摔伤腰腿疼得厉害。

时迁过了断金亭,走大道进了中路关口,正是春意盎然时季,他心想反正也迟到了,不在乎多一刻少一刻,到敌楼上看看风景再说。时迁迈步上关口敌楼,箭楼处有两个兵丁值班,例行公事的四处瞭望。甬道很宽阔,远处垛口尽头有一人,正在喊嗓子,时迁悄声走了过去。那人扶着垛口,边观赏风景边唱汴梁调戏曲,没有发觉背后有人来。时迁走近些,听那人唱到:

春草青青隐山溪,

母子山寨命相依。

山高也有长流水,

喜鹊只只绕树飞。

我好比箕子逃东夷,

又好比伍员离难地。

人马呐喊耳边里,

今日难得我休息。

站立在关口用目觑,

刀枪剑戟摆得齐,

五色旌旗空中起,

人马纷纷操练去。

见几个手拿力化斧,

见几个手使打将锤。

见几个手拿将环戟,

见几个兵刃不出齐。

真好似征战烟尘起,

真好似龙虎争斗去。

任他操练任他去,

我站关口看春意!

那人正在自鸣得意,唱得正起劲,不料有人猛拍肩膀:“雷横,你不操练,在这躲清闲!”

雷横吓了一跳,回身笑骂道:“好你个鼓上蚤,你这是养活孩子不叫养活孩子——吓人呀!”

时迁也笑道:“唱得真不错,今天怎么没操练?”

“我母亲开春着了凉,昨天下午又到医务处看了看,拿了草药,刚煎完,跟燕青请假了。”雷横说道。“你下山这些日子,捞够了外快,没带点外地特产回山?”

“呵呵,我时迁去干工作,哪有空搞外快,你这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迁摇头说道。

“行了,别在我这装大尾巴鹰。”雷横挖苦道。“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是属于那种雁过拔毛贼不走空的主,少在我面前装蒜。听说你带回来三大布袋的货物,拿出点我们也分享分享。”

“呵呵,你消息还挺灵通。”时迁无奈的笑笑,“那最大的布袋是给燕青带的乐器。”

“还有别的呢。你拿出来,匀我们点,我付钱,不白要你的。”雷横道。

“真的没什么。”时迁见雷横总是追问,心道:你是倒霉催的,看来倒要便宜刘唐了,我那是给他预备的。“要不然你尝尝这个。”时迁拿出一小包茶叶,递给雷横。

“这是什么茶?”雷横打开看看,这一点也就够喝两三次的。

“这叫十全大补强身祛火无病升仙茶,喝了它,保管你精神百倍,容光焕发!”时迁笑道。

“那很贵吧,”雷横放手里掂了掂,“我可不白要你的,多少钱?”

“不值多少钱,你先尝尝。”时迁笑道。“不过这得身体好的人喝,喝完后不到半天就来精神,你千万不要给别人尝。”

“哦,知道了,先谢谢你,好喝我再找你买。”雷横赶紧道谢,然后二人下了关口,雷横回山寨照顾老母。时迁去关口下特种军训练处的营盘。

花荣已经让李衮项充带领四百人出去训练,留下一百兵丁他正训话,看到时迁进来,说道:“正好,我给你挑来一百精兵,专门学习你那轻功,我给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你今天就带他们训练。”

“我这腰腿还没好利落呢。”时迁看花荣没问迟到的事,自己也先说了,“你看,好不容易下山的,都迟到了。”

“没关系的,你动动口就行,一旁指导指导,就这样吧。”花荣不容时迁再说话,就让他领兵出去训练。

时迁带着兵丁们,从训练场开阔地走过,来到东边的树林,时迁让兵丁们五排列开,说道:“今天我腰腿疼,就让你们练点基本功吧。你们怕吃苦吗?”

“不怕”兵丁们齐声答道。

“很好!”时迁听完很高兴。“那就开始训练,你们看我做个示范,然后就照我这样练习。”

时迁倒退两步,直立,双腿并拢,站直腰腿,往上一跃,离地跳起五尺高。时迁示范完,对兵丁们说道:“你们看好了,就这样练习。当然,开始肯定跳不高。一定要注意:往上跳时,不能屈膝,一定要两腿绷直。好吧,今天上午就是这个,下午当然还是自由练习。你们四个,出来。”时迁叫出四个兵,让俩个去营盘办公室搬长椅,两个去弄茶水,自己要躺长椅上休息,渴了喝茶水。

时迁看着兵丁们跳了一个时辰,自己茶也喝足,躺椅也躺腻了,起身让兵丁们休息一刻钟,然后接着练,自己散散步,再找花荣聊聊,谈谈自己的副处长问题。

时迁到营盘里没有找到花荣,就到开阔地西面项充李衮的训练场地,问项充可曾看到花处长。项充看看时迁,说道:“刚走的,回山上了,秦明家的小厮来找,说秦明病了,让他去看看。”

时迁找不到花荣,转回原处,看着兵丁们训练烦腻,就往树林里走去,来到一处高岗,往东眺望,远远看到左路关口,关前一群兵丁也正在操练,但是看不真切。时迁又信步往东走,下了高岗,正是树林深处,闻到一股酒香,暗想:肯定有人躲在那边喝酒呢。

鼓上蚤东寻西找,终于看见有棵大树底下坐着一人,拿着酒碗,自斟自饮,身旁还有一坛下酒的小菜。时迁蹑手蹑脚的过去,大喊道:“你这黑厮!躲在这旷工喝酒,好大胆子!”

“呔!时迁小子!”李逵抬头看是时迁,圆睁怪眼,大怒道:“你也敢叫俺黑厮!活得不耐烦了吧!”

“别人叫得,我怎么叫不得。”时迁来到李逵跟前,对面坐下,“我说李逵,也给我来点喝,解解渴。”

“喝你个鸟!”李逵对时迁很不客气,张开大嘴说道:“梁山除了俺家宋哥哥,没人敢叫俺黑厮,今天心情好,不揍你一顿就便宜了你,还要讨酒喝。”

“我说李逵,我这可是听惯了别人叫,才冲口而出的,原本想吓你一跳。梁山上除了宋江,有一个人天天骂你‘该杀的黑厮’,你还不知道吧?”时迁冲着李逵笑吟吟的说道。

“啊!?除了俺家宋哥哥,谁还敢叫俺黑厮,你说说,俺扒了他的皮!”李逵大怒。

“我口渴,再者也说不得,我时迁可不是传闲话的主。”时迁要来个欲擒故纵,调调李逵的胃口。

“你先喝酒,”李逵当时就把酒碗递给时迁,又把那坛下酒菜推了过去。时迁端起酒碗,喝起了酒,又从坛子里抓起牛肉干,边吃边说:“不错,味道挺好。”

李逵看着时迁吃喝,等了半天,也不见时迁再提刚才的话茬,劈手一把抓住时迁的胳膊,问道:“你倒是说呀,是谁敢背后骂俺!?”

“你别急,我再来一碗。”时迁从容的吃喝完,抹抹嘴,看着李逵笑道:“我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那个自然,俺不会说。”李逵拍着胸脯保证。

“好,那我就说了。”时迁两个眼珠转转,说道:“我没事在山上转悠,听那朱仝在没人处破口大骂,骂的就是千刀万剐的黑厮,说我在沧州府干得好好的,你个黑心肝的,劈死了小衙内,害得我上山落草,如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连个长胡子都保不住,可怜我枉叫美髯公这个绰号也!”

“这个朱仝!那也不能赖俺!俺是奉晁天王和宋哥哥的军令行事。”李逵高声叫道:“他总怨俺歹毒,一个孩子算什么,俺黑旋风经手的人命成千上万,哪把他放在眼里。”

“我看也是。”时迁笑道。“这个朱仝,你胡子长,影响军容,割掉就割掉,怎么能赖李逵。对吧。”

“不成,俺碰上他得跟他分辨分辨,他要怪就怪晁盖和宋家哥哥,俺是奉令行事,与俺无关。他要是还敢背后骂,我就教训教训他。”李逵说完闷声喝酒吃菜。时迁看李逵不作声,心道:朱仝呀朱仝,你不说省得招虱子跳骚吗,这回有人找你算账,就李逵这脾气,三句话不和,就跟你动手。

时迁看看时候不早,辞别了李逵,顺着原路往回走,不由得想起花荣回山,心道:不好,我怎么忘了,秦明是他妹夫,如果让花荣知道,自己可有的罪受。

再说那小李广花荣,听秦明家的小厮说秦明病了,急忙赶回山上,进了秦家内屋,看见自己妹子正愁眉紧锁,立在床边,床上躺着霹雳火秦明,正在呼呼大睡。花荣问道:“怎么回事,得的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了,就是睡觉,叫了几次,都不起来。”花荣妹子说道。

“请安大夫了吗?”花荣急问。

“派丫鬟去请了,这时该来了呀。”

“秦明,你醒醒,身体哪里不适?你倒说说。”花荣用手去摇秦明,。

“嗯,我正困,你一旁坐。”秦明睁眼看看花荣,又合眼倒头睡去。

这是就听门外喊:“安大夫来了。”花荣和他妹子出门迎接,将安道全让到内屋,让他看视秦明的病情。

安道全检查了一番,又摸摸脉,对花荣兄妹说道:“没事,可能是闻了昏睡的药香,才这样的。我扎两针就好。”

“对了,”花荣妹子猛然醒悟道:“昨晚他上外面方便回来,说闻到一种特殊香气,还问我闻到没有,我在里屋,哪里闻得到。他说完就躺下睡觉,我以为连日操练劳累,也没理会,这不,睡到这时也不醒。”

“这就是了,定是闻了药香。”安道全说完立即扎下银针,片刻工夫,秦明醒来,起身看看众人,说道:“我今天太贪睡了,你们都在这里,安大夫,到我家给谁看病?”

“当然是给你,”安道全笑道,“没有大碍,我顺便说一下,昨晚我这配药室丢了不少药,有珍贵的人参鹿茸,普通的***枸杞子益智仁等也丢了不少,还有少了点降真香零陵香檀香等香料,那香料肯定是盗贼拿来做成药香,秦处长出去方便,那人点燃后顺风吹让秦处长吸到,回屋后睡到这时。”

“哦?你那里丢了这些药材,有线索和怀疑对象吗?”花荣问道。

“暂时没有。我刚听甄世华说完丢药材,你们不就找我。这些药,除了人参鹿茸,没有贵重的,不值几个钱,只是做成药香,害得秦处长昏睡,实在可恶,不知出于什么居心。”安道全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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