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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茹姐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店前停住脚步,说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老板有点儿古怪,对生人不怎么待见,不过人不坏,手艺相当了得,待会进去别吭声就是。

我默然点头。

此刻夕阳西下,小店背对阳光,我眯缝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招牌:金洋服饰。名字普普通通,地方暮气沉沉,让人联想到某种垂死的动物正在苟延残喘,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值得大老远特意赶来。

茹姐伸出食指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说句“我进来了”,然后冲我招招手,把我让进去。房子背光,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掩得严严实实,天花上空有六只光管一只都没开。光线坏得好像交通繁忙时路边的空气,纵使不至于窒息,呼吸总不见得很舒畅。我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稍微适应,逐渐看清周围的大概。事物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也有禾杆盖珍珠扮猪吃老虎的,这个店倒是难得的表里如一,内外一样的败落。空气中有一股久未流通的陈旧,还有一大堆衣服放置了很久的味道,每吸一口都觉得愈加憋闷。

“阿茹吗?”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话音刚落,一个人抱着一大堆衣服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衣服堆得很高,以致于看不见他的面目,倒像是衣服长了手脚自己到处闲逛。那人慢慢地走到柜台前面,嚯的一声将衣服放下,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张苦瓜般满是皱纹和愁苦的小脸,“到这边来。”他说。

“金师父好。”茹姐笑道。

金师父个子很小,才到茹姐的肩膀,年龄看上去在50岁上下,不过要说60也有人相信,一脸的苦相仿佛经历过很多沧桑。如果说皱纹是岁月留在人脸上的刀痕,他脸上简直挨了时间的千刀万剐。

金师父嘟囔一声,转身上了二楼。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听音节大概是“稍等一下”或者是“烧灰虾”,我冲茹姐耸耸肩,她则对我眨眨眼睛,舌头轻巧地往外一吐,模样很俏皮。我屈起食指盖在右眼上,意思是说她独具慧眼,居然能找到这样像博物馆的时装店,好像在卖钻石广告:“一刻恒久远,经典永流传”。她指了指我的嘴,伸手在鼻端扇了扇,然后举起了握紧的拳头,露出白牙做了个恶相。我还没来得及解读个中的含义,楼梯响起金师父拖拖沓沓的脚步声,楼板不堪重负地吱呀不止,好像头痛的人抱着脑袋呻吟。

金师父捧着一个蓝布包袱走得小心翼翼,好像包袱中是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不过从他眼中所流露的柔和,还有他嘴边发自内心的愉悦微笑看来,更像是怀春的少女一边为情郎准备饭菜一边幻想他狼吞虎咽吃得一点不剩的情形。茹姐笑着伸手想接过包袱,金师父扬起草原上的树木一样稀疏的眉毛,郑重其事地告诫道:“千万小心!”我有点纳闷,怎么穿一件衣服倒像是要去拆C4似的。茹姐一愣,然后点头笑道:“嗯,我会的。”接着喜不自胜地抱着包袱到试衣间换衣服。

自茹姐接过衣服之后金师父的眼睛就没离开她,一直盯着她进了试衣间,牵引绳似的目光才被砰的一下关闭的门弹回来。大概发现我也在看他,他很快朝我瞄了一眼,要掩饰什么似的揉揉鼻子,转过身去整理塑胶模特上的服装。我满腹狐疑地看看他和呆里呆气的模特儿,又看看旁边门户紧闭的试衣间,心想这小老儿该不会是对茹姐有某种特别的情愫或是不怀好意的倾向吧,形迹怎么可疑得这么明显?试衣间里面可别装着摄像头才好。一面又为自己的疑心感到可耻:居然能以这么龌龊的念头去揣测别人!看来跟魏志同桌同住的贻害实在深远,怪道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红碰到彩虹就赤橙黄绿青蓝紫。

“咣咣~”墙上的挂钟有气无力地敲了五下,拖沓的声音让人联想到金师父的脚步。阳光透过墙上仅有的透气窗缓缓洒落,很多细小的尘埃拘束在昏黄的光柱中翩翩飞舞,一如袅袅升起的青烟。我突然觉得金师父、渐弱的阳光、缓缓飞舞的灰尘、有气无力的座钟、暮气沉沉的店铺等等,恍惚间似乎融合成一个整体,成为混沌,继而幻成虚无。外人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们将永恒不变永远不断延续,好像储存室的资料,记录的内容倒是无关紧要。只消时间砰的一下把一大撂光阴放下后关上门锁上锁扬长而去,一股脑儿将他们遗忘个十年八年才猛然记起,匆匆赶来打开门时发现一切如故,就连茶水都好像刚刚离去那样,满满的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似有似无的水蒸气不规则的弧线一样在空中划来划去,然后时间笑了金师父也笑了……

“喂,想什么这么入神?”茹姐轻拍了下我肩膀,金师父的笑脸顿时分崩离析,“帮忙瞅瞅这件裙子,好看吧?”她轻巧地原地旋转一圈,裙子的下摆绕着她修长的双腿划了一个形状优美的椭圆,最后归巢的鸟儿似的落回她腿上。

“嗯,非常!”我点头道。衣着打扮方面我瞎的好像土拨鼠,但平心而论,这裙子委实无可挑剔,茹姐穿着堪称完美。很多人不适合穿净色的衣服,紫色尤其,不是太过妖艳就是过于暧mei。茹姐倒非常适合这样的颜色,仿佛从紫罗兰花丛中诞生的精灵一样。

“谢谢金师父您了。”茹姐笑吟吟地道谢。

“不客气,你能喜欢我也很高兴的。”金师父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希冀的目光落在我们身后的穿衣镜上,好想要从上面寻求茹姐的身影。然后他的眼波变得说不出的柔和,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敛去,最终平复得波澜不惊。这样镇定自若的平和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去的时候。

“金师父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呢。”我回头去看金师父,他站在离店门不远的前方,落日的余晖正在他身后不断消散,他的面目开始模糊不清,身躯逐渐逐渐归隐黑暗。

“我不时光顾他,当然了。”茹姐很喜欢这件裙子,不时低下头去看,偶尔轻轻拽拽裙角,不胜爱怜地伸手*********好像不那么简单呐。”

“哎呀,管他啦,反正裙子也买到了。”

“也对!”我说道。

回到寝室天已经全黑,魏志还没有回来,估计被敌人的牵制火力给绊住了,但愿他今晚能全身而退,虽然他很可能会持相反意见。觑了眼手表,七点二十五分,晚饭还没有吃,可不觉得很饿。也难怪,中午的时候一人干掉两人份的饭菜,虽说没有骆驼这个生肖,但属绵羊的还是大有人在。床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睡过的痕迹明显得好像海飞丝广告中用了其他牌子洗发水那位的头上。《挪威的森林》歪歪斜斜地躺在一边,做记号用的书签跌落在外,上面是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黑夜来了,黎明还会远么?”我想要是我身在北极目前正临极夜又当如何论处?总不能说还有半年这样吧?极夜之后又是极昼,无尽的黑夜之后无尽的光明,我们置身的委实是颇为奇妙的世界。

我从抽屉里找到一盒魏志没有吃完的饼干,稍微尝了一点,有点发潮,但还没潮乎到不能入口的地步。吃了两片饼干,摇了摇桌子底下的热水壶,不消说又被魏志喝得一滴水不剩。我摇摇头,拿水杯到阳台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自来水,边喝边接着看书。

大概看到直子用一根绳子在树林中了结自己,饼干也差不多被我打扫一空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安生的了。我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过去拿起听筒:“喂喂,413学生公寓,该出去的留下了该留下的出去了剩下的没有了,有事请在‘嘟’一声之后留下您的姓名电话家庭住址,我们将会尽快和您取得联系……”

“江民你小子别给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我们寝室哪来的电话录音?还有那什么该留下的出去了是怎么回事?”魏志在电话那头使劲嚷道。

“电话录音什么的先不要管,不过阁下的鼻子跟猪先生有点沾亲带故的这倒是头次听说,帮你开个新闻会公布一下想必会引起科学界的轰动,克隆羊多利什么的闲杂角色立马退居二线,至少我们的老魏同志会非常感兴趣。”

“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先来救驾要紧!敌人火力太猛,这家伙都顶不住了,亟待友军支援!否则你那什么破玩意记者招待会就等着公布我的遗照吧,我抽屉里面还有几张一寸黑白照,到时记得拿去放大!”

“你又捅啥篓子了?友军刚刚给茹姐当电灯泡当幌子当踏脚石还当壮丁使,身心饱受摧残,已经完全失去作战能力,现在正要如残花般凋落,请求收到,实在爱莫能助,您老人家就自生自灭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子曰: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茹姐不是你的女人你还能为她饱受摧残,我这当兄弟的如今身陷水深火热之中你就忍心袖手旁观?”

“我说不过你,有什么事情快说。”我叹道。

“早这么说不就省事了,我说小江同志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嘛,组织上经过了充分的调查和考虑……”

“拣要紧的说。”

“出来时不是和你说过对方有安保人员么,虽说情况早已预计,但她们一青龙一白虎的比明教左右光明使还厉害。兄弟初涉江湖,经验不足,实在有点胆怯,想约个帮手助助阵,壮壮胆,想来想去只有江兄比较合适……”

“靠,我是电灯泡专业户啊,不去!”

“嘿嘿嘿,”魏志突然笑得和只夜枭似的,老电影里汉奸要叛变的前夕就是这么个笑法,“你有日子没有见俺们弟妹了吧?”

“龚晴就龚晴,什么时候成你弟妹了,大家的关系不要拉的这么近,保持点距离好。是有个把月没见了,怎么地?”

“最近你好像和班里的姚琴韵来往得很密吧?前两天还陪着人家到步行街购物去了。”

“那她说要帮忙拿点什么东西,我那时正好没事……慢着,你说这些干啥?有什么企图?”

“这你就不用管了,以上情况属实吧?”

“属实又怎么样?”

“没有,你想有哪个坏心眼的家伙把以上情报稍微加工整理下透露一点给我们可爱的小晴晴知道,你猜她会有什么反应?”

“能……能有什么反应?”我有点发怵,嘴里还在死撑:“我这边可是通过ISO900系列认证、国家免检、消费者信得过产品,都像你似的嗓子眼里咽着,嘴里吃着,筷子夹着,碗里装着,眼睛还看着,土匪一个!”

“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最难捉摸,俺们也不用多说,只要告诉她:江民前天和个女的手拉手的出去吃饭逛街啦,还买了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谁掏的腰包,剩下来的她自己就会发挥想象力,涉及面之广泛、内容之丰富,保证比推理小说精彩,问题是你经过此次事件能不能存活下来倒是非常值得考据。”

“胡说,龚晴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呢,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

“哎呀,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为人就和猫和鱼在一起时的行为操守是一样的,你说鱼腥都送到嘴边了,猫还会不会按捺得住?”

“你乱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哎哎,搞清楚了!这可是小晴晴的心声,我只不过非常片面地帮你解读一下罢了,真不晓得小晴晴在得知当她不在身边时理应安分守己守身如玉的小江这么一段生活情感小插曲之后是个什么反应?晴天霹雳?暴跳如雷?河东狮吼?黯然神伤?要是有办法验证一下就好了,嘿嘿嘿!”

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好几倍,一股寒意从尾龙骨上升到颈椎再慢慢向全身扩散:魏志这家伙绝对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让他干点别的可能千难万难,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借刀杀人什么的可就达到专家学者的水准。我想到他和龚晴接触后可能产生的后果,不由得一阵颤栗:“好好,座标哪里,友军这就开拔!”

“早这么说多省事,解放路口的肯德基,二十分钟可以过来了吧?”

“完全没有问题,长官。”我说。

我一路小跑着过去,魏志已经在门口等着,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道:“进步了么,跑1000米那会你有这个精神头的一半就不用补考啦。”

“闲话少说,人在哪里?我这就给她们一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敢来打扰我们魏大爷幽会,不想活了。”

“你前后态度转变得也太大了,之前哭爷爷告奶奶的都请不到你,这会倒比我还积极,忒假了点吧。”

“有什么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我还有把柄在你手里。”

“现实!”魏志满脸的鄙夷。

“不懂了吧,这应该叫市侩!”我说道,“你那网友在哪?”

“单坐的那个。”魏志给我指了指,“叫程澄,漂亮吧?”

程澄正对两个女生嘴型很小地说着话,两个女生一个身材粗壮,一个娇小玲珑,想必就是青龙白虎左右光明使。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男人搭进去顶多算个跑龙套的,再来一个倒是可以中和一下,魏志把我找来倒也有一定道理。

看见我们进来,娇小玲珑轻轻咳嗽一声,程澄马上停口不语,转过脸来冲我们回眸一笑。这笑的魅力够大的,虽不至于沉鱼落雁或者闭月羞花,但魏志马达一样的心脏有那么一二十秒居然是停止运作的,原来女生抛媚眼叫做放电的典故源出于此。我看魏志反应是和触电相去无几,此刻他接近80公斤排水量的娇躯大半倚在我左肩上,几乎把我的锁骨压断,我恨不能给他做心脏起搏,只好在他腰间狠掐一下将他救活。身材粗壮目光中带着三分不信任四分警惕三分不知道什么在我和魏志之间扫来扫去,娇小玲珑则面露蒙娜丽莎都自愧不如的神秘微笑,一脸的高深莫测。我暗暗嘀咕,怎么今天遇到的都是这么些不好相与的角儿,之前那个算民族主义激进分子,现在这两位看来不是FBI就是CAI的,把气氛搞得好像政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利于刺激食欲。魏志对这些置之不顾,真没有察觉也是可能的,这家伙对别人的恶意向来迟钝得好像生物惰性材料植入了人体,被卖了可能还得对卖主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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