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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疼

出了奶茶店的门我打了辆出租车飞奔去“星光”。我的心里很乱,上了车就跟司机说:“师傅,去星光。麻烦您快点开。”

那司机师傅不知道是这样的乘客见多了还是真是不会看人脸色。慢吞吞的跟我说:“小姑娘,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这八点多正是堵车的时候,去星光这街可繁华啊!去玩儿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听了这司机的话我莫名的就来了一股火儿,“你他妈就快开车吧!开罚单我给你付钱!能多快多快!当火箭开!”

我话刚说完司机大叔还真把这当火箭开了,出租车一下就火箭一样的“飞”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已经开出了好远。一路上闯了数不清的红灯。看他开车的样子估计这大叔还说不定真开过火箭。五分钟不到车就停在了“星光”的门口。我甩给司机大叔一百块钱,说了声“谢谢”就跳下车跑进了“星光”。

酒吧里放着重金属音乐,所有人都随着音乐扭动。以前我从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音乐,可穆锦常常来这里,也许他是喜欢的,我就要试着喜欢。我也常常来这里,不喜欢可以习惯。几年下来,我竟然觉得走进“星光”就像走进专业课的课堂一样自然。

在吧台附近我发现了穆锦和阿和。周围还有几个穿着打扮很入流的男生和一个妖艳的女生。

“阿和,发生什么事了?穆锦,穆锦他还好吧?”

“穆锦喝了很多酒,和他们打起来了,打伤了他们的一个人,他们说是要找人,不让我们走。穆锦,他还好,只是胳膊擦破了点皮。”阿和扶着趴在吧台上的穆锦,给我解释着。

我看了看穆锦,他趴在吧台上,一身酒气,脸有些红,垂下来的胳膊上有点擦伤。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让我先带他走么?”我问那几个地痞样的人。看样子他们要比我们小一些。十七八岁的样子。

“小姐姐,这位大哥想泡我女朋友,我兄弟们看不过去说了几句,他就出手打人,大家都是来玩儿的嘛!规矩不是不懂吧!”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儿说话了。看起来他是这些小痞子的头儿。他旁边站着的女孩儿应该就是他手的女朋友了。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上穿了一排耳钉。

“看样子你是他女朋友吧!他动了我们老大的女人,还打伤了我们兄弟,小姐姐,我看你长的也不错,要不这帐你来还吧!”

“啪!”

没等我反应过来,穆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过来给了刚才说话的小痞子一个耳光。那小痞子也不甘示弱,举起手准备打穆锦。

“啪!”

我挡在穆锦面前,脸上火烧一样疼,这一个耳光打的我头有些晕,我死死拉住穆锦的手。

“这样还,你们看,够了么?”我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几个小痞子。

他们几个人都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也没见过像我这样主动不要命挨打的。尤其是打我的那个男孩儿,手一直还没来得及放下。

“不说话我就带他走了。”

“阿和,帮我扶一下穆锦。我们走吧!”

我拉着穆锦的手和阿和一起扶着他在那几个小痞子目光的注视下穿过拼命扭动身体的人群走出了“星光”。

“阿和,穆锦今天的样子估计是回不了宿舍了,你回去帮他顶着点,我来照顾他吧。”我交代好阿和,扶着穆锦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

刚才的事让穆锦的酒有些醒了,他不再乱说话也不耍了,乖乖的让我拉着他,只是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进宾馆的时候看见前台的服务员都用诧异的目光看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开了个房间就扶穆锦上了楼。

我把穆锦扶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和外套,盖好被子,正准备去给他倒点水,穆锦一把拉过我的手,我一趔趄坐到了床边,穆锦起身,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的脸,伸手轻轻摸着我刚才被打的左脸。有些忧伤。

“小凝,疼么?”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忧伤,这样的穆锦。穆锦,是你,真的是你。什么都可以变,可你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变的。这是我深深陷进去的地方。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的眼神永远是我的敬仰。

“不疼,呃。。。刚才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现在好了,真的好了。不疼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给穆锦。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我挣脱开穆锦,转身走去给穆锦倒水。我怕再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眼泪就会掉下来了。那么多爱恋,那么多委屈,那么多疑惑,那么多心疼。穆锦,你是我的毒药。不管会多么受伤,不管会多么疼,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喜欢你,爱上你,不愿意离开你。不愿意看受伤的你,不愿意看孤单的你,心疼伪装的你,想念真实的你。

“喝点茶水吧,解酒。”我把水递给穆锦。我想说穆锦你能不能以后别喝那么多酒,我想说穆锦你能不能别再伪装成放荡的样子变回真实的你,我想说穆锦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不管现在的你经受着什么,有我,我想说穆锦你能不能回头看看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可话到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我知道,如果我说这些有用的话,那么就算我不用说穆锦也会为了我那样做。他不愿意那样做就代表了我说了也没用。

穆锦接过水,像孩子一样很乖的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我,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好像我和穆锦是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样。他是能干却有些调皮的老公,我是温柔贤惠的妻子。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挂上了一丝笑。

穆锦放下水杯,摸摸我的脸,“傻姑娘,都这样了还会笑。”温热的酒气吐到我脸上,我感觉脸一阵泛红。

穆锦的眼中是心疼么?我看不清楚。。。

“睡吧。”我让穆锦躺下好好的睡一觉。

我关了灯,走去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左脸上红红的,五个指印还依稀可见。轻轻把手放在脸上,手凉凉的,不像穆锦的手很温热,放到脸上会让脸觉得更烫。我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是因为受不了穆锦现在的样子还是因为脸真的很痛?我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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