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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王晓芸的,除了每天发信息给她,就是非常想看到她,或者很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起过我,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过早的暴露出来。我不想到最后万一被拒绝了连条退路也没有。况且,我己经察觉到王晓芸心里有个结。其实,不单我一个人这样想,在王晓芸的心里,她并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我喜欢她,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感觉,她感觉得到,但却从来没有在我这里得到过证实。这个当然是后来王晓芸自己说的。

再次见到王晓芸,是一周后周末的一天,朋友托我去龙岗办点事,没有想到是去一个玩具厂下单,原来他们公司近期内要搞活动。需要订做一批公仔,临走时我就顺手牵羊拿了两个,毛茸茸的,很可爱的两个狗熊。我拿公仔时就想好了准备送给王晓芸,上车后打了王晓芸的电话,因为是周末她刚好也没什么安排,我说我帮朋友办点事顺路过来看看你,没有想到她很乐意的说,好呀,并问我在哪,我说我己经在车上了,并让她到布吉街的站台等我。车到站台,看到她正站在站台上等车的人群中。我下车后,她看到我抱着两个公仔后就笑了,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朋友哪里拿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南方的天气就像娃娃脸,说变就变,一下子就风雨来袭的样子,两个人赶紧找地方避雨。站了一会,看样子雨一下子也下不大,王晓芸就说去她家里,离这不远。

这是我第一次到王晓芸住的地方,进了门,王晓芸主动的向我介始了她的同事兼室友张小华,张小华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这是王晓芸后来对我说的,张小华看到王晓芸带着个男人回来,多少有些意外。一个劲的向我问好,我当然也显得恭恭敬敬,刚好两个公仔,一人一个,张小华接过公仔,当然又谢了我一番。并一直打量着我,这让我心里觉得很不踏实,坐下来随便的寒蝉了几句后,张小华说她要出去逛街,顺便买些菜回来,让我不要那么快走,晚上一起煮饭吃。我当然知道张小华是故意的,她不想做”电灯泡”。张小华出门时,王晓芸跟了出去,然后我听到她们两个在楼道里嘻嘻哈哈打闹的声音,想必是王晓芸被张小华开刷了。张小华走后,王晓芸返回来关门时对我说:

“这大姐,真是的,不过她人真的很好的”

“是很好,她自己出去淋雨,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我们了”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一出口就没有半句正经的”王晓芸白了我一眼

“哪你想听我说什么正经的,难道要我说……”我当然不甘示弱,但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出口。

“行了,行了,你还是不要啃声了,一出口就口无遮拦的”

说着,就抓起桌子上盘子里的一个苹果朝我扔了过来,我一伸手接了个正着,刚送到嘴边,想咬一口,王晓芸大叫了起来,喂,猪啊你,然后又白了我一眼,拿了盘子里的苹果削起皮来,我放下手中的苹果,一直看着她,她削苹果的手法倒是很纯熟,只一转眼功夫,就完完整整的削好了一个,然后递给了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当然毫不客气。抓过来就咬了一大口,然后整个房间都只听到”咳嚓,咳嚓”咬苹果的声音,王晓芸当然知道我是故意的。

“看你哪死相,好像几辈子没有吃过苹果一样”

“苹果倒是吃过不少,不过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还带着点香水味”我当然耍贫嘴,

“你这个无赖…还堵不上你的嘴”王晓芸气急败坏起来

“我没有说过我不是,要赖也赖你,苹果堵不上,你自己来堵啊”

说完就又咬了一口苹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王晓芸气的直跺脚,但她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一开始王晓芸就己经习惯了我这样说话的方式。况且,她从来没有真的生气,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是有感觉的。

与王晓芸就这样在屋子里待了一个下午,彼此之间显然己经不再陌生,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不会像以前一样再出现冷场的局面,尽管如此,可以畅所欲言,但却从来没有提及到个人感情方面的一些事情。也许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时间上的合适与恰当与否。

晚饭时,张小华回来了,还真的买了很多菜,还有一条鱼。厨房一般都不是男人进的,王晓芸和张小华忙里忙外,开始准备晚饭,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张小华几次都把王晓芸推了出来,说她一个人忙得过来,让王晓芸陪我说说话,怕把我冷落了。王晓芸则像个大姑娘一样,推出来后又马上钻进去。张小华是个有心人。她是王晓芸的同事,室友,这些只是表面,更重要的是王晓芸的闺床蜜友。所以她当然看得出来,王晓芸对我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王晓芸越扭扭列列,越证明确有其事。以至到后来,张小华在我和王晓芸的关系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半个小时以后,菜差不多都上了桌,就剩下那条鱼还在锅里,王晓芸亲自下厨,这可能是张小华的主意,我想。当王晓芸端上来那盘鱼后,张小华说我是客人,第一次来,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让我先动筷子,在常理之中的事情,我也就客随主便拿起了筷子,先尝了一下王晓芸做的鱼,没有想到是酸的。我当时以为王晓芸做的就是酸菜鱼,就脱口而出:

“这酸菜鱼做的挺不错的,够味”

“不会吧,怎么会是酸的呢”王晓芸惊讶的叫了起来。

然后赶紧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看到她那嘴成了梭子形,我就知道她被酸到了。王晓芸放下筷子,转身急匆匆的进了厨房,拿着玻璃瓶看了半天,似乎顿有所悟。张小华当然跟了过去,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王晓芸把醋瓶子当成酱油瓶子了。以为放进去的是酱油。没有想到却是醋,所以才有了我酸菜鱼的说法。终于搞清楚了,王晓芸气急败坏的样子,和小孩子生气撅着小嘴撒娇般可爱。逗得我想笑又不敢笑,只有憋着。最后她自己到先忍不住破涕为笑了。接着我们都笑了起来,让这顿饭也增添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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