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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厅,由于我在这里住了10多年,所以附近的一切还是比较了解,这家餐厅口碑不错,价格公道,环境宜人,风景秀丽,童叟无欺,最重要的是,这里服务员都是年轻的女孩子,看着有食欲。

娇娇点了几样地道的川菜,问了问是否和我口味,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娇娇合上了菜单。

“就这样”

年轻的服务员向厨房走去。

“看什么呢?”娇娇用筷子敲了敲碗。

“没。”我把视线从服务员身上移回来,摸出了一支烟,丢了一支给娇娇。

“说下你出来的生活呢?你从学校跑了就没有见过你,上次又走的那么匆忙,应该不错吧,我觉得比学校自由。”

“自由?是自由啊,早上8、9点才上班,晚上6点左右就下班了,不像学校要上早晚自习。回家就上网,一直上到想睡觉为止,然后开始第二天工作。”

娇娇的眼镜在闪光,我读到了羡慕2个字。

“真好!~”娇娇两手托腮,完全陶醉了。

“还没说完呢,周末的时候继续在家里面上网,一座就是一天,逢年过节的公司还要组织出去玩,偶尔想去打打球,发现真青出于蓝啊,初中生都玩不过了。我都快半年没碰球了。”

“清闲啊,你一天上班做什么啊?这么自在。”

“就是打电话,陪客户聊聊天,再和同事聊聊天,累了抽支烟,一天就这么过了。”我说的的确轻松,但是事实呢?好像不是这样。

“哇!”娇娇一个字对总结了自己的心情。

菜上来了,我看着一锅红油麻辣的食物,再加上刚才的传菜员,瞬间胃口打开,挽起袖子就开始吃。

“你不是不饿吗?”娇娇问我。

“刚才是不饿,现在饿了啊!”最里面还有食物,我还是回答了娇娇的问题。

再次吃到了八层饱,我又点上了一支烟,打了一个嗝。

“恶心!”娇娇捂着鼻子。

“恶心什么?我还没有放屁呢。”

“诶!娇娇啊,你当时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呢?你那成绩还上大学?我实在不明白。”我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什么意思啊?谁说成绩不好就不能读大学了?现在只要是个人都得上大学。这叫普及教育,知道吗?”

娇娇说的挺自豪,换句话说就是说我不是人。

“别那么说啊,你看电脑也普及了10几年,不是还是有些家里面没电脑吗?人家依然过着人一样的生活。”

“那种生活你过吗?”

“……不过·”

“就是咯。”

“那你究竟是怎么上的大学啊?”我依然执着。

“你知道单招吗?”娇娇把我刚才给她的烟点上。

我甩甩头。

“单招一般每年4月份考试,只考语数外,难度就初中水平,只要及格就能上大学。”

“这么好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还好意思说?你自己高三上了几天就跑了,你怎么会知道。”

也是,高三出来之后很少和朋友联系,即使有时间聊聊也是聊生活,谁没事聊学校啊?

“然后你就去参加了?考试通过?”

“对啊,国家的优惠政策我们就要享受,坑了我们那么多,读了十多年书,我可不像你,交了几万,连大学都没读过。只不过要是颁发的毕业证是本科就好了”

我觉得今天娇娇说话一说一个毒,基本上她说的我都没有话可以接下去,好像每句话都在责骂我。

“那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呢?”我终于又有了一个话题。

“还能怎么样?每天上课,吃饭,上网,周末的时候多睡一会。有社团活动就去玩一下,顺便认识一下帅哥。”

“你还是老样子,你还没谈恋爱吗?”

“大一的时候找了一个,后来还是不合适,分了。”

“呵呵,我觉得你的生活还是不错啊,至少不会像我这么无聊,每天闲的慌。”

“我宁愿像你那样每天都闲过去,无聊,就是生活,你必须习惯。”

霎那间我感觉娇娇不是我的同学,而是一名智者,“无聊,就是生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的确,无聊,就是生活。

不管是在大学,还是在工作,像我和娇娇这样的人都一样,都是在混着我们自己的青春。试想如果当初我留下来,那么我肯定也会去考单招。然后呆在大学里面,继续混三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那时候我好歹是大学生,但是,大学生算什么?

本来是准备我付钱的,但是娇娇趁着我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结过账了,虽然自己的经济状况不好,但是我还是没有让女孩子请客的爱好,娇娇一再推迟,说没关系,就当这个时间我买你了,实在要还的话,下次再让你请客。

我卖给她了?真难听!

站在餐厅门口娇娇向远处眺望,看来他家还没有来电,因为对面整条街都是黑的。娇娇看了看我。

“再转转吧!”

明天还是要上班,我估计这样下去,我又要迟到了,算了,老总对我确实不错,但是我现在的心确实不在那里了。辞职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坚持不放的话,我想我只有拿了工资直接走人,很直接的方法,也很有效。

餐厅不远处就是某大学,应该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因为是以城市的名字命名,就像北京的北京大学,浙江的浙江大学。

被人虽然没有机会接受大学教育,但是住家罚金就有好几所大学,所以从小到大,我还是接受到了高等院校的熏陶,整个人也比较有校园气息。(这是自恋的话!)

最早来这些大学的时候是我外婆带我来的,那时候应该才上幼儿园,休息的时候就被外婆带到这里来,在操场上蹒跚学步,嘴里还咿呀咿呀的,或者咯咯咯的傻笑。进了小学就是和同学来这里踢球,当时是满怀拯救中国足球的伟大理想。夏天40多度的高温依然光着膀子没命的踢,感觉自己比大空翼还牛逼。初中之后发现拯救足球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于是转行开始打篮球,也不知道谁说的打篮球长高,初中三年确实长了,但是初中之后,球技更加娴熟,身高却没再变过,维持在了1米74,不错了,跟周杰伦一样,比拿破仑还高。

走进校园,走过教学楼,走过足球场,最后到了篮球场边,大学就是不一样,首先他很大,比起高中10分钟逛完来说,这所大学显然要半个多小时才可以从大门走到后门,而且不能停留。笼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学校大了,什么人都有,尤其是前几年“风光一时”的“马加爵”,相信很多朋友还会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把他放在这里不是要说他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可悲,行刑前指着自己的囚服对狱警说的那句话,“这是我这辈子穿的最好的一件衣服。”让预警流泪。但是他所处的环境造就了他怒杀八人的结果,他穷是他的错吗?他穷我们能乖他的父母吗?为什么要瞧不起他?大学里面可悲的人不止因为贫穷,我觉得那些在学校都要开着小车跑来跑去的人一样可悲。还有那些一学期呆在寝室的人,一学期上完连班上的人都认不完的人都很可悲。他们进大学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毕业证,那么其实500块钱可以搞定,1000块钱还镶金边,要是有熟人的话,也许能打个八折。那么十几年的学费完全可以用来该晒自己的生活。放心,就我面试过的几家公司都没有叫我要过毕业证。即使要,给了他他也不会跑去学校档案部问,“某某某是不是真的在你那里读过书啊?”我相信档案部的人也没那个耐心回答。

好像说跑题了,简单的发表一下对大学的一个看法,然后回到原点。

和娇娇走到篮球场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还在打球,这个大学的篮球场晚上也会有照明,所以有些人会在吃过晚饭之后跑到这里来练习球技,或者几个人同台切磋。当然,有些输不起的,脾气暴躁的也会闹些事情出来。他们打球是为了什么啊?我虽然习惯和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切磋,但至少我可以保持一颗平常心,熟了就熟了,只要对方不故意用一些烂动作。那么我还是输得很开心的,因为我可以感叹,后浪推前浪啊!中国篮球有后了。

“你那个学校有和这个学校比怎么样?”我问娇娇。

“没的比,面积就没这么大,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就比我们高中大一点。地处郊区,买东西严重不方便。晚上黑的跟什么似的,外面基本没什么人,天一黑就感觉特别阴森。”

“呵呵,那不是霍格沃兹吗?”

“霍格沃兹好歹是在牛津大学取的景啊,能比吗?”

看着球场上面的人运球突破,听着球在地上反弹的声音,心中有了一种冲动。

“想打球了?”娇娇好像看出来了。

“有点。”我回答的还算本分。

“去啊,高中就听张颖说你打球厉害,我倒要看看。”

“别说了,我那时候在球场上就一个配角,一般都是刘博和明宇带着我。纯属娱乐嘛。”

“没关系,你去吧,一会我有个朋友要来,我们聊起来怕你无聊。”

“朋友?”

“我同学。”

“哦,看来你还挺为我着想啊,那我先去了。走的时候叫我啊。”

“嗯,那我先去接他她了”一会来找你。

“哦,别放我鸽子啊!”我对这走远的娇娇开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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