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年要回家，我妈养了几只鸡，专门等着我回去。”山贵对云杉说
“我跟你一起回。”
山贵没说话。
过年的时候，山贵果然要回家，他不带云杉。云杉把情况跟律师说了，律师说：
“到时候我们跟踪他，我估计他根本不是回老家。”
山贵不跟云杉说他回家的日期，有天晚上，他出去了，云杉以为又是一晚上不回来，她锁好了门，不一会儿，山贵却回来了，他买了一件大衣，在云杉面前试来试去，云杉知道他是故意试给她看，以表明他要回老家。云杉回自己屋里睡觉了，她给律师发信息说：
“他在试衣服，也许明天的车。”
“好，明天一早我在小区外等。”
第二天，云杉听到山贵一起床，她也就起来了，尽管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但是云杉还是每天早晨起来为他准备早餐。山贵吃完了饭，跟往常一样出去了，没有拿行李。
云杉赶紧给律师发信息，“他没拿行李，可能不回去。”
“好，知道了。”
果然，山贵晚上又回来了。
又过了几天，山贵回来对云杉说：
“我明天回老家。”
“哦，几点的车？”
“中午的，明天一早走。”
“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自己过年吧。”云杉听到这句话，感到无限的悲伤。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不要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第二天早晨，云杉早早地起来给山贵做好了早餐，山贵一边吃着饭，一边讨伐着云杉，好像他的一切不幸都是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云杉坐在旁边不说话，任由他骂骂咧咧地吃完了饭，她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山贵开门的声音，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碗，追出了门。
外面很冷，小区里还没有什么人，他们走到保安亭的时候，保安问他们：
“回家过年呀？”
“嗯。”云杉答应了一声，山贵没说话，径直往外走。
“你出来干什么？”山贵恶狠狠地问她。
“我送你一程。”
“不用！”山贵更加严厉地说，瞪着云杉，云杉不理他，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行李，山贵手躲了一下，很快地向前走，云杉跟在后面，有点巴结地送着山贵。到了小区外面，云杉看见了律师的车，她松了一口气，山贵走到前面站下来，打到了一辆出租车，云杉还没反应过来，出租车就开走了，她看见律师的车跟了上去。
没过多少时间，律师就打电话过来：
“他的出租车上了高速公路，是往广州方向的，我跟不上了。”
“他为什么没去乘大巴？看来我们估计的不错，他根本就不是回老家。”
从江门回山贵的老家，要从这里乘大巴到广州火车站的，不太可能在这里坐出租车走，现在还没到春运的时候。
“我也觉得奇怪，根据通话记录，我们估计他是去东莞与那个女人汇合。你准备一下，我们乘大巴去东莞。”
云杉和律师到达大巴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们刚进去买了车票，山贵却从外面进来了，他手里提着几个纸箱子，没有穿棉衣，云杉和律师一下子惊呆了，律师很快地闪了出去，在外面给云杉发了个信息：
“你看着他，看他买哪里的票。我先到东莞去了。”
看到云杉，山贵也愣了一下，他有点不好意思，像是做贼被抓住的样子，问云杉：
“你去哪儿？”
“广州啊，你呢，什么时候的火车？”
“下午的，看着东西。”山贵把东西放在云杉的脚下，自己去买了去广州的车票。等候的时候，云杉给另一个留守的律师发了信息，要他赶快赶到车站来。
车来了，云杉看着山贵上了去广州的大巴。大巴一开动，她就上了律师等在外面的车子，他们远远地跟上了山贵坐的大巴。
到了一个站点，大巴停下来了，后面又跟上来几辆大巴，云杉探头使劲往前盯着大巴，生怕又跟丢了。可是，他们还是跟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上公路的时候，就看不见山贵坐的大巴了。
“我找到了那个地方，有邻居说看到那个屋子里住着一个孕妇。”云杉对律师发来的这个信息半信半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