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身子像是被碾过了一般,酸痛无比。我慢悠悠地穿上了衣服,突然觉得手上多了什么,一看,右手的无名指上,一枚戒指徐徐生辉,我惊喜地看着还在熟睡的顾晓,心内一阵甜蜜,轻轻地在戒指上吻了一下,乐呵呵地拿起牙刷牙膏洗面奶去了洗漱间。时间放佛倒回第一次顾晓来过夜的早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女人们。
两个女人当我不存在,该干嘛的干嘛,我也乐得如此。刷着刷着,那个借过我手机的女人开了口,“夏盛花是吧?请你下次尽量不要带男人过夜,打扰我们休息。”
我灌了一口水,吐掉嘴里的泡泡,哼,老娘可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主儿,“怎么?羡慕嫉妒恨的话,你们也带男人回啊?”
……两女人被我的豪言壮语华丽丽镇到了,半天哽不出一句话,另外一个女人涨红了脸说:“真不要脸。”
“跟自己的爱人做,没有什么不要脸。”俗话说,没心没肺,能活百岁;问心无愧,活着不累。我懒得再理她们,自顾自的刷牙洗脸,踏着人字拖回了房。顾晓坐在床上,有些天然呆,头发乱七八糟,我赶紧拿手机拍了下来,太可爱了。
“花花,我渴。”我递给他一杯水。
“花花,我饿。”我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香蕉剥了给他。
“花花,我的衣服呢。”我从椅子上拿起他的衣服递给他。
“花花……”
“闭嘴,烦不烦啊。”这顾大少爷真难伺候,这时顾大少的手机响了,他这次没使唤我了,自己乖乖的找手机。
“是我……不在……不用接我,我自己去机场,一会见。”顾晓挂了手机,一脸委屈,“花花,我又得走了。”
“哦……”我不高兴了,好不容易见个面,不到八个小时就得分开,“顾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顾晓边穿衣服边问。
“我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拦着你,傻乎乎的支持你,现在好了,自食苦果,全国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我难受,我不要她们喜欢你,顾晓,你只能让我喜欢。”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我咋这么爱哭了呢,瞅着小媳妇儿样,自己都觉得丢人。
“唉……”顾晓一声叹息,过走来抱着我,“宝贝,委屈你了。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是站在世界最闪耀的地方,向我最爱的女人求婚,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顾晓的女人。所以,宝贝,等我。”
我幸福地搂紧顾晓,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回味他给我的承诺,顾晓,我会等你一辈子。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我来S市已经一个月,拿了第一笔工资,覃肖磊说要请我吃饭,我美滋滋的答应了,这么好的福利,老板发了钱,还请吃饭。我坐着覃肖磊的奥迪扬长而去,现在我对自己在公司的人际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破罐子破摔吧。我问过覃肖磊,他对公司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是他情人的谣言有何感想。他说,挺不错啊,正好帮他挡了桃花。我就这样被华丽丽地利用了,好吧,我准了,看在他发工资的份儿上。
之前顾晓又来看我的时候,也碰到了覃肖磊,顾晓虽然不爽,却再没说什么,回到屋子里被他狠狠折腾几番,我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三保证我和覃肖磊之间完全清清白白的雇佣关系,最多加上老同学关系,顾晓才终于安心。
S市下班高峰期,很堵,车像蜗牛一样前进,到了吃饭的地方都7点多了,覃肖磊领着我进了包房,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覃肖磊和他们客套着,把我介绍了一下,以他秘书的身份。我对覃肖磊使了眼色,好家伙,回头收拾你,竟然带我来饭局。原来是公司的一个客户,在合作中出他们想钻法律的空子谋利,覃肖磊不同意,但是这是个大单,他又不舍得放弃,想到我是学法律的,就把我拉上,在这种非正式场合,想跟客户谈谈,争取拿下来。好吧,大学那时我天天逃课,考试低空飞过,就这种水平,拉来调解,覃肖磊,你真是看走眼了。
对方老板是个女人,30多岁,穿着鲜丽,风韵犹存。我坐在她旁边,称赞她皮肤好,水灵灵儿的,她听着很高兴,和我聊化妆品,聊怎么保养。慢慢的她对我放宽了心,我使劲回忆上学的时候,教材里这种钻空子被严惩的案例,我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她。饭后她让我陪她上洗手间,我跟着去了,反正陪吃陪聊,我不介意再多个陪厕。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覃肖磊喝了酒,我只好代劳开车,我开的很慢,车上两条人命啊。有件事,我犹豫着怎么开口告诉覃肖磊,想了想,我问,“石头,你对姐弟恋有啥看法?”
“你是问你跟顾晓么,实话是,不配。”
“呃……”我不是问我跟顾晓,不过他这么回答,我就得刨根问底了,“为啥?”
“女人是用来被疼的,我看倒是你疼着他,护着他,他却还不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so……”
“我乐意!”我撇了撇嘴,“那我问你,要是有人想跟你搞姐弟恋,你会同意么。”
“嘁,让她见鬼去吧。”
-.-!好利落的回答,我再问,“那要是这个女人就是刚刚那个大老板呢?”
“……”覃肖磊这回无言了。
“她叫我陪她去厕所,其实就是叫我转告你,走正规流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她看上你了,只要你答应跟她谈恋爱,合作一切都听你。”
覃肖磊没说什么,只是丢了一句好好开车,就闭上了眼睛,眉宇间满是疲惫。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衣锦还乡的能有几个,我知道他没睡着,我说:“以后能用上的我地方,随便说,老同学了,能帮你,我很高兴。”
过了几天,我在公司听到了最新的流言:早上看到秦总坐的大奔来公司的,开车的是个女人,夏盛花那个花蝴蝶偷男人被覃总发现了,终于被甩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女老板开的就是大奔,覃肖磊还是答应她了啊。后来我问他,他说,不就谈个恋爱么,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了,现在还有几个人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这个世界就是现实,特别是出来打拼的。
虽然覃肖磊说话时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很轻浮,可我知道他的苦,高三时他因为打架被退学,父母也骂他,放弃了他,把他扔到一个破烂学校等着拿毕业文凭,后来意外上了三流大学,中途便跑出来闯荡了,所以我知道他想在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面前争口气,让人刮目相看的决心。
在公司,我成了被男人抛弃的活该女人,大家的八卦的主题也随着覃肖磊转移到了那个女老板身上。一般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很少离开自己的办公桌,因为翻译要安静,我特意向覃肖磊申请了最靠里的桌子,谁也看不到我。平时不是很忙,我翻译完合同就会看翻译证考试的复习资料。日子过的很平淡,虽然我一直没跟家里联系,但是我知道顾晓肯定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家里人,要不然我早就被逮回了家,所以,我很感谢顾晓,幸亏,我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