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7600000015

第15章 信念

连续几天浓雾不散。我又陷入周期性的烦躁之中。

不,这是一种与生理期无关的周期。是我的行为出现了某种偏差。它们中的一些显然已经凌驾于“正常”这个词之上,正在以微小的变化慢慢分崩离析,挣脱约束。

这个时候的一切,看起来都让人恼火,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厌恶起这个城市来。

我不喜欢城市,尽管它有抽水马桶。天空上方浮着无数伺机而动的尘埃微粒,地下铁中弥漫着金属摩擦生热后发出的特殊味道,灯光昏暗惨白一如帝王陵寝的地下墓室,周围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而且,似乎每个人都有固定地搁放视线的地方,只有我没有。

我永远不知道把自己的眼神放在哪里。

浓雾让马路上的车辆寸步难行,我顺便把把车送到修车行去检修,有一个指示灯好像已经亮了很久了。

走路上下班,来回两个半小时,反正回去也是无事可做。三十岁、已婚、分居中,这样的女人在本市会有多少?她们闲暇时间都做些什么?

曾经,LJ说:“弹钢琴的人真好,可惜我没有音乐细胞。”

我开始学习读天书一般的乐谱,日夜练习指法,终于熟悉了那首他最爱的曲子。

LJ说:“还是家乡菜好吃。”

开始学习做粤菜,手指差点切下来当了食材。

LJ说:“喜欢你穿收腰连衣裙,正好衬托你纤细腰肢。”

更衣室里上百条的连衣裙,五年没有穿过长裤。

LJ说:“讨厌那种人,觉得自己的伤痛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伤痛,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别人。他们永远也没有兴致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有了离开他的念头。因为留下,我的世界,永远只够自己顾影自怜,再容不下任何别的。

在自己堆积的谎言的沙漠中渐行渐远,终于迷失了方向。

LJ在家门口等我,看见我之后从车里走下来,一辆崭新的车。他一边将黑色羽绒服套在短袖T恤的外面,一边朝我走过来。

“看时间!”他说,“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闲晃。”

自小在香港长大,他的世界里没有四季分明。北边的气候让他难以忍受,所以夏天冬天,除了抱怨,空调都要开得很足很足才可以。

没有酷暑也没有严寒,在心里我把他称为二十六摄氏度男人。

“干嘛不事先打电话?”我简单地回答,径直朝里面走去。

“有没有吃的?很饿。”电梯里,LJ将右手放在胃上面,微蹙着眉头;他说话时鼻音很重,以往每到这个季节,他肯定会感一次冒。

我用机械的动作在厨房忙碌,香气四溢时,一天的消沉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端着西红柿炒蛋和蒜苗豆腐汤出来的时候,LJ双脚叠放横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拍拍他的腿。他用了很久才坐起身,又用了几分钟才拿起筷子。我突然觉得他在变老。

“暖气不够热,”他说,“有没有开空调?”

我递给他一件毛衣。“气温太高我会想睡觉,晚上还有工作要做。”我说。

“谁的毛衣?看起来像我的。”他抬头看着我。

“我这里没有其他男人的东西,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我说。

他耸耸肩,开始喝汤。

“让我过夜。”他用了个肯定句。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他说。

我皱着眉头坐在那把钟爱的扶手椅上,脸一定苦的不成样子。这些无耻地、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我们的时间,这些我们脱离了彼此视野之外的时间,这些时间,究竟滤掉了什么东西?让我现在的感受如此复杂。

“胃药和感冒药在门口的鞋柜上,你临走的时候别忘记拿。”我站起身去整理厨房,不再说话。

“车”LJ说,“刚刚我开来的那辆车是给你的,你的车过几天我会让人来处理。”

我把水管的调节开关开到最大。

“是你喜欢的颜色。今天我试驾了一下,应该还不错,还挺适合你的”

“我不要,你开回去!”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他所有正在进行中的动作都停在了半空中。沉默中有些东西的压力正在逐渐膨胀,我背对着LJ,故意不去看他。

“你的车安全性能太差,而且已经太久了,你驾驶习惯很糟你知不知道?怎么?要不派个司机给你,你不是不要吗?”他强忍着怒气,耐着性子说。

“我的车已经送去检修了,这个不劳你费心。”我生硬地说。

“当”的一声,是汤匙跌进汤碗的清脆声。“你一天不气我心里就不好受是不是?”LJ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饭,吃完没有?”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对面,彼此怒目而视。

他看着我,眉头拧成一个结,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我望着他眼角浅浅的纹路,笑起来的时候,那里就会挤在一起,形成一个性感的猫爪形。

过了多久,他终于忿忿地拿起外套,走向大门,我听见心脏“咚”地一声,沉入湖底。

“你说说看,”站在门口,他背对着我,声音里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凝结,“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我闭上眼睛。真是个好问题。

“离婚的事,等找好律师我会联系你。”他终于这样说,“江心屿,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大门合上后,举起手边的玻璃杯,朝地上砸了个粉碎,坐在椅子上蒙住脸,真心希望现实能在我面前像那个玻璃杯一样碎成千千万万片,并且永远也无法被修复。

痛苦到极点之后,都会开始朝着最初的寻根溯源吧!所以才会开始怀疑最初决定结婚的初衷来。

人之为人的本性,谁也无法逃脱。

平静片刻后,打开电脑,继续那篇未完成的童话故事。一开始写这些都是为了玉儿,她给我许多关于生命与美好的灵感,慢慢地,逐渐变成自己逃避现实的沙丘,可以让我在危险来临时将头深深埋进去的那个沙丘。

我在这篇取名为《孤独的动物化妆师》中这样写道:“彼得不喜欢自己的职业,他是个地下铁路驾驶员,不变的路线,不变的规程,不变的警示灯和不变的警铃声,永恒凝固的一切,他觉得自己是个每天都在坐牢的囚犯时间的囚犯。”

“黑暗的地下隧道内,列车车头发出的刺眼光线被浓墨般的漆黑吞没,在一个铁路的转弯处,在沿直线行进的光束无法照到的那一小块阴暗处,出现了一只黑猫嶙峋的身影”

“彼得那时不知道,他的一切将会被这只动物改变”

第一次念给玉儿听时,她问我“阴暗”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小脸,我开始重新检视自己写的东西,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风格会不会太晦暗了些?

如果我真的为你创造一个柔软如棉花糖般美梦般的童话世界,玉儿,你终有一天也会发现这与现实世界的落差。

即时聊天系统里有一条新留言,是夏海。

“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回答。

“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他说,传过来一张照片。

是我送给他的铅笔盒,盒盖大开着,里面整齐摆放着数支已经削好的彩色铅笔,满满的不留空隙。

我笑了,脸颊有点僵硬,眼眶有点湿润。

“这周五晚上有一个关于西方建筑史的讨论课,有兴趣吗?”夏海问。

我小小诧异了一下,最近正在为这个着迷呢!他怎会知道?

“时期是19C末叶前,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兴趣,不会涉及现代和解构,但是基本是个图片展,对那位教授的评价也很不错”夏海解释着。

“要前排的位置哦!”我说。

夏海的邀请将我拉回现实中来,这个倒霉透顶的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夜晚,因为有夏海,稍稍收敛了它的獠牙和利爪.跟张琦一起吃工作午餐,多少成为一种惯例。只要有事去新区的管委会,无论是不是与他所在的部门相关,我们总会坐下来吃午餐或者喝点东西。

浓雾终于在这天中午不太情愿地散去,久违的阳光照在背上,暖得让人不禁想微笑。

张琦平常都会有相对固定的招待各种来访者的场所,闹中取静,不会被打扰,我挑选靠窗子的座位坐下来,很想大大地伸个懒腰。

“刚才有没有等太长时间?”张琦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礼貌性地问。

我摇摇头。一小时前,我坐在张琦部门办公室里的会客区,随手翻着手边的几本女性杂志。舒适的办公环境,整洁有序的表面下却隐藏着让人不安的张力,饮水机上的水桶中发出咕咚咕咚的气泡声,电话铃声被调制十分柔和的状态,此时此刻不疾不徐礼貌地响起来。

“嗯,张姐,有事儿你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接起电话,办公室刚刚懒洋洋的气氛突然有了细小的变化。

“哦,那份文件啊,嗯,怎么了?排版有问题?不是的张姐排版不是我负责的什么?谁负责?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不然你问问别人?”

放下电话,她开始一连串的抱怨,之后的十分钟之内,她接了几个电话,又打出几个电话,直到张琦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文件的排版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甚至连责任归属问题也成了麻烦。

我把这件事讲给张琦听,他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我真的不懂,这事有那么复杂吗?”我边吃边说。“你们的工作方式还真是有够奇异的。”

“你要不是身在其中,你还真不容易把这件事弄懂。”张琦说,“但是有个基本原则,你的工作质量越好,工作效率越高,绝不意味着你最受领导的青睐。”

“为什么?”我傻傻地问。

“很难讲清楚。”张琦耸耸肩,“给你讲件真实发生的事。就在一年前,我上大学时的一位学长在他北京的别墅里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我惊愕。

“嗯,虽然他的家庭不和也是隐患,但是据说导火索是因为他在办公室政治中失利,成为派系斗争的牺牲品。外地出差回来,办公桌连同职位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之前竟然没有丝毫征兆,你能想象吗?”

“很年青有为的一个人。”张琦端起茶杯,眼睛看着窗外。“我到现在还记得吊唁时他的小女儿无助的样子。”

这个世界那么大,每分钟会有多少事发生?又牵涉到多少人和多少个家庭?在我所不知道的那些地方,正有多少悲剧和喜剧在同时上演?

“你知道,心屿,信念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我越来越这样觉得。坚定的信念,是你在人世间的唯一能够赖以生存下来的根本,其他的?都是浮云。”张琦笑笑。

我低下头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不在吃饭时提这些话题了,我们说点儿别的。听说藤木夏海又回来了?”

“嗯,在这里一边打工一边念书。”

“心屿,有件事我有点儿好奇,夏海他,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他妈妈,听说后来又改嫁,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亲人吧!”我说。

“你有没有见过他妈妈?”

我没有马上回答,脑中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没有,没有见过。”我说。

“是吗?既然已经改嫁,也许是怕造成什么误会吧!让夏海一个人出面也是正常”张琦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屿,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这件事你处理的已经很圆满了。”

“你这样觉得?”我有点迟疑,问道。

“是,很好了,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想你妈妈会理解;再说,活着的人,实际上不需要再为死去的人背负任何东西,听起来有些无情,但是我还是要这样说,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可以问心无愧堂堂正正地站在任何人面前,你明白吗?”张琦拍拍我的手背。

他说话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好像能抚平世上所有的伤痛。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别错过上班时间,每次我来,你都要放弃午睡”

这是我的一个毛病,每次气氛变得尴尬,都要言不由衷地说出一大堆不知所以的话来。

他忍不住笑。

“怎么了?”我诧异。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玉儿,觉得你们俩有时还真是像,尤其是辩解的时候。”

我也笑。

“紫苏和玉儿很幸福啊,因为你。”

张琦有些不以为然,他撇撇嘴。

“怎么?”我问。

“听你这样说,终于相信其实幸福是很个人化的感受。一些人觉得很幸福的事,在另一些人的眼里却完全是相反。”

我不置可否地沉默,想着紫苏那天跟我说过的关于侯远的事。究竟这些事有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原来理智如张琦,竟然也会有感慨万千的时候,真是不得不让人讶异。

“有时人们并不如你看到的那样,甚至与你的理解相去甚远。这个对我来说也是新鲜的课题呢!你猜猜前天我从什么地方把LJ接回家?”

无缘无故,为什么提到这个人?前天?我和LJ吵架的那天。

“他说在某某处,我到了之后发现是个相声会馆,心想他这么有兴致,我还有点儿高兴。”

张琦说,走进去之后,一片欢笑沸腾声,空无一人的顶层包厢里,LJ半躺半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胃,脸上因为痛苦扭曲着。

张琦说:“你还真会挑地方。”

LJ回答:“难道像我这种年龄,还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不成?哈哈一笑,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我想象着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却无论如何都勾画不出来。因为他从以前开始,就不会把这一面给我。

当他悲伤、痛苦、无奈或者愤怒时,他不需要我,不需要我待在他身边,抚慰或是鼓励他;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锦上添花的我,漂亮的、快乐的、无论何时都笑靥如花的我。

我是个打开盖子,放在舞台上,立刻就能翩翩起舞的八音盒中的玻璃娃娃。

即便如此,曾经的我也觉得无所谓,即便没有机会与他分享这一切,我仍然觉得待在他身边是一种幸福。

“多关心他一下,你又根本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张琦最后说。

同类推荐
  • 风中逆时光之洛雪

    风中逆时光之洛雪

    我与你隔着二十几年的光阴岁月,晴空蔚蓝,湖光潋滟,你踏着一路记忆的碎片向我走来,我与之你,凝视的瞬间,林间风起,捧起一串时光。
  • 腹黑恶魔甜心别想逃

    腹黑恶魔甜心别想逃

    她本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却因一次仇人的报复,变成了一位阴阳师;还有,为什么她还会穿越?而且每次穿越的身份都是阴阳师?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他也和她一起穿越?T_T(本文会串到阴阳师之内的,虽然有鬼,但绝对是逗逼派来的猴子。甜文,有点虐,但绝对甜文,相信我!绝对甜文!!!)
  • 致姗姗来迟的你(上)

    致姗姗来迟的你(上)

    人气小天后蓝白色都市暖爱时尚力作。“恐男症”患者连笑平日有多正经,喝醉后就有多放荡不羁,不是逮着陌生人又亲又抱,就是失去理智地狂揍对方。与方迟的交集,便始于她酒后闯入男厕对他上下其手……得罪冰山脸的后果可想而知——连笑被方迟极尽差使之能事,废材的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二十四孝邻居。更意想不到的是,她把他当作“男闺蜜”,却被他一而再地以吻封唇,美其名曰治疗她的“恐男症”:“我会亲到你不打嗝为止。”她曾是他无望中的救赎,如今该由他,带她走出封闭的自我。连笑终于恍悟,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替她遮风避雨,帮她力挽狂澜,为她保驾护航……茫茫人海中,唯有独一无二的方迟,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何谓悸动。原来姗姗来迟的不是他,而是她遗失已久的怦然心动。
  • 栀香如酥

    栀香如酥

    三界有五方帝君,司掌金木水火土五方仙灵,其中以司金的东天云灵力最高,在仙魔两界最有威名。三界有两处圣地,灵泽山和幽河。司木青岁和司水清泽在西渊种禁木,影响了镇压魔族王子比炼的法器,比炼撞翻镇压他的乌浮塔跑了。为了对抗仇人司金东天云,比炼拿出了藏在魔界的轩辕三剑之一。东天云正在收集三剑,于是紧追比炼三百年。香苏本是生在灵泽山的栀子树仙灵,比炼在走投无路情况下把汲风剑投掷入灵泽山,导致山体崩塌,山里未能成形的仙灵大都死亡。香苏因生在灵池边,侥幸逃过一劫,东天云用一滴灵血帮她化为人形。
  • 无双七绝(4)

    无双七绝(4)

    春秋吴越争霸,贤臣文种忠而被诛,绝世奇冤,终酿成千年后武林惊世之争。范蠡设下一局“国破山河在”,以悼亡友,却为武林留下了千古奇谜。宁勿缺一介文弱,却以满腹经纶,赢得绝世武学与奇物血蝉。几番山穷水尽,几番柳暗花明,终洞悉惊天阴谋,在功尽人废之时,凭其天赋奇禀,临阵悟出至高武学,力挽狂澜。
热门推荐
  • 二婚之宠妻无度

    二婚之宠妻无度

    我怀孕期间,老公出轨,小三上门挑衅,把我打滑胎,我老公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我的血流了一地……
  • 豪门弃妇重生:老公,脸呢

    豪门弃妇重生:老公,脸呢

    重生归来,她一直想着离婚,而他却百般不愿。“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不知什么时候,他拒绝其他所有女人的话在外面居然传的人尽皆知。“boss,夫人刚刚跟表小姐打架了”“谁赢了?”“当然是夫人,表小姐的一条腿被打断了”“敢招惹我老婆,晚上去医院,把她另一条腿也打断,再把那张脸也毁了,免得夫人看着烦”此时心里却暗搓搓的想着:今晚又有理由找老婆‘邀功请赏’了
  • 情缘五世

    情缘五世

    文案一浊世清恋圆脸江湖第一剑客小姐姐X矜贵并不高冷侯府少爷。剑客不是杀人如麻的冷情冷血,也会被阳春三月的暖阳。他是她的暖阳,他的暖只为她,谢绝中央空调。此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还有四个文案作者还没想好,等写到了就会水到渠成。
  • 北唐风云

    北唐风云

    北唐天载十四年春,一场婚宴改变了一名年轻人的一生。满门抄斩之下,他带着一枚神秘的竹简以及仅有的尊严被发配边疆。回到长安之时,北唐早就已经变了模样。人生就是一个圈,圈子里面,是坑,而他,将用一把秦杀将坑斩平,抓取管府最后的荣光。长缨在手,苍龙在望,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 夺情旧爱,宋先生别来无恙

    夺情旧爱,宋先生别来无恙

    宋佚这朵高岭之花,别说摘了,就是碰都碰不得。后来,宋佚谈了一场不被众人看好的恋爱。结果被对方甩了。这一甩时隔五年。找不到人影。大家都觉得是宋佚甩了女方,而女方伤心欲绝提前毕业了。多年之后,万年不更微博和朋友圈的宋老板,竟然两处都更新了同一条动态。内容如下:遇见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遇见她之后,我才明白爱情原来可以这么理解。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再坏,我都爱她。文字下面配了一张图,图里面是一个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图片。角度明显的偷拍。有同校的人发现,这姑娘不就是当初被宋老板甩了的禾粒吗?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家老猫上吊了

    我家老猫上吊了

    咸鱼张显雨,赶上了生物觉醒的时代,随着家里唯一的伙伴大老猫上吊以后,他的人生和这个世界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浮生若梦葬无疆

    浮生若梦葬无疆

    奉为司法的萧璃从来没想过此生的结局,若问爱,她不曾爱,若问天凌,她不曾愧。倔强果敢的公孙文算计了一辈子,也猜不透上苍的心思,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唯独对一人,他终生遗憾。爱过恨过的凝涵公主反抗不公的命运一次又一次,爱过大海,恨过星辰,到最后甚至已分不清她爱的初衷了。
  • 悬爱

    悬爱

    郭德纲点赞,众大V推荐。百万畅销书、赵宝刚电视剧《夜雨》原著小说《给我一支烟》作者美女变大树全新作品。从爱上你的那一天,我就站在了悬崖边。
  • 腹黑总裁逮娇妻

    腹黑总裁逮娇妻

    天哪,是不是最近看我苏小若太辛苦了,居然开这种玩笑?男朋友劈腿找上舍友?一夜情?闪婚?我靠,虽然我偶尔会骂骂上帝,但也不用这样玩我吧?苏小若: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却因对商业联姻的抗拒独自求学,隐藏身份与美貌,只为尝尝纯粹的爱情.不想,男友竟因宿舍能让他在毕业后提供稳定而收入高的职位将她抛弃.欧允煜:亿万身家,却独对她一往情深,那一瞥,那一眼,却叫人从此甘愿沉沦.一夜之后,遍处寻她,却在一场商业舞会看见了她,从此,一张情深的大网便向苏小若扑来.片段一:衣服到处都有,凌乱的床单,还有.头下的那个人肉枕头,腰上的那条手臂,身上斑驳的痕迹.苏小若在不明白,她就不是现代人了.来不及多想,甚至连看床上男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拎起高跟鞋,踮起脚尖,溜了.片段二:“你哪位呀?大叔,别想用美色来勾引良家少女,虽然你长得不赖,但我对你这种人最讨厌了,自以为长的天下无敌就可以乱发情.”“小若,看来你还没彻底安分下来,看来我今晚是不能’身下’留情了,嗯~”某女顿时泪流满面,拜托,我温柔的Bos哪去了?肿么会这样?禽兽,一夜五次还不消停.片段三:某男将某女手中的孩子抢过交到管家慧姨手中,并说道:“把他扔到婴儿房里,他是男子汉,要自己睡的。”慧姨嘴一抽,暗道:明明是吃自己儿子的醋了,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小少爷才六个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少爷已经几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