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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青春在凋零chapter 04

“夏雨!”

“嗯。”

“你怎么不说话呢。”

“刚才流星划过,我在许愿呢,那你想听什么呢?”

“随便什么都行,你不说话,我会有点害怕的,说说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我许愿,你将来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说完夏雨顿了顿又说“我们都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我把自己已经交给了你,我们一起努力呀,将来,一定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说完,常永怡一脸迷茫的看着满天的星空“哎……好像很遥远呀!”

简简单单的对话,直白的意思,潜藏了些许的忧伤,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情感,那是个做梦的年代,也是个叛逆的时期,今夜,繁星下的他们,有点迷茫地憧憬着未来。

有很多历史,在萌发了一个想法之后开始变迁,有很多故事,被飘落下的一片落叶打扰,分叉出许多不同的结局,有很多真善美,在假丑恶的世界里变的摇摇欲坠。

“爱媚从小就喜欢热闹的。”庭院另一边的林泉,轻轻的对旁边的于淼说。头顶是同一片星空,脚下是同一片草地。

“我却不喜欢人多。”平静的于淼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波澜,

“人各有志吗,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一种样子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再说了,也不可能呀!”说完,林泉顿了下又说“我也不太喜欢热闹的。”

“你们都很闪亮,光彩夺目地生活在这个物质世界。”冷漠的语言,深邃的瞳孔,和看不出表情的侧脸,有点孤单的于淼的轮廓。

“别这么说,那只是别人创造的一切,本质上我们其实也一无所有,只是它的幸运者罢了。”

林泉小心翼翼的措词,每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才要说出口,甚至让她感到有点累,但是却是潜移默化的接近,不被察觉的投入,在那个两极分化的世界,她死守着心中的信念,只为那些朦朦胧胧的,自己在乎的,牵肠挂肚的情感。

如果,人活着需要有所追求,不一定非得为了感情,至少现在,同情也好,喜欢也罢,甚至其它的什么原因,我只想真正成为你的朋友,聆听你的心声,同样告诉你我的心声。

客厅里不起眼的一角。

李刚翘起二郎腿,手里摇晃的酒杯,叼起的烟头,一幅无所不能的表情,刻画了一个叛逆的少年。旁边是唱歌有点累,刚坐下来的女主角。

“晚上还出去玩吗。”一幅玩世不恭的口气。

“疯了,这么晚了,再说也很累了。”马爱媚疲惫的声音。

“刚才那个女生是谁。”

“哪个?”

“说我打碎酒杯的那个。”

“常永怡,和林泉一个班,从乡下来的。”

“笨得要命。”一幅轻蔑的口气,说完,李刚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客厅的空气,空洞的没有一点光,然后仰起头喝完了酒杯里剩下的酒。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晚一点公寓的门就要锁了,同样是林泉乘车送他们回来,或者说,和他们一起回来,常永怡一路上兴奋地说个不停,什么,今天玩的很开心,东西很好吃,马爱媚家很漂亮…..眼睛却时不时看着窗外的夜景,所有的表情被掩埋在漆黑的夜里。

那些成长的途中许多新鲜的事物,从未看过的风景,初次经历的事,很多很多,都一点点在心中留下印迹,成为记忆,埋藏进浩瀚的大脑细胞,然后被复杂的神经中枢处理,多少是美好的,多少是丑恶的,多少会使人高兴,多少会使人悲伤,风吹草动,水**融,经历美好的事情越多,美好的回忆越多,,经历伤感的事情越多,悲伤的回忆越多。当然还有那双和心灵相通的瞳孔,会把所有的事物拆分、处理、加以修饰,然后以最合适的表情,展露在脸庞。

寒假前的最后的记忆,停止在公布名次的那天。

于淼,一如继往的,高一系第一名。并且比第二名高出,五十分的分差,他看着自己排名的时候,始终是那幅沉默的,与世隔绝的面容。似乎无力地笑了笑,笑的那么苍茫,若不经风,一闪而过的表情,察觉不出有多少高兴,真搞不懂,已经是第一了还高兴不起来,还想怎么样呢?林泉和常永怡分别是全年级,第五名和第十名

林泉看着自己的名次微笑着对旁边的常永怡说“哎!被于淼给打扰的,有点退步了,不过没关系。”

常永怡很时狐疑地看着她“到底是人家打扰你,还是你打扰人家,什么时候,也学着我的说话方式了,哎!女生一恋爱,就找不着北了。”

“……你不是女生呀!”林泉丢下一句。

常永怡看着自己的名次,也轻笑了下,和于淼的笑很是相似,同样带了些不怎么高兴的神情,似乎很累,很疲惫的样子,好像考一个好名次是一种“负担”只是,他和于淼的“负担”截然不同的埋没在各自的内心里,真搞不懂,他们都是怎么了。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开始放假,是高一系开始放假,高二和高三的学姐兄长们,还要补课,多少有些叫苦不迭的口气。

常永怡想到这里,就有点高兴,新生就是有点优待权呀,不过等上了高三又会和他们一样了。

常永怡、夏雨和于淼都回老家了,于淼是住在亲戚家里的,走的那天,林泉去车站送他们,林泉曾经听常永怡说过,于淼是没有家的,当时是想问他回去住哪里呢?可是觉得这样的话问出来,真的太伤感了,况且,关系还没好到问这些的地步,于是连电话也没有留,只是那天送他们去长途汽车站,看着他们上车,然后远去,轮廓变得模糊,消失在路的尽头,林泉脑海浮现出于淼在学校的很多画面,他总是孤单的身影、学习的认真、回头一望的那点温柔、艰难地说出‘对不起’时的容颜、偷偷地在书桌上刻下的字、为什么总是第一名、还有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林泉突然觉得,这些种种种种,其实都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每一个横切面,似乎都是在别无选择下做的选择,每一张于淼的侧脸,为什么总是覆盖着满满的压抑,于是有种窒息般的难受在胸口起伏,那个叫于淼的男生真的活的太累了,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学习非常好的男生,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心中是满满的压抑,是无限的惆怅,林泉闭上眼睛的时候,掉下了一颗晶莹滚烫的泪,那颗泪为他而流,她不知道怎样去诉说他的故事,只是那些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夏雨会经常去找常永怡,然后和以前的一些朋友满世界,瞎跑,疯玩,虽然冬天还没完全过去,也没有多少好看的景色,但是,只要和好朋友们在一起,干什么似乎都很快乐,要是夏天像这样疯跑的话,弄不好一天下来都会休克过去,常永怡只觉得现在的夏天好像一年比一年热了,那些住在城市的人,要是没有中央空调的话,会在这个季节,大批量的中暑,成群结队的热死,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因为连乡村的夏天也很热了,小时候,记忆中的那条河现在已经断流,想到这些,她就会莫名其妙地想到环保问题,杂七杂八的,好像有点扯远了!!!

所以这个季节,相对来说还是有些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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