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妮一改往常的光鲜亮丽,只会哭泣的眼显得特别饿红肿,脸也十分憔悴。在家,喝着浓浓的红酒,酒杯中放入的安眠药在红酒中慢慢溶化。轻轻摇晃,变成了起泡随同红酒一起饮进咽喉,红酒是品的,慢慢品才能体会它的甘甜,当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进酒杯时,她才发现红酒也是苦涩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银晃的水果刀,小巧而精致,搁置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镜中的人,憔悴的脸,挂满的只有泪痕,当年的校花美艳已经全然无存。当刀子划过手腕,只是眉头轻轻的蹙紧了些。如红酒深浓一般在白皙的手腕上趟过。果不其然如江易臣说的那样,长痛不如短痛。安眠药能让自己少一点痛楚吧,至少在睡梦中并不会觉得那么痛吧。
却在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最后死亡的安静。拿着染红的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白色的SHARP也染满了红色的血液。
使者最后的一丝力气搁置到耳边,躺在地上聆听着对方的声音。只是那个人不是她念念不忘的江易臣,而是被她利用了2年之久的陆子杰。
“喂,你睡了吗?”
“快了。”气息如丝一般游走在最后的边缘一般。
“我很想你,我在你家楼下,能不能给最后个机会给我?忘了啊臣吧,米花已经有了啊臣的孩子。你明白吗?。”
“嗯。明白。”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即使没有孩子,江易臣在CD的那些日子就已经将狠话通通说尽。放不下的其实只有她罢了。竟为了不让沈米花知道,处处顺应着她,直到最后巴不得将她踢开,情何以堪。
“怎么了?你很累了吗?要休息了么?”陆子杰感觉到不对劲。
“……”只是再也没有力气,不想多些什么。手机随同手一般掉落在地板上。经不住安眠药的力量她已经昏昏入睡。而手腕的血液也静静流淌着。
“曼妮,曼妮你怎么了?说话啊?”听到一声什么摔破的声音,留给陆子杰的只是一片忙音,和担心着急的心情。
只是望着那房间的灯依旧点亮着,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猜测林曼妮该不会做傻事吧,想到此,立马打开车门,冲进林曼妮住的那间屋子,使劲的敲门,以至于惊动了邻居,在邻居的骂骂囔囔声中。陆子杰想起他自己帮曼妮换过锁所以有串钥匙他手中手,在自己的钥匙串上,终于找到了那个钥匙,打开门,却看见眼前的一幕。酒味和血腥味弥漫了屋子。
高脚杯安静的放在茶几上,只剩下一点底红。巡视过去,看着沙发旁边的人安静的躺在那,白皙的手腕上还在流淌着那殷红的血液。
“曼妮,你怎么了?你还好吗?醒醒,你个傻瓜。你不准死,给我撑着。”摇晃着昏昏欲睡的林曼妮,手握紧了她的伤口,让它能少流那些。焦急的拿起电话,拨通了120。“这里是泰恒公寓,有人割腕自杀,快点。”挂断了电话。把曼妮的手腕握的越发的紧了些。
过了3分钟后,在医护人员赶到现场,把曼妮抬上了救护车。只是陆子杰的手一直不肯放开,直到医务人员做好紧急措施才肯挪开。
在抢救室里的救急下,红灯一直亮着,不安的心也一直悬挂着。等到快将近凌晨的时候,曼妮才被推了出来,脱离了危险。送到了加护病房勘察一个晚上,是否伤口有没有感染的现象出现。
医生褪下口罩,将江易臣喊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还好你发现的及时,她服了安眠药,伤口却被她划的很深。年轻人怎么可以那么轻率的那生命开玩笑。作为男朋友,你好好开导开导她。”拍了拍江易臣的肩膀。“去挂号台办下住院手续。明天观察一天和今天一晚上。没事情就出院好了。”
楼道上只剩下陆子杰一个人办理着手续,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输送着营养液。手腕上的纱布,渗透着淡淡的红色。坐在床边,握着那只无力而又白皙的手。嘴唇已经没了原本的红润。
陆子杰大骂她是个傻瓜,只是病床里的人,淡淡均匀的呼吸,听不到任何。只剩下眼角的泪痕。
在医院显得一切都那么安静,早晨又来的仿佛那么得快。床边的人,还未磕上眼,却又得逼着自己去去用冷水将自己扑醒。害怕不一留神她醒来又做些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