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光阴荏苒。在这种生活中,我们都一起迷失了自己,就像一群在在沙漠里迷路一样,我们能看到的就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并以以外的人做个参照,可不幸的是,我们参照的不是学习,而是堕落的程度。说的明白点就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种干什么是相对与未来的,而无关以往。只是在那段时间我总是能够想起紊,在经常和她出现的地方,网吧或者那几个方向的门,而我对那几个门都已失去方向,我想这是源于她曾经的存在。更甚之的是因为紊的曾经存在,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断的迷失方向。之后有次我在寝室躺着想着以前的一些事情,感觉那些都是快乐的,但不是现在这种快乐,或者说是年龄的问题,但这种年龄的跨度并不是很大。我总不能给现在的生活冠上快乐的帽子,原因是我躺着的那会是郁闷的,我想这也许就是代价。这不免有点庸人自扰的味道,但我们似乎都有点庸人自扰的味道,这点味道的深浅让我很迷糊,所以我不能定义那时的心情,只知道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但现实是我们就这样下去了。我谈及此,阿基说,无奈啊。我说,你去买烟去。阿基说,对,是的,现在是需要烟的。阿基出去后我想,这世界还是美好的,至少在你郁闷的时候,有个东西就像是烟,可以让你寄托下。这种寄托是不顾结果如何,要的就是抽烟那一刻的心情,这就很能让我们释然。
那年十月,放假7天,我已经不知道原因,为什么会放那么久时间,我们在寝室想着放假几天该怎么办。
阿基说,放那么久,只能回家了。
小贵说,是啊,没有钱不回家干什么?
我说,不一定的。
阿基递根烟说,什么不一定的?
我说,钱。
阿基说,你有钱。
我说,没有。
阿基说,操,废话。然后将烟收回。
我说,我有办法弄到钱。
阿基从新将烟递给我,说,什么办法?
我说,我借好了。
放假那天,我从一位小时候的玩伴那里得到200块钱。我们几人兴奋不已。阿基说,这下可以好好玩玩了。我说,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好好玩?小贵说,有钱什么都好玩,以前我们都没有钱。我想这句话很有道理。
那次放假,只有我们3个人在校,其他人全部都回家了。
学校一下子空旷了,这是我3个在一起上厕所时共同的感慨。满校园很多落叶,一群群麻雀飞来飞去。我说,你们看,秋天来了。阿基说,废话。我想,这的确是句废话,扫落叶的大妈也放假了吧。我望着前面的教学楼,感觉静的可怕。然后我将眼睛定格在我们班的门口,想起了和紊一起站在门口走廊的时候,顿感空虚。
阿基蹲下后说,他吗的,平时上厕所一个好位置都没有,这下老子想在哪个位置拉屎就在哪个位置拉屎。小贵说,你每个位置都蹲一下好了。然后阿基就换了个位置,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想,拉屎位置多是我们感觉放假带给我们第一个好处。之后我们去后面小店抽烟。此店为我们提供不少方便,主要是可以抽烟欠钱。每节课下课后,会有很多人向这里涌来,目的是抽根烟,我在这里认识很多人,可以说是烟友,我们在十分钟内边说话边抽烟,我抽烟基本都是混事鑫请我,我在教室睡觉,他说,好啦,不要睡了,下去抽根烟,提提神。
此刻,耳边萦绕的那句:好啦,不要睡了,下去抽根烟,提提神。
小店现在是空无一人,我又想起我第一次在这里欠钱是为了紊,心中些许忧伤。那天在球场,我问她喝什么的时候,她说她不喜欢喝矿泉水。然后我跑到小店,给她买了瓶绿茶。我对老板说,钱明天给你。想到这里,我们已经走到里面。
此刻,我眼前飘忽的是一群人在这里抽烟,天空阵阵烟雾.我抬头望着楼梯旁的那株仙人掌,凋零了许多。可我还清晰的记得,有次我们都把烟头扔进了仙人掌的花盆中。那么,我怎么不记得它曾经灿烂的样子。
眼前的它,枯萎的,败坏的。花盆外边写着一首苏轼的诗: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也淡去了颜色。
这就像一下子空旷的学校一样,从生机勃勃到寂静的让人感到不适。可我的想法是,他们都有第二春,就像学校的学生总有回来的。
老板此时见到我说,你没有回家?我说,没有。老板说,放那么长的假为什么不回家?小贵说,在这里玩几天,主要是玩不了几天了。小贵的这句话如魔咒一般实现了。因为在假期过完不久,小贵走了。
得知消息后我问小贵,你是不是早就决定要走了?小贵说,不是的。我说,那你说话真是很有预见性的。小贵突然破口大骂,他吗的,都是班主任,吗的像我父母说我天天不上课,老子什么时候天天不上课了?老子不是每天都去上他的课。我说,冷静点。阿基说,就是嘛,姓高的说话不严谨。我说,真的要走了么?小贵说,要走,不走我怕我会杀了姓高的。小贵这话说出来,我们全部沉默了。
我想,这场分别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毫无准备。至少我还在想着那7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