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归于平静,四周很安静,我想,这样的天气,除了鸟在不停的靠叫声来散热外,真的没有其他生物愿意在屋外活动了。而现在的我和紊在湖边坐着,等待着老马和老夏回来,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来这里是我和紊和老夏一起,那是我刚到合肥不久,我们3人走过一个跨湖的桥,我不记得桥的名字,老夏说,这桥晚上会亮起灯,很漂亮。我说,那我们有时间晚上来看看,只是紊晚上不会在了。我想,事情总不会那么完美,和人一样。我多想在夜晚和紊一起来到这里,就像每对情侣一样,在桥边站着,或是在路边找个地方坐着,然后说些话,或者是谈谈以后在一起时该怎么样的度过每一天。桥头是个小广场,我见到了喷泉,老夏说,这喷泉晚上才会有水。我想,这更说明了在时间上,很难达到完美,而从空间来说,这一片天空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我看到喷泉边有很多人在坐着,在这怡人的天气下,人们是愿意出来走走的。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头顶是巨大的遮阳棚,紊拿出手机,不停的给我拍照。
时间如湖水般的寂静。阳光从树枝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不同的形状,我看见一直蚂蚁在拼命的跑,拖着比它身体还大很多的一个东西,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直存在的包袱没有了,而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包袱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想着这几日在合肥的生活。白天出去找紊,晚上回到老马学校睡觉,每天要坐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我讨厌坐车,但对于那时坐车,心情上是愉快的,这让我在无比拥挤的公交车里依然感觉清爽,并微笑的看着不断晃动的人群,时间就会很快的过去了。我想有时候时间对于一个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珍贵了,就像我在车上的时间,远远没有和紊在一起的时间珍贵,更觉得这段时间没有最好。但时间总是很公平的对待任何一个人,不管你是在焦急的等待,还是感觉时间太快而不能做更多愿意做的事,它总是依照人们定下的速度朝某个方向流逝,我对于时间的判断仅仅是太阳的高度,而在夜晚我将遗忘时间观念。我想,这是自然的法则,人类定下的时间束缚了太多本该存在的东西,并且比较严格的规定了什么时间不该做什么事。
我和紊在湖边坐着,紊问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又渴了。我说,快了,不许你再喝了,我们一会就去小罗学校,他可能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话说完,我电话响了,是小罗打来的,我对小罗说在等老马他们,马上就到。然后我看见了老马和老夏。
待老马走到面前,我说,事情怎么办的?
老马说,每人罚50块钱。
我说,那你们一毛钱都没有。
老马说,他们记下了学校和名字,并且留了号码。
我说,你骗我的。
老马说,你怎么知道?到办公室就上了会政治课,就出来了。
老夏说,也没有说把我们送回来,我们走回来的。
我说,没事就好,我们走,小罗在他学校后门等我们。
车停在小罗面前。小罗问我多少钱,然后把钱给我,我递给司机,司机说,你们混的真不错,打车都有人给钱。
然后小罗指着旁边的几瓶水说,我向同学借的钱,听你说紊渴的喝湖水,我心里都难受,你们没有钱,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玩什么。
我拿一瓶水打开给紊,紊一口气喝了半瓶,我说,在老马学校实在无聊,紊又不能进男生寝室。小罗拿给我20块钱说,别饿死了。
我送走紊,一个人回到寝室,打开门,突然感觉失去了一直拥有的依靠,体会到孤独的逼近,新中阵阵发慌,并惊恐的不知所措。我找出小罗给我的几支烟,点上一支,重重的倒在床上。
时间回到刚租房子的时候。
紊在第二天就来到我的寝室,她的评价是,这么干净的房间给我住太浪费了,并且还表示最多在一个星期之后,这个房间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接着她指着小罗给我的很白的被子说,这个最多2个星期就会变成黑色。我说,你什么时候成预言家了?怎么和小罗老马他们说的一样的?紊说,看来了解你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