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阴沉。我们3人到学校门口时,遇到昨日在医院见到的那位某某某某,阿狗说,这么巧。这句话给我的感觉是一句废话。然后那人说,嗯,真巧啊!阿龟说,是啊,真的很巧。这3人的对话让我顿感失望,一点深度和内涵没有。我望着那人的车说,你的车不错。
还好吧。那人说。
我说,晚上我找你有事,你在厕所等我。
阿龟插话道,为什么在厕所啊?
我说,你TMD电视怎么看的?做大事谈话要在暗处。
晚上下自习,我去厕所,那人已在那蹲候,我假装不认识他从他身边走过,递给他一张纸条,小个便就匆匆走了。我想,那人一定很疑惑的望着我的背影。
夜里十点三十分,我朝操场最拐角处走去,远远望见一个人影,说到,窗前明月光。那里传来声音,疑似地上霜。我说,好诗,好诗啊!那人说,什么事快说,搞这么麻烦,我还要回去睡觉。
我说,纸条毁了没有?
毁了。那人说。
我说,够专业,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不然。。。
没等我说完,那人就不耐烦的说,到底什么事快说,你他吗的神经病啊!
我说,那好,阿龟说你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是什么事?
那人张大嘴巴说,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接着那人很痛苦的样子,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我一支,我没有接,然后他满身找打火机。找到点燃后,他猛抽了一口,我表情凝重的等着他说。他吐出一口烟后,说,你真的不知道?
我很想上去踹他,见他沮丧的样子,忍住冲动,说,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那人趁此机会又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那是一个多星期以前,或者是10天以前,一个晚上,我和陈思瑶,就是你们村的那个女孩,(他望着我,我点头示意我知道)在外面走着,我很喜欢她,她也答应做我女朋友,一切那么的美好,可谁知道,刚到学校门口,遇见李老师,他还用手电筒照我们,然后他说,这么晚还不睡觉干什么!你们两个干什么?!当时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拉着她走了。
我问,大概几点?
他从回忆中醒来,瞪了我一眼,我顿时明白了当时他瞪李老师的样子。他说,应该是11点多了,然后第二天,校长就知道了,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要开除我,我他吗的当时就火了,但想到如果被开除就不能再见到她了,于是我忍住了。
我说,他大概说了多久?
那人扔掉烟头,说,大概2个小时,那天上午我就没有上课。后来我回到教室,越想越生气。晚上,我找了一位对李老师一样痛恨的同学去后面小店买了上坟的纸。然后……
我问,买了多少钱的?
他说,你他吗的不要打断我说话好不好?买了4块钱的。然后第二天下午,他在上课的时候,我们就跑到寝室拿着上坟纸跑到他家,点着后扔进他家院子里。
我说,你有素质,然后呢?
他接着说,然后我们就跑了。
我说,跑到哪里?
他说,当然是教室了,你他吗的傻了!难道畏罪潜逃!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但不幸的是,他回家看到后,去后面小店问了,小店那人没义气,将我供了出来。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不知道。
那人显得很失望的样子说,你天天都在干什么啊?这件事在学校传的那么疯狂你都不知道?后来他就和校长说要开除我。我爸爸来到学校买了点东西给校长,事情就没有了。
我问,你爸买了什么?
他说,吗的,我怎么知道?反正回家我被打了。
我说,反抗总会有牺牲的。你为大家出了一口气,我代表大家感谢你。
他说,大家是谁?
我说,阿狗和阿龟,还有我。
那人听到更失望了。又点了一根烟,说,抽完就回去了。
我说,好,那我们以后叫你什么?
他说,别叫全名,叫我刘光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问,那个刘陈可夫你认识么?
他说,人尽可夫?怎么和我名字差不多?男的女的?
我说,是刘陈可夫。男的。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你弟弟。
他说,不是。我回去了。
从那天之后,我们回家的队伍增加到5个人,分成两队,一队是我阿狗加上阿龟,另一队是刘光和陈思瑶。他们两个在我们后面。我说,你们看,有女朋友很麻烦,还要送她回家。阿龟说,是啊,不过也有好处,可以亲她。我说,你怎么知道?阿龟说,看电视看的。我说,那你说,你看电视上的是亲她多还是送她回家多?阿龟说,送她回家多。我说,那不就是了,亏的。阿狗说,嗯,你说的有道理。
送到陈思瑶家后面,刘光就回去了。我说,你们看,还要一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