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郎东昱的话,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看见那黑衣士兵,就站了起来!
几个红衣的女子几乎是阮宁波前脚刚走,后脚就到了!只寻着了一身是伤,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郎东昱。
阮宁波走后,他就象被抽走了所有的根骨,瘫软的象团泥!
红衣女子是红衣教派来的,受命于初醉,初醉与郎东昱签订了协约,会助郎东昱一臂之力,郎东昱也答应的爽快,并没有追究红衣教私下练兵之过。
现在这种时局,如红衣教这般,才能在这被楚国占领的地方出入相对自由。
阮宁波刚进楚国大营就被逼问男儿泪的下落,阮宁波何其聪明,本来就满心怨气,又加上身上到处是伤。
干脆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昏倒。昏倒之前,假声假气的软软喊了一声姨娘,她是扮作青竹,当然应当唤韩嫣一声姨娘。
你们就先给本女子治伤吧,喊姨娘应该会有点效果吧!
不管了,离开了郎东昱,身上的伤口好像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
越来越清新的疼痛,钻进脑袋里!
其实,她的昏倒,是人为和天然因素共同的作用,晕倒之前想起,那瓶金疮药,还在她这里。
楚国大王楚浪并不知道国内已经悄悄潜入了野心分子,正朝楚国国内进发。
萧少岸和楚天放扑了一个空,楚浪早已经去了金水江岸边的凉州城。
而且几乎是未带兵卒,只是象征性的带了三百军士,其余,则全部的留在了东都。
东都,是进入楚国的屏障,有着绝佳的地理位置,天险。
如果一旦突破东都,则进入楚国腹地则易如反掌。
沉睡中的阮宁波和郎东垠则不知道,一场关于他们的灾难即将来临。
特别是郎东垠。
他们已经睡了好几天,阮宁波是因为上次中毒未曾复原,而郎东垠是因为睁眼老是看见一个老女人,真的是很扫兴又无趣,所以就索性自己点了睡穴,睡个天昏地暗吧!
几天的时间,整个战争格局发生这微妙而又剧烈的变化,楚国大军迎来了国君的御驾亲征,军心鼓舞。
吴国提起了陈年老事,当年送去的质子太子和陪过来的世家子弟宋御风,太子后被金樽国皇太后使计策骗了回去,只剩下一个世家子弟,不符合国礼规格,强烈要求金樽国把四皇子送去!
不然,明摆着的嘛,想在金樽国的土地上咬一口。
甚至军队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开进了金樽国的境内。
暂时辖管朝政的左丞相槿江淮拿着吴国国主遣人送来的国书,摸一把胡子,哼,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
即使金樽国想送了那四皇子去,那四皇子也得有命去啊!
上了年纪的胡须有些许花白,他没想到郎东昱那个浪荡皇帝竟然能构思出如此绝妙的点子!
一时之下,他竟不知道如何着手了。
这个局面实在是太大了,大让人理不清纷纭,如今外患如此的严重,想坐收渔人之利,那根本不可能。
再者说,即使他如今夺得了地位,在这动荡的时局,他只怕刚稳定权利宝座,便被周围列国以帮助落后国家建立巩固新政给控制起来。
其实是瓜分了金樽国,在自家门前的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就又形成了新的地图!
这个老头郁闷的敲起身边的桌子,本来让允书去堵截太后呢,却连允书也失了消息,已经两天了,依然毫无消息。
槿江淮有些歇斯底里的派人一直打听,这些又造成了他的不敢动手。
皇太后竟然消失了,他不禁心中打起了鼓,且撩衫下坐,静观其变。
除了行动的吴国,楚国,其他各小国,只是提供了粮草,跟在这两个大国的后边,想占得一点小便宜。军队散布在金水河岸。
这几天中间有零星的偷袭,一些在岸边的小国被打得猝不及防,落花流水。
据说袭击的是一群骁勇,疾如闪电的骑兵,为首的一个男子灰色衣衫,瘦削却不失精准,象是暗夜降临的灰色的死神,带着张着满身的仇恨哀恸,就连射出的火箭,都发出象悲戚的燕鸣一般的声音。
而这个男子旁边每每跟着一名个子娇小的士兵,暗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隐藏的极好,和那男子并肩骑马,不经常出手,但却每每静立一边,及时射出的精准一箭,总是准确无误的将射向男子的弓箭射飞的无影无踪。
于是列国又对这个金樽国的兵力章法有了新的认识,忌惮。
这对神秘的骑兵被称之为暗黑破坏神。
列国的消息是,原大司马大将军被连降三级,新委派的大将军是原来的酒部尚书宋工柳,一个酒部尚书,能有多可怕?
但是列国却对这个神秘的暗黑破坏神,忌惮万分,据说,金樽国有潜藏在民间的酒卫,虽然没有编到正规的军队,但是这种野生训练的士兵更熟悉地形,更善于快速作战并且隐藏。
某一天的晚上,又一次奇袭之后,宋工柳抱着中了偏箭的苏方,十万火急的奔马赶往营地,感觉到怀中那个女子越来越流逝的温度,和渐渐微弱下去的呼吸。
宋工柳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发疯,虽然发疯,但这种感觉不能定位为爱。
这个女子,本来象春花一样的柔弱,淡淡的凝放自己的幽香,那样,才是属于她的生活。
她却非跟了他来,不曾叫过一声苦,不曾喊过一声累。
他把酒卫组编成奇袭队,她却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眼神清澈的望着他,软软的声音,很坚定,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