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狂了,真的,我一眼看见在玄关出的我的白色衣服口袋,我跑过去一把提起来,就在里面把烟翻了出来,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哆哆嗦嗦的把烟点燃。我想我是有焦躁症了,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火,就当着他们的面抽起烟来。还没有等到我吸第二口,结果烟就被那个远少一把抢过,动作迅速又简洁,一把摁在烟灰缸里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彻底晕菜了,都什么和什么啊。我到底招惹谁了啊,这时候空气凝结,我就把那个远少看着,他也把我看着,就像是在比谁的耐力更好一点,谁会先认输。那个叫沈远杰的猴子又在看戏了。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白痴像。这时那个叫徐妈的把饭菜送上来,她算是救了我。不想在客厅继续待下去。好像每一次那个叫沈远浩的都有本事把我气的半死,但是我又发不出火来,这是为什么啊??他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我,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我看我是有病了。真有病了,对着一个疯子把自己气得半死。
我逃一样离开那里,来到饭厅。刚落座,拿起筷子,就听见一声那个叫沈远浩的叫喊:“安安,你还没有洗脸刷牙哦,难道你这样就要吃饭了?”“谁让你叫我安安了,我叫季安。谁允许你喊得那么亲热了。”我一时气结的对他喊。他无动于衷,在玄关处提了一双拖鞋弯腰放在我的脚下:“穿上,免得着凉。”表情像吃了狗屎,语气却是软软的,很温柔。于是我很狗血的,火气就降到了零点。他托着我的手,带我到洗手间,我就像昨晚一样挣扎,结果还不是一样。真奢侈啊,他家的洗手间和昨晚的“皇遣池”差不离了。他指了一下洗漱台上的新的毛巾和牙刷后就倚在门框上,好象没有走的意思。我挤上牙膏,实在忍受不了了,满口泡沫对他喷去:“我又不是你的宠物,请你不要又看宠物的眼神望着我。”说完不管他是不是在门边,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上。我站在镜子边,看着我就像一个怨妇,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原本垂顺的头发也很凌乱了。就在遇见沈远浩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的全乱了。
入厕完以后,洗了手,不管他们的眼神,我就潇洒的坐在餐桌上,一扫我刚才的怨怒。佛说对着食物要有一颗感恩的心,一颗虔诚的心。
我喝着清淡的稀粥,嚼着小菜,不要提有多幸福,但是对于我刚才喊着要的肉,却是兴趣全无。那个叫沈远浩的就坐在我对我对面,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的,一手托着腮,不要提有多风情,眼神有多温柔。这男人是有病吧,一直望着我,我顿了一下:“我说过我不是宠物,请你不要用看宠物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啊,你要是饿了,就请你一起吃。你再看我,我就不会客气了。”结果男人无动于衷。我想我是来错了太空了,全是奇怪的人,简直还没有我家里的土狗沟通的容易。结果那个叫沈远杰的家伙在沙发上笑的不行,于是走过来也和他哥哥一样的姿势坐在我对面。像观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我吃饭。“嫂子啊,还没有人这样对我哥说过话也,你是第一个,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哈。”不理他,一碗稀粥就没有了,我问那个叫沈远浩的说:“还有吗,我没有吃饱。”沈远杰依旧笑的跟发癫了一样,他到底今天是捡了多少钱,把他乐得一颠一颠的。沈远浩叫徐妈又给我添了一碗,“来,小姐,多吃一点啊。”她笑得好慈祥哦,温暖了我的心啊。我连声说谢谢。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病人,平心而论,长得真的没有话说,各有千秋,沈远浩,浓眉大眼,眼神深邃而刚毅,鼻子直而挺,嘴巴厚度刚刚好,不薄不厚,不像有些男人嘴唇太薄,一看就薄情寡意,而有些又太厚,就少了几分英气。而沈远杰就和他哥哥长得不太一样,比他哥哥要媚气一点,少了刚毅,多了一份阴柔的感觉,而且白白净净的。皮肤很光洁。不像沈远浩有一点粗糙,显得很男人。
呼哧哧,两碗稀粥喝完刚刚好,不会显得涨,又不会又饥饿的感觉。讽刺的是我一口肉都没有吃哦。沈远浩像是发现了什么,“你怎么不吃肉啊,难道是徐妈的厨艺不够好,还需要加强提高??”当时我真恨不得有个狗洞都钻过去,要是老鼠洞钻得过的话,我也会考虑的。总好过在这里被他耻笑吧。我把碗放下,在桌上扯过一张餐巾纸慢慢的擦拭着嘴巴。我不接他的话,我仿佛记起点什么了。哼哼,小样。
“喂,你说过,我帮了你,你就会谢谢我,你怎么谢我啊,先说好,我不要钱。”我又不是陪酒女郎,为什么和喝完就要钱啊。伤自尊得很。
沈远浩仿佛没有意识到我会提这样的问题,一时被我堵在那里,久久的都没有回答,眼神仿佛是要把看穿,看到我的心底:“那你要什么样的酬谢?”
“我现在就只想要一个工作的机会,看你的样子你绝对是可以办到的吧,对你也不算太难啊,简直小菜一碟,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沈远杰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张大他的嘴巴,看看我。然后又望向他哥哥。
沈远浩显然又被我轰了一下,思路还没有转过来。又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受不了他的眼神,我不禁出言教训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啊??”
我的问题直接被他忽略掉,不紧不慢的说:“我都已经跟别人说了,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还有让我女人出去工作地道理。”一脸坦诚,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我是他的女人嘞。
轮到我被轰炸了,不说还好,说到这个就来气:“我什么时候成你女人了,你真是自作多情,对,你就是自作多情,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变成你女人了,简直笑掉大牙,你就是一个流氓,比流氓还流氓的流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孩较劲,你有劲没有啊。不就是撞了你吗,那好啊,你撞回来就是啊。”说完,我从桌子的这面走到他那一面,就站在他身边,我俯视着他。
他不理我,就好像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一样,而他们两个就是看戏的观众。我已经怒火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