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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热爱艺术的人都有怪癖?

寂小染回到家,已经十点钟了,苏琦还在客厅看碟,墨沧奕陪在一边,殷勤地端茶递零食。看见寂小染回来,笑着问约会进展的怎么样。看着那样明晃晃的笑脸,是因为身边的苏琦,所以沉浸在幸福里的他才可以笑得那么温暖吧,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拥抱。寂下染听到约会两个字,突然想到今天舒泽语的话,他那时候好像告白了,不过当时因为怀孕这个检查结果而大脑一片空白的自己都没对他表示什么,其实,也不知道要去怎么回应他。

墨沧奕看着微微低头,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事情的寂小染再次关切的发问:“怎么了?约会不顺利吗?”

寂下染回过神:“啊,我们不是去约会啊,只是一起出去玩。”

墨沧奕在沙发上把长腿盘起来,正襟危坐,用一副智者的样子对寂小染说:“经过我的观察鉴定,舒泽语很不错哎。他来接你的时候我从窗子这里瞄过,太不错的小伙子了,你还犹豫什么,难得别人主动,你吊下别人胃口是可以的,但是也别吊太久,久了别人就没兴趣也没耐心了。”

寂下染含糊地应一下声就走进洗手间。处于幸福状态的墨沧奕就像一个大孩子,没有以前的颓废消沉,细心体贴,话也多了很多,而且也不是那样冷淡的语调。看来幸福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呐,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体会一下那样的幸福?洗把脸,看看镜子,寂小染拍拍脸,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用手摸摸肚子,就先守着这个秘密吧。

第二天起床都已经九点多了,真的越来越嗜睡呢。还好墨沧奕现在积极地包揽着家务活,也不用寂小染起早床了。走出房门,看到墨沧奕坐在沙发上发呆,没看到苏琦:“沧奕,琦姐呢?”

墨沧奕的脸垮着:“她爸爸的病情又恶化了,再次需要一大笔钱,她去医院照看她爸爸去了。”

寂小染有点不理解,以前苏琦也时不时去医院看望她爸爸,不过好像每次都没让墨沧奕去:“你怎么不去呢?”

“琦琦不让,说她爸爸性格很孤僻怪异,很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见了就会觉得她不学好,所以我就没去成。难道热爱艺术的人还真的每个都有怪癖?他这样的话,我怎么和琦琦结婚呐。”

“结婚?”寂小染猛然一惊。

“对啊,琦琦都怀孕了,我们当然要结婚了。不过我手里没钱了,全部都给琦琦交医药费了,没钱怎么结婚?而且琦琦也说她爸爸肯定是不同意她结婚的,她也没敢跟她爸爸说她怀孕了。虽然我很想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和琦琦结婚,但是还是要等等的,琦琦说等她爸爸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那个时候她才能安心下来开开心心地结婚,毕竟结婚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我希望能给琦琦最美好的回忆。”

结婚呐,寂下染想到自己曾经在村子里看到的结婚的那些人。女人画着淡妆,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头上别满很多同样鲜艳的花,男人们的穿着就各式各样的了,经常是亲朋好友们亲手制作的衣服,有的是穿被剪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就只穿一条看不出形状疑似裙子的东西,有的全身都绑满瓶瓶罐罐。反正是怎样恶搞就怎样穿,新娘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村子里有钱的就是用车子或者花轿来接女方,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没钱的就用牛车或者是男方背着走,亲朋好友们在一边助阵呐喊,一样热热闹闹。来到这里,在出去的时候也见到过迎亲队伍,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排成长龙的婚车。还有在那些风景区经常有穿着很好看的西式风格婚纱的女人,头上还有相应的头纱,脸上也画着妆,男人穿着很笔挺的西服,看着是比村子里的衣服好看很多。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寂小染很疑惑,不明白新娘新郎为什么跑到风景区来站在那里摆造型让别人拍照,于是就问一旁的舒泽语在那摆造型的是不是很有名的人,那些拿相机的是不是要搞采访。舒泽语当时笑得很灿烂说别人是在拍婚纱照,很多人结婚的时候都喜欢找一个环境幽美的地方拍一些照片,美好的时刻就应该保存下来,在以后时不时翻开来看,当时的幸福感还是体会的到的。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时间久了,有些美好的回忆就淡了,或者是回忆不起当时的情景和感觉。有相片也就算是保存记忆,当时的样子,当时的笑容都很清晰的保存在那里,在很久以后变了模样变了心性,翻开曾经的记忆就会有一种感动的吧。寂小染当时再看看那些挂着笑脸努力配合摆造型的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墨沧奕看着又呆愣着发呆的寂小染:“你听见我说话没?怎么老是发呆,没睡好吗?”

“啊,没,我睡得很好。”

墨沧奕把头靠到沙发背上:“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还是钱,我需要钱来医治好伯父,然后才能让琦琦安安心心地跟我结婚。”

寂小染听到钱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现在真的很恐慌这个词,听到就让她感到更加的厌恶钱这个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那你要怎么去挣钱呢?”

墨沧奕摇摇头:“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我也不可能再去找我爸了。我在想要不要去找我妈,我妈是搞时尚设计的,我学不来也没那天分,所以不可能去找她给一份工作我的了,不过我妈很出名,随随便便设计出来的东西都是百万以上,找她要些钱应该可以的吧。”

寂小染还记得上次墨沧奕去找他爸爸后回来时的颓废沮丧,很想劝诫他不要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了解他的爸妈吗?根本就不了解。而且,不管爸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也都还是不愿意别人说他们不好的吧。所以那些劝诫墨沧奕不要去找他妈妈的话说不出口。但是,真的很怕墨沧奕去了会碰壁会受伤。

墨沧奕自己也清楚,但是还是抱有希翼的吧,希望等到的是笑脸和关切,而不是像爸爸那样的冷漠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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