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不少的字数来讲述大操场的故事,你也应该猜的出来,两人就是在一起压操场的时候被抓到的。
说抓到太夸张,但也就是这个意思。两人天还没黑呢,乘着晚修前的当就跑去一起压操场了,据说还是挽着的。估计是晚上还要去陪刘叶生压,没时间。正巧赶上刘叶生去器材室帮别人还篮球。
去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刘叶生一愣,倒是小“非主流”先问道:“你干嘛去啊?”这句话当时不仅有“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别多管闲事”之意,还起到了“忙你的去吧”的功效。刘叶生说:“还球。”匆匆忙忙跑去还球去了。
小非主流在背后,竟然还笑出生来。刘叶生还犹豫着要不要追问小“非主流”刚那是个什么情况,回去的时候就又看到了两人,并且还是挽在一起的。
刘叶生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上去问:“你们两要干嘛去啊。”两人就是在那压操场,还能干嘛,所以这句话就没有起到“忙你们的去吧。”的功效。并且诗人还很嘴贱的接了一句:“你没干过嘛,没干过还没看过嘛。我是在这接你的活啊。”
这些都是猴子告诉我的,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诗人怎么会这么说。况且猴子跟我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也不一定。
接下来刘叶生忍不了了,冲上去吼道:“你什么意思!”桑了诗人一把。诗人一身虚肉,这一下让他倒退了好几步。诗人顿感在女生面前丢了脸,也急了,说:“你说我什么意思啊……”
两个没意思的人就这个没意思的话题相互争辩了几句,就掐上了。如果是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去看小“非主流”的反应,但是在猴子的叙述里,小“非主流”这一部分完全是空的。
后来的事我也看到了,两人都气呼呼的。连小“非主流”看上去也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生气,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
你肯定要骂我装傻,这有什么不好猜的。但这确实不好猜,因为身后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我连一个说它们的切入口都找不到。
现在,还是让我先来讲听到三人的事不感到意外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因为小“非主流”早就邀请过我和她去压操场。不止是压操场,她早就跟我开始有很多暧昧的话,甚至一些暧昧的动作。我当时就想,幸亏我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纯情小男生,不然面对这些近似于诱惑的情况,早就该把持不住了。没想到诗人这么快就中标了。
刚开始小“非主流”跟我说话,总是带着刺一起送过来的,我当然也不会服软,把刺磨一磨又给她喂了回去。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磨成功,喂回去的次数少,但是只要能喂回去,就够疼的。
我跟小“非主流”这么玩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很忐忑,原因早就说过,怕刘叶生因为小“非主流”跟我翻脸。但是当时我想着再忐忑我也要撑下去,毕竟再怎么说看起来也是小“非主流”先冲我开的火,被她压住了,岂不是以后一直都要被她压死了。
我总觉得这种关系应该发生在小情侣身上,我跟小“非主流”实在是非亲非故,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但是她莫名其妙的就跟诗人和我开火了,尤其是诗人,我还有打抱不平的自找成分。
我说起来应战是没吃什么亏,但总是被动的;直到小“非主流”后来态度突然就好起来了,我也只能被动的接受,当时心里还带点庆幸,想这就是斗争的胜利啊。
这心理大概就是鲁迅先生讲的“先给你猪狗不如的地位,再给你个猪狗的地位,你就感恩戴德了。”
我一开始对小“非主流”的印象除了长相就没一点觉得好的,这种人我根本不会想和她交上朋友;但是跟她打了半天的拉锯战,她稍一示好,我就赶紧屁颠屁颠的接受了。没占上便宜,还让别人以为我占了大便宜,实在是亏死了。尤其是刘叶生,虽然一直没说什么,光从表面上的结果来看,他也是要偏向小“非主流”的。
小“非主流”对我的态度开始转好以后,就越来越好。从对我的百般嘲讽到百般夸奖,前后判若两人——在小“非主流”的嘴里。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我是时时不敢忘记,倒不是我多疑,实在是小“非主流”的行为让我云里雾里,哪敢像诗人一样,云里雾里的就接了小“非主流”的好。
直到出事,我想,当初高高兴兴利利索索的就把小“非主流”揽入怀中了,现在麻烦了吧?
但是诗人似乎是没这么觉得;刘叶生也没有。两人首先是跟娘们儿一样展开了冷战,并且谁都不理我。这就是说,诗人觉得我成了刘叶生那一伙的,刘叶生觉得我是诗人那一伙的。但是我从头到尾根本什么都没有参与,也几乎是最后一个之情的,就莫名其妙成了最大的冤大头。
我去问猴子,我该怎么办。猴子说,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我就告诉了猴子现在两边都不信任我,我是左右为难;本来还想劝架,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猴子想了半天,说:“那你得把你直到的都告诉我,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顿时我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再”字吸引过去了,我想了半天。先想,自己有什么事藏着掖着没说露出了马脚,没想出来;又想,有什么事藏着没说,这个都想不出来。
还是猴子,一语道破天机,问我:“他们俩吵架那天下午刘叶生怎么样你都看到了吧,为什么我告诉了你诗人的事还问你知不知道点其他什么情况,你一口给否决了。”
猴子的语气是陈述,带着点质问,意思大概是:你为什么藏着腋着,心里是不是有鬼。
一句话,就把我彻底噎死了。
在我选择沉默的时候,我应当算尽量如实的汇报了我的心理,并且在从猴子那获取到信息后深深庆幸自己什么都没说。
一报还一报,我自己挖的坑,终于是自己跳了进去。